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小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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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參與了多少?”
吳良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我也沒經手這件事,是事後才知道少爺在裏面動了手腳。”
陸正明仔細辨別了吳良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麼異樣,才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家這頭崽子,太目中無人,叛逆期也和別人不同,遲早要吃苦頭,不摔幾個跟頭,恐怕還會這麼不知輕重。”
吳良垂目:“那對於融尚實業……”
“既然小琛開了這麼一道口子,咱們不落井下石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聽說你最近和菲菲走得很近?”
吳良毫無波瀾地陳述:“姚小姐幾日沒見到您,只能通過我來找。”
陸正明看出吳良不勝其擾的煩悶,哈哈一笑,原本的懷疑盡去,安撫道:“你也辛苦了,今年年終獎給你再加百分之四。今晚有時間陪她,你幫我去定個位置。”
兩人聊完事,陸正明想到那天見到的少年,道:“邵非過得怎麼樣?”
吳良如實報告:“聽余管家說還不錯,他也很努力,上個星期也去考入學考了,成績應該下來了。”
“要是小琛為難他,就給邵非換個地方住,免得真將那孩子給玩死了。”
吳良表示明白,當初陸正明要求姚菲菲送孩子過來,也是有緣由的。陸琛一次性將幾個私生子踢出了陸氏,讓陸正明顏面大掃,這才特意要了個沒血緣的孩子過來,挫挫自家孩子的銳氣。
一方面是告訴陸琛,對比一個無親無故的少年,那麼同父異母的兄弟總要好一些,人與人都是對比出來的。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陸琛當出氣筒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陸正明用的毫不內疚。
.
邵非收到了姚菲菲的回電,她顧左右言其它,邵非聽得出來姚菲菲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這事沒他插嘴的餘地。
邵非忽然有些挫敗,有時候知道結果,卻不代表能改變,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不是自己幾句話就有用的。
他也沒出門,待在房間裏等待學校的通知,順便繼續惡補高中的知識。
記憶消失后,唯有做事情,讓自己充實起來他才有安全感。
這些天見到陸琛次數大大減少,見面時兩人也正常打招呼,男主依舊很照顧他,但邵非覺得好像冷淡生疏了許多,他歸結於男主的喜怒無常。雖然不知道男主在幹什麼,但他想應該是和女主打得火熱了,按照劇情,兩人應該已經互生情愫,總算可以安安穩穩熬到小說斷更的橋段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最讓他高興的就是之前一直困擾他的噩夢消失了,他覺得是這棟樓的各路大神終於承認了自己,為此他準備了點燭火拜了拜。
一定要說有什麼麻煩,就是打掃了。陸琛不讓他用打掃工具,房間的打掃只能用抹布,其他倒還好,但地板用抹布擦也太辛苦了,管家余叔還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家少爺是在折騰人,邵非雖然感覺陸琛始終惡劣,但也沒抗拒,反正這也不算大事,他可以當鍛煉身體。
.
陸琛從那晚開始就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有什麼呼之欲出。他慢慢與邵非保持距離,讓小動物放鬆警惕的計劃也暫時擱淺。因此也沒把成績單送到邵非手上,這樣的狀態讓陸琛哪怕在學校也沒能控制好,與平時好學生形象大為不同,尤為暴躁冷漠,讓周圍人紛紛奇怪,面對詢問關心雖然陸琛還是表達了感謝,除此之外其他人都能感覺到他不願多說。
特別是羅宇飛約了好幾次出去散散心,均被回絕。
陸琛的驕傲讓他剋制着自己,試圖將狀態調節回原來的樣子。
但有些事不壓抑倒也罷了,壓抑了反而反彈的越厲害。
這一天晚上,心煩氣躁的陸琛又莫名來到陽台,意識到后就立刻準備回去,他已經很多天沒靠近這裏了。
斜對面,某個完全沒設防的小動物正在脫衣服,邵非腦袋上的紗布定時更換,到今天可以完全不用了,後腦勺的腫包也徹底痊癒,他忍了很久,今天終於可以洗澡。
邵非美得心裏直冒泡泡,在一棟只有自己的屋子裏,他當然很隨意地就直接脫了上衣。
陸琛覺得自己應該迴避,哪怕那面是個男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此刻的情形,他想的只有閉眼,隱約察覺到再看下去,有什麼,無法收拾了。
但他的目光卻沒捨得離開分毫,不願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白軟的T恤被拉了上去,露出纖細的腰肢,一手就能掌控的柔韌,漂亮的蝴蝶骨宛若展翅,挺翹的臀部被一條松垮垮的褲子遮擋,卻擋不住探究的目光。
與那平凡的臉相反的是這具引誘人的身體。
可惜,不是女人。
曾經的可惜,有了答案。
一個讓大部分人無法接受的答案。
陸琛猛地倒退了一步,臉色難看無比,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攪着,自厭、不信、難堪……
當積累的騷動到達頂點的時候,他宛若醍醐灌頂,徹底明白自己越界了。
至少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會對一個同性有其他想法。
一個無法定論的家暴事件,再結合似是而非的視頻,暴露的卻是企業內部的真實問題,又剛剛好結合了前段時間的時事熱點,成功引起了一系列後續反應,而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卻不見蹤影,似乎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陸正明是少數知道這件事與自家那小子有點關係的,當時陸琛調派保鏢過去的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好像家暴的主角就是邵非的父親?
