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 122 章

122.第 122 章

此為防盜章“我休整一下,一定登門。”

韋知縣返回了官轎內,王家這波人目送知縣一行人離去,選了另一條路走了。

王瑞騎在馬上和王瓚表走邊聊,將發生的種種事情說了一遍,王瓚聽得后怕:“這要是任何一個地方出了閃失,你就回不來了。”

“可不是,要不然這會得給我招魂了。”

“你這次回家,你爹准叫娶一房媳婦,收幾房小妾,生上幾個兒子不可。”王瓚不無羨慕的道:“嬌妻美妾,你就能享齊人之福了。”

這堂哥哪裏都好,就是好色,在家裏有河東獅的情況下,持續的好色挨打再繼續好色。

他們到達王家大宅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人提前回去報信了,所以王瑞的老爹王永德和一干僕人已經等在門口了,王瑞才在衚衕口露頭,就聽前方爆發出一陣歡呼,彷彿迎接凱旋的將軍。

王瑞才下馬,他老爹王永德就迎了上來,雙眼噙滿淚水:“我的兒,幸好你平安無事。”

他母親趙氏在一旁攬着女兒跟着抹淚。

趙氏的娘家是臨縣的大財主,嫁進王家后,先生了一個兒子是王瑞,三年又有得了一個女兒,取名叫青瑗,如今也快及笄了。

除了王永德一家,還有王家的旁支若干人都出來接王瑞,其中就有王瓚一家子。

接到了王瑞,眾人一個心放下,不在門口吹冷風了,擁着王瑞往宅內走去。

進了堂屋,王永德吩咐下去傳菜,給寶貝兒子接風壓驚。

“瑞兒,你可嚇死我們了,船翻了,怎麼不在當地找家客棧住下,來封信給家裏,讓家裏派人去接你。你只帶一個書童往家趕,多危險啊。”

王瑞也說不清楚,考生的心理總是很奇怪的,反正當時一門心思往家趕:“是啊,留在當地好了,着急趕回來遇到屍變。”

青瑗偎在母親懷裏,瑟縮着:“聽着就好可怕。”

“見到更可怕,指甲像鋼鉤一樣,兩三寸長!”王瑞張牙舞爪的朝青瑗比劃,嚇的青瑗捂住眼睛抱住母親。

趙氏責怪的瞅了兒子一眼:“老大不小了,還嚇唬你妹妹。”

見妹妹害怕了,王瑞變得正經起來,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王永德氣道:“最可恨的是蘭若寺的那幫禿驢,見死不救,以後別想從咱們這裏要到一個銅板的香火錢。”

趙氏蹙眉:“可不是,本來還想下個月去做場法式,算了。”

說話間,菜都傳了上來,王瑞看着滿桌子的佳肴和周圍伺候的奴僕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他急着回家的原因啊,錦衣玉食,試問誰在被鄉試折磨后,不想趕緊回到這個溫暖的金窩呢。

王瑞最近幾日“風餐露宿”,此時一見滿桌的美食,頓時口中生津,大快朵頤。

見兒子吃得生猛,王永德含淚道:“慢點慢點,真是的,把我兒子折磨成什麼樣子了,考試就是折磨人的營生。”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的鄉試考的怎麼樣?有信心的登榜嗎?”

王瑞差點把嘴裏的紅燒獅子頭吐出來,但考慮到衛生,他生生咽了下去,一伸脖:“我儘力了。”

“儘力就好,儘力就好。”王永德放出豪言:“就算考得不好又如何,只要兒子你平平安安,這次你大難不死,好好放鬆一下,爹明天給你千八百兩銀子,儘管出去玩!”

