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紋絲不動
陳悠哉抬起手,用食指撓了撓臉,思索了下,他說:“這是我踏入大學學院的第一天,我沒有朋友。靈珊學姐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不想就這麼錯過跟學姐交朋友的機會,至少等學姐忙完有空的時候,讓我請學姐喝杯咖啡,算是今天幫我帶路的謝禮。”
‘看樣子我給他的印象還不錯。’謝靈珊略微思考了下,說:“手機給我。”
陳悠哉遞給謝靈珊一隻手機。
看到陳悠哉遞來的手機,謝靈珊心一顫。
金糖手機?!
謝靈珊的念頭傳來陳悠哉耳朵里,陳悠哉心一動,看了一眼發愣中的謝靈珊,然後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機。
他心裏有疑惑:謝靈珊似乎很驚訝,怎麼了?
在陳悠哉手中,整部手機呈全透明狀,只有顯示熒幕上泛着光,顯示手機按鍵,最重要的是,在手機後背標誌,那是一個金色糖果圖案。
謝靈珊思索着:這是唐氏集團和金蘋果集團聯合研發的高科技手機,一隻價值足有數十萬的金糖手機。他怎麼會擁有這麼貴重的奢侈品?難道他家裏很有錢?
謝靈珊的手機也不過才三千多塊錢,她屬於普通學生的行列。一般的普通大學生手中的手機多數價值差不多都在三千左右,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六七千的手機就已經是奢侈品了。
她被嚇到了。
在嚇到的同時,她有些不安。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孩,作為普通女孩她想要的是,經濟實力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友,就算差距,也不能差距太大。她有自尊心,如果在富二代面前,她會自卑。她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如果陳悠哉真是個富二代的話,她就應該離他遠點。
聽着謝靈珊的念頭,陳悠哉明白了。
看樣子這部手機也有誇張。
“這是金糖手機?”謝靈珊壓下心裏震撼,看向陳悠哉。
陳悠哉說:“這手機是親人送我的禮物,它是仿製品。”前半段沒說錯,這東西是他生日的時候,他奶奶送給他的。後半段就不太對了。
仿製品。陳悠哉沒說謊,但這話落在謝靈珊耳朵里就是另一個回事了。
原來是仿製品,我就說嘛,一個步行來學校的學生怎麼可能擁有那樣的奢侈品。想到這,謝靈珊心一松,稍稍有點放鬆。
“好了。”謝靈珊將手機遞給陳悠哉。
接過手機,陳悠哉說:“今天晚上有空嗎?”
“沒空。”謝靈珊給了陳悠哉一個白眼,心裏暗想:這麼快就想找我約會?想得美。
“等我有空,再說。我先去工作了,拜拜。”謝靈珊泛着笑容,轉身揮手離開。
看着謝靈珊蹦蹦跳跳透着喜悅的步伐,陳悠哉轉身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陳悠哉記得他所在的宿舍號碼叫406。他掃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門牌號,401。
然後慢慢往前走去。
站在宿舍大門前。
陳悠哉注意到兩邊其他宿舍的人古怪地看着自己。
‘他是那間宿舍的人?’
‘那傢伙是打算進那間宿舍?’
‘有好戲看了。’
……
各種莫名其妙的話語鑽入陳悠哉耳朵,陳悠哉意識到那是他們內心的想法,只是這想法很是莫名其妙,讓他有點不太理解。
暫時不理會那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陳悠哉看了看眼前的門牌號‘406’。
調整了下心頭的情緒,腦中想着,一會兒見到自己的舍友自己該怎麼做……
不由得有些緊張。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舍友這種東西。
手抬起落在門上,微微用力。
‘嘎吱……’
一聲輕響。
門緩緩打開。
“誰?”
忽然,屋內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老子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的嗎?”就猶如熊的咆哮一般的聲音傳來。
門口的陳悠哉掃了一眼屋內的場景。
據陳悠哉所知這宿舍除了自己外,應該還剩下三個舍友。可現在這宿舍里除了自己外,卻還有七人。也就是說,有四個人不屬於這間宿舍。
宿舍內,四個身穿魁梧人高馬大的男人圍成一圈,在圈裏有三名男子,兩名男子蹲在地面上,抱着頭。在另一個男子被說話那名熊一般健壯的男人提了起來,魁梧男正握着拳頭,那姿勢似乎正打算給身前的男人來一拳。
那名被提起的男子臉上滿是不安恐懼的淚光。
陳悠哉看着這一幕,撓了撓臉頰。要是放在以往遇到這種事,陳悠哉應該會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現在可不行。要知道,這裏可是他的宿舍!
“這裏發生什麼事了?”很平淡無奇的聲音。
這聲音吸引了宿舍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傢伙是白痴嗎?看到這場景,居然還有膽子問發生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說話是四人中的其中一個,他單手插着口袋,來到陳悠哉身前,盯着陳悠哉,說:“如果不想挨揍,就馬上給老子滾出去!”
陳悠哉紳士地一笑,笑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裏是我的宿舍。你好像沒有權利命令我出去。”
瘋了!這傢伙瘋了?!蹲在地面上的趙學文直勾勾地盯着陳悠哉,心裏暗暗地說了幾聲。
面對別人的恐嚇,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居然還有膽子去反駁?找死嗎?
“喲,是嗎?你是他們的舍友?那正好。”男子樂了,一笑,然後猛地收斂笑容,手一伸,抓向陳悠哉的衣領:“既然是他的舍友,那就一起過來接受懲罰吧。四個人,正好可以玩點有趣的遊戲。”
‘四個人都到齊了,正好湊成兩隊。要不要讓他們四個相互扇巴掌?’男子這麼想着,手一扯,就想將陳悠哉扯過去。
可惜,陳悠哉卻是紋絲不動。
男子眉毛一皺,雙手握緊陳悠哉的衣領,再次用力一扯。
但陳悠然還是一動也不動。
男子握着陳悠哉的衣領,神態僵住了。‘這傢伙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重?’
“喂,嚴殊,你是來搞笑的嗎?別墨跡,快把他帶過來。”那名似乎是領頭的男子冷冷地說道。
嚴殊嘴角一扯,他額頭有汗水,他也想帶啊,可是帶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