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蕭山王的宴席（一更）
不高興的撇撇嘴角，說道：“你哪兒的話？人家可是我的親姐姐呢……我怎麼會這麼壞呢？人家不僅不會落井下石，我還會讓她美夢成真……小莫莫，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好？”
對於羽蜜的稱呼，莫良辰大抵也算是摸清楚了；只要羽蜜叫他小莫莫，這就說明此刻她心情愉悅；叫他小辰子，那就是有事要他去做；要是叫他死閹人……恐怕就是這嗆人的小辣椒又上火了！
“那我家小蜜兒準備怎麼讓她美夢成真呢？”
“這個嘛……噓噓，不可說，不可說啊……”
這一日，秦羽璇終於躲過重重危機，來到九皇子府門前，貼身丫鬟漱蓮戰戰兢兢的走下馬車，左顧右盼，確定沒人之後，急匆匆走上台階，拍打門扉，一會兒工夫，就聽見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裏面有人探頭問道：“哪位？”
“奴婢是秦侍郎府上大小姐的貼身奴婢，我家大小姐想要見九皇子一面……”
哪知那奴才一聽秦羽璇的名諱，眉頭一皺，不屑的上下打量着漱蓮，最後揮手說道：“我家九皇子沒空！”
“你……我可是大小姐的貼身婢女，大小姐此刻正在馬車裏候着，勞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家大小姐有事要見九皇子！”
“去去去，就說我家九皇子沒空……。”
“你……九皇子不會不見我家大小姐的，只要你去通報……。”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誰知那人接過去看了兩眼，直接順着門縫丟在地上，譏諷的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家九皇子已經正兒八經的跟大家說過，像你家小姐那般惡毒的女子，是絕對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從此以後，咱們這九皇子府，不歡迎你們家大小姐！”
“你胡說，墨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一定是你偷懶不想稟告，我告訴你，我可是墨哥哥的心上人，日後可是要入主九皇子府當王妃的……”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還想進咱們九皇子府？咱們九皇子本來跟秦家三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都是因為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才害得我家九皇子顏面盡失，如今不止心上人沒了，就連皇後娘娘那裏，對他也是充滿的怨懟，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女人，你還有臉來？”
“不是的，你讓我進去，你這個狗奴才！等墨哥哥知道你是如何對待我的，看他怎麼收拾你！”
“去去去，滾一邊去！”當大門再次被關上，秦羽璇倒在塵埃之中；滿臉的錯愕，滿臉的不敢置信，低聲說道：“墨哥哥，你不會的……”
按理說，太子遇刺，本應該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不知為何，皇上這次竟然沒什麼動靜，只是抓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賊人，就草草結案，這讓朝堂之上一片嘩然，不知皇上到底在想什麼……
反觀蕭山王，則是一臉得意，每日除了逼迫皇上儘快撥款賑災，似乎只剩下遊山玩水了。也許是老皇帝再也扛不住了，咬着牙硬是給蕭山王撥去一筆為數不小的欠款，蕭山王得意的抹抹嘴角，就這麼準備告辭回藩王屬地去了……
文帝不止肉疼，還得笑臉相陪的為他踐行……
這次秦然算是學乖了，涎着笑臉來到大夫人房中，柔聲蜜語的說道：“秀文，這次皇上為蕭山王設的踐行宴，你可一定要跟為夫的坐在一起。”
“老爺，近來蜜兒的婚事讓我頭痛，這次我就不去了，老爺還是帶着二姨娘去吧！”
“她？她有什麼臉面去？秀文啊！其實蜜兒的婚事既然是皇上他老人家金口玉言，那咱們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不如你就認了吧……不管怎麼說，那莫公公權勢滔天，蜜兒跟着他……”
“老爺？蜜兒可是你的親骨肉，如今她被推入火坑，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是，我……我這不也是無可奈何嗎？當日蜜兒的身子都被莫公公瞧見了，你說這要是不嫁給他……那還能嫁給誰？”
“被莫公公瞧見了？老爺，別忘了，把這件事傳出去的可是你的好女兒，她怎麼就這般蛇蠍心腸呢？這些年我捫心自問，我沒虧待過她們娘倆，她怎麼能……嗚嗚……”
