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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這圖畫的什麼鬼!”

“哇這個好噁心!”

“誒?這樣也可以……啊,這個很有用呢。”

“是這個!找到了!”

日向由美坐在床上檢查着從大蛇丸實驗室里搜刮的幾十斤捲軸,全程她都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邊對大蛇丸的忍術才能和嚴謹精神嘆為觀止,一邊對他的殘忍和冷酷無比厭惡。

這些捲軸的內容十分豐富,有大蛇丸天才的設想、詳細的實驗記錄、還有很多比禁術更禁術的忍術記錄——包括已經開發完善的、仍在改進的和尚未完成的。

很遺憾,她屬意的穢土轉生之術屬於尚未完成的,而作為萬不得已的備選,不屍轉生之術屬於仍需改進的。

即使是大蛇丸,現在也仍然沒能解決不屍轉生的排異問題,根據他的預計,特別合適的身體能使用七八年或更久,而排異反應嚴重的身體即使勉強轉生也必須在兩三年內更換。

而穢土轉生,他現在雖然已經可以把黃泉彼岸的靈魂召喚回來,但那也不過是沒有自我意識的人偶而已,戰鬥力更是比不上一個中忍——別管那是生前多麼強大的忍者。

戰鬥力無所謂,但沒有自我意識就徹底沒用了。

最關鍵的是,穢土轉生之術需要一個活人作為祭品。

這可就太噁心了。

怪不得這個術傳說中是二代火影開發的,卻沒有流傳下來任何資料,也沒聽說誰使用過。

據日向由美所知,木葉一直以來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節操的——除了想抓她去做實驗的團藏,然而他即使想抓也得偷偷的,根本不敢讓三代目和其他顧問發現。

世上英才何其之多,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大蛇丸,他開發的忍術別人就完全開發不出來嗎?

別人且不說,原創出飛雷神和穢土轉生這種匪夷所思忍術的二代目千手扉間第一個不服,有“忍術教授”之稱、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三代目猿飛日斬第二個不服。

不過大蛇丸研究的方向要想有所進展,人體實驗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這些人體實驗還特別殘忍、很多實驗還需要在稀有體質上進行——光他的實驗記錄就快把日向由美看吐了。

至於穢土轉生她也死心了。

套着一個天才模板,如果她想把穢土轉生繼續研究下去也沒問題,光看看筆記腦子裏就出現好幾個可以嘗試的方向,但只要一想到這個術的核心就是活人祭品,再怎麼改進這點也不會變,而且研究過程中還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她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她的備用計劃B算是徹底失敗了。

日向由美沮喪地檢查完剩下的捲軸,把內容喪心病狂的扔地上一個火遁燒掉,內容比較正常有用的捆起來封印到空白的捲軸里,她頹然地躺倒在床上。

“曉”組織不光是終極目標,當前的手段看起來也十分反社會,據佩恩介紹,他們當前的短期目標是以低廉的價格壟斷小國間的戰爭委託,聚集起大量金錢的同時還要從中作梗、設法擴大戰爭規模,所有成員都有義務完成分派到的任務——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目的,是對不知道月之眼計劃的成員說的。

不管怎樣,殺大蛇丸只是個開始,後面她可能被派去滅國屠村。

如果說大蛇丸有人體實驗的名聲在,殺了他日向由美也沒什麼壓力的話,滅國屠村這種事就完全超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想想吧,不管是七十歲的老人還是一歲的嬰兒、不管是孕婦還是殘疾人,不管這個人是善是惡、只要見到就得殺……日向由美又想吐了。

“完成了任務為什麼還不回去。”

從旅館的地板上鑽出來一半身子的絕問。

日向由美躺在床上看也不看他,手指一動把空之戒彈向他的方向,“帶土也沒規定一天都不許歇吧。”

再一次的,她開着白眼沒感應到絕的存在。

當她不發動白眼時,她眼前所見場景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當她發動白眼時,她並非光學意義上的看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由查克拉構成的點線面所反饋的畫面,不是光的反射所以也沒有色彩。

也就是說如果她的查克拉感應不到某人某物,那麼她發動白眼時就“看不到”此人此物,絕就是這麼個查克拉的盲點。

在普通光學視野下他存在,但在查克拉視野中他就是隱身的。

但要發動“籠中鳥”的咒術必然需要查克拉,否則她在反殺日向日足那天就死了,所以絕肯定能使用查克拉,只是他用了某種方法讓她感應不到而已。

“怎麼,沒在大蛇丸那裏找到解開‘籠中鳥’的方法心情不好嗎?”絕突然發出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歡快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別想那麼多啦,那個根本就解不開,除非你死了呢。”

日向由美不吭聲,她根本不懼讓他和帶土知道自己想要脫離“籠中鳥”的控制,這是人之常情,如果她什麼也不做,恐怕看起來會更可疑。

“快回去,”絕又變回了那個陰沉沉的聲音,“帶土還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日向由美又躺了兩分鐘,轉頭一看地板上已經沒了那半個絕,至於他是不是還潛伏在附近就不知道了。

再拖下去不知道絕會不會又返回來念咒,日向由美只好一個風遁吹散了地上的捲軸灰燼,換上曉的制服,拖拖拉拉地向著雨之國走去。

沒辦法,她還不想死。

只希望之前在帶土面前做戲展現善良一面能有好的效果,交給她的任務能不太喪心病狂……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只要稍微過得去點,她就屈服了。

在絕再次提醒了他的存在後,日向由美覺得,如果穢土轉生是個已經完美的術,只要臨時抓個死刑犯或者殺人狂來當祭品就能召喚日向日足,那她也是可以接受的,總比選擇殺人還是被殺強。

