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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為60%幾人進了大門,卻見客廳中就只有康老爺子和康司景的媽媽劉心蘭,康家是自從康司景的爸爸這代才開始從商的,如今康司景接管了盛華,康司景的爸爸自然樂得當太上皇,每天沒事就出去和朋友喝喝茶打打高爾夫,這會兒大概是在外面打高爾夫還沒回來。
幾人走進去和兩人一一打過招呼,劉心蘭看到康司景和方晴手挽手進來先是愣了愣,隨即就像是發現了某種驚喜一樣,忙笑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起回來了,不是說方晴先到嗎?”
“在門口碰到了。”康司景簡單回了一句。
劉心蘭個子嬌小,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從她的氣質上來看,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劉家和康家算是門當戶對,所以劉心蘭出生也不差,不過她平時穿着比較樸素,一點也沒有豪門太太的架子,對方晴也很和藹,是個很好相處的婆婆。
只是她前世一心撲在白旭堯身上,並沒有和這位好相處的婆婆怎麼相處過,直到後來她和白旭堯在一起之後她才明白,婚姻生活中有一個好的婆婆是多麼重要。
劉心蘭招呼幾人坐下,方晴很自然的坐在了康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而高念薇則搶先一步坐在劉心蘭身邊和她親熱聊天,高念薇是這邊的熟客,和劉心蘭的關係也挺好。
一般來說康司景來這邊都會跟康老爺子聊一聊公司的事情,所以理應是坐在他身邊的,只是方晴落座之後他卻很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他坐在她身邊也沒有什麼,可是方晴還是經不住內心激動了一下,明明前世也活了那麼大歲數了,可是現在卻像是回到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於喜歡的男生的主動靠近,內心總是激動又雀躍。
剛坐下聊了沒幾句,就聽到有個尖利的聲音說了一句:“是司景回來了啊,念薇也來了?”
方晴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緩緩從樓梯上下來,她一身水藍色旗袍,外面罩一件刺繡的藍色紗衣,微卷的頭髮在腦後盤出一個溫婉的髮髻,從表面上看上去,即便上了年紀,她身上依然有一種大家閨秀的端莊氣度。
不過方晴卻很清楚,這個人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大氣端莊,相反,她刻薄又難相處。
她是康司景的姑姑,年輕的時候嫁給了一個美籍華人,大概在八年前丈夫另結新歡,她離婚之後就帶着女兒投奔了娘家。
因為從小就被康老先生偏愛,所以慣得她的性格非常驕縱跋扈,這位驕縱的小公主被丈夫和小三聯手掃地出門,大概接受不了這樣的失敗,慢慢變得怨氣滔天,而且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就越是自以為是高高在上,時間久了就變得刻薄又難接近。
當然,柿子撿軟的捏,在康家,畢竟現在做主的已經不是康老爺子,所以她還是有所顧忌,不敢在康家人面前太過放肆。當然作為在康家做活又備受康家人喜歡的方晴母女,她卻怎麼都看不順眼,這兩人就是沒啥身份的普通人,她自然是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之前方晴不願意來康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和康司景的姑母康文麗一起出現的還有她的女兒莫綺雯,莫綺雯只有十七歲,還在上高中,此刻她先她母親一步跑下來,然後一下撲到高念薇懷中,高興道:“念薇姐,你都很久沒有來找我玩了。”
高念薇對她也很喜歡,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最近有事,下周帶你出去玩。”
莫綺雯高興的拍拍手道:“好啊好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康老爺子咳了一聲,一臉嚴厲道:“你就只認得你的念薇姐嗎?”
