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聖劍斷折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上一次紀鴻強等人從方銳岩口中得到眾多秘聞已經兩個月了。

在這兩個月當中，整個世界可以說是處於一種混亂的局面當中。

如果說這兩個月裏面有什麼受人注目的消息，那自然便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有一個神秘的組織，正對聖劍堂還有商業組織東山公司進行打壓與襲擊。

根據有心人的調查與統計，僅僅這兩個月以來，聖劍堂所控制的勢力範圍大幅縮水，許多原先依附聖劍堂的小組織、小團體，更是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樣的壓力，紛紛脫離聖劍堂的控制獨立出來。

這種極端明顯的變化，只要是有心人便可以輕易的察覺出來，肯定是有某個大型的組織或團體，在有計劃的打擊聖劍堂。

而且看這兩個月的變化與打擊力度，所有人幾乎都一致認為，對方肯定是不把聖劍堂打爛打殘便不罷休。

而在聖劍堂一片慌亂及觀眾們的無比期待下，終於在昨天，那個狙擊聖劍堂的組織有人現身出來言。

而教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個言人竟是位人盡皆知的高尚人士，該言人與其背後所代表的勢力，絕對讓人無法置信他們會是狙擊聖劍堂的兇手。

這個言人就是蓋亞教團五大祭司中，現在正好身在明格斯城的辛羅大祭司，而且還是他親自召集其它組織代表，公開宣佈蓋亞教團將對聖劍堂展開制裁。

這話才一出口，便把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大跳，而聖劍堂來參加這場召集會議的代表——紅袍長老更是當場直接站起來，臉色極度難看。

要知道蓋亞教團從成立至今，向來都極力維持中立的立場，數百年來，不管外界怎樣風風雨雨的，蓋亞教團始終保持中立，不曾參與俗事間的任何爭鬥，因而贏得世間所有組織團體的一致敬重。

而在歷史上，蓋亞教團也不是沒有對外動用過武力，但是每個被蓋亞教團動用武力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屬於人類公敵的邪教組織，而到最後，這些邪教組織也往往只落得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其中更可怕的是，教團的武力本身很強大沒錯，但是蓋亞教團最讓它的敵人頭痛的卻是教團的號召力。

一旦教團認定要與哪個人或哪個團體為敵時，往往不需要教團本身的武力出動，他們就會被四面八方過來聲援的人群與信徒給淹沒了。

而如今只存在傳說中的教團敵對令，竟然藉由辛羅大祭司的口，代表教皇下達給聖劍堂？

帶着濃濃的疑惑，現場各代表心中懷疑着，雖然聖劍堂本來的名聲是很差勁沒錯，但是也不至於會搞到需要蓋亞教團下達敵對令的地步，莫非這其中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雖說是處在這種懷疑中，但世人卻早已先行一步將蓋亞教團擺在一個不會出錯的神聖地位，然後才來找尋聖劍堂的問題在哪裏。

事實上，當這個消息傳出來之後，這種心態不但隨着言論流傳到每個人的心中，甚至是流傳到聖劍堂的堂主與紅、綠、紫幾位長老心中。

聖劍堂的書房裏，一樣渾身雪白打扮的堂主，此時正臉色無比鐵青的看着底下紫、紅、綠袍三位長老。

他忍不住拍桌怒吼道：「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老三，我都給你整整一天的時間了，竟然還查不出堂里到底是誰幹了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引得蓋亞教團下達敵對令？」

面對堂主師兄的責難，神情極度萎靡的紫、紅、綠袍長老忍不住交換一下眼色，卻又不約而同的搖搖頭，齊聲嘆起氣來。

看到三人失魂落魄的模樣，堂主白袍便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下來，滿臉鐵青的看着紫袍長老，詢問道：「老二，今天你不是去找辛羅大祭司了嗎？他怎麼說？」

聽見師兄在問自己，紫袍長老搓搓臉，苦笑道：「辛羅那傢伙避不見面，只是隨便讓一個金的年輕人出來打我。」

白袍堂主一愣，疑惑道：「辛羅真這麼做？」

紫袍長老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無奈道：「師兄，你就別問了，現在人家都已經下達了敵對令，你想想教團又怎麼可能給我什麼好臉色看？沒有當場把我趕出來已經算不錯了，小小几個冷嘲熱諷，那也沒什麼。」

一旁的綠袍長老忍不住問道：「二師兄，你到底在教團碰到什麼了？我看你下午從那邊回來之後，心情就一直很糟糕。」

綠袍長老的話彷佛觸及了紫袍長老心中的某根刺，讓紫袍長老的神色一會是憤怒一會是無奈，一下子是鐵青一下子又是怒紅，剎那間紫袍長老的臉幾乎成了調色盤。

看到紫袍的模樣，堂上的白袍堂主禁不住的暗暗一嘆，幾乎不忍知道紫袍在蓋亞教團那邊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遭遇。

不過白袍沒有開口詢問，紫袍倒是自嘲道：「還能夠碰到什麼？無非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無名小輩，仗着教團狐假虎威，給老子我難堪而已，沒什麼！」