看着卓秀文掩面而泣，秦然一臉的煩躁，卻又不敢發作；門口一聲碎鈴輕響，手腕上戴着鈴鐺銀鐲的羽蜜走了進來，恭順的說道：“娘，蜜兒來給你請安來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了？”
秦然打着笑臉迎過去，“蜜兒啊，你娘就是擔心你的事情，你好好勸勸她；再者，這給蕭山王踐行宴，你娘可一定要盛裝出席才是啊！”
羽蜜雙眸堙沒，低聲說道：“爹，我知道了，等我勸勸娘親……。”
秦然馬上使使眼色，自己退出門口。
羽蜜坐在大夫人身旁，輕聲說道：“娘，你這是哭什麼啊？”
“蜜兒，我苦命的孩兒，本來你與九皇子的事情，娘知道你就不太願意；可他……畢竟也是個皇子，誰知秦羽璇那個喪良心的，如今竟把你逼入絕境，你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娘，這日子不就是這麼一天天的過嗎？你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倒覺得嫁給莫公公沒什麼不好的！”
“你，你這傻孩子，那是你不明白，這正常男人跟公公他是有區別的，你……”
“娘，我長大了，自然是知道男人與宦官之間的區別……我是心甘情願嫁給莫公公的……”
“蜜兒，你瘋了？你還心甘情願？他可是個公公，你嫁給他，這輩子都別想有孩子……”
“娘，你放心，我若是想要孩子，隨便包養幾個就是了，再說……娘不總是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嗎？我覺得，就憑當日莫公公肯跳下懸崖這份決心，我嫁給他，一定不會錯！”
“可他，他就不是個男人……”
“娘，這男人，要的不只是外表，我更在乎他心裏有沒有我……娘，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大夫人臉色還是擔憂的看着羽蜜。
羽蜜話鋒一轉，輕聲說道：“娘，這次踐行宴，你可一定要盛裝出席，不然，豈不讓人笑話？”
“可我，可你……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你爹，若不是為了鋒兒，為了你，娘恨不得這輩子都再也不見他……”
“娘，你就跟我一起出席吧！不然，難免有人欺負女兒，你說是不是？”
“我看誰敢？娘就是再廢物，也決不允許有人欺辱我女兒……蜜兒，娘跟你去……”
羽蜜甜甜的梨渦，燦笑着看着母親；又安慰了母親一陣子，羽蜜這才從母親房中出來；眼見着秦然還在院子裏來回踱着步，笑容慢慢消散，冷着臉從秦然身前擦肩而過……
“蜜兒啊，你娘那邊怎麼樣了？”
“嗯，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蜜兒啊，你說你跟莫公公的事情，爹用不用給莫公公送些禮物過去？讓他以後善待你？”
“呵呵，爹，你別忘了，我是皇上親封的昭陽郡主，我可不是你那個身份低下的女兒秦羽璇……”
“額，是是，是爹疏忽了，蜜兒啊……你好好休息，踐行宴那天，你可要好好打扮一番，切莫丟了莫公公的臉面才是！”
羽蜜睨目看着這個賣女求榮的爹，嘴角的含笑越來越冷……
人剛回了自己的屋子，就聽見樓梯在響，一人站在羽蜜門口，來回踟躕的徘徊游移不定，最後抬手輕叩門扉，羽蜜杏核大眼微微一挑，漱翠已經熟練的打開大門，門口站着一臉尷尬的秦羽璇……
“呵呵，妹妹，你在房中？”
“我不在房中，你來做什麼？”
“我……呵呵，妹妹說笑了！”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在說笑？”
“我……那個，妹妹，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你跟我商量？錯了吧？你該出門往墨緣閣去，你爹在那裏，有什麼事找他說去。”
“妹妹，爹那邊……妹妹，你知道的，姐姐現在走投無路，只好請妹妹幫忙……”
“你請我幫忙？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秦羽璇，你不用在我這裏假惺惺的，有話直說！”
“妹妹，我這……我想跟你一同出席蕭山王的踐行宴……”
“哦？怎麼？九皇子靠不住了，就想換個人勾搭了？”
“秦羽蜜，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難聽？那你別聽啊？我又沒求着你聽。”
“……不是，蜜兒，你幫幫姐姐好不好？不管怎麼說，咱們也是親姐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啊！”
“姐妹？現在你跟我談姐妹情？是不是晚了一些？當初你陷害我，讓我被賜婚給莫大總管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談姐妹情？”
“妹妹，姐姐……姐姐真的知道錯了；姐姐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妹妹，蜜兒……你原諒姐姐好不好？”
羽蜜斜挑着眉眼，譏笑着口中擲地有聲的吐出兩個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