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 倖存者

二百一十七 倖存者

…方凡經露出了白肚白。懷沒被二級感染區傳播到的撥匆懵,片蕭條,只有不時出現的軍車才能為荒涼的城市帶來幾分生氣。

大街上到處是垃圾和紙片,街邊許多設施都破破爛爛,偶爾有幾隻寵物貓寵物狗從小巷裏躥出來,茫然無措地尋找着往日裏無處不在的熟悉氣味兒。

除非是開着私家車撤離的市民,否則被迫撤離的民眾都坐着客車甚至卡車,為了盡量節省空間,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所有的寵物都必須扔下!現在的城市裏,這些貓貓狗狗比人還要多。

突然間一陣轟響,幾台軍車開到了路口,幾個軍人從車上跳下來站在路口,做好了指揮交通的準備。沒多久,一輛汽車從遠遠地從感染區的方向開了過來,接着是第二輛,第三輛,,

這些是從二級感染區里撤出來的民間車隊,這些軍人將指揮他們開上撤離的高速公路。

裴揚又是一夜難以入眠,佈滿血絲的雙眼一直盯着大屏幕上仍然不斷擴大的感染區出神大屏幕上的信息絕大多數是以衛星收集,但衛星並不能探測到病毒在哪裏爆發,感染區擴大的信息還是以二級感染區內的監控系統還有報警系統收集。

在感染區擴大到一定程度之後,二級感染區的邊緣和已經撤出全部人員的地區重合,衛星圖上的二級感染區不斷擴散的邊緣彷彿已經停了,可指揮中心裏的每個人都知道二級感染區仍然在擴大,只不過已經撤空的地區缺少有效的信息收集手段,所以才給人一種感染區已經停止擴散的錯覺。

除去臭氧空洞下的地區已經全體向處撤離外,其它方向的部隊仍然努力向外救人,想到這些部隊不久之後就會打亂編製,離開南方軍區的編製序列,心底不由地一疼。

“司令”。秘書靠到裴揚耳朵邊說。“需要撤離的部隊都已經撤走了,現在只剩下軍事人員還在,您看是不是讓指揮機關也”

“所有的部隊都撤走了?”裴揚指了指屏幕上問。

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從感染區內經。市撤出的部隊已經全部撤走了,其它方向因為群眾還沒撤完,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只有臭氧空洞下的部隊才接到了馬上撤出的命令,其它方向還是要一步步地將二級感染區的人都撤出來。部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和群眾一起撤出來。

裴揚點了點頭:“沒有再經過。市撤離的人了?。二級感染區是從感染區向四面八方擴散,撤離自然也是從各個方向一起開始,臭氧空洞的位置恰好在0市與感染區中間的位置,這個地區裏面留下的人最多。也撤得最快。

但是鐵路四通八達”市也不是地區性的鐵路交通樞紐,經過。市的列車並不是那麼多,站台上準備的大堆物資只用去了一半不到,不過南方軍區的駐地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小地方,這裏的車站同樣不少,為了順利撤走南方軍區的剩餘人員,特意留下了一列火車做專列。

如果按昨天二級感染區的擴散速度計算,最晚今天晚上二級感染區就會擴散到。市邊緣。指揮機關的撤離並不像普通人撤走那樣簡單,別看表面上沒什麼特殊,但是軍區機要室里大堆的文件已經連夜銷毀了差不多一半,其它的仍然在不斷地銷毀之中!

誰也不知道這一撤究克需要多久,甚至說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這些機密文件絕不能流傳出去!

