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美味的他(雙更合一)

48.美味的他(雙更合一)

親,您的V章購買比例不足60%,請補足比例或在24小時后查看這不,剛剛解禁的宋氏就跑到了福晉的正院訴苦:“福晉,爺昨兒個又打發人給錦繡苑送東西了,若是旁的便也罷了,可偏偏是妾做喜歡的軟煙羅。”

說著說著,宋氏心中也愈發委屈起來:“那軟煙羅往年妾都是拿來做衣裳的,可那不識貨的柳氏竟拿來糊了窗子,妾心裏委屈呀!”

福晉淡淡道:“這你就受不住了?往日李氏得寵時也未見你這般坐不住。”

宋氏瞧着福晉冷淡的眉眼,很沒底氣的回道:“那柳氏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妾,如何能與李側福晉相比。”

福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宋氏:“這些年我瞧你是愈發蠢笨了,你給我聽好了,只要主子爺寵着那柳氏一日,那柳氏便與李氏沒什麼不同,甚至更高貴,明白了嗎?”

宋氏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身子:“妾明白了。”

冷眼令宋氏退下,福晉疲憊的撫了撫額:“珍珠,爺今兒個可點了誰侍寢?”

這半月以來,四爺都在為十二月萬歲爺赴太廟祭祖一事勞心,竟是未曾踏入這諾大的後院一步。

福晉自然是樂得四爺如此,只是她向來愛惜羽毛,不願意從他人口中聽到自個兒的一句不好。

她心裏頭清楚,這事若是傳了出去,眾人不會說四爺一句不好,只會指責她這個福晉不懂事,連爺們的身子也不顧惜。

珍珠支支吾吾道:“聽正院的佩兒說,蘇公公方才打發小安子去錦繡苑傳了話,說是爺今兒點了柳氏侍寢。”

福晉忍不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用力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柳氏才好,爺心裏頭惦記,也不奇怪。”

珍珠見不得福晉糟踐自個兒,忙拿了舒緩的膏藥為福晉按揉,口中抱怨道:“前兒是十五,也沒見主子爺來瞧您,今兒一進院子就要去瞧柳氏那個小妖精,主子爺的心還真是偏的沒邊了。”

福晉閉了閉眼睛:“這人的心都是偏的,主子爺雖貴為皇子龍孫,卻也是人,又如何能免俗呢?”

珍珠才揉了一會兒,福晉便擺手示意她停下:“這兩日李氏安安分分的,倒叫我有些不習慣,你去將此事透給她聽,旁的便不必做了。”

珍珠聞言,高高興興的領命去了。

西小院裏,李氏似笑非笑的瞧着下首滔滔不絕的穗荷,無趣的賞玩着指甲上新染的紅色豆蔻。

穗荷說來也跟了她也有些年頭了,若不是上回那事,她還真沒發現自個兒身邊還藏着這麼個禍害。

若是按她以往的脾氣,定然要將這吃裏扒外的東西好好收拾一頓,再打發回內務府去好好學學規矩。

可今時不同往日,四爺對她多有冷待,她若是這麼做了,指不定四爺心中又要給她加一條冷酷無情的罪名。

她不敢冒這個風險。

況且,留一個她心裏頭有數的釘子在身邊,總比福晉不知什麼時候再給她安一個不知名的釘子要好得多。

隨口應付了穗荷兩句,李氏便擺手打發穗荷出去。

穗香到門外瞧了瞧,見穗荷確實走遠了才道:“主子,福晉將這事告訴您定然沒安什麼好心,您可千萬別……”

“傻丫頭,你當我是宋氏那等蠢物嗎?”李氏閑閑道:“主子爺這會子對柳氏正新鮮,我才不湊上去討人嫌呢!”

穗香不好意思道:“主子爺這些時日對柳氏確實好得過頭了些,奴婢這不是擔心您爭一時之氣嗎?”

“好得過頭了些?”李氏嗤笑一聲:“傻丫頭,你還真當是主子爺自個兒想往柳氏那兒跑不成?”