說到這，紫袍轉向台上的白袍堂主，問道：「師兄，你這裏有沒有查到是什麼原因，讓蓋亞教團如此敵視我們，甚至不惜下達敵對令？」

白袍堂主苦笑的搖搖頭：「我已經動用了所有的公私管道，卻還是無法查出真正的原因所在。目前只是隱約知道，好像是我們以前的某種行為所引起的，但是到底是什麼，我依舊是摸不着頭緒。」

說到這，不管是台上的白袍堂主，還是台下的三色長老，均不約而同的嘆口氣。被人家給當成了敵人，偏偏自己又完全不知道原因，讓他們感到相當的憋屈與氣憤。

搖搖頭，白袍幾乎是不帶希望的隨口問道：「老四，那你那邊又怎樣了？」

綠袍長老搖搖頭道：「我也沒什麼收穫。他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聽那經理說，他們公司最近也是連番受到不明勢力的狙擊，很多商品或是金錢都被掠奪，害他們這兩三個月來損失極為嚴重。

「現在他們自己都忙着追查這些事情，哪有時間理會我們？」

白袍點點頭，綠袍老者所說的他也都知道。他們的盟友兼贊助者現在也是一團亂，之前曾經派人過來求援。只可惜他們聖劍堂也是自身難保，幫不了忙，最後就不了了之。

因此他派綠袍去聯繫這個盟友，本來就沒有抱持多大希望。

突然感覺身心俱疲，白袍揮揮手，正想讓幾位師弟下去休息時，綠袍卻突然又一次開口道：「各位師兄先等等！」

做為師兄弟之間心思最為靈敏的綠袍，向來都扮演着軍師的角色，如今他既然把其它人都叫住了，那就肯定是有新的現，因此三人都期待的看着綠袍。

用力皺緊着眉頭，綠袍凝重道：「其實從我們盟友那邊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不知道各位師兄有沒有現到，我們堂里生事情時，跟我們盟友生問題的時間，未免也太相近了吧？」

白袍等人也不是笨蛋，只是事前沒有聯想到這邊，如今經過綠袍的提醒，三人不由得渾身一震，忍不住彼此交換一下眼色，異口同聲道：「神兵！」

沒錯，如果說他們聖劍堂與盟友之間，還有什麼會引得天怒人怨的交易，那除了一些下陰手得來的神兵交易外，恐怕就沒有其它可能了。

一想到這點，白袍忍不住站起來，在書房裏來回兜起圈子，仔細的思考其中關鍵，但是越是考慮，白袍的心情就越是低落。

就算是弄清楚原因那又如何？難道還能夠讓教團收回敵對令，又或者能夠讓自己那個充滿銅臭氣息的盟友出面幫忙？

往後揮揮手，白袍現在什麼也不願意多說了，只是背對着三色長老，淡淡道：「師弟們，好好選出各家的傑齣子弟，利用堂里的秘密管道疏散出去吧！

「告訴這些撤退的子侄們，好好利用我們這些年昧着良心辛苦掙來的錢，隱姓埋名做個富家翁。要他們千萬不要企圖替我們報仇，或者是想要重建聖劍堂。

「這個世界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不是他們能夠適應的，就讓他們替我們四家保留一點香火吧！」

一邊說，白袍一邊往後堂的方向走去：「走的時候，就不用告訴我了！」

聽到白袍充滿絕望的交代，三色長老不禁感同身受。這下誰都失去了說話的意思，三人也如同白袍那樣，靜靜的走出這間書房，各自下去安排後人的退路。

臨走之前，綠袍長老遲疑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他們師兄弟四個日日夜夜所思所想，不就是希望將聖劍堂變成一個人人皆知、擁有莫大名聲的級組織嗎？

既然是這樣，那又有什麼好遺憾、好害怕的？臨死之前，能夠達到兄弟們的畢生願望，就算是現在立刻死了，也該甘心不是嗎？

想着想着，綠袍臉上的笑容終於忍不住擴大起來，只是不知怎麼的，他的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他應該笑的，應該歡笑、大笑、狂笑的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哭呢？

七天後，放棄了外圍一切的控制地盤，遣散所有外圍子弟后，再將最忠心的上萬核心精銳子弟全聚集在總堂里，聖劍堂終於迎來了為數才兩千人的蓋亞教團女神侍衛隊。

如果能把視角拉到天空上方一百公尺處往下看，便會現整個大平地概略呈橢圓形；聖劍堂的精銳兵力與各種大型武器，佈置成一個長方形的戰陣，佔據了將近三分之二的地盤。

而女神侍衛隊的兩千人，只是可憐的佔了那不到三分之一的地盤，而且還是只有人。在氣勢上看起來，蓋亞教團的女神侍衛隊就遠遠比不上聖劍堂一方來得震撼。

但是如果再往上拉高五十公尺，那麼又會現，在這塊平地以外，實際上卻是塞滿了無數人馬，這些人馬雖然是陣型不一、服裝也不同，但是卻勝在人多。

這些人左臂統一繫着金黃色、上面綉着蓋亞女神教徽的圖樣，想也知道這些人都是響應蓋亞教團的敵對令，主動前來幫手的援軍了。

此時在蓋亞教團女神侍衛隊的隊伍當中，作為這次討伐行動指揮官的漢斯，他全副武裝的站在隊伍最前面，臉上還帶着微微不忍的神情，看着前面這批同樣殺氣騰騰的聖劍堂精銳，決定要給這些人一次機會。

