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意上門
“就是啊，我師父它脾氣可是壞得很，一言不合就要將人扒皮抽筋，我看您老身上也沒幾兩肉，還是趁早溜了，我也不會將您來偷東西的事情戳到我師父那裏。”
葉寂一邊說一邊瞄着小黑貓，見它只是圍着貨架上的靈物來回觀摩，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不由有了幾分底氣。
既然小黑貓一副蠻不在意的樣子，說明它並沒有將邋遢老道放在眼裏。
“咳咳，小子……小夥子，你們既然是開門做生意，老道我自然要守規矩，說吧，這乏天香售價幾何？”邋遢老道老神在在的說著。
“您老看清楚，這標籤上寫得明明白白，五千萬，不二價！”
“……”
“能不能打個折，老道出門急，忘了帶錢。”老道恬不知恥的說著。
“那不能，我師父說了，做生意那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明明白白的那叫信譽。您要是沒帶錢，出門左轉，不送。”
“小夥子，做人吶，不能太死板，你這樣做生意信不信我打死你！”
“您要是不怕死儘管動手。”
葉寂一副油鹽不進樣子讓邋遢道人有些扎耳撓腮。
“狗眼看人低……”
邋遢道人似乎有些生氣，走到門口倚着門框坐在地上：“老道我不走了，等你師父回來！”
“您老還講不講道理了，您這樣我還怎麼做生意！”
“我不管，一邊去……別打擾老道休息。”邋遢道人揚起傲嬌的腦袋，閉上眼睛，似乎真的打算開始睡覺了。
……
“踏雪，這個老道士不肯走怎麼辦？”
葉寂在踏雪的指引下，把一些暫時用不到的靈物全部拿到了後面的倉庫。
至於小黑貓需要的東西則是另外放在一起，此時，雜貨鋪的貨架上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
“小黑說這個道人的境界是騰雲境，快要突破至暉陽境，一旦突破，必然會引來雷劫。乏天香雖無大的作用，但是逸散出來的無味氣息卻能在一定範圍內減小雷劫的威力，正好適合這些面臨雷劫威脅的修士。早年間，我也曾見過乏天香，但是品相這樣完美的還是第一次見。看來你父母信息裏面提到的那位租店的老人也是一個境界極高的大修。”
“可是為什麼只有我能碰這些東西，就連小黑想要用這些靈物，也只能經過我的手。”葉寂對於這點尤為困惑。
“這點類似於言出法隨，具體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只需要記住，這裏面的靈物沒有你的許可，其他人是不能動的。”
“原來是這樣啊……要是之前的大修回來要收回這些東西又該怎麼辦？”
對於這些意外之財，葉寂還有幾分擔憂。
“你放心，就然那位大修已經將店面歸還你們，還讓你們自行處理這些靈物，自然是看不上這點東西的。”
踏雪的話讓葉寂安心不少。
天色漸晚，溫度稍降，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但是雜貨鋪卻鮮少有人問津，即便是有幾個路人想買瓶水，也被葉寂以店面在裝修給搪塞回絕。
“請問這裏是‘葉落知秋’雜貨鋪嗎？我是經人介紹來的。”
正在葉寂與踏雪交流之時，一道略顯疲憊的聲音從門外出來。
葉寂抬頭，看見一個三十齣頭的男人抱着一個沉睡的四五歲小女孩站在門口，朝裏面張望。
“不好意思，店面正在裝修升級，您想買東西請下次再來。”葉寂笑着說道。
男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在門口閉目養神的邋遢道人，又說道：“有人說這裏有靈魂凈化果，我就趕過來了。既然在裝修，那我就不打擾了，但是在開店之日，請您一定要通知我。”
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哀求的說道。
葉寂接過名片：“白喻。白先生，您剛說靈魂凈化果？”
“是的，請問還有嗎？”男人急切的說著。
“有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
葉寂話還未說完，男子已經激動的衝上來：“有就好，有就好，您能不能現在就賣給我？”
“您先別激動，”葉寂安撫道，“你要這靈魂凈化果做什麼？”
店裏面的東西都是靈物，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些靈物的作用，這樣看來眼前這人極有可能也是修士。
葉寂現在剛剛開始修鍊，無法分清修士與普通人。
“這個只是一個普通人，既然上門求葯，說明雜貨鋪之前在外面就有幾分名氣了，有不少修士已經知道這裏在出售靈物。這個人應該是某個修士推薦過來的。”
果然，正如踏雪所說的一樣，男子急切的說道：“是一個道長推薦我來這裏的，他說這裏的靈魂凈化果能夠治療我女兒的病。”