“娘娘是說?”穗香有些摸不着頭腦。

李氏閑閑道:“不過是有人見不得我好,故意躥騰主子爺到柳氏那賤人的屋子裏,她好漁翁得利罷了。”

穗香回過味來,小心翼翼的開口:“您是說正院的那位……”

李氏點點頭,便不再多話。

她是討厭柳氏不錯,可比起柳氏,她更厭惡擺着一副賢良模樣卻滿手骯髒的福晉。

福晉想一舉算計她和柳氏兩個人,她偏不讓她如願。

趕在入夜前,四爺終於將手頭的瑣事處理完了。

這事情一忙完,四爺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柳伊人,因而笑道:“蘇培盛,給爺更衣。”

蘇培盛哎了一聲,忙將丫鬟們烤的十分熱乎的大紅猩猩氈斗篷給四爺披上,又拿來一個裹在貓戲珍珠布袋中的湯婆子與四爺暖手。

四爺並不耐煩拿這個,只是冬天他的手上易生凍瘡,若是不好好保暖到時候又是一番折騰,便勉為其難的將湯婆子拿在手中。

四爺雖然嘴上嫌棄,眼睛卻不自覺的被布袋上的圖案所吸引。

那布袋上的小貓繡的活靈活現,最重要的是,貓咪口中含着的珍珠恰似那一日柳伊人衣裳上的紐扣,叫人有種拆下來的衝動。

蘇培盛見四爺舉着那湯婆子好一會,之後又鄭重其事的將湯婆子捂在懷裏,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開口道:“爺,今兒個還要去錦繡苑嗎?”

手中的湯婆子盡職盡責的將熱度傳遞給四爺,不高不低的溫度像極了和柳伊人相擁而眠的那一夜。

真是魔怔了!

四爺懊惱的搖搖頭,卻沒捨得將懷中的湯婆子丟出去:“先去府庫,爺記得皇阿瑪前兩日賞了不少東西下來。”

一個“先”字就將四爺的想法赤果果的暴露了。

合著四爺不僅要去錦繡苑,還要先去府庫里給柳伊人挑幾樣禮物。

這待遇,不說李側福晉,就是福晉剛入府那會兒,也沒見爺這般上心啊!

蘇培盛還在那兒兀自走神,四爺卻大步往府庫去了。

他心裏盤算着,柳伊人還是適合艷麗些的打扮,那天成衣坊供的胭脂色旗袍就很好,很襯她的膚色。

不過,艷色的衣裳是不是得配幾樣華貴的首飾才好看?

其實四爺現在的心態就跟那些剛剛收到bjd娃娃的買家差不多,恨不得用手頭一切的東西將娃娃裝扮的美美噠!

雖然一段時間后對娃娃的熱情可能會有所消減,可曾經對娃娃的喜愛也確實是真真切切的存在過的。

在庫房裏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四爺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溜煙拿着衣裳首飾的小太監。

蘇培盛擦了擦不存在的虛汗,忍不住想吐槽幾句。

主子爺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挑起東西來比娘們還要麻煩,素銀的不要,鎏金的不要,樣式不時興的也不要……

這麻煩的呦,險些叫叫管庫房的老張頭將頭上所剩無幾的頭髮都給愁沒了。

“主子爺……主子爺,您可等等我呦!”沉迷幻想不可自拔的蘇公公又一次被四爺毫不猶豫的拋下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錦繡苑外,四爺就被在外頭等了許久的柳伊人撲了個滿懷。

“方才下起了小雪,妾還以為是蘇公公攔着,不叫爺過來了。”柳伊人悶在四爺的懷裏撒嬌,那聲音好似浸了蜜一般,甜進了四爺的心坎里。

終於追上四爺的蘇培盛聞言,險些沒一個跟頭栽下去:“柳主子可饒了奴才吧,奴才哪敢做主子的主啊!”

柳伊人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悶悶的在四爺懷裏抖動。

四爺無奈的搖搖頭,一把將懷中的人兒裹進披風裏抱了起來,三兩步跨進了溫暖的屋子裏。

柳伊人掙扎着起身,忍着喉嚨的癢意發問:“李姐姐說得話妾聽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武氏心知李氏這會子心氣還沒理順,說話只怕不中聽,便率先開口道:“柳妹妹快躺下歇着,這才剛吃了葯,若再折騰出個一二來,豈不是要惹得爺心疼?”