莫綺雯吐了吐舌頭,這才招呼康司景和方晴,“表哥表嫂。”
莫綺雯看上去就是個天真又不懂事的孩子,她倒是沒有她母親那麼驕縱,性格也比較活潑,時常會說一些逗趣的話讓長輩高興,康家人都挺喜歡她。
大概在康家人眼中她就是個純真的孩子,只是這樣一個天真傻氣的小姑娘卻在前世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說:“野雞以為塗上顏料了就變成鳳凰,那真是笑話,野雞就是野雞,顏料塗得再好看也改變不了她是野雞的事實。”
康文麗走過來坐下,和康司景聊了幾句又和高念薇聊,完全無視了方晴的存在,這在方晴看來倒沒有什麼,不過康司景的母親怕她多心卻一直拉着她聊天。
沒一會兒方藺芝端着幾杯茶出來沖眾人道:“這是我從家鄉帶過來的蒙頂甘露,你們嘗一嘗。”
方晴一直沒看到她,原來她是去泡茶去了,方晴畢業之後跟方藺芝提過,讓她辭掉這邊的工作回老家去,她每個月給她生活費,她每天就只需去外面搓搓麻將就行。但方藺芝不願意,一來是康家人對她確實好,而且康老先生已經習慣了她的照料,換了別人來也不一定做得好,二來她並不想離她太遠,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她堅持留在康家,雖平日裏就負責照顧康老爺子,偶爾也會幫幫傭做做事。
方藺芝上了茶,大家倒還是挺給面子喝了一口,不過康文麗才喝了一口氣便皺着眉頭吐到垃圾桶中,隨即一臉嫌惡道:“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苦?”
康文麗如此直接不給面子,方藺芝有些尷尬,乾笑道:“這是我家鄉那邊的茶,算不上什麼好茶,可能文麗你喝不慣。”
方藺芝話音剛落,品了一口茶的康司景卻閑閑道:“蒙頂甘露屬於綠茶類,色澤翠綠,
香氣清雅,味醇而甘,姑姑你卻說這茶苦,看樣子是在美國生活得太久了,把嘴巴也養刁了。”
劉心蘭也道:“就是啊文麗,你看司景這麼挑的人也覺得這茶好喝,是你自己太挑了。”
這母子二人相繼站隊方藺芝讓康文麗不太爽快,她冷冷道:“大概是我真的太挑吧,反正我就是喝不慣這茶。”
康老爺子適時的哼了哼道:“喝不慣就別喝,就你話多,點心就甜,你倒是可以多吃一點。”
康老爺子說完這話,康文麗撇了撇嘴倒是也沒說什麼了,康老爺子又沖方藺芝道:“你別忙了,也坐下喝口茶。”
“噯。”方藺芝應了一句,劉心蘭便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哪怕是重活一世,方晴依然覺得康文麗太討厭,好在康家人都是明理的,不會一味偏薄康文麗。
正思量間,就聽得劉心蘭突然說了一句:“我聽司景說你開始上班了是嗎?”
這話是對方晴說的,方晴急忙點點頭道:“是的,已經開始上班了。”
劉心蘭語重心長道:“工作固然要做好,但是也別太忙着工作了,你和司景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抽空想想要個孩子的事。帶孩子的問題你們別擔心,我現在退了休有的是時間,方晴媽媽現在也不忙,也可以幫着照看,生完孩子你們想做什麼依然做什麼。”
“……”
劉心蘭這話一落下,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她和康司景身上,方晴被齊刷刷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不過想着還有高念薇和一直看她們母女不順眼康文麗在場,方晴盡量剋制着不自在,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
如果她和康司景的夫妻關係和睦一些,如果他們能有孩子,那麼就算康文麗平時要刁難她母親也會顧忌一些,而他們夫妻關係越是和睦,越是無法讓有心人有機可趁。
想到此處,方晴轉頭看了一眼康司景,卻見他表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好像並沒有將這件事當一回事。他的表現在她的意料之中,方晴也沒覺得太失落,既然康司景不想回應,那麼作為當事人之一,就讓她來做回應吧。
她看了一眼康司景放在膝頭的手,然後她深吸一口氣,表情自然的將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心,然後十指交叉扣住,帶着恰到好處的羞澀的幸福笑容沖劉心蘭道:“媽媽你放心,我和司景已經開始備孕了。”