“這小子幹得還真漂亮,一環扣一環,我在他這個年紀也做不到這麼好。只是太鋒芒畢露了,到底還是個孩子。”
雖然有褒有貶,但聽陸正明的語氣,也知道他是相當驕傲的。
“你參與了多少?”
吳良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我也沒經手這件事,是事後才知道少爺在裏面動了手腳。”
陸正明仔細辨別了吳良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麼異樣,才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家這頭崽子,太目中無人,叛逆期也和別人不同,遲早要吃苦頭,不摔幾個跟頭,恐怕還會這麼不知輕重。”
吳良垂目:“那對於融尚實業……”
“既然小琛開了這麼一道口子,咱們不落井下石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聽說你最近和菲菲走得很近?”
吳良毫無波瀾地陳述:“姚小姐幾日沒見到您,只能通過我來找。”
陸正明看出吳良不勝其擾的煩悶,哈哈一笑,原本的懷疑盡去,安撫道:“你也辛苦了,今年年終獎給你再加百分之四。今晚有時間陪她,你幫我去定個位置。”
兩人聊完事,陸正明想到那天見到的少年,道:“邵非過得怎麼樣?”
吳良如實報告:“聽余管家說還不錯,他也很努力,上個星期也去考入學考了,成績應該下來了。”
“要是小琛為難他,就給邵非換個地方住,免得真將那孩子給玩死了。”
吳良表示明白,當初陸正明要求姚菲菲送孩子過來,也是有緣由的。陸琛一次性將幾個私生子踢出了陸氏,讓陸正明顏面大掃,這才特意要了個沒血緣的孩子過來,挫挫自家孩子的銳氣。
一方面是告訴陸琛,對比一個無親無故的少年,那麼同父異母的兄弟總要好一些,人與人都是對比出來的。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陸琛當出氣筒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陸正明用的毫不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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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非收到了姚菲菲的回電,她顧左右言其它,邵非聽得出來姚菲菲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這事沒他插嘴的餘地。
邵非忽然有些挫敗,有時候知道結果,卻不代表能改變,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不是自己幾句話就有用的。
他也沒出門,待在房間裏等待學校的通知,順便繼續惡補高中的知識。
記憶消失后,唯有做事情,讓自己充實起來他才有安全感。
這些天見到陸琛次數大大減少,見面時兩人也正常打招呼,男主依舊很照顧他,但邵非覺得好像冷淡生疏了許多,他歸結於男主的喜怒無常。雖然不知道男主在幹什麼,但他想應該是和女主打得火熱了,按照劇情,兩人應該已經互生情愫,總算可以安安穩穩熬到小說斷更的橋段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最讓他高興的就是之前一直困擾他的噩夢消失了,他覺得是這棟樓的各路大神終於承認了自己,為此他準備了點燭火拜了拜。