說罷,武氏不假他人之手,紆尊降貴的做起了丫鬟的活,親自上前給柳伊人沏了杯茶潤喉。

柳伊人伸手便要接,武氏只道:“說來妹妹入府也有大半年了,可嘆我今日才見識了妹妹的品格,只恨沒有早生與妹妹親近親近,妹妹就當可憐可憐我,叫我伺候你一回吧!”

這話一出,屋內便有丫鬟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繃著臉的福晉等人亦放鬆了不少,連一直致力於在冬天裏當個人形空調的四爺都勾了勾嘴角。

柳伊人在心中讚歎,以武格格的情商,放在前世妥妥能混成個企業高管。

一句再普通不過的關心,從她口裏說出來就是討人喜歡,這簡直就是教科書一般的為人處世。

如果不是這位武格格長得實在是不如人意了些,想來四爺應該會多寵這武格格幾分。

柳伊人的唇略沾了沾茶水,便客氣的從武氏手中接過茶盞道謝,人家武格格會做人,她也不能不識趣不是。

她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若真叫一個皇家親封的格格伺候了,最起碼一頂沒規矩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何況,以她這幾天的觀察來看,雖然四爺自己是不大遵守規矩,但他卻嚴格要求別人遵守啊。

所以說,雖然四爺這會兒好像不在意,可誰又知道四爺會不會在心裏給她記上一筆,等到日後她色衰而愛馳的時候,又因此而翻舊賬呢?

君不見春秋時期衛靈公的寵臣彌子瑕,得寵時,衛靈公願意吃他吃剩的桃子,還因此而稱讚他;失寵時,衛靈公便認為當年彌子瑕讓他吃吃剩的桃子是目無君威的行為。

君臣之間尚且如此,何況她如今與四爺至多稱得上是露水姻緣,說不準哪天這露水就蒸發了,她還是得為日後打算才是。

“不是我要為李姐姐說話,只是李姐姐的為人的確不壞,只是說話直了些,妹妹日後便知道了。”為李氏說了句軟話,武氏這才接着道:“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李姐姐牛心左性的,非要與個丫鬟爭個明白,這雙方又各執一詞的,難免叫人有些糊塗。”

“武姐姐說得我愈發糊塗了,還請武姐姐明示。”這古代人說話就是愛繞圈子,明明一句話可以說清楚的事,非要七繞八繞的。

似乎是沒想到柳伊人會給她來一記直球,武氏怔了怔,迅速換了一副說辭:“也是怪我,明知妹妹身子不爽利,還說這說那的,平白擾得妹妹頭疼,我先給妹妹陪個不是,還望妹妹原諒則個。”

柳伊人連連道不敢。

武氏這才切入正題:“說出來也不怕妹妹笑話,李姐姐身邊跟着的奴才雖多,卻沒一個能說清楚妹妹方才為何會暈在涼亭之上,這會兒也只得勞煩妹妹親自說了。”

武氏方才說了一大推李氏的好話,都是在為這最後一句做鋪墊。

她若是說此事與李氏無關,那自然是一出人人都愛看的側福晉沉冤昭雪,至於她,不過是白受了一場罪,還與李氏結了仇。

可她若是說此事與李氏有關,結果至多是四爺現在冷了李氏,可只要大格格和二阿哥仍在,李氏的地位便不可動搖。

何況,這武氏口中的李氏是個既良善,又沒心機的主,今兒個這事又沒人能說出個好歹來,她一個小小的侍妾若是指認了素來“嫻雅”的側福晉,難免有閑話說是她陷害李氏。

這左右都是坑,柳伊人哪還會輕易往下跳呢?

