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來買紅燒肉
她見到了一座山,心下奇怪,這山的顏色怎麼是肉色的呢?定睛一看,這總共有五坐肉色的大山,直衝雲霄的屹立着,咳咳,這哪裏是大山吶,這明明是一隻大手,翹起的是無根手指,把她輕輕的籠着。
“你是不是閑的沒事幹?去招惹那妹喜的玉幹什麼?”頭頂上慢慢的一個聲音響起,似乎是有點子責備,她抬頭一看,眼見的一張好大的臉,五官組合的還算是慈善,與那敦煌莫高窟壁畫裏面的佛祖有幾分相仿。
她蠻煩撒,把頭仰的高高的,去瞥那人——心裏驚訝了,這人在上次的夢裏見過的。還記得她夢見自己變成小水蛇的那次夢境嗎?那夢裏,就是這個人給她把蛇皮扒下來給換上人皮的——現在想起來,還是痛死了,奇怪,就是個夢而已啊,可是那夢裏疼痛的觸感,直到現在她都記得清楚。
她試探着,“梵天?”
那大臉顯然是驚喜了,面上幻化出了一個奇異的表情,“你還記得我撒——”語調上揚,可是前半句說完了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又換了起初那平穩的語調,“你記得我也是應該的,也不想想是誰給你這身皮的,做畜生也要有感恩之心——”
梵天嘮叨了一會,忽的又想起來了重要的話題,停止了數落,“碰了就碰了吧,那東西戴着其實也對你有好處,就是陰氣太重了些,你得去至陽的地方戴着,否則像今天這樣忽然的暈倒的情況,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
簡安同志很虛心,“哪裏是陽氣重的地方撒?”
梵天今天大概是心情不錯,很耐心的給她解釋了,“世上無外非是是陰陽的兩極,水的陰,那土就是陽,樹葉的正面是陽,背面就是陰——女人是陰,男人是陽——你的陰是盛陰,那自然也需要純陽來養着,你要去中心,只有最極致的權勢才養得起你撒,這人間我又不熟悉,你自己再想想罷——”
說著說著,她頭頂上的那張大臉就逐漸的變透明,以至於虛化了——她身下一空,感覺到空氣擦過臉蛋,在往下墜落,她驚叫一聲。
醒來了。
她從衛生間潮濕的地板上爬起來,倚在牆上,思索着這夢的真假——這實在是太荒唐了,誰在夢裏和佛祖對話,誰又能相信自己是一條小蛇撒?她最討厭的動物就是蛇了。可是剛剛的昏厥又是真的,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塊妹喜玉,還是那樣的滑與潤,讓人想起美人凝脂一般的肌膚。
是這玉引起來的?她一皺眉,玉是好玉,可要是戴上了出這麼多麻煩,不戴也無妨,她伸手去摘脖子上的玉——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摘不下了!
這妹喜玉黏上她了撒!
簡安同志雖然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是個黨員,可是她還是蠻迷信。這夢,信了總歸比不信要好一些。
可是這夢也實在的荒唐——什麼?權勢滔天之地?從哪裏找這種地方撒?她窩在沙發上,開了電視,卻見這新聞上正好在中央台上。
美女播音員的發音標準甜美:“今天總參主任韓澈親自下訪——”簡安同志眯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起來了——眼見電視裏一人,戴着個無框眼睛,劍眉星目,周圍圍着一群記者,現在他正勾起薄唇來,微笑着回答着記者的問題。
這東西從沙發上興奮的滾下來嘍——還順便在這毛茸茸的地毯上又滾了兩圈。什麼是權勢滔天?什麼叫權利中心?她查着百科詞條,總參和總政撒?還有比這更靠近權利核心的地方撒?
瞧一瞧,看一看,禍國妖姬的標配出現了——這東西連舞台都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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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晨,這東西托着自己的小臉蛋照鏡子,換了好幾個角度了——這怎麼還返幼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撒?還是要歸功於這妹喜玉,這妹喜玉也不能總是折騰她,還是給了她一些好處的,比如這美容養顏的妙用,確實是奇怪的很,皮膚細嫩了許多,連細紋都沒有了——可是也有副作用,就是身上沒有力氣,站一會就覺得腳脖子軟了,她撐着洗手檯子,恨恨的想着,看來那夢裏說的沒錯,我要是再不去陽氣重一些的地方,果然是要暈倒的。
說行動就行動,她想要去總參,還是得找人幫忙撒?仔細看看,她那些隊伍,哪個都有本事給她辦了這件事情,可是她找了秦烈。
這不是說她對秦烈又什麼特殊的感情,她是本着誰惹得麻煩誰解決的原則,她是這樣想的:要不是他閑的沒事幹給我送來了這塊破玉,我能淪落到站都站不穩的地步?都怪他撒!現在我得換個地方生存了,這事情就得他給我辦了!
