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葉擎蒼的憤怒
四季酒店裏
辛苦了一晚的葉擎蒼被正午刺目的陽光照醒,睜眼看着天花板,昨晚的纏綿如電影膠片一般一幕幕的在腦中緩緩上演。
女人笨拙的迎合著自己,那梨花帶雨的小臉控訴似地看着自己,如玉的小手錘打着他的胸膛……
葉擎蒼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的味道如同糖果在口中的甜蜜,真是無與倫比的美妙。
正回憶着,手向旁邊一摸,床畔空空,往身側一看,果然沒人!
他怔了下,心道:這?難道昨晚是他做夢?不可能,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他猛得站起,將被子一掀,果然,床單中間那似櫻花般的斑駁印記赫然在目。
“笨女人?”葉擎蒼喊了兩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空擋的房間裏。
人已經離開了?而他竟然不知道,身為軍人他的警覺性一向很高,可是今天竟然沒有察覺,可惡——
眸光一瞥,床頭柜上的一疊人民幣很是扎眼!
這?葉擎蒼清楚的記得床頭柜上一定是空的,留在這裏的錢,難道是嫖資?!
“可惡的女人!”葉擎蒼一拳狠狠打在床頭櫃的鈔票上。
“你把我葉擎蒼當成什麼了?可惡——”葉擎蒼渾身上下爆發出撒旦一般的殺氣。
他犧牲清白救她,竟然被她當成了牛郎,可惡的女人……
盯着那疊鈔票幾分鐘后,葉擎蒼還是將它收起,邪魅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女人,最好別再讓我遇到你,否則,我必將討還!”
葉擎蒼沐浴出來,發現自己的外衣竟然不見了。
“女人,看來昨晚上你是食髓知味,拿走我的衣服留做紀念。”葉擎蒼看着地上被破碎的女裝,揚了揚眉。
用錢侮辱他葉擎蒼,那她最好有隨時受到懲罰的準備,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看着床上那點點櫻紅,想起那熱情的小東西,昨晚的瘋狂仍然讓他回味無窮。
葉擎蒼眉頭微蹙,俯身用力一扯,將滿是‘罪證’的床單拉了下來。
俊美邪魅的葉擎蒼緩緩將床單疊起,周身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女人,這床單,就是最好的證據,看你日後如何抵賴,呵呵,你最好向上蒼祈禱,我們不會再見面。”
只是一個月的探親假就要結束,這兩天就要回部隊,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調查那個笨女人。
洗個澡后,葉擎蒼很快冷靜了,人是要找,但部隊也要回。
冷靜下來后,他先打了個電話給朋友,畢竟昨晚他將朋友扔酒吧了,得解釋一下。
離上次的事已經過去一周了,端木藝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將自己鎖在房間裏。就連未婚夫打電話約她出去吃飯,她也推脫了,而她如此的反常,未婚夫終於察覺不對,這天一下班便趕了過來。
“藝心,明誠來了,你不出來嗎?”端木媽媽象徵性的敲了下門,便直接將門推開,對窩在床上做蟲子的藝心道。
“啊!不,不用了,我這就出去。”端木藝心一聽未婚夫了,當即像彈簧一樣坐起,抓着一頭凌亂的長發,煩躁道。
“藝心啊,你是不是病了?”媽媽擔心的看着藝心,走到床前伸手去探她額頭。
“媽,我沒事,可能不上班,身體狀態不夠好,等我回醫院上班就好了。”端木藝心推開媽媽的手,心裏七上八下。
這些天來,任她再怎麼懊惱,也無法挽回已經失身的事實,可是婚期一天天逼近,總是要面對李明誠的。
端木藝心獃獃的看着前方,此時她腦中亂成一團亂麻。能將實情告訴李明誠嗎?不,她沒有勇氣,也沒臉說出來。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將實情據實相告嗎?她沒臉說出來,可是不說,李明誠遲早還是要知道的。
“藝心,你李明誠馬上就要結婚了,就算要上班,也要等結婚後,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不如在家多休息,籌備婚禮。”端木媽媽看着女兒勸道。
“媽,我——”
端木藝心心裏有千言萬語想對媽媽說,可剛張嘴卻被過來的未婚夫李明誠打斷了,“藝心,你臉色蒼白,身體不舒服?”
端木藝心聽了,心裏更是心虛,猶豫了會,一咬唇,“沒事兒,大概沒有休息好,媽,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和明誠說。”
看着李明誠關切的眼神,藝心不想再隱瞞他了,咬着唇道:“李明誠,我們取消婚禮吧。”
“藝心,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李明誠驚愕地拉着端木藝心的手,大聲質問。
就在剛剛,相戀兩年的女友竟然對他提出取消婚禮。雖然二人是經由介紹認識的,可是戀愛兩年了,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感情,但是,李明誠很疼她,很在乎她的感覺,二人相處十分融洽。
步入結婚殿堂也是順理成章,可是現在,她卻突然提出取消婚禮,這讓李明誠怎能不激動。
“明誠,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端木藝心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李明誠卻似一早料到,更加用力的緊扣住了她的手腕。
“為什麼?藝心,不到一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喜帖都發出去了,你現在說要取消婚禮,到底是為了什麼?”李明誠握緊了藝心的肩膀大吼。
“明誠,不要問了,總之,取消婚禮吧,我……我不能再嫁給你。”端木藝心別開臉,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圈。
“你……你有了別的男人?”藝心不說,李明誠只能自己猜測。
“不是你想的那樣。”藝心別過臉,不想再看到李明誠失望的眼神,深吸了口氣,低聲嘆道:“總之,我現在不能嫁給你。”
“藝心,婚期定了,酒店也訂好了,親戚朋友都通知了,你卻在這個時候要我取消婚禮,總得給我個理由。”李明誠站起身,有着煩躁和滿心地不悅。
“我……我酒後失身了。”面對李明誠,端木藝心無法再隱瞞下去,只得據實以告。
李明誠像是被人當頭一記棒喝,震驚的看着端木藝心,不敢置信道:“什麼端木藝心,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