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何時賜婚？不知道（二更）
一聲怒吼，讓文帝眼神一沒，冰冷冷的呵斥道：“什麼人，在外面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皇上，是九皇子……他在外面似乎怒氣沖沖。”
“怎麼回事？”
“皇上，別急，奴才這就出去看看。”
正說著話，凌墨蕭已經有些微微醉意，搖晃着身子走了進來，看到莫良辰的時候，惱怒的衝上前來，一把揪住他吼道：“你這個閹人，你竟敢……”
“九皇子，皇上還在這裏……”
“滾開，莫良辰，你這個閹人，你竟然敢染指蜜兒，你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放肆，九皇子，郡主是何等身份，就說你是皇子，那也不能如此羞辱郡主；更何況，雜家是什麼人？雜家是皇上身邊的人，你竟然連雜家也敢編排……”
凌墨蕭卻一反常態，譏笑着說道：“莫良辰，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奴才，我告訴你，我凌墨蕭最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而你，這麼個下賤的東西，竟然動了秦羽蜜……”
啪的一記響亮的耳光，文帝按耐不住，抬手狠狠扇了凌墨蕭一個耳光，吼道：“畜生，昭陽郡主的清白，豈是你能……”
“呵呵呵，皇上，看來臣來得不是時候，不過臣也算是看了一場好戲不是？怎麼？晉國公府上的小姐跟莫公公有了勾纏，這倒不識為一個有趣的故事……只是不知，九皇子這頂帽子戴着是否舒服？”
“你……”凌墨蕭在文帝那一巴掌之下已經有點清醒過來，眼見着文帝眼中山雨欲來的怒火，有些慌忙的說道：“父皇，兒臣只是剛剛喝了一些酒，胡言亂語……”
“九皇子難道沒聽過酒後吐真言嗎？想必九皇子心中一定懊悔吧？這妻子還未過門，就已經成了二手的……”
“你住口，蜜兒的清白不容他人詆毀！”
“九皇子，本王可沒有詆毀啊，剛剛分明就是你自己說出口的；難道還想抵賴？”
“我，我那只是……”
“……皇上，皇上，昭陽郡主與威烈侯在門口求見！”
文帝頭痛欲裂，揉着腦袋說道：“進，讓他們都進來……這一天天的，總是沒事找事！”
“皇上，奴才看您還是坐下來，奴才給你揉揉肩，捶捶背……也好讓你放鬆一下！”
“……嗯，還是小辰子知道關心朕……”
羽鋒扶着自家妹妹走了進來，抬眼看到九皇子時，往日的情誼早已不復存在，眼神惡狠狠的瞪着九皇子，最後扶着羽蜜跪倒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帝擺手說道：“起來吧！來人，看座，昭陽郡主為救太子身受重傷，應該是朕親自去看你才是……”
“咳咳，多謝皇上掛心；蜜兒無事；再說，太子殿下早就派人為蜜兒送來上好的補品……”
“你一個女孩子家，受了這麼重的傷，朕總覺得愧對老國公；更何況，這次若不是你冒險將暗殺的人引開，太子恐怕性命危亦！”
“皇上，太子是靖國的儲君，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蜜兒能替皇上、替太子分憂，那是蜜兒的榮幸……”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怎麼如今不好好養傷，反倒跑到朕這兒來了？”
“皇上……蜜兒這幾日在房中，似乎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呵呵呵，沒想到，真沒想到，昭陽郡主與莫公公的風流韻事，這麼快就傳得人盡皆知；也難怪九皇子會大動肝火。”
羽蜜抬眼看着對面的蕭山王，面容一凜說道：“蕭山王，人言可畏……”
“既然昭陽郡主知道人言可畏，又為何做出對不起九皇子的事情？”
“對不起九皇子？蜜兒不知蕭山王此話何意！”
“呵呵，你不知？據本王所知，你可是跟九皇子訂了親的，如今卻裹着莫公公的衣衫重傷卧病在床，這要是傳出去，晉國公的顏面不好看吧？九皇子的顏面恐怕更是沒有了呢！”
羽蜜看着他矯揉造作的嗓音，又抬頭看着一臉鐵青色的九皇子，迷茫的眼神看着四周，最後低頭說道：“皇上，蜜兒不懂；我身受重傷，承蒙莫公公出手相救；雖說違背了世俗規矩，但是……這跟九皇子有什麼關係？”
“你……蜜兒，你與我已經有了婚約……如今卻被別的男人看了身子，你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婚約？我與九皇子？這又是從何說起？蜜兒更是不懂？”