簡安同志有很典型的強盜式思維,給秦烈打過電話的時候還氣勢洶洶的,“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你過來。”
瞧瞧這命令式的口吻,可是人家秦烈不吃這一套撒,人家解了白大褂兩顆扣子,往門口上的衣架子上一扔,倚着牆,“我在醫院,你順便給我捎午飯過來,我要吃太子軒的紅燒肉。”
就一個意思,要是有事情,只能是你過來找我,想要讓小爺我伺候你個東西?下輩子都早着呢!
人家氣勢一強大,她的氣勢就弱下來,所謂此消彼長,她收斂了下,調整了下思維模式,畢竟是自己求着人家撒,不知道幾乖的說了聲,“嗯,我過會就到。”這才結束了通話。
秦烈也是毛病多,就是個紅燒肉,在醫院的食堂里打了不行?非得吃太子軒的?
他不是嘴挑,是使壞。他知道誰在那邊吃飯,正是顧淮吶——而且旁邊還有個美女,就是那天在和水榭見到的,讓這東西不知道有多嫉妒的軍裝美女!
你說這秦烈是不是故意的惹事?他其實是最不好管閑事的那個,可是這東西的閑事,就算是雞毛蒜皮的一點點小事,他都倍兒有興趣,這也算是無聊人生的一點點的生趣罷,他現在還是把這東西當成個消遣在對待呢——可是等着吧,這寶氣東西有了寶物,有了武器撒(就是妹喜玉),還是你作死的親手的送給她的。
看這妖姬不把這些無聊的昏君統統斬於馬下!
有詩為證: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
明裡不見人頭落,暗中叫人骨髓枯!
話說這簡安同志開着小車到了太子軒,坐在那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着紅燒肉,今天太子軒的人特別多,她拿了號,找了個角落等着,不經意的一抬頭,這一抬頭眼睛就黏在一雙人身上下不來了。
怎麼又是他們!
簡安同志看着這女軍裝都要開始惡毒的磨牙了——別多想,她不是覺得人家和她搶男人,她還沒有這麼有心呢,她還是緊緊的盯着人家的軍裝,這女人今天換了一雙高跟鞋,款式好像是一樣顏色不一樣,都是那種跟很高,穿上顯得腿特別好看的那種。她又開始羨慕人家那一身軍裝了!
當然簡安同志是不會承認自己羨慕人家的,現在她十分惡毒的想:這女的沒有其他衣服,怎麼就整天穿着這一身呢?不嫌煩撒?這軍裝不要洗啊,還整天配着高跟鞋,她本來就高,顯得更高——也更好看了。
她又悲哀的想,人家整天穿着軍裝,說不定人家是有兩套呢,三套也說不定——這悵惘啊,就為了一套死軍裝!她一套軍裝都沒有!
簡安的仇恨也很均勻的分到了顧淮的身上,他當初幹嘛要那招惹自己?種豬!有病撒!現在又和這麼個女人成雙入對的,還是個這漂亮,身材這好,還有軍裝的女人!
怪不得他這麼久沒來找她了!是因為找到了更好的!
簡安現在有點自慚形穢撒,她默默的摸摸脖子上的妹喜玉,默默的等着秦烈同志吩咐她買的紅燒肉——顧淮看過來了!他看見她了!
而且,他帶着那女人走過來了!
“簡安?”他還叫了她的名字,“你來這裏幹什麼?”
她心裏恨恨的,老娘過來干你屁事,快點戴着你的美麗軍裝給滾遠了,要多遠有多遠——別在這兒給我假惺惺的寒暄,老娘才不稀罕!
可是這有氣勢的回答也就只能出現在這東西短暫的意淫里,她才不敢這麼說話呢。
“我來買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