另外,軍區裝備的特種車輛已經連夜裝上了專列說是專列,其實只有幾節車廂,其它的全是光光的平板。上面裝的全是各種車輛。

“沒有了!公路上的車隊剛剛已經通過。市開上了高速公路秘書回答。

現在剩餘的部隊已經全部分散到了二級感染區中,命令也都下達到了每支部隊,指揮部門的作用已經不那麼明顯了,秘書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提醒裴揚到了撤離的時機。

“機場方面呢?”裴揚接着問。

“已經全撤走了”。秘書暗暗地想,是不是司令想坐飛機走?他猶豫了一下說,“機場還沒全撤,隨時可以調幾架運輸機回來

“不用了,通知所有人員,指揮部除了必要的人員外,讓無關的人全部上車撤走裴揚嘴裏這樣說著,屁股卻像沾在椅子上一樣一動不動,眼睛仍然盯緊屏幕。雖說眼前南方軍區的指揮部門已經剩不下多少作用,但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裏臭氧空洞以外的二級感染區會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南方軍區已經快沒了,裴揚決定要站好自己最後這班崗。

秘書一愣,以他對裴揚的了解馬上就猜到了司令的想法,他想了想問:“留下的人怎麼辦?”以他的職務,裴揚不走的話,他自然也不能走!

“從陸航調兩架直升飛機過來

“是!”秘書雖然想說移動指揮車一樣能指揮,可想了又想。還是沒敢說出口,轉身傳達命令奔了。

裴揚站起來走到寬大的窗前。一把扯開厚實的窗帘清晨的東方,半個通紅的太陽冒了出來,幾朵浮雲

裴揚輕輕一嘆喃喃自語:“一個月啊”從感染爆發到現在,正好是三十天,度日如年的三十天啊,,

天網蒙蒙亮的時候,市高速入口內的醫院院子裏已經喧鬧開了,為了爭取時間,炊事班天不亮就爬起來做早飯,天剛亮駐紮在這裏的部隊已經全部起床開始準備出發。

昨天晚上的事情並沒有傳開,知情都很少,周鎮民並沒有下封口令,但幾個人不約而同地誰也沒多說。

另外還有一件讓周鎮民十分疑惑的事情,按說感染區里到處是活死人,這麼多人住到這裏,擊圍的活死人就算瞎撞也能撞過來幾個吧?可佈設在正門前以及其它方向的地雷整個晚上一顆也沒響!

這讓他十分地不解,難道說這裏和市一樣出現了武裝勢力,他們清剿了活死人?想到這兒周鎮民的心中一憔,他這個團長手裏剩下的兵也就一個營,還要分兵保護倖存者,如果真的遇到突然襲擊”

戰士們和活死人戰鬥的經驗倒是豐富,和人戰鬥的經驗卻很少甚至說沒有!想到這線他馬佔下了加快速度的命令,駕駛員和觀察員先吃,其他人把飯帶上,一邊坐車一邊吃。

接到命令的戰士們想什麼的都有,但沒人真的張嘴說什麼,可倖存者卻不同,他們一聽到這處消息就差點炸了窩,被部隊救出來,本來還以為能過兩天消停日子,怎麼連吃飯都得坐車上?

不滿,怨言之類的東西全部被周鎮民忽略,他要的是時間!

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戰士被派出去排除門前佈置的地雷,而其他人則坐在車上等着,門前的地雷月網排除完畢,車隊就開始上路。

不知道多少人明裡暗裏指着國鎮民罵他不近人情,罵他趕着投胎。

這支部隊需要的僅僅是撤出感染區,所以也沒多花時間研究路線,右邊的外環線上車很少,車隊就直接開上了右邊,車一邊開周鎮民一邊調出市附近的電子地圖仔細看。

只不過這裏的情況遠比市糟糕得多,沒走多久公路就被堵死了,看前面車輛的密度。就算用裝甲工程車開路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才能通過一他們的前進路線根本就是楊威從市出來的路線,但楊威走的大方向是從市出發。經市向北,前指的目的是繞過市向東或者向西,從臭氧空洞的外圍繞過去,撤出感染區!

向西去?周鎮民在堵車的地方查地冉,從昨天收到的空洞區域圖來看,市位於空洞的底邊偏左,也就是說車隊若是向西繞開空洞區的話需要的時間遠遠比從東面走更多!