方晴說完之後下意識向康司景看了一眼,他正好也轉頭看着她,卻見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微眯的雙眸中神色複雜,他的眼神不像是警告也不像是生氣,也就是說她的話並沒有讓他不舒服。方晴見狀暗中鬆了一口氣,既然他不反感她這麼做,那麼她再更不要臉一些想來也沒有什麼,所以她又接着道:“司景挺想要孩子的,最近也經常纏着我。”說到此處她恰到好處的紅了一下臉,生怕別人不知道康司景纏着她就是為了和她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然後她又非常認真保證道:“總之媽媽你們放心,我和司景會努力的,爭取明年就讓你們抱上大孫子。”
康司景:“……”
康司景沒說話,他端過面前的茶來狠狠喝了一大口,他的動作有些急,仿若在藉此掩蓋着什麼。
方晴也沒有在意他,她向康文麗等人看了一眼,發現康文麗正和高念薇說話,兩人似乎都自動屏蔽了這邊的話題,仿若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自聊自己的。
方晴低頭笑了笑,反正她和她老公恩愛生孩子也沒礙着人什麼事。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方晴便很自覺的想將手抽回來,只是她稍一使力才發現,康司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反手將她的手扣住了。他扣得有些緊,她不用點力氣根本抽不出來,而且剛剛她要抽手的時候,他的力道更是下意識加緊了一些,似乎不是很願意她抽走。
方晴一臉疑惑向他看去,卻見他已經開始和康老先生聊公司的事情了。他和康老先生聊的很認真,扣住她的手似乎只是他無意識的動作。
方晴很納悶,他這是……幾個意思?
而且這人長得也好看,五官大氣耐看,面部輪廓清晰,從側面看上去更顯得稜角分明。他的眼窩很深邃,這樣一來就越發顯得他的眉形鋒利,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可是他面容稍微溫和起來的時候,那深邃的一雙眼睛會透出一種誘人的□□,大概是這種反差感讓他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會讓很多女人都招架不住。
方晴不免在心頭大呼可惜,前世她一顆心都撲在白旭堯身上,竟然完全無視掉了身邊這個極品,這種有權有勢有顏又有身材的絕版男人在哪裏找?而且這男人還是自己的老公,前一世自己竟然從未對他多看過一眼,簡直白瞎了她撿的這個大便宜。
康司景警覺性很強,很快就感覺到門口不對勁,他停下動作,沉聲道:“誰在外面?”
方晴心頭咯噔一聲,不過她很快收拾好情緒,正了正表情在門上敲了敲。
“進來。”康司景的語氣依然不怎麼好。
一聽到他這語氣方晴就感覺自己似乎將事情搞砸了,她突然有點怯場了,總覺得自己這麼進去會觸大霉頭。
在門口思索了一會兒方晴才推門進去,她臉上堆着笑,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尷尬,“我給你端了水上來。”
看到來人是她,他微微愣了愣,隨即便若無其事道:“放着吧。”
方晴便乖乖將水放在跑步機旁的一張小桌子上,康司景見她放下了還沒走,便問道:“還有事嗎?”
實際上在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怎麼用一種很平常的姿態跟他提孩子的問題,這會兒她卻覺得這事情實在不好開口,總感覺話一說出來就會顯得特別不害臊。
“那個……我……”她撓了撓頭髮,努力說服自己還是打退堂鼓吧,可不知道為什麼,支支吾吾一會兒之後她竟然道:“剛剛我媽媽打電話過來,她跟我說康家那邊在催我們,他們說你年紀不小了,嗯……是該有個孩子了。”
這話就像是突然將周圍的空氣都抽幹了一樣,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方晴突然發現自己這性格特別有意思,該慫的時候一點都不慫。
康司景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身體,不同於方晴的窘迫,他整個人都表現得很自然,仿若方晴跟他談論的關於生孩子的問題是多麼稀鬆平常一樣。
做完這些他又走到桌旁將水杯端起來小口小口喝下去。方晴的目光也忍不住隨着他的動作移動,卻見他修長的手指端起水杯,微微仰着頭,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高聳的喉結,隨着喝水的動作,那喉結來回滾動着……
然後她的眼睛就不自覺往下,掃過他結實的胸肌,然後塊塊分明的腹肌,再往下……剛剛他坐着倒是沒看清楚,原來他竟然有着這麼性感的人魚線。
方晴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男人的身體這麼結實,想來那方面也不會差吧。
“你在看什麼?”
