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要告他
女人一慌,小手抓住他的衣襟平穩自己。
盯着地上還在不停響動的手機急的眼眶都紅了。
她試圖和他講道理:“我真的沒生過孩子,視頻里和在一起的女人也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我已經有未婚夫下個月就要結婚,你不能碰我。”
未婚夫?
男子把重點放到這三個字上,眉峰一挑,字字咀嚼,眼中閃過一道戾色。
他抿着唇,冷冽的視線掃向她,微揚唇角:“生沒生過,我看看就知道。”
“你幹什麼?”
龍耀陽單手困住她:“檢查。”
兩分鐘后,他眉目嗜血的看了過來,陰戾的視線似要把她撕裂。
聲音較之前更低沉恐怖:“你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他陰沉冷笑,殘忍的掐住她的下顎逼她仰視,森冷的重複:“你是不是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地上的手機已停止響動。
寧婉魚感到陣陣絕望。
“沒有,沒有,沒有,我連跟男人在一起都沒有過哪來的孩子,你是變態還是有病,滾,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的哭喊,他不信。
氣不過,寧婉魚抓過他的手指一口咬上去,嘴裏嘗到濃郁的血腥味。
十指連心,她不相信這個男人一點痛都感覺不到。
可他就那樣森冷的看着她,即沒退開也沒掙扎。
咬牙隱忍,與她瞪視,直到她堅持不了的鬆了口。
他的指染着鮮紅的血從她嘴裏退出,舉到眼前,抿唇冷笑:“咬我?”
男人的目光冷冽,暴怒,就用那隻帶着血的手指固定住她的頭生硬的吻了下來。
臉上猙獰着恐怖的笑意,“有沒在一起過,來一次不就知道了。”
寧婉魚傻了,慌了,恐懼感如寒潮一般的襲來。
無助的絕望!
用盡一切力氣打他,被男人輕易制止。
不,不行!
女人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眼淚順着頰邊傾瀉如注。
她還要向千業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的純潔,她的第一次不能給他。
一股頻臨死亡的絕望讓她徹底崩潰,她嗚咽的大叫:“千業,救我。”
…………
時間,彷彿靜止。
昏暗的室內,淺色桔燈在牆上剪出修長失落的暗影。
閉眼,舉起酒杯咽下香醇液體。
“疼,我疼!”
哀凄破碎的嗓音猶在耳邊,輕輕撫弄眉心,眼中閃過複雜交織的黯淡疲累。
起身,穿好衣物。
從桌上拿起一疊支票填了七位數字進去,又叫來傭人為她穿好衣物,出門,將支票交到已等在門外聶新的手裏。
“送她回去。”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聶新盯着龍少的背影,往緊閉的卧室房門看去,暗討,難道她不是?
一張七位數的支票,寧婉魚像貨物一樣被退了回來。
床頭的手機閃爍,響起一聲短訊提示。
“你被綁架的事我告訴千業了,可他洗完澡又要纏着我,沒時間去找你,呵。”
手機被一股狠力砸在床上。
她雙目赤紅的坐起來,卻沒有再流淚,她要告他,告那個強了她的混蛋。
支票上的印章是龍耀陽。
……
本該隱晦着審理的官司,被法院拖了一個星期卻遲遲沒有開庭。
而海城這座古老而繁盛的城市早就炸了窩,全都起源於她起訴龍耀陽的消息外泄。
砰砰砰……
一陣大力的拍打踹門聲,緊接着是張嫂尖銳而刻薄的咒罵。
寧婉魚聽着她對旁邊的人大吼:“撬門。”
門開了,進來了四五個男男女女,房主張嫂站在中間。
抬起粗壯的指頭用力一指:“把她的東西連同她的人都給我扔出去。”
鄙夷的視線掃了她一眼,啐了一口:“欠着房租不說還是個綠茶婊,這房子不知道讓她帶回來多少男人了,把她趕走全部都要消毒,多站在這裏一分鐘我都嫌噁心。”
“聽到沒有賤*貨,還不快滾,髒了我家房子。”另一個和張嫂長的有幾分相像的女人兇巴巴的上手去揪寧婉魚的頭髮,打她的臉,一把將她從床上甩到地上。
另外幾個男人開始亂砸屋裏的東西,不管能不能摔的都往窗外揚。
兩個女人見她不動,之前拽她頭髮的女人兇猛的踹上一腳,直接踹在女人的腰間,疼的她閉了眼。
額頭沁出冷汗,無聲無息沒有反抗,如同死人一樣。
她在等,等着她們打夠了去醫院驗傷,那樣或許會抵償她欠下的房租,現在的她沒錢更不能從這裏出去,她無處可去。
張嫂見她像死人一樣軟硬不吃的賴着更加憤怒,抬起手腕就要扇過去時被一道低沉的怒吼制止。
“你們在幹什麼?”揚起的手被男人強勁的力道甩向一邊,往外一指:“滾!都給我滾出去。”
“啊!”張嫂痛叫一聲往後退開,身旁的女人沖了上來。
“這是我家的房子,她已經拖欠我們三個月的房租我有權利趕她走……”
林千業目光一冷,從錢包里掏出一耷百元鈔票甩上她的臉:“我會帶她走,所以現在你們都給我滾,滾!”
女人被錢砸了一下時老臉脹的通紅,低頭看到地上足足有一萬塊,摸摸鼻子默默的與其它幾人對視,眼中閃過貪婪。
撿起地上的鈔票數了數,一萬五,這個數字她們很滿意。
鄙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今天就饒了你,收拾東西立刻滾蛋。”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地上的女人,長發凌亂衣服被扯的殘破,蒼白消瘦的小臉強忍淚水,“你不用給她們錢,她們打我的代價可以抵償我拖欠的所有房費,我還可以在這住……”
“寧婉魚!”林千業怒不可遏的大叫,高抬起手。
女人倔強的抬頭與他對視,苦笑。
她的未婚夫,時隔一個星期終於肯露面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