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七人房的小木屋
(前言)
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
有的只有必然。
(正文)
2050年6月1日晚上19點58分
天,已經暗去,四周一片漆黑。於博一手打着個打火機用火光照明,另一手托着我的屁股背着我走在前方。小雨和阿瑟由於體力不支早就落在了後面只是疲憊的跟着。
我們就這樣不知走了多少公里,也不知前方等待着我們的究竟是什麼,只是這麼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着,當回過神來,向遠處望去,只見在一片樹林包圍的沙地里,儼然豎立着一座兩層樓高的木製小屋。
“你們看,那是什麼!”於博興奮地伸着拿打火機的手指着小木屋的方向。阿瑟和小雨聽到了他的聲音不約而同一起望向了那裏,興奮地叫喚了起來。
“噢~太好了!我們終於得救了,看來這個島上有人居住!”
“嗚~嗚!”
她們一邊歡呼着,一邊拔腿向小木屋奔去。
她們哪來的力氣?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人在看到希望時,就能爆發出原來沒有的“潛力”。
於博笑了起來,把我又往上一提。
“男子漢,她們都跑到我們前面去了,我們也快點過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他,抬起了頭,看着小木屋的方向,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可隨之又馬上鬆了開來。
他這個表情……是怎麼回事?
他背着我跟在了阿瑟和小雨的後面,一路上並沒有說話,安靜地走到了小木屋前。
當我們真的站在小木屋前的時候,才真正感到了絕望——這哪裏是什麼人住的屋子,簡直就是個鬼屋。破舊的木板、不知積了多少年的灰塵、到處可見被動物啃食過的洞……
看來這希望是破滅了,這裏不會有什麼人住。
就在我這樣想時,裏面卻突然亮起了三盞燈,從屋子的最後朝我們飄了過來……
“啊!鬼啊!”
阿瑟急忙用雙手蒙住了眼睛,掉了頭就往回跑。
門“吱呀”一聲被打了開來,站在我們前面舉着燈的是我曾見過但喊不出姓名的船上的另外三人。
“阿瑟,不是鬼,是認識的人。”我朝着阿瑟喊道。
阿瑟停下了腳步,從捂着雙眼的五指中扯開了一條縫隙,慢慢地轉過了身來,朝門的方向看去————瘦高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捲髮尖臉看似時尚的女人、還有頭大矮小的侏儒般的男人。沒錯他們就是船上的另外三人。
阿瑟鬆了一口氣,用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走到了他們的跟前,推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的胸口,說道:
“哎呀,嚇死我了,你們沒事裝鬼幹嘛!”
只見瘦高個的男人把燈舉到了阿瑟的面前,探頭伸向了前方張望着笑道:
“誰嚇你了?明明是你膽子小!哈哈哈哈~~~”
“你……好你個吳晗!”阿瑟生氣地轉過了頭,面朝向了我。
吳晗?原來這個看似陰陽怪氣的男人名字叫吳晗?
這個名字……我並沒有什麼印象。
“好了,你們不要鬧了。”長發尖臉的女人跑來勸和,站在了他們的當中。
於博,看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他們背後的木屋,疑惑地問道:
“對了,我們不是約好在原地集合的嗎?怎麼你們會在這裏?”
長發尖臉女人剛想回答,只見一旁的侏儒搶先回道:“我們本來一直往南走着,誤入了一片猛獸區,好不容易才走了出來。可是這個女人,周秋賢,她卻突然迷了路。為了找她,我們磕磕碰碰,不知走了多少的彎路,後來我們沿着從她身上流下的血跡一路找去,來到這間小木屋前推開了門。卻只見她像一頭酣睡的豬一般,安然地睡在了那裏……”
“你說誰是豬?你說誰是豬?”周秋賢聽到這裏使勁用手肘推了推站在她旁邊的侏儒。
侏儒也不甘示弱,指着她的鼻子罵道:“就是你!就是你!”
“好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吳晗大叫了一聲,他們兩人立刻停止了爭吵,低下了頭,好像兩隻認錯的小狗。
“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才找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卻正好在這裏碰到了你們。不過,現在天色也晚了,這個島四周都是海我們暫時也出不去,不如今天就留在這裏過夜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於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那我們今天就在這裏過一夜吧,明天再探查島上的情況。”
我們三人,紛紛點了點頭,跟在了吳晗身後走進了小木屋裏。
沒想到那外表看似破舊的小木屋,裏面倒也算得上乾淨整潔———圓形敞亮的桌椅、用碳燒烤的壁爐、歐式的廚房、七人的房間……
嗯?七人的房間?