葉寂看向男人懷中的小女孩，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眉頭微蹙，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您先別急，我去把靈魂凈化果拿出來。”
“好好好，謝謝您！”男子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葉寂記得靈魂凈化果就擺在乏天香旁邊，是幾個像玻璃珠子一樣的透明小球。
“踏雪，這個靈魂凈化果有什麼作用？”葉寂在心裏問道。
“靈魂凈化果對於低級修士來說是一味極其珍貴的藥材，它能夠洗滌修士的神魂，特別是那些神魂受損的修士，靈魂凈化果能夠在短時間能穩固神魂，然後治癒神魂的創傷。”
“這人懷中的小姑娘就是神魂被外邪入侵，已經到了瀕臨消散的程度，靈魂凈化果的作用有限，對於這種程度的創傷治療效果有限。”
“那該怎麼辦？”葉寂問道。
“你先將凈化果給他，至於他作何打算，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將好處和壞處傳到你心裏，你告訴他。”
一股信息瞬間在葉寂心中湧現，他已經明白踏雪的意思了。
葉寂拿了一顆靈魂凈化果走到男子面前：“這個就是靈魂凈化果，不過我有件事情要提醒你。”
“您說，您說！”男子渴望的看着葉寂手中的凈化果。
“咳咳……我看這靈魂凈化果對這個小女孩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
“怎麼會呢！道長告訴我，只要給小萱吃靈魂凈化果就能藥到病除，怎麼會呢！”男子顯然不相信葉寂的話。
在他的眼中，靈魂凈化果已經是他女兒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沒有作用，這會令他崩潰。
“白先生您先別急，先說說您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寂安撫道。
白喻緊緊的抱着小女孩，道：“這也怪我！兩個多月前帶小萱回老家，一時不察竟然讓小萱走丟了，好在有很多鄉親幫忙，在老家後山的那片亂葬墳外面找到了小萱。不過找到她的時候，小萱就已經昏了過去。”
“這一昏迷就是兩個多月啊！”男子自責又懊惱的說，“後來經人介紹去城外的玄虛道觀找到了虛元大師，不過小萱的情況漸漸惡劣起來，經常發出詭異的笑聲和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虛元大師說小萱妖邪附體，除非服用靈魂凈化果。”
“玄虛道觀……白先生您也是江寧人？”
江寧城外的玄虛道觀葉寂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去過，是一處大觀，香火鼎盛，前往祈願的香客絡繹不絕，是江寧城為數不多的道觀之一。
“我哪是江寧人，只是入贅到了本地。”
白喻繼續說道：“虛元大師此前在這裏買過東西，說這家‘葉落知秋’雜貨鋪有賣靈魂凈化果，我就急忙趕過來了。”
“嗯，我知道了。不過我要跟您說明白，小萱確是妖邪附身，而且情況已經十分嚴重，靈魂凈化果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踏雪告訴葉寂，附身在小女孩身上的妖邪並非正常人死後的靈魂，而是一個修士的靈魂妄圖奪舍重生，但是這個修士此前遭到重創，神魂不穩，導致奪舍失敗，現在已經與小女孩的靈魂糾纏在一起。
一旦服用靈魂凈化果，修士的神魂極有可能恢復過來，繼續奪舍重生。
“怎麼會這樣？”白喻一時也沒有主意，只能不斷哀求葉寂，“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
“踏雪，有什麼辦法沒有？”葉寂詢問道。
“交給小黑，她有辦法。修士的神魂對她來說也是一種食物。”
“不會對小女孩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不會，等小黑吃掉小女孩身體裏面的修士神魂，再給她服用凈化果，就能夠完全恢復了。”
“嗯，我知道了。”
就在葉寂剛要開口之時，邋遢道人起身拍拍屁股，走到白喻身邊道：“嘖嘖，小姑娘頗有根底，難怪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小夥子，要是我幫你擺平這事，你能不能把乏天香借給老道幾天。”
白喻認真打量着邋遢道人，不確定的問道：“您老人家有辦法治好小萱？”
“區區外靈附身，老道我見的多了。別說是這樣的，就是小姑娘已經魂歸地府，老道也能下一遭陰曹地府，把小姑娘的靈魂帶回來。”
“道長，道長，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我給您下跪了。”白喻聽到邋遢道長的話，說著就要跪下來。
葉寂連忙扯住他的胳膊：“這個老道士不是什麼好東西，白先生您別聽他的，我有辦法救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