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周公之禮
郎情妾意時,度過的光陰說短暫又漫長。
可以短的如須臾間掠過的飛燕,也能漫長的像是奄奄一息的蛞蝓。
就算只是不斷重複着親吻這一個動作,也總覺得是世界最慷慨的給予:男女之事並非單純的為生育而存在,更多的則是向愛人表達忠誠的嫻熟方式。
可以足夠大方的說:再繼續下去的話,事情可能就會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畢竟此行也沒有帶好任何防護措施,風雨之事難得繼續。
妹妹纖弱的身體微微顫抖,一直也沒有太大的抗拒。老家浴室清新的橘子沐浴露味道薰香萬丈,讓人覺得欲罷不能。
可是人跟禽獸的區別就在於這裏。禽獸可以在任何時候用荷爾蒙來思考問題,人卻不一樣,關鍵時刻就算荷爾蒙幾乎要滿溢全身,也要過過大腦。
我把嘴巴貼近她的耳畔。
“要不還是算了……咱們睡覺吧。”
“……啊?”她別過頭去,冰涼的上半身仍然讓我毫無距離的貼着摩擦,好像很不情願似的開口道。
任憑她百般不依,我也委實找不到什麼好辦法來避孕。避孕藥還在家,就這麼草草了事之後要是在路上再耽誤點時間,拿到葯就超出了最佳避孕時期。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差不多就收手吧。在獸性和理智之間的天平,我這裏一直是理智這一方面佔着上風。
“我沒帶葯哎,這樣繼續下午也沒個安全保證啥的,總覺得有點危險。”
剛剛說完,就猛的感覺到胸口被狠狠地戳了一下,疼痛之餘回頭看鹿霉正一臉嫌棄的瞪着我。
“你這也太小心眼了……無時無刻都在擔心那個。”
“這哪能叫小心眼啊,咱們倆現在情況不是特殊嘛。”我只好再循循善誘般的解釋這樣戛然而止的理由,現在捨棄一點隨時都能繼續的慾望,以後可有的是時間彌補啊。
可是話音剛落,她瞬間拉住我的肩膀,猝不及防間那小小櫻唇就堵住了我欲言又止的嘴。那細小的舌尖持續不斷的吮吸着我緊張到乾燥的口腔。
待到她鬆開的時候,就對着仍然滿臉愁雲的哥哥綻放笑靨,熠熠生輝的瞳孔中非但沒有一絲剛才的嫌棄感,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覽無遺的純真。
“哼……被吻了~”她好像很快活的說道。
我知道她看似難以捉摸的微笑表達了什麼。對我所說的話並不是沒有考慮,相反我總覺得她平時不論哪個方面思考得都比我細緻得多。
但是如果說這就是洞房花燭夜的模擬狀態,就必須把最後一步也貫徹到底:婚紗可以用紗簾暫時代替,婚被也可以是陳年的被罩承擔,唯獨我們兄妹兩個,絲毫不假。
於是我無形中被一抹微笑增添的信心和勇氣,重振旗鼓般的也扯開嘴角笑起來。
暖氣夾雜微風習習掠過翠塌,其中平穩着的陣陣喘息,給人足夠強烈的溫馨感。
那明眉皓齒在略顯黑暗的地方襯得更有了幾分靈氣。要是平緩心態細細品賞,這精緻如意的面孔和仙女下凡一般的體態就會讓人覺得不該玷污,倒應該執筆描下自作收藏了事。
在我重新鼓起勇氣的安撫下,她面帶潮紅,深紅的眼眸中浮起一泓泓秋意。身體之前還意外寒冷的部位也變得濕熱,在逐漸加深的磨合下更加躁動了。
我想她偶爾也有想要主導的時候吧,光是我單方面的挑逗總覺得會辜負一些她所期望的事情。於是我把手放在她肋骨兩側慢慢抱起,直到我躺在床上,讓她半懸於我手臂。
不過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想讓我妹妹遵循自己的意志來行動還真是天方夜譚:她明明老是想讓我繼續和她行事,可一旦讓她落入主動的方面,又不知所措。
再說憑她那嬌小纖細的體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大概也沒法挪動我一絲一毫吧。輕盈地俯卧在我身上,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小人魚,清涼而又柔軟。
幼嫩的雙乳不斷摩擦着我的胸口,隨着呼吸雜亂的一張一收。那種絲滑柔美的感覺非同小可,把靈魂刺激到舍外來體驗着飄飄然如脫世的感覺。
髮絲垂到臉頰周圍,騷弄着我本就搖搖欲墜的意識。灰色髮絲這尖銳的刺激配合上胸口雙乳的順滑搏動,如此反差竟然讓身體愉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用不上力……”舔舐了兩下我胸肌上的硬物,她在我耳邊細聲娓娓動聽的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