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拔了玉鵬王的毛
“可不是，就他那種不男不女的東西，娶了媳婦兒都是白瞎了；你也不瞧瞧那昭陽郡主，那張芙蓉小臉……配給莫良辰那閹狗，真是白瞎了她那種……”
“住口，你這骯髒的東西，竟敢口出污穢之語，看九千歲要是知道，一定要仔細了你的皮……”
“哈哈哈，九千歲？實話告訴你，老子剛剛接到宮裏的話，這九千歲治管不當，如今已經被皇上革去大內總管一職，罰俸三個月，老子看他也是死到臨頭了！”
“你放屁，九千歲怎麼可能……”
“來人，給老子張嘴，不，去撕了他那張嘴；竟敢出言侮辱本官，是活的不耐煩了？”
頃刻間，一陣拳打腳踢都上來了；那些弱不禁風的內官被打得鼻青臉腫，哀嚎求饒；胡文海一挺草包肚子叫道：
“別人怕他九千歲，老子卻從來不怕，不就是個沒根的東西嗎，老子到要他好看！”
“嗤嗤，是嗎？胡大人威武，那本督就看看胡大人打算怎麼要本督好看呢？”
眾人抬頭看過去，眼見着一人坐在軟轎之上，八面威風，手中玩轉着扳指，一雙狐狸眼透着几絲冷意看着胡文海！
幾名被人欺負的內侍仰着頭，激動的大喊道：“千歲爺，您可算是來了，這幫畜生是瞧着您丟了個差事，就拿小的們侮辱你啊！”
莫良辰一揮手，軟轎落了下來，一聲醬紅色的長袍拖在地上，低聲說道：“怎麼著？這皇上還沒治本督的罪，胡大人倒是好身手，這就拿本督的人開涮了？”
“額，這個……那個……咱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誰的命？皇上是讓你們把人帶進來驗身，可沒說讓你們往他們身上撒尿；怎麼著？你們禁衛軍是把本督的人當了屎尿窩了？”
“那……哪兒能啊！這就是幾個兄弟們，幾個兄弟們喝了幾口騷尿，就瞎折騰呢……”
“是嗎？既是如此，來人，將那幾個鬧事的給本督抓起來，送到敬事房去……以後沒了那玩意兒，就不用再折騰了……”
胡文海聞聽，嚇得夾住膝蓋；眼見着有人將他那幾個貼身的心腹都押了下去；激的他漫聲大叫：
“王八龜日的，莫良辰，老子給你點面子，你別不要臉；你可知道，老子那可是九皇子玉鵬王的人，那九皇子是誰？那可是以後尊貴的主兒，你敢動我？”
莫良辰掏出帕子撣撣灰土，最後眼眉一挑，說道：“玉鵬王？怎麼著？他還比皇上大了？來人，胡文海圖謀不軌，以下犯上，給我拿下，斬首示眾……”
眾人一愣，胡文海卻忽然慫了，急忙跪倒在地叫道：“九千歲，剛剛小的就是胡說……，您別當真，小的就是個狗奴才……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怎麼？這麼快就孬種了？你還真讓我失望……”說完這句話，沒等胡文海舔着臉繼續拍馬屁……
眼見一道銀光，嗤的一聲，一顆人頭滾落在眾人眼中，那臉頰之上的猥瑣笑容還掛在上面，讓人有一種詭異的心顫……
莫良辰將手上的腰刀丟在地上，又掏出帕子一根一根擦拭着指頭，最後低聲說道：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將人頭送到玉鵬王府上去？這可是他的人……順便問問，這以下犯上的罪過，他要如何處置？”
一群人鳥獸哄散，一人皺眉站在身後說道：“弄了這一身的臟污，真是礙了我的眼！”
莫良辰轉身，卻嬉笑着將擦拭手指的帕子一起丟在血泊之中，挑眉說道：“喲，今兒什麼風，倒把本督的千歲妃吹來了？”
“我還不是擔心這幫小的；到不知道你這九千歲竟然會為了個雜碎親自動手？”
“呵呵，本督這不是心情不好嗎！這皇上才下了處罰，就已經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本督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小人了！”
“你……別過來，看得我眼顫，這一身的味道，難不成還是想先把我嚇着了？”
“呵呵，蜜兒，莫怕，我又怎會傷害你呢……”
“行了，沒什麼事了吧？沒事我可就把府上這幾個小的都帶回去了……這都是什麼事兒？你自己犯的錯，自己兜着去……”
幾個小內侍都低垂着頭，大氣不敢喘一下；雖說千歲妃在九千歲府上說一不二，可如今這是在皇宮，而且還有這麼多禁軍在這兒……這豈不是直接拂了九千歲的面子？
誰知莫良辰好似沒皮沒臉一般的笑道：“蜜兒，這麼不給面子，好嗎？”
“你要面子？那就打中了自己的臉，自己充個面子去……”
“呵呵呵，是是是，我家小蜜兒說什麼都對，本督這面子不要也罷……誰讓世人都知道，本督懼內呢！”
那群禁軍聞聽，突然跪倒在地叫道：“千歲妃娘娘，咱們都是奉命行事，若多有得罪，還請千歲妃不要怪罪……千歲妃……饒命……”