一定要說有什麼麻煩,就是打掃了。陸琛不讓他用打掃工具,房間的打掃只能用抹布,其他倒還好,但地板用抹布擦也太辛苦了,管家余叔還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家少爺是在折騰人,邵非雖然感覺陸琛始終惡劣,但也沒抗拒,反正這也不算大事,他可以當鍛煉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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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琛從那晚開始就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有什麼呼之欲出。他慢慢與邵非保持距離,讓小動物放鬆警惕的計劃也暫時擱淺。因此也沒把成績單送到邵非手上,這樣的狀態讓陸琛哪怕在學校也沒能控制好,與平時好學生形象大為不同,尤為暴躁冷漠,讓周圍人紛紛奇怪,面對詢問關心雖然陸琛還是表達了感謝,除此之外其他人都能感覺到他不願多說。
特別是羅宇飛約了好幾次出去散散心,均被回絕。
陸琛的驕傲讓他剋制着自己,試圖將狀態調節回原來的樣子。
但有些事不壓抑倒也罷了,壓抑了反而反彈的越厲害。
這一天晚上,心煩氣躁的陸琛又莫名來到陽台,意識到后就立刻準備回去,他已經很多天沒靠近這裏了。
斜對面,某個完全沒設防的小動物正在脫衣服,邵非腦袋上的紗布定時更換,到今天可以完全不用了,後腦勺的腫包也徹底痊癒,他忍了很久,今天終於可以洗澡。
邵非美得心裏直冒泡泡,在一棟只有自己的屋子裏,他當然很隨意地就直接脫了上衣。
陸琛覺得自己應該迴避,哪怕那面是個男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此刻的情形,他想的只有閉眼,隱約察覺到再看下去,有什麼,無法收拾了。
但他的目光卻沒捨得離開分毫,不願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白軟的T恤被拉了上去,露出纖細的腰肢,一手就能掌控的柔韌,漂亮的蝴蝶骨宛若展翅,挺翹的臀部被一條松垮垮的褲子遮擋,卻擋不住探究的目光。
與那平凡的臉相反的是這具引誘人的身體。
可惜,不是女人。
曾經的可惜,有了答案。
一個讓大部分人無法接受的答案。
陸琛猛地倒退了一步,臉色難看無比,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攪着,自厭、不信、難堪……
當積累的騷動到達頂點的時候,他宛若醍醐灌頂,徹底明白自己越界了。
至少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會對一個同性有其他想法。
路人甲先生吐完了,緩緩抬頭,頭頂的路燈光傾瀉在他如白瓷的臉上,細碎的流海也因為動作向兩邊劃開,並不怎麼特殊的樣貌,但那表情終於被陸琛看得真真切切,沒有半點被戲弄的憤怒,也沒有妥協后的怨氣,更沒有為進陸家的貪婪和慾望,很冷淡,不喜不怒。
這樣一個並不起眼的人卻好像遊離在陸琛的認知之外,甚至暫時沒有能定義此人的詞。
接下來,應該是找車回去,之前的堅持已經足夠“交差”了,陸琛深諳人的劣根性,瞭然地望着。
邵非擦了擦嘴邊沾到的地方,吐完后覺得舒服了很多,雖然整個食道都有點灼燒感,但胃總算不翻攪了。回憶了一下剛才查到的路線,還剩一半了,還是快點搞定吧。
他之前的確看到了公交車,但卻沒有上去,介於文中對陸琛的了解,而且結合各方面來說他覺得還是決定好好去做,讓人挑不出刺也找不了自己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況且,他自己都看這具身體的弱雞不順眼,權當鍛煉了。
竟然還繼續走?
陸琛看着那目不斜視低頭看路面的小蠢蛋,譏誚道:“他難道不知道世上還有公交車,出租車這些交通工具嗎?”
不可能不知道,有好幾輛車剛好從邵非身邊開過,只是沒選擇而已。
一開始還覺得邵非有點小聰明的陸琛,再次預估失誤。
陸琛不再看,回頭吩咐:“走吧。”
“少爺,不管他嗎?”
陸琛莞爾一笑:“他願意走是他的事,我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堅持。”
老張:“……”
“老張,你現在也開始多管閑事了?”