為什麼這個兩層的木屋卻正正好好,不多不少正好有着七間房間?看上去就好像知道我們會來一樣,特意為我們準備好。
不會吧?只是湊巧吧?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會來,又怎麼可能為我們準備了這間房間。
“來了來了,烤魚來了。”
當我正陷入沉思之時,周秋賢卻手捧着七根烤魚走到了我們的面前,一臉歡樂地對我們說:“這是我們三個人前面抓的魚。既然我們在一條船上,那也就是共患難的夥伴了。來,吃魚!”
她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從她的手中接過了烤魚,說了一聲“謝謝”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是的,我想必是有個幾天沒吃過飯了,這一點從我那前後腹攪在一起的疼痛感中就可以明白。因此,我也不管難不難看,只是想着填飽肚子。而其他幾個人,也基本和我一樣,在接過魚的那一刻,各自不管顏面的撕扯起了魚肉,一副虎狼的樣子。
我看了看牆上掛着的鐘:23點54分。
居然已經這麼晚了?
於博也看向了鍾,來到了我的身邊。
“你今天受了傷,雖然氣色看上去好一點了,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嗯。”我,站了起來。
“要我幫你嗎?”
我揮了揮手,謝絕了他的好意,示意自己能行。
“到點了,我也要去睡了。”
阿瑟說著跟在了我的後面和我一起走上了樓。我選了第二層最靠里的一間房間,而阿瑟選了緊挨着我的旁邊一間。我們走到了門口,她突然停了下來,對我說道:
“夜晚,如果有什麼聲音的話……”
“什麼?有什麼聲音?”
我望向了阿瑟,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阿瑟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什麼,你快睡吧。”
“哦。”
對於她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話,我感覺莫名其妙,但也並沒有多想。
“晚安。”
“晚安。”
我和她道了別,便拉開了自己的房門,倒在了床上。
這被子……一點也不臟,很難想像這是沒有人住的房子。
我握着被子的一角,皺了皺眉沉思了起來。
我,究竟是誰?
雖然阿瑟告訴我,我的名字叫夏亞。但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我的過去,也絲毫對這個名字沒有熟悉感。
我真的是夏亞嗎?還是別的什麼人?只是頂替了這個名字,和他們一起來到了這艘船上……
不,不會的!我一定就是夏亞,因為阿瑟這樣告訴我,而周圍的人也很熟悉地叫着我的名字。
可在我睜開眼之前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和伴隨着恐懼而來,那種攪弄心臟的心痛,就算是現在還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血液里,讓我不禁雙手顫抖。
我的過去是什麼?而我現在存在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突然湧現在眼前的既視感又是什麼,我只知道不管我如何去想,現在的我,卻始終找不到答案,既然如此,那便交給時間吧,也許時間會告訴我一切的答案。
2050年6月2日零點零分
我看着自己的手,將它前後翻轉。然而就在此時,窗外卻突然颳起了狂風,吹的窗戶“咯咯”直響。我走向了窗戶,伸出手去想將它關緊,卻在這時,我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它就這麼直盯盯地盯着我,嚇得我立馬大叫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
我癱軟地趴在了地上,大聲喘着氣。而聽到了我喊叫聲的六人,紛紛跑了上來,推開了我的房門,緊張地看着我。站在最前面的於博,望着我的臉,問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手指着窗戶,聲音顫抖着說道:“那裏……那裏有鬼!”
“有鬼?”
於博順着我手指的方向走近了窗戶,仔細地查看了一番,轉過臉來望着我說:
“哪裏有鬼?是你看錯了吧?”
我揉了一下眼睛,再次朝窗戶邊望去,那裏果然什麼都沒有,只有猛烈作響的狂風,刮著木窗不停地搖擺。
真的是我看錯了嗎?
我低下了頭。
“對不起,是我看錯了。”
我向他們道了一個謙,他們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獨留我一個人望着窗戶。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的那雙眼睛血淋林地浮現在了我的眼前,揮之不去。我想忘,也忘記不了,只是這麼倒頭地睡在了床上,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