蜜兒抬眼看了幾眼莫良辰，就見他摸着下巴說道：
“既然本督的小蜜兒心慈手軟，那本督也不敢說什麼，這麼著吧！本督再給你們找給教頭；我說，就那個吧……就那邊那個……你，過來，以後這禁軍你可要給我管好了！”
那人先是一愣，最後馬上跪倒在地叫道：“多謝九千歲賞識……”
莫良辰一揮手說道：“行了，其他的人都起來吧！都說了是皇上下的旨意，大家好好辦事，不就相安無事了嗎？
來啊！花名冊遞上來，給這位新上任的教頭好好看看，這內官的驗身，還是要做的……皇上交代的嘛……”
那人看了幾眼莫良辰，最後顫巍巍的接過花名冊，又身子抖動的看了幾眼莫良辰，這才又繼續下去……
軟轎之上，莫良辰擁着羽蜜坐在上面；羽蜜皺眉問道：“今兒你這又是唱的哪齣戲？”
“你猜呢？”
“你這老狐狸，我看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這朝堂之上還有什麼人與你為敵；再者，你是想看看凌墨蕭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是不是？”
“呵呵，其實……這事兒也真是湊巧，文帝下旨徹查這宮裏所有的內侍，我就臨時起意；也看看如此這朝堂分作幾條派系……，真是知我者莫若吾妻啊！”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再等等看凌墨蕭能做出什麼舉動吧！”
世事本無常，這邊的九皇子似乎還沒有什麼動靜；那邊的三皇子卻已經坐着輪椅上了清明殿……
文帝坐在上面，遵循着每月初一十五月末都要露個面的傳統，坐在那上面，渾渾噩噩的聽着下面的人千篇一律的叨念着；身側站着玉樹臨風的九千歲……
“有事奏來，無事退朝……”
“等等，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文帝勉強睜開了眼，看着下面的男子，一雙蒼老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恨意與無奈，最後擺着手說道：“老三，你身子不好；沒什麼事就不要上朝來了；在家安心調養身體就好！”
“父皇，兒臣這次是為了九千歲的事情！”
“哦？小辰子？他有什麼事？”
“父皇，兒臣聽聞前些日子宮裏清點了人員；對於內官都嚴加盤查了一遍……”
不說這話還好；一聽這話，文帝的眼珠瞪得溜圓，恨不得現在就將三皇子生吞活剝了；但是一看到他那張長得與自己還算是有些相似的面孔，只好隱忍怒火，低聲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父皇，既然這皇宮大內之中，所有的內官都已經驗身，想必父皇是進行了一次大盤查不是嗎？”
“是又怎麼樣？朕在位這麼多年；難道清點一下宮裏的人員都不行嗎？”
“父皇，兒臣以為，既是所有內侍都進行了盤查，那自然要做到公平公正不是嗎？”
“嗯？你的意思是說朕做的不公正了？”
“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事人言可畏；兒臣也是怕父皇落下不公正的罵名……”
“誰說朕不公正了，何時不公正了？這次的事情，朕可是派了九千歲逐一查驗，難道還能有假？”
“父皇，這件事讓人非議的就在於此；父皇難道忘了，九千歲原本也是內侍中的一員；可這次……似乎卻並未在被盤查之列……”
唏噓之聲慢慢從下面傳揚開來；一些舉着玉牌的大臣都偷眼向上瞧着；眼見着那九千歲嘴角含笑；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一時間都有些捉摸不定！
文帝皺眉，又轉身看看莫良辰，低聲說道：“小辰子……跟在朕身邊多年，他的事情朕清楚得很……”
“父皇，話雖如此，但難免會留下詬病；若是民間的百姓不了解其中的含義，胡亂非議，那豈不是讓九千歲喊冤墨白？同時也讓父皇落下偏私的罪名？”
“你，你大膽……你竟敢指責朕？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這……這忤逆子……你……咳咳咳……”
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身子不停搖晃，抖着手指怒目而視，身後有人幽幽的說道：
“皇上，不可動怒啊，龍體要緊；更何況，臣覺得三皇子所言極是；都說臣是皇上最親近的人，皇上信任，那可是臣的福分，可不是每個人都相信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