忽然一句話,讓老張這個擁有幾十年駕齡的司機打亂了節奏,有時候與少爺相處比老爺更提心弔膽,也許就是這份敏銳與一針見血,他的確是根據少年家的路線,特意換了條路,看能不能碰運氣看一眼邵非,心裏還是有點擔心。
而他這並不明顯的“順路”,還是被自家少爺發現了,好像也沒責怪的意思,解釋道:“我剛查看實況交通,高架的路段是紅線,可能是出了點事故,所以才改走平路的。”
陸琛呵呵一笑,拿出了藍牙耳機,重新戴了上去,閉目說著:“讓吳良派個人跟着他吧。”
吳良是吳特助的名字,只是很多人只記得喊他吳特助。
“好的。”老張鬆了一口氣,他也是知道少爺一般不計較瑣事,只要不觸碰逆鱗,少爺大部分時候很好說話。
邵非走到姚菲菲租下的公寓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他的腿發著顫,每一步都像灌了鉛,要是這具身體能夠更給力一點,絕對不會這樣,他決定接下來還是要堅持鍛煉。
在玄關地板上躺了好一會才脫了鞋子,腳後跟流了點血,腳底也有水泡,這時候姚菲菲還沒回來,他剛來不知道藥箱在哪裏,也沒力氣去尋找,摸到二樓的房間,猶如個負重過度的沙袋摔到床上。
也許是太累,反而睡不着,他仔細回想今天自己的作為,覺得還算敬崗敬業,而且還有個不錯的收穫,他沒有按原主那樣當陸琛的跟班,但系統沒警告也沒判定他崩。
系統曾提出過違禁條例,一是他的人設不能崩塌超過三成,二是不能被發現他是外來者,意思與第一條有異曲同工之妙。
現在可以確定,他只要小心控制着行為,還是有一定自由度的。
聽到樓下有響動,邵非本來就沒什麼睡意,來到窗邊看到一輛商務車停在樓下,熟悉的人從車裏下來,跟着她下來的還有另一個男人,不是在酒店樓下見到的的楊先生,也不像是陸正明,這是個氣質相當儒雅的人,沒有前兩者的氣勢逼人,光線太暗,他又是在二樓,也看不清正臉,從兩人親密的動作來看他們關係不一般。
姚菲菲是和陸正明一起離開的,所以這是今晚的餘興節目?
她是嫌自己的生活還不夠多姿多彩?這是在走鋼絲,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他開始懷疑自己乘的這條船是不是隨時會翻。
姚菲菲看着一瘸一拐下樓的兒子,驚訝道:“這麼晚還沒睡?”
邵非沒有提起與陸琛發生的事,開門見山道:“我看到了,送你回來的人。”
姚菲菲愣了下,隨即警告兒子:“小非,你最好當自己是瞎的。”
“就算我是瞎的,但總有人是不瞎的,紙包不住火,你應該還記得陸琛和吳助理。”
“我知道,這些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姚菲菲有些難堪地撇開了頭,她煩躁得抓着頭髮,她的模樣有點古怪,原文裏不會提及太多不重要的角色,導致邵非也莫名。
本來就不熟的母子倆,這時候顯得特別尷尬。
還是姚菲菲先開口:“你的腳怎麼了,什麼時候受傷的?”
邵非說著沒事,姚菲菲邊嫌棄,卻還是在看到兒子腳上出了好幾個水泡時,緩和了一點,取了藥箱就將他的腳抬了上來,為他挑破水泡再上藥,邊塗邊罵他給自己找事。
邵非不痛不癢,反正也習慣了這個媽,雖然她依舊妖嬈,但至少現在還是有一絲溫柔的。
“你還是別再……,這樣下去他們都不會放過你。”他忽然覺得這樣生如夏花的女人,凋謝了就太可惜了,而這些金主哪個都不是好糊弄的。
也許是觸碰到的人都是真實的,邵非自己也不自覺入戲,說了多餘的話。
面對兒子好心的勸慰,已經凍成冰窟窿的心有了些許暖意,姚菲菲少有的溫和了一點,沉默了許久,邵非迷迷糊糊地進入沉睡。
直到邵非睡着才緩緩開口:“你還小,不會懂,有時候不是你想出去就能出的。”
第二天陸琛一早就收到了報告,聽完后,哂笑了一下:“他竟然真的從頭走到尾?”