文帝正在一籌莫展，卻聽到蜜兒這番言論，一時也愣在當場；疑惑的眼神看向莫良辰；就見他也是一愣，抬頭說道：“郡主，怎麼？那旨意你沒看？”
“小辰子，怎麼回事？”
“回皇上，那道旨意……奴才送到秦大人府上，卻偏巧遇到下雨天，秦大人摔了一跤，當時場面有些混亂，雜家也無奈，只好把旨意給了秦大人……奴才還以為秦大人早就跟郡主說了呢……”
“說什麼？那道旨意掉在水中，爹他已經拿回房中，說是裱起來，具體的內容，也沒跟我細說啊……”
“什麼？秦然這個糊塗蟲……朕的旨意他都敢……朕這次絕對不會輕饒了他……來人……”
“皇上，稍安勿躁；奴才看着眼前的事情才是關鍵，你說，如今九皇子認為他被奴才給辱沒了；可奴才這也是為了郡主活命，奴才這……真是百口莫辯；不然……不然皇上就請賜死奴才吧！免得外面的人在胡說，傷了九皇子的顏面……”
“皇上，莫公公與臣女有救命之恩，若是莫公公就這麼不明不白被賜死；那臣女豈不是也要背負罵名？”
“胡說，胡說……小辰子，這件事你有何過錯？你救了昭陽郡主，那是大功一件，朕還沒封賞，怎麼？朕就下旨賜死？那豈不是讓人心寒？”
“皇上英明……再說……九皇子，你認為是本郡主丟了你的顏面，如今事情說開了，既然皇上的旨意沒有到我手中，想必咱們兩個人的婚約也就不成立，如此說來……我也沒丟了你的顏面，九皇子就不必再哭喪着臉了。”
凌墨蕭臉色一僵，抬頭看了一眼文帝，又看看羽蜜——不該是這樣的，他計劃讓秦羽蜜丟了顏面，如此這般，日後等她嫁過來，就不敢太囂張；怎麼到了如今，連婚約一事都被人抹殺了？
想到這裏，凌墨蕭站起身說道：“皇上，不管怎麼說，既然聖旨已下……”
“皇上，臣女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子，臣女不想讓外公家蒙羞；不想讓我爹無法在眾人面前抬頭；更不想……因此毀了莫公公的名聲……，所以，還請皇上下旨，讓臣女清清白白的離開這亂世……”
“胡鬧，胡說……不就是幾句流言蜚語嗎？朕下旨，我看以後誰還敢非議……”
“皇上，你堵得住他們的嘴，卻堵不住他們的眼；你是想讓蜜兒以後都無法抬頭做人嗎？皇上……”
“這……這……”
“呵呵，皇上，本王看你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不然，本王給皇上出個兩全其美法子？”
文帝飲恨的看着如此囂張的蕭山王，卻又不能發作；只是捋着鬍鬚，虛假的說道：“哦？既然蕭山王有法子，那不妨說來聽聽？”
“皇上，既然昭陽郡主與九皇子沒有婚約；而莫公公又對昭陽郡主有救命之恩；那不妨就來個民間的段子，來場以身相許不就好了？”
“不，不行……”。
第一個衝出口的竟然是九皇子；蕭玉祁譏誚的看着他，最後說道：“哎，九皇子，本王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說說，是你自己嫌棄人家昭陽郡主的；那既然如此，本王就好人做到底，讓你給郡主分得一清二楚，以後再不會有人譏笑九皇子了，不是嗎？”
“不行，本王……本王對蜜兒情有獨鍾……”
“多謝九皇子厚愛，只是……蜜兒福薄，我受不起；再說，臣女家中大姐為九皇子早已蹉跎了年華，我看不如九皇子就與我大姐來場比翼雙飛……”
“蜜兒，我喜歡的是你……”
“可臣女的身子已經被別人碰過……”
“莫良辰他就不算是男人，更何況，你也是為了活命……”
“呵呵，九皇子能這麼想；蜜兒欣慰，但是，終歸是人言可畏，蜜兒一介女流之輩，我怕了……皇上，既然這天下人都知道我秦羽蜜被莫公公救了；還被他看了身子；那我……願意委身與公公……已報救命之恩！”
“蜜兒，你胡說什麼呢？你怎麼能嫁給一個閹人？大哥不許……”
“大哥，注意你的用詞；你口中的閹人，正是他捨命救了蜜兒；想當初，懸崖峭壁之上，那麼多人，卻只有莫公公跳了下來，保住了蜜兒的性命……如此大恩大德，蜜兒無以為報……”
“不行，蜜兒；莫公公救了你，大哥我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償還就是，但你……你不能嫁給他，你還小，你不懂，莫公公他……他……”
“大哥，女人這輩子活着圖的是什麼？不外乎就是個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的人；蜜兒不想變成娘那樣……所以，蜜兒情願跟隨在莫公公身邊，服侍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