但是還需要幾十上百的人命來研究嘛……日向由美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啟用備用計劃C好了。

日向由美想,這種時候也顧不得倫理不倫理了,從日向分家抓個人過來當實驗品,研究“籠中鳥”好了,反正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如何刻下、如何操縱。

在實驗的過程中這個人肯定會受盡苦楚,也許會傷到大腦,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甚至有可能死。

所以此前日向由美並沒有這個打算,也沒在離開日向家的時候順手綁個人什麼的,但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我會本着自願原則招募實驗品的。日向由美安慰自己,分家那麼多人,肯定有像她一樣不惜一切也要解開“籠中鳥”的人,對吧。

回到雨隱村,日向由美在曉的總部里沒有見到帶土,倒是有不少其他成員在,其中居然還有認識的人,而給她分派任務的是佩恩。

“鬼燈滿月,我為你準備的新搭檔。”佩恩這麼說。

退出忍者序列五年的日向由美回憶了一下,沒想起來,“這誰?沒聽過,跟二代水影一樣姓鬼燈,是霧忍?”

背着斬首大刀的枇杷十藏說,“是‘忍刀七人眾’之一。”

日向由美終於賞臉把目光移向他,挑眉道,“啊,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被殺到只剩三個人的‘忍刀七人眾’嘛,又補上新人了,動作挺快啊,不過這種水平我很難配合啊。”

作為剩下的三個人之一,枇杷十藏握住了身後的刀柄,“看來幾年前那個戰場上痛哭流涕的小鬼也會說大話了。”

說是幾年前,其實那是八年前了,升任上忍的日向由美帶領她的隊員凱和玄間,在任務途中遭遇了“忍刀七人眾”。

如果對方只有一個人,日向由美拚死一搏還有機會贏,贏不了也能跑——雖說陣前脫逃回去后還有沒有命在是另一回事。

可是有凱和玄間在,她不可能逃跑,再說對方七人俱在,她連跑掉的機會也沒多少。

就在她絕望地決定戰死在這異世界的戰場時,凱的父親邁特戴閃亮登場,這個年過四十的萬年下忍開啟了八門遁甲的死門,以一種驚天動地的方式燃燒了生命,當場格殺了忍刀七人眾中的四人,剩下的三人若不是他的生命燃燒殆盡無力追殺,也不會留下性命。

他保護了他的兒子,也保護了日向由美。

至於枇杷十藏說日向由美“嚇得痛哭流涕”云云,她卻是為了戴而流淚。

如今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日向由美也冷笑着打開了白眼,“是不是大話,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夠了。”

佩恩淡淡一聲,日向由美和枇杷十藏就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似的,不由自主地同時向後飛出,齊齊地撞在牆上。

很明顯他只是警告一下,日向由美只是撞了一下,她齜牙咧嘴的從牆上滑下來,只是一點輕傷。

但她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瞪着佩恩,這是什麼鬼!

不用結印、瞬間發動、360度無死角排斥周圍一切物體的忍術,對她這樣靠體術吃飯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完全被克制啊。

這個佩恩不是宇智波帶土的傀儡嗎?一個傀儡這麼強?那控制他的宇智波帶土得強成什麼樣!不,感覺他沒強到這種程度啊。

還有佩恩那雙眼睛,上次看到她就懷疑是傳說中的輪迴眼了,這個術是輪迴眼特有的嗎?輪迴眼還有沒有其他功能?物體能推走的話,忍術能推走嗎?壓縮空氣產生的□□呢?八卦空掌那種純查克拉衝擊波呢?

千萬個疑問壓在心頭,當然,日向由美最大的疑問是:佩恩的輪迴眼如此強大、帶土的寫輪眼那麼詭異,那她只有透視和擴大感應範圍功能的白眼,到底是憑什麼跟他們一起並列傳說中的三大瞳術之一?

跟輪迴眼、寫輪眼相比,白眼的功能弱得跟鬧着玩似的好么。

日向由美心裏清楚,她現在這麼強是因為她是日向家的異類,白眼使用者的正常水平是日向日足那樣的。能夠擴大感應範圍的秘術和血繼限界光她知道的就有五六個,透視功能也許獨一無二,可在戰鬥中只能作為輔助,根本不像另兩種瞳術一樣能從根本上提高戰鬥力。

柔拳雖然在體術中以兇殘著稱,但這是和剛拳等其他體術流派相比,要想一擊斃命或大範圍殺傷,還得靠刀劍和忍術。

回天的絕對防禦能力倒是值得一提,但是範圍太小,日向由美對它的評價也不高。

所以到底是白眼還有其它她不知道的能力,只是被“籠中鳥”限制住了,還是白眼本身就潛力有限,只不過在傳說形成的年代出現了一個超級強大的日向,就像初代火影將木遁變成了最強遁術一樣,這才有幸躋身三大瞳術之列?

“同伴之間不得爭鬥。”佩恩說,他那雙詭異的眼睛看向了枇杷十藏,“鬼燈滿月能夠通靈七把忍刀,組織需要他的能力。”

枇杷十藏把臉扭一邊不說話了,佩恩繼續道,“由美、十藏,你們兩個去邀請他,務必帶他回來。”

日向由美問,“如果他不肯呢?”

“我說了,務·必·帶他回來。”佩恩說,“死活不論。”

好吧,這次正好是老仇人,沒什麼大不了,就這樣吧。日向由美想,不過果然還是得快點去日向家徵集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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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不願做奴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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