放學回來,吳良剛從書房下樓,與少爺打了聲招呼,兩人早上才剛見過面,這位像是機械人般全能的吳特助在陸家家主的授意下也一直幫助自家正統大少爺處理部分緊要事務,至少在表面上,陸正明對兒子的寵愛無可挑剔。
在要離開時,陸琛開口道:“告訴父親,我不反對他們住進來。”
吳良推了推眼鏡,犀利的目光被隱去:“好的,我想姚小姐會高興的。”
自從原夫人去世后,無論外面怎麼胡鬧,真正能進駐陸家的人並不多,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兩位情人,第二位就是姚菲菲了,而讓陸琛親口應允的,還是第一次。
陸琛只帶着不失禮儀的笑容,用他的那套哲學理論概括道:“懂得持之以恆的人並不惹人厭,總比不勞而獲的人好,你說是嗎?”
吳良想到昨天陸琛的吩咐,忽然明白了什麼,附和道:“的確如此。”
得到可以在這周末就搬進陸家的消息,姚菲菲簡直驚喜壞了,她之前和陸正明在一起時,對方還說再看看陸琛的態度,看着可能還要再拖些日子,她都不報希望了。
姚菲菲忍不住抱住了依舊呆板的兒子:“你是怎麼討好的?”
邵非正在自己房間裏複習入學考,回想了一下,然後肯定道:“我什麼都沒做。”
姚菲菲並不意外,就她這個毫無特色的兒子能討好陸琛才叫見了鬼,她要是有別的辦法也不會死馬當活馬醫了:“無論現在還是將來,你都要繼續討好陸少爺。”
邵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心裏再清楚不過路人想在這種小說里提高出場率根本不現實。視線又回到了課本上,對於這個學校的教學水準暗暗心驚,明顯比之前原主讀的學校高出不少,當然他還不知道姚菲菲幫他拿的是水準最高的一班自考習題。
見兒子乖乖點頭,她就滿意地準備收拾行李。
到了周末,來接他們走的是司機老張,還有幾個年輕的搬家工,姚菲菲早就跟着第一輛貨運車走了,老張看到坐在角落裏,身邊壓着一堆大包小包快被埋沒的少年,這些應該都是姚菲菲的衣物,少年一直沒說什麼話,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兒,走了過去:“非少爺,你的行李給我吧,我幫你先放好。”
手上拿着單詞卡默記的邵非聽到聲音,抬頭:“我就一個書包,沒行李。”
老張一看,邵非居然還穿着前幾天和陸家人見面的T恤牛仔褲,邵非夏天一共就兩套衣服,輪換着穿,他說沒行李是事實。
不過現在他有了新的煩惱,因為直接隨了姚菲菲離開,他的一堆證件,諸如身份證、學籍證明、銀.行卡等一些證件都放在了原來的家裏,他需要找個時間回去一趟。
“叔叔叫我小非吧。”他又不是原主,完全不覺得一個稱呼有什麼好享受的。
老張更慈祥了:“我姓張。”
邵非乖巧地喊對方張叔叔,於是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等到了陸家卻發現前方被人團團圍住,一群僕人面露愁容,待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原來是姚菲菲在發飆,因為管家說姚菲菲和邵非的房間還在重新改裝,主樓的客房是固定的,再騰出兩間卧室就需要把一些運動室、影音室改了,他們要先在旁邊的樓棟住下,管家的話合情合理,姚菲菲不是第一次來陸家,知道這邊樓說的好聽點叫次樓,難聽點那就是放雜物的空樓,聽說之前還死過人,晚上常常鬧鬼,私下裏叫死樓,連傭人都不住這裏。
姚菲菲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她說呢,怎麼那麼快同意讓他們住進來了,原來在這裏候着呢!
這裏鬧得太厲害,管家派了人去主樓請人來,但陸正明出差了,卻打了通電話把周末剛好還沒出門的兒子給送了過來。
陸琛的到來,讓看熱鬧的一部分人自發離開了,其他人則是讓開了路。
他徑直來到站在行禮堆中央趾高氣昂的姚菲菲面前,客客氣氣的:“家裏人不會做事,怠慢菲姨了,是我的疏忽。”
陸琛的話讓姚菲菲舒服了一點,但依舊余怒未消:“小琛,我不住這棟,我只想留在正明身邊。”
陸琛又勸了幾句,姚菲菲卻不改主意,依舊堅持着,甚至帶着點嬌蠻,並不讓人膩煩,反而顯得她更為嬌美,這股風情讓不少男佣紅了臉。
陸琛笑了,容顏在陽光照射下越發讓人移不開目光,邵非心裏咯噔一聲,糟糕了。
陸琛彎身,以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您這招對我沒用,如果實在不願意……”
就在姚菲菲眉頭一喜的時候,卻聽陸琛微笑着說:“不如再送您回去?”