拿着銀子出去浪,正是王瑞憧憬的生活,但表面上平靜的道:“我得先好好休息。”

“沒錯,一定要身體養好了,我兒子真是太不容易了。”王永德給兒子夾菜,滿眼的慈愛:“這次考不中也沒關係,兒子你還年輕,慢慢考慢慢考。”他讀了一輩子書,還是個童生,兒子年紀輕輕就是秀才,被人尊稱一聲秀才相公,已屬於不容易了,至於中舉人那種祖墳冒青煙的事兒,不敢奢求。

王瑞見老爹沒有急着逼他,徹底放心了。

用完飯,王瑞叫丫鬟打來水,洗了個澡,美滋滋的蒙頭大睡,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餓醒才起床。

他伸了個懶腰:“舒服的日子又回來了——”

不考慮這個世界本身的危險的話,王瑞的生活一直比較愜意,平常在縣學混日子,跟狐朋狗友吃喝玩樂,但凡縣裏有的,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啊,跟知縣公子是好友,他又有錢傍身,基本上在信陽縣橫着走。

在家,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比如現在,王瑞剛醒,伺候他的丫鬟就端來茶水和痰盂,讓他漱口,再端來溫水給他洗臉,之後根據當日的天氣給他穿衣裳。衣裳自然是綾羅綢緞,富貴人家么,衣裳做一堆,穿都穿不完,每日不帶重樣的。不是他浪費,而是衣裳的料子金貴,不禁洗也不能洗,穿髒了只能扔。

吃完午飯,王瑞精神抖擻,摺扇一拿,去花園散步透氣。

一路上碰到數個做工的小丫鬟,她們都認得王瑞,紛紛跟他打招呼,一路過去,活像是檢閱士兵。閑步到了花園,王瑞深吸了幾口氣,暢快的道:“空氣不錯,清新——”

花園靜謐,雖然入秋,花朵凋謝,但勝在樹木錯落有致,氛圍清新宜人。

突然一陣吵嚷聲,打破了這靜謐的局面。

“你還敢睜眼說瞎話?!剛才我明明看到你那賊眼珠子盯着人家小丫鬟看!呦呵?還說你沒看,還說你沒看?!”是女子低聲尖銳的罵聲。

“哎呀,你別胡說了,我根本沒看,有人有人,你別嚷嚷了。”一個男子道。

男子的聲音頗為耳熟,王瑞一皺眉,這不是堂哥王瓚的聲音么,果然就見王瓚和一個女子互相指責着打遠處走來,那女子,王瑞認得,是王瓚的妻子陳氏,性子潑辣的醋罈子。

陳氏不忿道:“怎麼著,你敢色迷迷的犯渾卻怕人說嗎?”

王瓚尷尬的道:“瑞兄弟在這兒呢,你就少說兩句吧。”

王瑞不想摻和夫妻的事,笑道:“我想起我還有事,你們先忙。”說完,轉身跑掉了,陳氏出了名的不講道理,見誰罵誰的主兒,最愛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惹不起惹不起。

陳氏見王瑞避開走了,索性放開了,叉着腰將丈夫狠狠數落了一頓,才扭着腰走了。

王瓚抹凈臉上的吐沫,只覺得家裏憋悶,垂頭喪氣的出了門去散心。

晌午十分,各家各戶不是在吃飯就是在午睡,衚衕中路人稀少,他一個人走着,想着妻子一貫裝橫跋扈的樣子,忍不住氣道:“死婆子,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怎麼就那麼愛呷醋?!”揉揉臉:“可苦了我了。”

□□叨着,餘光忽然瞥到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夭夭喬喬,十幾歲的年紀,眉眼帶着媚態,懷裏抱個包袱,走起路來腰部一擰一擰的,顯得腰肢纖細,臀部豐滿。

王瓚眼珠子登時黏在女子身上,那女子發現了,卻也不生氣,而是哼笑道:“這位公子,你看什麼?奴家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他心中一喜,趕緊搭訕:“我看你一個弱女子自己趕路,好奇罷了。”

女子嬌哼道:“你也是一個人趕路呀,再說我自有我的難處,你不能替我解憂,問了有什麼用?”

