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偶遇
“這個是你嫂子林雪。”
“這個是我遠房的表弟陳浩。”
表哥的介紹讓我回過了神林雪眨巴着看我的大眼睛裏有着些好奇對着我矜持的笑了笑。
我的心不由控制的跳了跳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你好。”我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禮節
“叫嫂子好。”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生氣我的遲鈍。
“你瞎說什麼啊。”林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嬌嗔的白了表哥一眼嬌羞和不依讓她成熟裏帶着些少女的青澀。
‘你們先坐一會我去找下老闆。“表哥帶着我們進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餐館很整潔。
“你也不瘦啊你表哥幹嘛喊你耗子?”林雪坐到了我們對面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我。似乎我的身上有什麼讓她好奇的東西。
“表哥找老闆幹什麼?”我笑了笑這個孩童時期就有了的綽號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它的由來它其實沒有什麼意義。有的話也是見證了一段人生成長的歷程。
“他啊。”林雪似乎帶着幾分的不滿:“還不是仗着和這裏的老闆認識想找人家給他減免些酒水錢。”
我低下了頭林雪語氣里的不滿里似乎帶了幾分不屑。
但我理解表哥如果不是真正的朋友表哥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林雪的不快似乎讓我替表哥承受了那種無奈窮苦人的出身並無建樹的事業。因為年齡的關係迫切的需要面對婚姻等的問題可憐的薪水又意味着沒有相應承當負擔的經濟能力。
那種豪邁爽快對我們來說我們沒有那個資本。撐着臉皮充胖子即使要這樣做也要看情況分場合。
但這些我能解釋嗎?
“你還沒告訴我。”林雪嘟起了嘴巴我感覺我桌子下面的腳被輕輕的踢了一下:“你表哥幹嘛喊你耗子呢。”
我的心裏震了一下無論如何。她在桌子底下踢我腳的舉動都顯得太過親昵就算她是我表嫂可是畢竟還沒有和我表哥結婚。而且我們第一次見面。
“可能我名字裏有個浩字跟耗子的耗同音吧。”我解釋着。
“咯咯。”林雪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得如同山谷間的百靈鳥彎彎的簇眉和眼睛裏的笑意出賣了她內心的高興。
“花枝亂顫。”這個詞語一瞬間掠過了我的腦海我掩飾着輕輕咽了口唾沫。純粹的是因為不自然緊張。
這個妮子有着顛倒眾生的本錢我現四周用餐的人群里已經時不時的會有視瞥向我們的方向我們的桌子靠着牆我相信牆壁對他們沒有什麼吸引力。
“我覺得你應該叫豹子。”林雪好容易止住了笑意一本正經的看着我。
“為什麼?”我來了興趣因為我大學期間在宿舍的綽號就是“豹子”。
“你很壯。”林雪的答案讓我無語我知道自家情況。172的身高只是勉強說得上不矮接近13o斤的體重也只是算得上不瘦。很普通的一個人丟到人群里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壯字跟我搭不上邊。我的“豹子”的綽號只是因為大一時候的運動會上百米塞跑的比賽上我取得了個決賽的第三名僅此而以。
“你們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呢?”表哥的聲音。
“聊你呢。”林雪沒好氣橫了表哥一眼我猜就是表哥剛才的離意讓她覺得有幾分沒面子。
“說我什麼呢。”表哥好奇的問着他打開了他帶來的一瓶可樂:“耗子桌子底下有酒自己開我下午還要上班就不陪你喝了。”
“說你怎麼追上嫂子的。”我咬開了啤酒瓶蓋大熱天裏早就口乾的我直接給自己灌了大半瓶看得對面的林雪似乎有些感觸眼睛裏異采漣漣。
“他啊。啤酒能喝二十瓶。”表哥給自己和林雪倒上了可樂:“耗子你現在在京達市做什麼工作?”
“一家小公司混日子。”我也拿起了杯子往裏面倒酒。林雪怪異的看着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不夠斯文。
“你做什麼?。”表哥關心的問着這個時候服務員也上起了菜。
“搞銷售的。”我含糊着我本來打算今天解決了那件讓我頭疼的事情后就自動離職的可是今天秦惠玲的突然變卦讓我措手不及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早早脫身甩手離去。想起這些我的心裏有些不安。
“待遇不好?”表哥看了看我的臉色認真的問了起來。
“一般。銷售靠抽成的。”我解釋着。
“哦。”表哥理解的點了點我現在心裏藏着事臉色有些黯淡表哥跟我熟悉這麼多年。知趣的沒有多問。
“你現在賺了多少錢了。”林雪的問題讓我差點把剛喝進口裏的酒吐出來。這個未來的嫂子難道不知道兄弟之間有些問題也不能問太直接的嗎?
“幾萬吧。”我依舊含糊着我總不能得意洋洋的說我帳號里有了七位數吧。這對剛畢業半年一無家底的人來說太不可思議了些。
“不錯啊你才畢業半年吧?”表哥吃驚的看着我有些疑惑:“看來你混得很不錯啊”。
“呵呵上了快四個月的班。做了幾筆業務。”我拿起酒杯和表哥碰了一下我真的不想和表哥這麼直接的討論收入的問題從表哥的近視鏡片里我現了表哥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兄弟之間彼此會心的一笑舉起了杯子。
“到底幾萬啊。”林雪卻沒有意識到我們之間的默契。
“五萬吧。”我暗暗嘆了口氣這個嫂子的話打掉了我“搞活”氣氛的心情這個時候我才記起了表哥跟我說過這個未來的表嫂只有中專文化。
“不錯啊一個月一萬多了。”林雪嘟着嘴橫了表哥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十足。
“呵呵我畢業快兩年了也就存了一萬多塊錢。”表哥自嘲着搖了搖頭對着表嫂“鄙視”的眼神他對我身邊的啤酒瓶伸出了手。
“其實我來這裏是有點事情的。”我心裏暗叫不好頭皮隱隱麻。表哥的酒量我太清楚了記得上次過年時候來我家在我攛掇下喝了幾杯啤酒就滿嘴胡話吐得我的床鋪一片狼藉。我可不敢想像他這時候要是喝了酒他下午還怎麼去上班。
“什麼事情?”表哥的注意力被我轉移了我不着痕迹的把啤酒瓶抓到了手裏。給自己倒完酒放到了桌子底下。
“我最近現身體好象不太好想來這做個體檢。”我只能信口開河:‘我本來來這裏會見個客戶想抽空上個醫院沒想遇見了你。”
“檢查情況出來沒有?”表哥關心的問着一臉鄭重。
“還沒檢查呢。”我不敢撒謊表哥現在是那個醫院的醫生他要去回去查一下我的謊話就露了餡了。
“那快吃飯。吃完飯我親自給你做個細緻的檢查。”表哥不由分說的做下了決定一臉的嚴肅讓我根本不敢有其他的借口。
“做個檢查就做個檢查吧。”我的心裏暗暗苦卻終究是無可奈何。這個是我自找的找什麼話題不好偏偏把自己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