邊說著,目光微微一轉,望着人群里低着頭當木頭的邵非。
邵非再次感受到有點熟悉的壓制,身體再一次僵硬,猶如豎起毛的小動物警戒着。
隱約聽到男主壓低了的笑聲,他似乎覺得邵非緊張的模樣挺有趣。
小透明,對他的目光很敏感。
“二十三。”青年低聲道。
“你看着不像。”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長着娃娃臉。”
“怎麼會來這裏的?”
“我……”青年本來打算用自己慣常的借口博取同情,不過看着面前年輕到極點的男人,他們做這一行大多練就一雙火眼晶晶,有些人能輕易矇騙,有些人最好別騙,他感覺眼前人是後者,決定實話實說,“我是……gay,而且,這裏工資高。”
陸琛噗嗤笑了起來,眼尾繞着若有似無的魅意,看得人面紅心跳,心率失速,這是個不分男女都能魅惑人的男人:“挺實誠。”
對他有企圖的人見多了,裝得像裝得純的人也遇到過不少,比如他那幾個私生子哥哥弟弟,一個比一個演技純良,裝得再好那雙眼睛還是會泄露秘密。
誰是真的誰是假的,陸大少很容易就能分辨。
裝的,永遠都是裝的,變不成真的。
但他來這裏不是找真假的,面前的人比起邵非漂亮了不知道多少檔次,他如果有衝動也應該對更讓人有衝動的對象,他的審美一直都很正常。
陸琛順手拿起楊鑫剛才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從裏頭取了一支出來,沒人知道帝江高中那群不良聚眾抽煙被抓到的次數少,裏頭就有陸琛提供消息的緣由。
如何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那就是讓敵人變少,讓朋友變多。
簡單的道理,他從小就貫徹着。
所以哪怕他再冷淡,圍繞在陸琛身邊的人從來只多不少,或遠或近,有些的確不是為了他的錢權,他本身就有吸引人的魅力,要不了幾年,這種魅力會真正被時光磨礪,氤氳出來。
楊鑫不知道這些內.幕,羅宇飛和盧毅是清楚的,不過也是第一次看到陸琛這麼無所顧忌地抽煙,可見這貨好學生的光環深入人心,連發小都覺得驚訝。
青年眼疾手快地翻開打火機為他點煙,啪嗒一聲煙就點着了,細小的煙霧在空中卷着圈,陸琛瞟了一眼:“挺熟練?”
青年笑了一下,要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他就可以下崗了。
陸琛很少用煙酒來麻痹自己,除非心煩的時候,而他很少心煩。
陸琛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子上,開門見山:“密碼六個零,裏頭的數夠你一段時間的花費。”
天下沒白來的午餐,特別是來這裏的客人,要求也是五花八門的,青年還沒被好運沖昏腦,看了眼銀.行卡:“您想要我做什麼?”
“轉過去,脫了上衣。”
這下,羅宇飛天靈蓋都要被炸飛了!
羅宇飛從剛才心臟就跳得七上八下的,簡直不認識面前的發小了,快把一旁盧毅的手給掐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看出他有gay里gay氣的傾向,誰帶壞他了?”
盧毅無語地抽出自己快被捏扁的手,瞧瞧這叫什麼話,陸琛還需要被人帶壞?這傢伙自己就是烏黑烏黑得洗不幹凈好不好,他覺得夥伴太激動了,陸琛不帶壞別人就不錯了:“他現在也沒好嗎,來點新花樣不是挺正常,咱們圈裏又不是沒有,好奇下不行?圖個新鮮而已。”
羅宇飛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陸琛平時很自律,但要說瘋起來,還真難說。
又看旁邊目瞪狗呆的楊鑫,頓時覺得自己也不是很丟臉。
青年一時有點為難,他為難的並不是脫不脫衣服,只道:“希望幾位大少能幫幫小的,這不符合荷葉杯的規矩,包廂里不能做這種事,要是消息傳出去,以後就不用來上班了。”
羅宇飛不耐煩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能那麼無聊?”