王瓚黏糊過去,笑嘻嘻的獻媚:“不知姑娘有什麼難處,你只要肯說出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替你解難。”

女子想了想,眼圈一紅,哽咽道:“我爹娘貪財將我賣給一個大戶人家做小妾,但他娘子不容我,每次非打即罵的,我受不了,收拾跑到了這裏,如今眼下無家可歸,也怕被他們抓回去,我真是走投無路了。”

“可恨的大娘子,醋缸,河東獅,母夜叉,竟連一個弱女子也容不下。”王瓚感同身受,罵起那未謀面的女人來,說完,拍着胸脯道:“你別難過,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住的地方嗎?我給你找一處。”

女子一聽,喜上眉梢,作揖道:“謝公子,小女子不知該如何報答。”

王瓚見她身材妖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攬着她的肩膀道:“好說好說,你隨我來。”

將女子安置在哪裏,他有點犯難,家裏肯定是不行的,會被母夜叉吃掉,他在府外也沒有外宅,但已經應承了,怎麼也要將女子安置下來。

忽然,他靈機一動,有一處現成的地方——王瑞的書齋。

書齋建在王家大院最為偏僻安靜的衚衕角落,為的就是讓王瑞能安心讀書,如今王瑞才參加完鄉試,等待放榜的期間,他是不會來書齋讀書的。

此處正可以讓這女子暫時歇腳。

王瓚帶她向王瑞的書齋走去,關心的問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女子舔了下嘴唇,媚眼一笑:“奴家叫做尤楓。”

每一個步驟都考驗廚師的掌控力,雞肉炸的時間和燜煮的時間都要恰到好處,否則或太油或太干。

他做的扒雞,色澤金黃,黃中透紅,多汁鮮嫩,最是可口。

高大通駕輕就熟,熟練的做好了一盤扒雞,用蔬菜稍作裝點,便叫小廝進來:“好了,給你們家老太太端進去吧。”

小廝端着踩盤,小碎步的穿過層層迴廊和屋舍,來到了一處上房。

房內的錦榻上躺着一個頭髮灰白的老太太,打扮和富貴人家的老主母並無什麼區別。

她身邊圍着許多男女,年齡不一,其中就有方才去請高大通的男子。

“娘,菜來了,您快坐起來吃罷。”中年男子給老太太端來扒雞:“您還想吃什麼,高大廚還在咱們家裏,可以讓他再做。”

老太太坐起身,將扒雞嗅了嗅,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扯下一個雞腿,細嚼慢咽起來:“我不光是牙口,別的地方也不行了,恐怕大限要到了。”

“娘,你別這麼說,您還硬實着呢。”

“咱們狐族不講究那麼多忌諱,要死了就要死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小九,他還沒討封正,看到他得人身,我才能放心閉眼啊。”

中年男子問左右:“九郎呢?”

“九弟出去了,還沒回來。”一個嬌媚的女子幽幽的答道。

話音剛落,就見擠在屋內的人讓開一條路,有人道:“九郎回來了。”

一個丰神俊逸的少年走了進來,他五官叫人挑不出一絲瑕疵,且眉眼最是好看,有英氣也有溫柔,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混合在一起,使得他不至於太過英氣而顯得硬朗,也不至於太溫柔而顯得女子氣。

“老祖宗……”黃九郎來到老太太榻前,跪在腳踏上:“孫兒回來了。”

老太太撫摸着孫兒的面龐,嘆道:“今年不剩幾個月了,你該去向人討封正了,不能再拖了,年前一定要辦成,否則便錯過了。”

動物天生不足,若是想修成仙,必須要先修成.人身,可是得到人身何其難,需要歷經天雷劫才行。黃氏是狐族大的分支了,如今靠挨過天劫而得到人身的少之又少。

雖然天雷劫的時候,沒有害過人的動物有很大幾率能挨得過,但有的時候,並不是那麼簡單,畢竟天意難測,動物自己的揣摩和天意之間往往有巨大的分歧,是否害過人類的評判並非那麼清晰,往往涉及幾世因果,因此懵懂的小狐狸修到五百年被天雷劈死的不在少數。

歷天劫如此艱難,狐族往往走另一條道路:向人類討封。

人類是天生的“地行仙”,是萬物之靈,只要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認定“狐狸”是人,它的尾巴就會消失,獲得人身。雖然有的時候,狐狸在問人類:“你看我像什麼?”。

