131.修羅場之獨臂小裁縫
購買不足50%要36小時以後看,這裏是防盜章,(* ̄3)好在不是特么的喪心病狂要啃魏子時,要不然……要不然從良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撲上去咬人!
咬牙切齒瞪着倒地裝死的中年女人,魏子時腰墜的穗子還露一截在她衣裳外頭,好多句斥罵的話轉到舌尖,要飆出口。
但是從良的視線掠過四面漏風的棚子,轉到中年女人臟污破爛的衣裳,憋的自己眼淚都掉下來了,要出口的惡毒話,卻死死的被她咬在嘴裏。
從良連墜子都沒有往回要,魏子時的每一個腰墜子,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值錢確實都很值錢,就是因為值錢,落在尋常百姓的手裏也是懷璧其罪,何況是這些染了瘟疫有今天沒明天的人。
衛兵過來問怎麼回事,從良只僵硬的搖了搖頭,用衣袖草草的抹了把眼淚,回頭正要去抱魏子時,發現魏子時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沒有聚焦正迷茫的看着向從良的方向。
魏子時本就生的白皙,現在面色更是蒼白,頭髮和衣裳也不知道才半天的時間怎麼就滾的這麼臟污,哪還有半點平日裏矜貴冰冷的樣子,迷茫的的雙眼朝你那麼無助的一看,活脫脫的一個小可憐。
從良哭的更凶了,眼前模糊一片,一聲“子時”叫的凄楚無比肝腸寸斷,一把摟住魏子時的脖子,把人從地上攬起來,緊緊摟住,嚎的撕心裂肺。
這裏面一小部分因為心疼魏子時,還有一大部分,只有能獲悉從良情緒的系統和從良自己知道,是他媽的委屈!
賊委屈!她捧在手心裏頂在腦袋瓜子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抱一下都別彆扭扭的心肝肝兒,剛才讓個大媽上手給摸了,雖然大媽是貪財不是好色。
但是要沒她那一嗓子,誰知道大媽劫完財,見着這麼俊俏的小郎君會不會順便劫個色,從良一想起魏子時平時跟她一身倒刺,摸一把恨不能刮下來她一塊肉的德行,要是無知無覺的就這麼被人佔了便宜,就牙花子直痒痒想咬點什麼東西。
這滋味就像你珍而重之珍而重之的存的紅票票兒,一張張查好,一捆捆的碼齊整,小心翼翼的放到衣櫃的頂上,平時自己想看一眼還要蹬凳子上高,然而——你不過幾天沒看,再看的時候,發現竟然被耗子都嗑成碎渣兒了。
——怎麼能不委屈的要死要活!
但是從良也就嚎了幾聲,這裏的實在不是發泄情緒的地方,魏子時摟在懷裏的味道,也實在是不美好,等她把人整回去洗乾乾淨淨的,第一件事就先要把什麼初吻初這個那個的全乾了再說!
從良蹲着一手攬魏子時腋下,一手抄過魏子時的雙腿,威武霸氣的把人橫抱起來,就往棚子外頭的馬車走。
魏子時八成是病傻了,全程都呈現迷茫狀態,從良把人放在馬車上,用車裏的軟墊蓋上,人處於神魂遊離的狀態,沒一會就又把眼睛閉上了。
“不是傻了吧?”系統說。
從良沒理系統,拉過魏子時的手,拇指輕搓手背,“你等我一會,我去找你身邊那兩個小孩。”
從良轉身又鑽回了棚子,很快也找到了魏子時的兩個近侍,系統嘟嘟囔囔的心疼着營養液,告誡從良弄這麼多人回去根本熬不到方子研製出來。
懷裏抱着人,從良和系統周旋,“我總不能就把魏子時一個人帶走,把這倆小孩扔着……”
系統沒吭聲,但是從良知道,系統肯定在腹誹她聖母。
“我哪裏聖母了?我又沒要把這一棚子的人都帶回去。”
從良把兩個小太監也都塞進馬車,“積分不夠你想辦法啊,快過年了,主系統不搞什麼搖獎啊紅包的嗎?”