青年這才關上幾扇綺窗,他穿的也是白色T恤,背對着陸琛脫了起來。
比起邵非的隨隨便便,青年就脫得清新脫俗了,美感效果也是賞心悅目的,就是對男性沒意思的幾個人也覺得的確身材很不錯,皮膚也白皙,光滑迷人。
陸琛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穿上吧。”
他的目光就像在海灘邊看到那些泳衣男女一樣,那就是一塊塊白花花的肉,別說衝動了,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生命。
同理可證,他對再好看的男性也沒興趣,他的性向是正常的。
之前看到邵非那樣,不過是青春期荷爾蒙躁動,他這個年紀的男性有點什麼衝動很正常,是他自己小題大做了。
陸琛摁滅煙頭,對幾人道:“今天玩的算我身上,你們都玩得開心點,家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陸哥,明天學校見。”楊鑫是最快打招呼的,連稱呼都變了。
陸琛一系列的表現,讓他不由地喊出了這個。
陸琛笑了下,鼓勵道:“好好加油,別在三班混太久。”
“我覺得卷子太難了。”楊鑫有些尷尬,卷子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雖然該玩的繼續玩,但現在心裏也有個有興趣的人,那個特別有個性的沈半青,他有點捨不得走。
剛回神,就看到羅宇飛、盧毅兩人鄙夷的眼神,也是相處的不錯才會表現得這麼明顯,楊鑫知道自己算是被接納了:“別介啊,我是真覺得陸哥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特別隨性又生猛,帶勁。”
另兩人鄙夷的眼神更重了,你當吃火鍋啊,對個同性有那麼多感慨,確定自己沒病?
陸琛離開湖中樓,聽着空中傳來悠揚的古箏聲,目光從容,煩躁的氣息也散了一些。
他從來不是個逃避錯誤的人,既然不小心走了岔路,那就扳回來。
邵非這幾天都沒有做噩夢,而且那種莫名其妙的視線也不再出現。
但今天洗澡前那莫名的感覺還是在心裏留了痕迹,他睡得並不安穩,好像有一頭猛獸死死鎖定着他,無路可躲的感覺令人窒息。
他就是從這種窒息感里猛然驚醒的,望着一室的黑暗,月光從窗外灑入,瑩瑩光芒在安靜的空氣中流淌。
自從覺得這棟樓里的大神放過自己后,他就關燈睡覺了,他正在逼着自己習慣陌生的世界。
邵非從床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
一定是之前洗澡留下的陰影,睡都睡不好,他剛準備站起來給自己倒杯水,忽然感覺到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什麼。
人、人影?
他猛地倒退了一步,哆嗦着唇,身體都是僵硬的,按下床頭燈。
室內被暖橙色的光覆蓋,讓他看到在床附近的椅子上坐着的人,他倒抽了一口氣,差點喊了出來,這實在太嚇人了。
他甚至都沒看清是誰在那裏。
“抱歉,嚇到你了。”陸琛平靜地道歉。
邵非這時候哪裏還管這是陸琛生平極少出現的道歉,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懵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住在這棟樓的恐懼在那瞬間到達巔峰,心臟狂跳着,臉色都白了幾分,深呼吸了幾下,努力不讓自己看上去像質問:“琛哥怎麼在這裏?”
男主是不是有病,文里沒說他有夜遊症啊!
正常人會大半夜一聲不吭出現在別人房間嗎?
“出了點事,過來看看你,順便幫你蓋了下被子,你剛才踢被子了。”
這什麼理由!?你別告訴我突然想當好哥哥,邵非回頭看那之前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和男主起衝突自己只會被玩死,男主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還想活到劇情結束呢。
努力回想劇情,但言情文一般都是以女主視角寫的,男主這邊描述得會相對少一點。
這段時間男主遇到的事,貌似還真有,比如陸正明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私底下也很寵愛那些私生子,那些人沒少給陸琛添堵,他記得有個私生子說過一句話:讓姚菲菲母子過來,就是為了噁心陸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