人類因為恐懼會混亂罵一通,導致五百年修行毀於一旦,但即使如此,也沒有危險,總好過被天劫雷劈,況且還有成功的可能。

現在,狐族黃氏的黃九郎修行到了五百年,要麼歷經天劫要麼向人討封正。

這兩項,他通過一個,他就能獲得人身。而獲得人身的狐狸,嚴格意義上,已經算是人了,可以正常的在人世間生活,甚至可以婚嫁。

有了人身,未來的修行之路才能繼續,否則永遠只能是個妖怪。

而且就算不討封正,天劫也逃不掉,若是能在天劫之前,討到人類的封正,獲得人身,天劫亦可以躲掉了。

“孫兒知道,一定會出去尋一個寬厚的人類,向他討封,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沒怨言。”黃九郎拿定了主意。

“我能看到你獲得人身才閉眼就好了。”老太太吃了一個雞腿便再也吃不下了,她身體康泰的時候,別說一隻雞就是幾隻雞都不在話下,但就目前的她來說,吃了一個雞腿,已經很難得了,她好幾天沒吃幾口東西了。

老太太吃了東西,感覺好些了,躺回床上:“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好好謝謝人家高大廚,這麼晚特意來一趟,折騰人家了。還有,小九啊,你不要怕,到時辰就去吧,一切有定數。”

老太太要休憩了,一屋子人都退了出來。

中年男子將黃九郎喚道身邊:“你隨我一起去謝謝高大廚。”

“是,父親。”

兩人找到還在廚房的高大廚,誠懇的道了謝付了報酬,說老太太吃了很滿意,是最近幾天難得有精神的一晚上。

“哈哈,老太太高興就好,只要我不忙,你們有需要,就來叫我,我能幫得上忙,一定幫!”高大通笑道。

“父親您休息吧,我送大廚回去。”

黃九郎領着高大通出了府邸,和來時候一樣,高大通還是坐着轎子。

一人一狐隔着轎子說話。

黃九郎道:“老太太十分喜歡你的廚藝,不知你是否有意來舍下效力?”

“不行的,我們家老爺和少爺待我不薄,我不能走!我師兄叫劉大隆,和我是一個師傅教的,家住隔壁縣,如果你們有意,可以去請他。”高大通道:“我們少爺那兒最近有朋友做客,我真走不開。”

黃九郎順口問:“你們少爺是什麼樣的人?”

“我們少爺人可好了,不管是對待家人還是對待下人都沒得說,這還不止呢,他就連對待動物也慈善,有一次二門外的小廝打狗,下手狠了點,被少爺見到,好一頓罵,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生氣,心疼那狗。”

黃九郎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如果真是個心疼狗類的人,或許對他也能心生憐憫,給他封正。

“敢問,你們少爺叫什麼名字?聽着是個好人,在下十分想和他交個朋友。”

“就是縣裏最有錢的王家少爺,王瑞。”

黃九郎在心中默念了下這個名字。

何雲一道:“何須那麼多。”

“不多不多,換着穿么,這有什麼的,不足掛齒。不知你的道觀在何方,我這就派人去捐個千八百銀子,旺旺香火。”

“不必了。”

所以這世界還得實力說話,王瑞見識過何雲一的能耐,再不敢把他當做尋常走江湖的雲遊道士看待。

很快,廚房傳來消息,說是菜肴做了大半了,問他開不開席。王瑞餓了一天,確實有些餓了,傳話下去開席,便有數個丫鬟進來,或抬桌子,或搬椅子,忙碌了起來。

不多時,素齋開席,王瑞招呼着何雲一入席:“這裏有杜康、東陽酒、瑞露酒、紅曲酒,還有自家釀的葡萄酒,不知道你喜歡喝哪一種。”

“無所謂。”

“那就都嘗嘗吧。”王瑞先給他斟滿一杯杜康。

等何雲一入席后,丫鬟開始布菜,說廚房做了十個素齋熱菜,六個素齋冷菜,四個素湯,問夠不夠?

