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醫院體檢
接下去的飯局很沉悶原本兄弟之間意外相逢的歡慶淡然無存。
我的心裏藏着秦惠玲的事情那個最後時刻哭泣着離去的女人讓我有些挂念不下。
“耗子。”表哥親昵的給林雪夾了一塊菜問我:“你現在有了女朋友了嗎?”
林雪也抬起了頭灼灼的眼神讓人不敢和她對視這個未來的表嫂膽子大得讓人吃驚。
“還沒有呢沒車沒房的誰看得上我啊。”我避開了林雪的眼神望向了表哥那一瞬間間從表哥的眼裏我又一次看見了同齡人面對無奈生活時候的那份理解。
“你都一個月一萬多了還不好啊。”林雪似乎替我抱着不平眼睛卻橫了表哥一眼后又擺弄起了碗裏的飯菜。
“不是這麼回事的。”我看見表哥無奈的苦笑連忙解釋了起來:“我們做銷售的和賣古董的有幾分類似開張吃三年。能有單子的時候有點提成。沒有談成業務的時候可是一毛錢都沒有。”為了加強我的說法我更是無奈的舉了個不存在的例子:“我一個同事兩三個月沒有跑到業務現在都啃方便麵了。”
表哥感激的朝我看了一眼他多少能理解我幫他解圍的意思。誰願意自己的女人整天埋怨自己的無能?只是生活如此憑心來說以表哥現在醫生的身份回到我們那個鄉村如果表示出了結婚的意向湧上門的媒婆只怕是要踏破門檻。不喜歡醫生職業的人還是不很多的。
看着依舊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林雪我有點替表哥感到委屈。女人總是對自己的男人抱有太大的期望卻往往忽視了那個男人自身的能力和努力。表哥可是為了你從市醫院調到了這個小縣城啊。而且表哥一個正牌醫生的工資怎麼說也比你這個小護士高多了。
我一直都認為生活是夫妻之間的事情美好的生活需要夫妻雙方的共同努力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和比較。林雪的那種對錶哥的不滿讓我的心裏也不痛快了起來我很快就停住了筷子。
“你吃飽了?”表哥看了看手機:“現在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呆會兒我帶你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表哥和林雪很快也吃完了飯付了帳。表哥帶着我向醫院走去林雪說要回去宿舍休息臨走的時候要走了我的聯繫電話和QQ。
檢查很順利而且在表哥的招呼下那些醫生都對我很熱情看得出來表哥在這裏的人緣還不錯。應該工作得算是比較開心的不象在市醫院的時候那次我去市醫院找表哥問了好幾個人居然都說不知道醫院有這麼個醫生。不過那時候表哥剛剛畢業還在實習階段。
“耗子啊你身體很好啊。”有着熟人帶着就是不一樣檢查的結果一下子就出來了。表哥拿着表格似乎放下了心事。
“呵呵。”我只好笑笑:“是嘛前幾天感覺有點不舒服可能小毛病好了。”
“恩。”表哥帶着我向樓上走去似乎還有什麼檢查沒有進行完。
“羅醫生。小雪去哪了。”四樓的一個一臉雀斑的女醫生問着表哥看了我一眼:“你找誰。”
“哦小雪回宿舍了。”表哥把表哥遞給了女醫生壓低了聲音:“我表弟你幫他檢查一下。”
“耗子你先進去坐一會。”表哥拉着女醫生向邊上走去丟給了我一句話。
我疑惑的走了進去一塊白色的帷幕擋住了大半個房間我坐到了旁邊的一個凳子上牆壁上的一些圖畫好象是男性的內生殖器構造圖。
女醫生很快走了進來對我我笑了笑:“跟我來一下。”
我依言跟着她走進了那個帷幕擋着的部分回頭看了看錶哥並沒有如前幾次般的跟進來這讓我心裏有幾分不自在。
“來吧。你把精液留在這裏。”女醫生給了我一個管子狀的東西還從一邊給了我一份雜誌封面女郎大膽豪放的身無一褸。
“什麼?”我有點想逃離這裏的**表哥搞什麼鬼?讓我來這個鬼地方。
“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看錄象。”女醫生指着旁邊的一個小錄象機。落落大方的拉上了帷幕走了出去丟下的一句調笑讓我臉紅耳赤:“再不行的話可以喊我幫你。”
我看着手上的雜誌欲哭無淚我心裏肯定了這是檢查什麼項目的鬼地方。
我沒有叫女醫生幫忙她那滿臉的雀斑我怕她越幫越忙已經被縮上的門打消了我離開的念頭門外隱約的還傳來了表哥和女醫生聊天的聲音。
四下看了看我覺得不可能有安裝隱蔽的攝象頭我無奈的拉開了拉鏈。心裏第一次把表哥詛咒到了十八層地獄。我這才明白他口裏的徹底檢查是如何的“徹底。”
本來陪着秦惠玲來做人流沒想到卻變成我自己來檢查。我苦笑着秦惠玲的豐滿成熟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把手裏的東西交給女醫生后我逃難似的跑着下了樓剩下滿臉雀斑的女醫生在身後“咯咯”的笑。
“耗子你跑什麼。”表哥追了上來埋怨着:“這是正常的檢查有什麼好害羞的。”
我突然覺自己不知道怎麼面對錶哥看著錶哥一臉的關切我現自己全身無力。
我感覺得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有些艱難:“沒事有點不習慣。”
“表哥其他沒什麼要檢查了吧?”
“沒了有些項目的結果需要等幾天等結果出來有情況的話我會電話告訴你。”表哥扶了扶他的那副高度的近視眼鏡。我的不自然似乎讓他也有幾分不自在我現表哥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閃爍。
“那我先走了。”我看了看手機快二點了。檢查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表哥快要上班了。
“好吧。我快上班了就不送你了。”表哥也看了看手錶:“下次你到通化出差就到醫院找我。我住醫院宿舍4o6室。”表哥指着醫院後山示意着宿舍的方位。
我走出了醫院直接叫了輛摩的去汽車站。
回到京達市天色已經見了黑去的時候坐着秦惠玲的豐田沒感覺多遠的路程但在車站等車就等了兩個多小時大巴度慢得讓人昏昏欲睡一路走走停停更讓人睡都不安穩。
在路邊上隨便將就了一頓飯後我回到了租樓。隨便沖了個涼我任隨着自己無力的躺在床上腦子裏亂糟糟的全無坐長途車后的疲憊。
現在我的心裏攙雜着複雜的罪惡感剛才在醫院我腦子裏除了第一時間出現在腦海里的秦惠玲還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