但從市通向東面的高速公路在東南方,車隊在北方,原本還以為外環線上沒堵住,最多繞個圈保證安全就是了,可現在來看,只有橫穿過市才能保證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周鎮民點着屏幕下定決心,命令說:“車隊從前面開始開進市,用最快的速度橫穿市區,我不管前導車怎麼走,我要的是速度!另外所有人作好戰鬥準備”。從高速入口到這裏的一路上根本沒見到幾隻活死人,但同樣沒發現大量活死人屍體堆積!難道說是因為這段路兩邊比較荒涼?那活死人都在什麼地方了?

周鎮民的命令一下,前導車立即選擇了開上行人路車裏的人是蔣平帶着幾個班兵,大眼戴着一副寬大的墨鏡抱着狙擊步槍坐在車頂警戒。

後面的車有學有樣,但裝甲車什麼的都沒事,苦了坐在客車上的倖存者,戰士們吃飯的速度快。在路上就解決了問題,倖存者中有的吃飯十分的慢,還有的暈車根本吃不下,結果開上行人路的客車顛簸得厲害,原本咒罵周鎮民的聲音還挺隱晦,這下有膽大的甚至公開叫罵了。

能在感染區里生存下來,都不是什麼軟柿子,倖存者里很是有幾個硬茬子,只不過在戰士手裏的槍比什麼都是道理,他們也就是嘴上說兩句,一旦發現同車的戰士的神色不對,馬上就會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

從進入市區開始,街上總算出現了活死人的影子,這些活死人無一不是到處亂晃,根本沒有目的也沒有規律。甚至不少活死人走着走着就會迎面和其它活死人撞在一起,車隊最前面幾輛裝甲車裏的戰士鑽出車外,扣動扳機打倒活死人,槍聲從零星到密集,個個瘦得像骨頭棒子的活死人隨着車隊的前進一排排地倒下。

周鎮民的心隨着車隊的不斷前進越提越高,不斷地下令給各車的觀察員,搞得大家的神經綳得像快斷掉的琴弦一楊緊。

因為活死人不算多,槍聲時密時疏,舉着槍瞄準了一隻活死人的虎牙剛想開槍,那隻活死人就和另一隻活死人撞到一起,一下子全摔倒在地上。兩隻活死人各自掙扎着想爬起來,可它們的胳膊腿就像銹死了一樣,怎麼都伸不開。

虎牙毫不客氣地打死了一隻,沒等他調轉槍口,不知道是誰搶先開槍幹掉了另一隻活死人,虎牙撇撇膊收槍。

這時裝甲車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蘇強見縫插針地開着裝甲車硬擠開了兩台轎車,這事從”譏”市!后他就長干,熟練得很。可鑽在車外的幾個人卻咽妍心口了。

他們看到的是楊威當初和任菲一起看到的那座三層樓高的、由汽車和骨肉堆成的巨墳,朝陽下鋼鐵碎骨堆在一起,幾隻老鼠似乎是聽到了槍聲,慌亂地從巨墳底部的洞裏鑽出來,看到車隊之後,又驚慌失措隨便找了個洞鑽了回去。

“媽的,這是什麼?”蔣平沒法說清楚自己看到的景象,什麼樣的車禍能讓這麼多車全撞在一起?就算是處理報廢車的地方也沒堆這麼多車吧?

衝著這個方向的戰士全都傻眼了,沒衝著這個方向的人也被蔣平的話吸引了過來,只有車裏開車的蘇強因為裝甲車的擋風玻璃視角不限什麼也沒看到,好奇地左右瞅瞅也沒什麼發現,自顧自地把裝甲車開過了路口。

“你們說,這些車是自己撞的還是有人堆的?”虎牙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問出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你傻啊?有好個工夫干點什麼不好?這是感染區,還有那麼多活死人!”蔣平毫不客氣地教虎牙,裝甲車開進了對面的路口,樓宇擋住了幾個人的視線,他們幾個這才回神繼續對付活死人。