“你想辦法搞一點啊。”
“……”系統沉默了半天。
“空間裏唯一值錢的就剩忘情煙了,”系統說,“每個新手發放兩條,你綁定七星系統,你有三條。”
“能轉手賣出去?”從良解開栓馬的韁繩,牽着馬車往城門口走。
“能賣,”系統說,“特別好賣,有價無市,你以後有積分想買都買不着……”
“賣賣賣,”從良說,“都換成營養液,最好能救人……小方啊,”從良話鋒一轉,“你要是能整出那個方子,這些積分就都給你吃麵條。”
“小方什麼鬼!別亂叫,還有不要惦記藥方的事,那是一個月以後!”系統在從良腦子裏吼。
“我給你煮一輩子的麵條。”從良說,“咱不吃系統空間那清湯寡水的,我親手給你做打滷麵,你要吃什麼鹵子就要什麼鹵子。”
“……不行。”他這具身體也不可能出系統空間吃東西,系統艱難的拒絕。他好基友的任務劇情一定不能崩。
“我那天看了晉江商城,裏頭我看着有兌換身體的,”系統知道藥方,就肯定能搞到,系統連騙新手來七星世界這樣會被摧毀的事都敢幹,提前弄個藥方還不是小k斯么。
“以後我拿了積分,給你兌換身體,把你帶在身邊。”從良發現系統最近老愛往出跑,被她逮着揉搓了兩次,起先掙扎着來勁,後來就變的愛粘她。
誘惑道,“你這個身體不能出來,腦袋是方的會被當成怪物,長的也沒人樣,兌換了身體,你就能一直呆在外面,我天天給你做面。”
“……不行吧……”系統內心已經動搖的宛如地震。
從良適時的閉了嘴。
馬車也到了城門口,從良剛跳上車沿要駕車回城,但是走到城門口,一直死木頭樁子杵城門口的士兵,把從良的馬車攔住了。
“可出不可進。”
士兵一個個捂的只露眼睛,看着越發的冷麵無情,沒得商量,從良腦袋頂上倆金簪子都拔下來,往管事的人手裏塞,根本不好使。
從良到這會才知道,這棚子裏全是沒人管昏死街頭的乞丐流民,沒人會接他們回去,他們也回不去城裏,為了防止擴大傳染,這城門現在只出不進,出了的也別想逃有士兵把守着,現在又沒法子醫治,進了棚子等同於等死。
魏子時昏死在自家府邸門口,被清理染瘟疫人的車送到這裏,就回不去了,從良不管不顧駕馬車進來,別說帶走三個人,連她自己也回不去了。
道理都對,為了防止擴散感染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但是困在這裏吃沒得吃用沒得用,就真的是等死。何況系統要是把方子弄到,她還要第一時間送回太尉府和皇宮,好能儘快用在百姓身上。
從良駕車要硬闖,但是她只是力氣大並不會武,也不是什麼威武雄壯,千軍萬馬取敵方首級的將軍,掄飛了兩個士兵之後,一幫人士兵都過來,把馬車圍的密密實實。
從良寸步難行,腦袋裏轉了幾圈,還是沒二逼的搬出什麼太后和皇子的身份,且不說有沒有人信當今太后不好好的呆在皇宮裏閉門念佛,跑到乞丐流民匯聚的瘟疫棚子搶人這件事,就算是信了,她沒帶能證明身份的信物,且算是帶也帶了,這群底層小兵,那個看着連個副將都算不上的小頭頭,也不一定認識。
僵持間,突然圍着她馬車的士兵,自主從兩面分開,一個松垮垮的帶着面巾,露出的雙眼狹長眼神銳利,行走間一身鏈制軟甲下,晃着兩條逆天的筆直大長腿,明明是閑庭信步卻有種自帶山呼海嘯的氣勢的男人,緩緩朝從良走過來。
“這他媽的除了腦袋都是腿啊……”從良並不花痴,但是這雙腿確實誰看了也挪不開眼。
“別他媽看了,”系統在從良腦袋裏及時提醒,“這是你二哥!”這才是真正的總攻。
“……操。”從良收斂了神色,雖然她也圍的嚴嚴實實看不出什麼神色,但還是下意識的端出從太后那副常用的神態。
然而從良不斂還好,一斂她那二哥腳步登時一頓,接着腦中系統提示音響起,“正在篡改人物記憶……”
從良扶了把腦門,等系統篡改完事,只見她那全是腿的二哥,站在她面前把她從上到下用眼刀子颳了一遍。
圍着她的士兵一見着她二哥跟羊群見了狼一樣四散開來,從良還是沒進去城裏,她坐到另一面的車沿,由他二哥駕着車,反方向奔着林子裏走。
路上倆人三言兩語接了個頭,把事情捋順明白,當然三言的是她,兩語的是她那高冷的全是腿二哥。
原來春花秋月並沒躲起來,而是遠遠的跟着她,見她去了城外,又見守城的正是自家軍隊,就轉去了太尉府把事情說明,這才在從良進退兩難的時候,二哥正好神兵天降了。
從良一路上都在擔心她二哥斥責她好好的皇宮不待,往瘟疫災區跑,她自己也有個弟弟,要是她弟弟幹了類似的事,從良能拿菜刀攆他二里地。
但是她這個二哥八成不是親的,路上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就不緊不慢的趕車,啥也不問她,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就是馬車越走越偏,後來直接就鑽進了密林。
從良一路上心慌慌,連時不時刮在臉上的細樹枝,都沒怎麼躲,掀開馬車帘子看了兩次魏子時,總感覺全是腿要把她連帶着魏子時和那倆小孩,找個沒人的地方整死埋了。
“呵!”魏子時一聲冷笑,扯着從良頭頂的揪揪又使勁拽,從良手上拽住魏子時的衣襟被扯着頭髮的腦袋上仰,自下而上沒臉沒皮的嘟嘴飛了個吻,笑嘻嘻的說,“你信不信我手上一使勁,能把你衣裳扯到脖子,再一使勁能把你褲子扯到後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