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中西醫的對抗
這大漢火氣壓不住了，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來，他寒着眸子上前，不動聲色的解開襯衫扣子。
“小子，換成平時老子不愛搭理你，今兒你算是倒霉了。”
李聰眉頭一皺，這大漢肝火旺盛，雙目因怒泛着血絲，這乃是病入膏肓的徵兆。
“別鬧。”
拳頭呼嘯而來的風聲讓旁觀者咋舌，路人都為李聰捏了把汗，可李聰居然讓人家別鬧。
這兩字卻真實說出了李聰的心境，眾人眼前一花，李聰面對迅疾的拳頭不退反進，伸手若蛇形纏繞在剛猛拳頭上，上前雙指戳在這大漢腹腔上一寸位置。
大漢兩眼剎那如黑夜，差點栽在李聰懷裏。
李聰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初看這病症，心中惦記着蘇三狗錯了眼，見這大漢癥狀李聰方知嚴重。
這不是病，是毒。
“你找……”
啪嚓！
大漢出口的剎那，同桌人就連那女的都站了起來，其中二三人直接砸碎了酒瓶子，直愣愣的衝上來。
“閉嘴！”
李聰怒斥打斷了這大漢的話，不怒自威的目光如同審訊一般，掃視大漢周圍的人。
這些人竟有種針扎着心的感覺，動作一緩，頓時露出羞惱神色，再上前直接掄起酒瓶子。
周圍驚呼聲響，有人倉惶逃了出去，李聰藝高人膽大，冷聲問道，“最近可有人腹瀉不止，而後嘔血，終五穀不進？”
“別動！”
兩個聲音，酒瓶子多在李聰頭頂頓住，可其中一人沖的太猛，這酒瓶子直奔李聰腦門襲來。
“不要！”蘇煙驚呼一聲，醫生的本能讓她沖了上去。
千鈞一髮之際，李聰攥住了襲來的手臂，低頭看衝到自己胸前的女人，只看她顰眉緊張，腦袋藏在李聰的胸膛。
這姑娘的心真是不錯，娶個這樣的婆娘，似乎也不賴吧？
“怕成這個樣子，為什麼還衝上來。”李聰伸手扶上這蘇煙的背，感受着吐氣如蘭的呼吸，朦朧的小花在心中綻放。
這大漢要上前，李聰目光如銳利的刀瞪在他身上。
蘇煙聞聲驚慌的趕緊跳開，目光掃了一眼李聰，正看見他手中捏住的手腕，心裏暗淬一口，人家分明什麼事都沒，你是花痴么，竟然投懷送抱。
可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味已經在蘇煙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兄弟，那個調情能先緩緩，之前你說那個病？”
李聰癟了癟嘴，腿剛抬起地面不到一寸，這大漢立馬扯開椅子，恭請李聰上座，嘴裏連忙嘀咕着，“您真是醫生？”
都帶上了敬語，李聰心中咯噔一下，迴響之前這大漢愁眉不展的樣子，李聰凝重的聲音詢問道，“不是已經走了人吧？”
這話一出口，大漢目光黯然，咧開嘴苦笑一聲道，“恩，沒了一個，還有一個在醫院吊著口氣，有傳言被髒東西纏了身。”
“是啊，這鬼可不吃咱人間的玩意。”
狗屁的鬼纏身，李聰手如同迅雷閃電，倏地捏在大漢手腕上，凝眉不語。
“大夫，我不信邪，可這沒辦法，醫院都給……”
“閉嘴。”
李聰診病的時候，最不喜歡旁人亂語，可這聲音冷的卻是有些可怕。
李聰鬆開他的腕子，冷笑一聲，起身便要離開，他救人不看錢財多少，只看善惡人心，“瞧你這模樣，沒想到還有兩下子？”
這大漢身上暗傷不少，加上心頭紋身臉上淺淺的刀疤，李聰自認為是無良之輩。
郎中不與江湖論，赤心誠道向懸壺，這是李聰師門祖訓。
大漢沒明白過勁兒，還不知道病情，這大夫怎麼就走了，剛要上前攔住，臉上怒氣橫生，直奔李聰沖了過去。
蘇煙驚呼一聲，李聰身子靈活，背後如同長眼瞬間轉身，目露寒光。
這大漢卻並非奔向他，站在李聰身前，怒吼一聲道，“兄弟，這喪盡天良的王八蛋，給老子抓住他！”
一群人呼啦一下沖了出去，李聰側目一瞧，頓時笑出了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雲碩，這傢伙也帶着不少人來，看樣子是來找李聰麻煩，原本囂張的表情，轉瞬變成驚慌，可這一回頭，正撞在自己帶來的人身上。
大漢上前一步，直接拎住他的脖領子，啪啪就是兩嘴巴，大漢人不多，可目露兇悍，直接震懾住張雲碩的人。
李聰看的熱鬧，心中卻鄙夷。
不看別的，張雲碩這狐朋狗友皆是紅毛綠眼，他這醫德在李聰心裏已經分文全無。
同行相爭而不互辱，李聰心中不屑，卻還是上前一步伸出援手，拉住大漢道，“你身子骨不錯，若是頻繁動怒，早晚也得死。”
“大夫，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漢一聽李聰聲音，頓時露出恭敬神色，李聰看兩眼便知緣由的本事已經讓他信服。
“毒，江湖恩怨江湖了，你們自便，這病我不知。”
李聰話說完便走，蘇煙顰眉上前拉住了他，聲音冷淡質疑道，“你能治。”
“能。”
“那為什麼不治？”
這能字一出，大漢身子顫抖了一下，雙目中涌動着希望的神色，李聰看在眼裏，認真開口道，“郎中不與江湖論，沾染了因果，也就救不了更多人。”
這大漢嘭的一下就跪下了，蘇煙沒明白，大漢卻明白了，他三指向天，誠懇的開口道，“大夫，咱們以前是混過，可現在就踏踏實實帶兄弟們賺點錢，十幾條人命，八年的兄弟啊，求你了！”
這大漢作勢就要給李聰磕頭，這折壽的響李聰聽不得，上前扯住大漢，稍微用力將大漢提起來，李聰皺着眉頭，剛要開口，身後一聲譏諷想起來。
“吹牛不怕捅破天，滴水不進葯都喂不進去，你救一個我看看，蘇煙，離這個騙子遠點。”
這張雲碩張嘴就是騙子，弄的李聰心裏不舒坦，幫忙解圍到成了騙子。
李聰還沒表態，這大漢不樂意了，他怒聲道，“你們花了幾千塊錢沒檢查出毛病，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誰是騙子，你心裏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