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風雨之事,子言不貴
“有點……用不上力。”
鹿霉羞得赤紅了臉頰,從而憋足一口氣壯膽道。體型和體力的差距導致這種想法不攻自破,我想懶惰一會是不可能的啦。
這樣的情況下就不能強求,螳臂當車是不可取的。或許換做其他任何戀愛中的人都有來有回交換主被動位置,可我卻不行,那是小我兩歲的妹妹。
“真沒轍……我偶爾也想休息一下啊。來。”
說著,我重新翻了個身,輕而易舉的也把妹妹翻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并行而卧。眼前繚亂的髮絲有點扎人,透過那細碎劉海正好看到鹿霉稍稍內疚的眼眸。
“對不起啊,我還是不行。看樣子以後還得多鍛煉。”
她咬着嘴唇,用蚊子一樣的聲音道着歉。完全看不出誠懇,大概以後我也得重複着這樣的行徑,讓妹妹坐享其成吧。
沒辦法,畢竟比起戀人,我更是兄長。無論何時都支持着她,無論何時都謙讓着她,無論何時都呵護着她——便是此生之重。
我把下巴磕在她雪白清瘦的鎖骨上,腦袋輕輕左傾,鼻頭也在乳突肌上滑來滑去,片刻不息的撫摸着那乳嫩香軟的肌膚。
掌心總是假裝不在意的在小山包上尋求安慰,如同按摩着被水填滿的光滑橡皮一樣。會不知道會再多撫摩就有再發育的可能性呢?我不禁略帶不善的這樣臆想。
“那,我要下去了。”
我挺起腰來,探出頭來對着她的白凈的腦門輕碰。她又像是迷醉微醺,又像是感冒病入膏肓,腦門變得通紅熾熱。
“嗯。”只是簡單的如此回答我。我知道憑她虛弱的身體要經歷這些並不見得有多舒服,在她看來這場盛宴痛苦不見得比爽快多,可仍然堅持要我繼續。
先舉步維艱的偷偷伸出手臂向身下探去,只經歷幾乎光滑的一面竟就直接探索至目的地,我舉足無措的重新找位置,群山萬壑間持續的侵擾着她。
而仰頭一看,鹿霉眼角微燥的泛起紅潤的影子,蹙着的娥眉痛苦的揉作一團。連我都能看出她現在正痛楚的忍耐着,然而一聲不吭。
記得先前問過她,為什麼整場除了低語情話之外都緊閉嘴巴,不發出聲音?甚至連痛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的忍耐?
她是那麼回答我的:覺得自己也會和平常大家看得不良電影一樣發出羞恥的聲音,於是索性就把自己當成啞巴就好了。
我就算要求她呵護好自己,她也不願意把感情說出口,最多就是叮囑一句“要輕一點吧?”。她就是一直這樣,拚命的想和周圍自己厭惡的事劃清界限,拚命的想要做自己眼中最完美的自己。
不管是克制自己的聲音的事,還是堅決在學校穿夏季裙子的事,甚至在圖書館找夠不到書架上面的書,乾脆也不請男性幫忙而索性不拿了。
顰弱而要強。
身體雖然很弱,但性格不能揉下去,靈魂不能弱下去。這是她每次逞強都考慮的事,理由就是讓自己在自己的眼裏保持完美。
對於這樣的妹妹,我也不能指責她:“哎你這個性格麻煩死了,老是繃著自己不累么。”就那麼否定她迄今為止做出的努力未免也太殘忍了。
所以迫不得已,我只能從我自己方面開始改變:留意她的喜怒哀樂,專註研究她所有一絲一毫的反常來端詳她的不安與喜悅。
“啊……大凶你發獃太久了吧?”
她咬牙切齒得回頭嗔怪着仍然保持不動狀態的我。我這才恍然回神,好像這才從自己略帶責怪的回憶中抽開身繼續和她的幽會。
“在那之前鹿霉……”我躑躅的輕聲開口,“疼的話偶爾放縱一下也關係,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其實這麼說我也知道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但是還是要好好陳述出來:哪怕只有一點,也要明白,呵護自己是最重要的。此外不管是別人的目光還是虛榮心作怪,控制感情都該適可而止。
“嗯,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都聽哥哥的了。”她面色紅潤間透出一抹牙齒的純白,展現了安心且珍惜的笑顏。
笑起來明眸皓齒,眼角月牙一樣的眯起來,濃密的睫毛熙熙攘攘的被擠在外面。就憑那笑容俘獲了多少男生的心呢?大概不計其數吧。我不禁這樣想着。
於是我攬着臀周凹凸有致的波瀾,向身下輕輕一撐,就鬆緊有度的開始了一心不同體交融。一點點一步步的踏入禁地,剎那間滿足感和罪惡感一概洶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