這一次沒等王瑞說話,何雲一先道:“夠了。”

“那暫時就這麼多吧。”

素齋沒什麼吃頭,王瑞作陪吃的很艱澀,但還得裝作很高興的樣子。

何雲一道:“我只有牛肉、烏魚、鴻雁、狗肉等四禁不吃,你以後沒必要特意準備素齋。”

王瑞香想,他就說嘛,出家人素食這套是南梁那個信佛的皇帝搞出來的,覺得南朝的和尚吃肉很不慈悲,南朝的和尚於是很慚愧,開始不吃,北朝一看,對面都不吃,自己吃的話也很慚愧,在壓力下也不吃了,於是成了規矩。

道家沒被皇家荼毒的那麼深,而且流派眾多,最重要是不裝大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所以要逍遙多了。

“我就知道!”王瑞喚丫鬟:“吩咐下去,重新做一桌子菜,不要牛肉、烏……”

不等他說完,何雲一打斷他:“不必了,我就是與你說一聲而已。”

“也是,再做需要時辰,肚子還得挨餓,那就先這樣,明日再準備別的菜肴。”王瑞笑道:“對了,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可以結婚嗎?”

“怎麼,你想出家?”

“沒那打算,就是問問。”王瑞張開胳膊,挺起胸膛:“不過,你看我根基如何?”

何雲一見他皮膚白得透亮,眼睛烏黑明亮,整個人散發著稚嫩的少年氣,不禁哼笑道:“沒有半點慧根,修佛修道修儒都走不通。”

“我只知道儒家是考功名用的,如何還能修?你說我沒慧根,是不是這輩子走不通科舉之路,不能出仕做官了?”

如果是的話,就把他領到父親面前,告訴他,真人給他算過了,他這輩子考不中,別勉強他了。

“修儒道是修正氣,跟俗世的科舉考試是兩回事,至於你能不能金榜題名……手來。”

王瑞趕緊獻上自己的左手掌心,何雲一捏着他的手察看了一下,略蹙眉:“奇怪,你命里本該有的,怎麼後來又變化了?”抬眸瞅他:“一定是你荒廢學業所致。”

王瑞一驚,難道是因為自己穿越來的,所以把原來的手相給改變了?他怕看出破綻,趕緊將手縮回來:“我知道了,得多用功。”

“你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地方也很奇特……你怎麼縮回去了?”大概是沒看夠,還想研究一下,他略顯失望的道。

“其實能不能中舉,我本人是無所謂的,愛中不中,順其自然罷。”

既然手相的主人這麼看得開,何雲一也沒必要放在心上了:“你看得開,那就好。”

王瑞見他酒水喝凈了,再給他斟酒,真心的詢問道:“這世上怎麼這麼多妖魔鬼怪,我趕考回來遇到了屍魔,這又遇到一個披着人皮吃人的妖魔,是我八字的問題,一輩子都這樣,還是我一時倒霉,過一段日子就好了?”

“八字說來聽聽。”

王瑞趕緊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何雲一沉默卜算了須臾:“不是八字的問題,你八字還算太平。”

“那就是一時倒霉了?我就知道,這段日子不順,坐船船沉,出門迷路還遇屍魔。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走正運?”

“過個三五年就好了。”

“要三五年?”

“運勢有高有低,每一勢少則三五載,多則九十載,本是很正常的事。”

王瑞垂淚:“我感覺我早晚得被妖怪吃了。”

“多做善事,不動邪念,想吃你沒那麼容易的。這兩次你不都逢凶化吉了么。”

“今天還不是多虧了你,別客氣,吃菜、喝酒。”王瑞說著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王瑞酒勁上來,臉頰泛紅,更顯得膚白如玉:“說真的,今天我真是死裏逃生,我逃到大門口,那破門說什麼都打不開了,幸好關鍵時刻,我一下子翻出牆外了,否則就被開膛了。”腦袋枕着一隻胳膊,拿筷子在空中畫圈:“哎呀呀,當時恨不得穿破大門出去。”

猛然間,他這番話提醒了自己,要是自己會穿牆術就好了,不禁今天的困局可破,以後逃命也方便。

他當即坐直身子,熱忱的盯着何雲一:“請教我穿牆術吧。”

何雲一到嘴邊的酒停下了,挑眼看他:“穿牆術?”繼而語氣一變:“你一提穿牆術,我想起你在玉滿樓的所作所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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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齋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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