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打斷手臂
在策公子瞧來,元家已然是破落戶。若非子孫不爭氣,何至於跟個商女聯姻。
若是平時,此等人家,策公子必定是不屑一顧。
可一面之緣,他瞧中了元月砂。
他肯讓元月砂做妾,那就是對元月砂的一種恩賜。
然而元月砂卻並無欣悅之色。
她柔柔的說道:“月砂與唐公子情比金堅。”
卻說得毫無誠意,甚至還有幾分諷刺之意。
分明也是將唐文藻當做推脫之詞。
策公子一愕,面頰微微一沉。
他是個不喜歡別人拒絕自己的人。
旋即,策公子轉念間,已然是為元月砂找好理由。
元月砂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份,難怪會如此。
這個女子長於險惡的地方,所以容貌氣度對她而言自然沒有絕對的誘惑力。
瞧着天真無邪,卻必定出奇的現實。
絕不會因為蘇暖對自己的恭敬,而逾越冒險。
想到了這個人,策公子已經是大度的原諒了元月砂了。
真奇怪,明明知曉這女子天真外表之下滿腹心計,絕不簡單。可是自己非但沒有升起嫌惡之心,反而越發興緻濃濃,更想要將她納在身邊,據為己有。
這位元家的二小姐,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仿若,是蠱惑人心的妖物。
策公子不覺微微有些恍惚,眯起了眼珠子盯着眼前宛如輕雪一般的身影。
也許,也許是因為這個女子身上蘊含了一股子淡淡的神秘氣息。
那樣子的神秘,使得人倍加上心,更想要摘下這神秘的面紗,一探究竟。
他宛如受了蠱惑一般,伸手想扯開那片面前朦朧的面紗,想將眼前這張精緻容顏瞧得清楚一些。
可就在此刻,元月砂卻也是輕輕垂下頭去,讓策公子手指落了個空。
馬車已停,元家已到了。
元月砂柔柔說道:“多些公子。”
策公子不動聲色,這是元月砂第二次拒絕自己了。
不過對於那些自己有興緻的獵物,他向來也是極有耐心的。
他想要的東西,一向都會得到,他看得不順眼的東西,也是能毫不留情捨棄。
元家,此刻側門口卻也是熱鬧非凡。
元明華和元攸憐早到一步,卻也是悄悄站在一邊的花叢里。
元攸憐眼睛裏流轉了幾許的解恨:“這個賤人,母親可是饒不得她。”
言談之間,無不幸災樂禍。
元明華抿緊了唇瓣,卻也是冷冷發笑。
最好是將那狐媚的臉給毀掉了,免得繼續勾引男人。
她心念流轉間,便是瞧見了策公子那輛極為奢華的馬車。
旋即,卻是元月砂被扶着輕輕柔柔的下車。
元明華心中恨意更濃,好個小妖精,走路這樣子的輕柔,好似沒骨頭一樣。
若是往日,婧氏必定也是會留意到策公子馬車的不俗。
可是今日,婧氏氣瘋了,什麼都沒理會。
“來人,來人,將這個忤逆不孝女給我抓起來,好生教訓。”
早潛伏的侍衛,也是紛紛向前,將元月砂團團圍住。
元月砂紅唇的唇瓣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一雙眸子卻也是灼灼生輝。
耳邊,卻也是聽着策公子漫不經心的嗓音:“趙霖,護住二小姐。”
一名英俊冷漠的青年侍衛頓時也是現身,與此同時幾道黑影頓時湧出。
元月砂眉頭一條,她果然沒猜錯,策公子看似慵懶卻也是少不得高手保護。
元家那些侍衛又如何會是策公子身邊之人對手。
元月砂甚至懶得多瞧,反而悄然掃了一眼策公子。
那男子眉宇俊朗,唇角含着一縷不屑的笑容,更平添了幾許的不羈。
這個男人,不但自己武功蓋世,而且身邊不乏高手隨行。
糅合在一起,更形成了一股子攝人心魄的魅力。
高高在上,俊美高貴!
一旁的元家兩姐妹都是瞧得呆住了。
元明華死死的扯住了自個兒的手帕,惡狠狠的想這策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啊。
他居然還蓄養了暗衛,這是頂尖的權貴,方才養得起的。
難怪以蘇暖的高傲,也是對策公子畢恭畢敬。
而這樣子的人,不過一面之緣,居然就看上了元月砂!
對元月砂諸多維護!
元明華內心嫉妒得快要滴血了,似要生生將手掌中的帕子給揉碎。
很快婧氏身邊的那些個護衛已經是被打飛。
趙霖如鬼魅般的身影卻也是來到了婧氏跟前,頓時將婧氏給制住。
他抬頭,瞧上了策公子,眸光請示。
而策公子也是漫不經心的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主子都這樣子意思了,趙霖自然沒什麼可擔切的。
區區南府郡元家,趙霖這個侍衛還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若是京城元家,可能還需要忌憚一二。
他面上涌動了一縷狠辣,驀然動手,咔擦一聲,竟將婧氏的手臂生生折斷!
婧氏殺豬般的慘叫頓時回蕩在空氣之中。
元氏姐妹都瞧得呆住了。
尤其是元攸憐,平時她心狠嘴毒,卻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
此時此刻,她竟似嚇得呆住了。
這策公子一表人氣,氣度高華,怎麼這麼狠?
婧氏原本想有那滿腔的放潑的話兒要說,可如今卻也是被這策公子的狠辣給震懾住。
那話兒到了唇邊,竟生生不敢說出口。
策公子回應了元月砂凝視的目光,對元月砂微微一笑。
他所看中的女人,自然不容別的人傷及分毫。
也要讓元月砂知曉,順了自己便會得到何等呵護。
對於他所在意的女人,他一向大方,不會吝嗇自己的保護。
策公子淡淡一笑:“從今往後,誰要是對元二小姐無禮,我定不會饒了這個人。”
婧氏只得忍痛嚷嚷:“這是,這是哪裏來的浪蕩子,竟然是一些禮數都沒有。我們元家和京城的元家是同宗,你可知曉元尚書?”
她面頰之上肌肉輕輕抖動,汗水珠子卻也是一顆顆的淌落。
卻竟然不敢造次,只妄圖以京城本家的名號嚇退眼前這個男人。
策公子微微一笑:“元尚書?我看他早就不記得南府郡的元家旁支。就算是記得,也不會因為區區旁支,來得罪我。”
他自然是說得大言不慚,可又似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不自覺相信他的話兒乃是真的。
婧氏不覺駭然,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