就像是幹壞事被人當場抓包,方晴囧得要死,她急忙移開目光,卻還是爭辯道:“你不穿上衣,我眼睛沒地方放。”
康司景沒說話,慢條斯理向她走過來,此刻的他簡直就像一個移動的荷爾蒙,她只覺得一股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刺激的她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康司景走到她跟前站定,高大的身軀給她一種強勢的壓迫感,她不敢看他的臉,眼睛也不敢往他身上瞟,就只能垂着頭看地上,簡直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等着懲罰的學生一樣。
康司景盯着眼前的腦袋瓜,嘴角微勾,用一種故意壓低的聲音問她:“你想要?”
帶笑的語氣,因為聲線壓低了便透着一種磁性,就像是一種蠱惑一樣,簡直誘惑力十足。
方晴猛地抬頭向他看去,說真的,她被他這話驚呆了。
卻見他雙眸微眯,嘴角似彎非彎,那上揚的眉尾隱約透着一種壞。
他說“你想要?”是在藉此問她想要孩子呢,還是想要那啥?可是不管是哪一種,此刻的他看上去都像是在……調-戲她。
方晴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對她一向客氣,高傲又難接近的康司景竟然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來。
方晴頓時就漲紅了臉,她現在無措又窘迫,可縱使如此,此刻的她竟然還有臉分析,是極力否認自己的想法呢還是順水推舟乾脆承認自己就是想要,再直接將他撲倒。
分析來分析去,她覺得前者太矯情,後者又太不符合她的性格,混亂的想法在腦海中打架,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矜持,康司景這樣的人並不喜歡那種作風孟-浪的女人,所以千萬要管住自己,要管住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她竟然非常腦抽的沖他說了一句,“我要……”她指了指他的肌肉,“摸你的肌肉。”
一說出來她就想自抽嘴巴,這跟直接說我要有什麼區別,說好的矜持呢,這樣一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飢-渴-難-耐了,更別說康司景了。
不過既然話都已經出口了那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她只能硬着頭皮,用着快哭出來的聲音問他:“可以嗎?”
“……”
他沒說話,面色倒是也沒什麼變化,也就是說她這些話並沒有觸怒他。
他沒有回應,周圍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下來,在這樣的氛圍中方晴就更覺得尷尬,方晴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乾笑道:“我只是覺得,作為妻子摸一摸丈夫的肌肉好像也沒什麼的,哈哈哈,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呵呵。”
方晴說完就想咬舌頭,越描越黑了麻蛋。
然而就在方晴打着哈哈打算直接撤的時候就聽到一直保持沉默的康司景用着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說:“方小姐,我可以誤會你這是在挑-逗我嗎?”
“……”
方晴愣了愣,稍微一思量就明白了他什麼意思,她心裏有些難過,笑容不免帶上了苦澀,“你覺得我在演?”
康司景抓過一旁的外套穿上,依然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為了讓長輩開心,真是辛苦你了方小姐。”
這話無疑將她給氣到了,方晴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下意識握緊,她冷冷笑了一聲道:“我什麼地方讓康先生如此誤會?”
“誤會?”康司景眉梢微挑,眼底含着淡淡的嘲弄,“結婚兩年,連話都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的方小姐,突然拉着我的手說要跟我生孩子,除了以上的猜測我實在想不出方小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凝聚在心頭的怒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迅速退散,方晴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醞釀了許久之後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演的你相信嗎?”
他臉上笑意更甚,而眼底的嘲諷意味卻絲毫沒有變化,“怎麼?不是對你那個相好念念不忘嗎?那麼大的雨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也要追着他的車跑,方小姐你用情如此之深真是讓人感動。”
“……”
已經發生的事情方晴已經沒有辦法挽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為曾經愚蠢的自己感到難堪,康司景會這樣嘲諷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方晴很快從他這句話中捕捉到某個可疑的點,她試探着問他,“你是怎麼知道我那天……追着他的車跑?”
那天他人在香港,就算沒有在香港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跟着她,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