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龍潚,你不要胡言亂語,誣衊本官!」顧不平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
「否則丞相大人你這麼反對做什麼?這次回京遇襲,本將軍抓住了一名刺客,這名刺客並不像是鬼族人,如果是大夏國人,那麼本將軍就要懷疑有人針對我戰龍軍。
而且可以一次動用十幾名刺客的人,在大夏國肯定很有勢力,如果是朝廷里的人,那是不是丞相督導百官不嚴呢?那麼本將軍說不定得好好追究一番了……」龍潚若有所思地望着顧不平。
顧不平仍是一臉鎮定,彷佛龍潚說的和他都沒關係。「你把刺客交給本官,本官會命人審問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了。本將軍若是問清了那刺客的來歷,與朝廷內的官員有關,那麼小森的軍銜,我怎麼都要替他求到了,免得被自己人害死,我們戰龍軍卻不能追查,無法還他個清白啊……」龍潚說得雲淡風輕,但字字都是威脅。
顧不平十分惱火,可是卻拿龍潚沒辦法。他知道就算那刺客抵死不從,甚至自殺了事,龍潚說要查,隨便都可以栽贓到某個官員頭上,自己雖不至於被揪出夾,但也難免有麻煩。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覺得,小森的確有必要授予軍銜。」這番話,顧不平說得有些咬牙切齒。「那名刺客就交給本官,本官也會查個水落石出。」
「皇上?」龍潚望向了皇帝。
皇帝懶洋洋地揮了探手。「那就授吧,回頭我會下旨。」
底下兩個臣子吵得都快翻天,甚至都快明示這次對綦卉的刺殺只怕另有隱情,還牽扯到朝廷中人,但皇帝卻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想早點結束朝會,就知道他這皇帝當得有多昏庸無能。
「謝皇上。」龍潚正式行了個禮。
干是,朝會退朝了,顧不平拂袖而去。龍潚卻是笑着突然回頭,朝着綦卉挑了挑眉。
她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在這麼嚴肅的場合上,也忍不住逸出一絲笑意。
進宮前,他就說要來敲竹杠的,這下果然敲到了。
而且憑她的功勞,那職銜絕不會太低,軍銜還有月俸、房舍及土地統統都有,最重要的是以後就算龍潚將一個營的士兵都派給了她,讓戰龍軍團團包圍她的住處守護,也沒人能說什麼!
同時,能將顧不平氣瘋了,佔了一回上風。
這頓竹杠,敲得真是大快人心啊!
回程,護送綦卉的車隊,人數多了十來倍,馬車也由那千瘡百孔的小車,換成了一輛有着八個大輪子、三匹駿馬拉的堅固大車。
畢竟當初龍潚偽裝成小兵護送綦卉,為的是鬆懈那些刺客的戒心,可是現在綦卉有正式軍銜了,龍潚的身分也不同一般,自然不能如來時那般寒酸。
途中又經過了留春城,過了此城就算進了南方的地界,而這裏,也是綦卉差點被龍潚拆穿了女兒身的地方。
那夜兩人親密接觸,他大手觸碰在身上的感覺,綦卉仍歷歷在目,光是想像都足以令她全身顫抖。
所以,當馬車進了這個充滿了無限曖昧與回憶的大城時,綦卉莫名地有些緊張,然而直到所有人在上回同一個客棧里安置好,龍潚也沒有找她說上一句話。
明明就在隔壁房啊!
不知怎麼地心有點悶,綦卉喚店小二送上熱水讓她沐浴,不一會兒,幾名店小二居然扛了一個大木桶進來,讓她有些傻眼。
這個木桶,裝五個她都綽綽有餘了,泡進去洗澡不怕把自己淹死?
不過既然都準備好了,又不是不能用,再叫人換掉也太麻煩了些。
綦卉不疑有他的褪下了衣服,將整個人泡了進去,然後舒服地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想思考,但腦海中仍塞滿那一個人的事……
從那日被試探是不是女子之後,一直到在京里拐了一個官職又轉回南方,龍潚都沒有再提起那件事,或許他真的就認為那是一場春夢吧?