像是害怕什麼似得快速瞧了眼李氏,柳伊人帶着顫聲道:“自……自然是因為妾體弱,才暈了過去,與李姐姐無關。”

說罷,還怕四爺不信,柳伊人又重複了一遍:“這事真的與李側福晉無關,爺,你信妾,妾說得是真的。”

四爺一把抱住惶恐不安的柳伊人,輕聲撫慰:“好了好了,你說的話爺都信,只是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你便好生歇着,爺給你留幾個伶俐的奴才,你有事,只管打發他們到前院來。”

柳伊人留戀的拽着四爺的衣角,依依不捨道:“那爺明日還來嗎?”

四爺莞爾:“你這個小磨人精,就這麼捨不得爺?”

貌似害羞的瞧了眼周遭眼睛幾乎要噴火的眾人,柳伊人巴着四爺的耳朵道:“妾就是捨不得爺。”

四爺親昵的颳了刮柳伊人的鼻子,笑罵一聲淘氣,終究還是給她許諾:“爺明日一下朝就來瞧你,所以你要好好吃藥,別讓爺瞧見你不好看的模樣了。”

天吶,是誰教會了四爺刮鼻子這一招,蘇哭了好嗎?

為了掩飾被四爺撩得飛起的少女心,柳伊人乾脆用被子蒙住頭假裝害羞:“那爺這會子還是別瞧妾了,妾沒來得及梳洗,肯定不如幾位姐姐貌美。”

這軟刀子也不是只有武格格才會使,她柳伊人也會的好嗎?

這群女人明面上打着關心的旗號來瞧她,卻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就是想從她這把四爺勾走嗎?

她偏不讓她們如願。

四爺顯然被柳伊人的動作取悅了,拉開被子給了她一個輕柔的額吻后才呼啦啦的帶着一群人走了出去。

一到屋外,四爺就沉着臉朝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宋格格道:“後院裏出了這樣的事,宋氏你還有心情梳妝打扮,可見素日裏那副溫良恭儉的模樣都是裝給爺看的。”

說罷,四爺的視線又快速在後院其他女子身上掃過,被視線掃過的女子大都低下頭來,她們今兒個也都是打扮過的,只不過不像宋氏那麼明顯罷了。

四爺呲笑一聲,連方才還算合意的武氏看着也不是那麼順眼了,只冷聲道:“從今日起,宋氏便在屋子裏給柳氏抄經,什麼時候柳氏大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宋氏聞言,心下恨毒了柳伊人。

作為四爺的第一個女人,她自認在四爺心中還是有幾分不同的。

便是李氏當年處處針對她,四爺也只是口頭上訓斥她兩句。

可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侍妾,四爺竟罰了她。

要她一個格格給柳氏那小浪蹄子抄經,四爺也不怕折了那柳氏的福分。

宋氏心中再如何不願,面上也只能的應下,還不能有一絲不滿露出,否則就又是一項罪名了。

方才柳伊人既然在四爺面前為李氏“洗刷”了冤屈,那麼相對的,就證明了碧蕊是在說謊。

碧蕊一個奴婢這麼大張旗鼓的去陷害一個得寵的側福晉是為了什麼?

只怕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會往福晉身上聯想,因而福晉第一時間向四爺請罪道:“是臣妾御下不力,才出了這檔子事,還請爺責罰。”

以退為進,是福晉慣用的手段。

她到底是皇家親賜的嫡福晉,四爺再生氣,也不可能像對待宋氏那樣對待她。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爽快的認下,博個公私分明的名聲也好。

左右做錯事的不是她親近的奴才,能為她的好名聲而死,這碧蕊也該知足了。

四爺有些厭煩的看了眼福晉,口中淡淡道:“福晉要管理整個府邸的要務,哪能日日盯着一個奴才。”

福晉聞言,只當這事過了,忙吩咐下人將一臉驚詫的碧蕊拖下去打死,算是給今兒個這事做個了結。

李氏嘲諷的看了眼掙扎不休的碧蕊,心道這就是不作不死。

她當初倒也沒想要碧蕊的性命,畢竟草菅人命的名聲還是難聽了些,可有些人明明是個蠢貨,卻非當自個兒聰明,生生為了躲開幾十板子將自個兒的性命給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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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寵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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