後面每輛車上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獃獃地張大了嘴巴,周鎮民險些下令讓後面車上的倖存者們全把眼睛捂死”結果倖存者們的反應比戰士好得多,看過之後只是議論議論就算了。

在感染區里生活這麼久,每天看到的不是死亡就是活死人,死人骨頭都是小兒科,心理承受力差的早就崩潰了,能活到現在的哪個不是意志堅韌神經,哪那麼容易嚇着他們?倒是周鎮民想得多了,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前導車轉過彎去,迎面就是一棟燒得面目全非的樓,樓下電線杆子倒在地上,已經斷成幾截,這麼多天裏大家也見過了不少的慘景。都飛快地皿過神來,幾槍解決了路面上的活死人,裝甲車繞過電線杆,可還沒等開過去,車右側二樓的招牌後面突然間冒出個人影,高舉着兩隻手衝著車隊招手。

大眼和虎牙同時把這個人圈進了瞄準鏡,但是別說是他倆用的全是有放大功能的瞄準鏡,就算是晚了一步把機槍轉過去的蔣平也看出這人絕對不是活死人了。

已經瞄準了目標的蔣平眼裏,清楚的準星變得模糊,模糊的目標清楚地拉到眼裏。

首先活死人從來不上高,他們可能出現在室內,但路邊的招牌肯定上不去一照活死人那種走法,走不了幾步就得直接掉下來!

第二個,她身上的衣服還完完整整的,距離有點遠看不大清楚可再遠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一個普通人和一隻乾癟的活死人那麼大的區別。

“是倖存者!還是個女的!”虎牙一愣,導上拍了拍車頂,“蘇強,看到沒有,向右轉!”

蔣平馬上接通了無線電:“我是一號車,發現倖存者,脫離車隊,二號車繼續引導前進!”

“二號車明白!”

裝甲車開向路邊,後面的車隊速度不減。

那個在招牌後面招手的女子看到有一台車開了過來,頓時放下了兩隻胳膊,幾步跑到招牌邊上,衝下面招了招手。她的個置下面就是一台撞進路邊店裏的大貨車,高大的車廂正好有一塊突出來,從招牌後面跳到車的貨箱上,不過一米左右的高度。

蔣平趕緊對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把手裏的機槍放下,等裝甲車靠着貨車尾巴停下,他直接跳出裝甲車,踩着裝甲車頂向上跳,一把抓住貨車車廂邊緣爬了上去。

那女的不知道蔣平是什麼意思,看他爬上來才恍然大悟,蔣平靠在她的下面,伸出手把她接了下來。

這個女的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身上穿着一套深綠色的運動服,臉上居然還算乾淨,氣色也還不錯,看起來面目姣好,如果在瘦情發生前的大街上碰到,也就以為是個出來鍛煉的學生。

這副景象多少讓人覺得有一點詭異,但誰也沒往心裏去,蔣平本以為她在感染區里生活了這麼多天,多少應該有些營養不良,怕她體力不足摔下去,三四米的高度說高不高說矮不矮,運氣不好也能摔成骨折。

他伸手接住她的胳膊把他托下來,手裏的重量讓蔣平更加確認她的健康情況。

女孩紅着臉小聲說了句謝謝,蔣平先跳到裝甲車上,再把她接了下來,讓她下到車裏,蔣平才重新抄起機槍拍了拍車頂:“開車!”

“一號車,人救下來了就趕緊往前開!先讓她呆在你們的車上,問問她的情況!”無線電里傳來周鎮民的聲音。

“是!”蔣平看到通訊車正好從倒地的電線杆前開過,吩咐說:“虎牙,交給你了!”

虎牙拎着槍鑽進車裏,一笑露出嘴邊兩顆虎牙說:“你叫什麼?”

女孩捋了捋耳邊的亂髮看着江帆說:“我叫鄧妍”

一分聳

狀態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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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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