綦卉說不上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遺憾不已,她只能讓自己當成沒發生過那件事,畢竟,她是想要在他身邊協助他,用她所學做好一個軍師的責任,而不是用女兒身去取得他的歡心,然後被他養在盤石城裏毫無用處,就像他其它的女人一樣……
才這麼想着,她突然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房門被打了開來,走進了一個人,嚇得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臉,正想大聲叫出來時,那人帶着笑意的聲音低沉說道:「閉嘴,是我。」
綦卉果然閉嘴了,把自己的身子又沉下了水面幾分,只露出一顆頭來,會這麼大膽不說一聲就闖進來的,也只有龍潚了,她慶幸自己沒有再一次將臉上的斑除去,否則只要一個照面就會露餡。
「你……你快出去!我在沐浴。」綦卉有些惱地道。
「就是知道你在沐浴,本將軍才進來的。」龍潚大大方方的走到木桶旁邊,居然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想幹什麼?」綦卉倒抽了口氣。
「和你一起沐浴啊,還想幹什麼?你這桶子這麼大,一個人洗不嫌太寂寞了?」龍潚眼帶笑意覷着她,這可是他事先叫店小二備好的,如今看起來他還算滿意。
「我沒有興趣和別人一起洗!」綦卉簡直要尖叫了。
龍潚卻像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竟然真的將自己剝光了,綦卉的目光帶着驚嚇看着他健壯的上身,然後視線慢慢往下移,一直到腰際的部分,她忍不住別過了頭。
而她這個反應,正中了龍潚的下懷。
他一下跳進了浴盆之中,濺起了一波水花,綦卉聞聲整個人背過身去,像只蝦子般蜷着,幾乎要縮到浴盆的最角落。
「你認為這麼近的距離,還裸裎相對,你能遮得了什麼?」他溫熱的身休貼上了她的背,感受到她僵硬的身軀。「丫頭,這次怎麼沒把臉上的斑給弄掉?」
聽到這句話,綦卉差點跳起來,直接轉身呆瞪着他。「你……你你你,你知道了?你不是以為那天在作夢?」
「本將軍要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早在戰場上被殺了幾百次了。」龍潚好笑地望着她,「你用的是玄機子老師給的迷藥吧!那你知不知道,那迷藥方子是本將軍讓人送給老師,供他防身用的?」
綦卉已經聽得目瞪口呆,敢情龍潚早就心裏有數?
「假裝被你糊弄過去,是不想一下子給你太大刺激,不過本將軍看你心情已經平復不少,所以也不用繼續假裝下去了。」龍潚好整以暇地道。
「你……你想幹什麼?」綦卉想再退,卻已退無可退。
「你覺得我想幹什麼?孤男寡女,又是赤裸相對,除了想吃了你,我還能想幹什麼?」龍潚說得十分直白,大手直接摸上了她赤裸的肩頭,享受上頭那滑嫩的觸感。
他不習慣拐駕抹角,他想要她就是要她,但這麼直接的衝擊,卻讓綦卉嚇得連話都說不好了,而且他的手,越來越放肆,根本連給她好好思考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你……你不行!我是你的軍師……」
龍潚看着水滴由她的鎖骨落下,一直滑到胸前那其實小有規模的山峰,一把火在他腹中被點燃,他火熱地望着她,開門見山的表明了自己的慾望。
「有哪一條律法規定,將軍不能吃了自己的軍師嗎?」他的眼神,像要將她一口吞下。「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我。」
「我……」綦卉聲音都顫抖了,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弱小,他的呼吸離她好近,他的身體與她密合,這種親昵感幾乎吞噬了她的理智。
所以她無法反駁,她現在所剩無幾的思考能力,無法編出什麼她根本不愛他的鬼話。
「小丫頭,你還嫩着呢!你平時看着本將軍的那種眼神,早就說明了一切,沒有女人能不愛上本將軍的。」
龍潚自信地道:「如果你不愛我,你不會拼死拼活的去學老師教你的東西;如果你不愛我,不會甘心隱藏女兒身當本將軍的軍師;如果你不愛我……你現在早就叫破屋頂,讓所有人看到本將軍要對你不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