漢斯大步走上前去，來到聖劍堂的白袍堂主與三色長老面前，大聲道：「三位長老，你們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錯？誰說我們錯了？我們到底是錯在哪裏？為什麼你蓋亞教團憑着自己家大業大，就能夠任意的欺凌我聖劍堂？我們不過是為了爭取一線生機，不得不為而已！」

漢斯忍不住皺起眉頭來，他萬萬沒想到，才剛剛開口，便換來了白袍長老那一連串反問。

漢斯更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隨着這一句接一句的反問，整個聖劍堂的精銳開始浮現出一種破釜沉舟的悲壯氣息。

這樣的敵人，是他這個敵對指揮官最不希望看到的，因為這會帶給己方難以想像的損失，但是漢斯卻不知道該怎麼瓦解對方的氣勢。

這時，原本一直躲在女神侍衛隊隊伍當中的紀鴻強，也同時察覺到這一點，忍不住氣沉丹田、聲勢如雷的大吼道：「還不知道錯在哪裏嗎？那好，老子就來告訴你，你聖劍堂是錯在哪裏！」

說話的同時，背扛着巨的紀鴻強，大步來到漢斯身邊，極度憤怒的吼道：「想知道的話就來找我，是我請教團出來主持公道，是我收集你教團為惡的證據，也是我鼓動教團出敵對令。

「你聖劍堂會落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聽到紀鴻強把一切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漢斯不由微微皺起眉頭。雖然他的層級不允許他知道太多機密，但是卻也隱約知道，今天教團願意出面出力討伐聖劍堂，應該不光是紀鴻強的私仇這麼簡單。

雖然他了解一定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在其中，可是又不知該不該阻止紀鴻強繼續這樣說下去。

隨即漢斯赫然現在這番大吼之後，聖劍堂一方的氣勢雖然沒有因此而瓦解，但是也停止繼續往上提升，這讓漢斯決定暫時不制止紀鴻強，繼續看下去。

看着眼前這些人，紀鴻強只覺得幾年來一直累積在心中最深處的家仇血恨，在這一瞬間全都爆出來了。

他突然高高舉起手中的巨，聲若雷霆般的怒誓道：「紀家歷代先祖先賢在上，不肖子弟紀鴻強在此立誓。

「以下我所說的指證聖劍堂罪惡之事，如有任何謊言、誣衊或虛假之事。我紀家歷代先祖先賢將不得安寧，弟子亦願受盡世間一切苦楚，死後入十八層地獄，受刀山油鍋拔舌剝皮之苦，永世不得生！」

在場所有人在聽完紀鴻強的誓言之後，俱是心中大震。

雖然時代在進步，現在大多數人已經不信這種誓言，但是還沒有人膽敢拿自己家族歷代的先祖先賢，還有自己的靈魂下如此誓言。這已經不叫做誓言，而是詛咒了。

尤其當紀鴻強在完這個詛咒之後，竟然憑空響起一陣晴天霹靂，而紀鴻強的四周更是無緣無故捲起一陣狂風、颳起大量砂石，將他整個人團團包圍在中心並瘋狂旋轉着。

現自己竟然被這股風沙逼退，漢斯目瞪口呆的看着不遠處整個人被飛沙走石團團捲住的紀鴻強，脫口而出：「雷劫應誓，平地起風雷？」

漢斯脫口而出的這兩句話，很快就傳遍了周圍十多萬敵我雙方的人群；人人口中不由自主的叨念着「雷劫應誓，平地起風雷」這句話。

一時之間，所有人全都傻傻的看着那久久不散的旋風。

突然，人群之中紛紛起了騷動，很多人重複着一句話，那就是「動了動了」——紀鴻強動了。

在旋風當中，一柄泛着淡淡金光的巨大半截劍身，突然伸出旋風，劍尖直直的朝向面前的白袍，同時紀鴻強的聲音再次響起：「兩年前，我紀家原本只是一個隱居在邊荒小鎮、安穩度日的小家族。

「原本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繼續持續下去，直到我的孩子、我的孫子，都會在這種安穩祥和的歲月中度過我們的一生。

「但是我的夢破碎了，我的家因你聖劍堂看上祖傳的神兵，因此收買我紀家的叛徒，出賣了我紀家，就為了那十多把祖先傳承下來的神兵。

「聖劍堂堂主，你收的好義女呀！就是你的義女張娘子，勾結叛徒殺我兄長，毀我紀家祖屋，掠奪我紀家先祖傳承下來的神兵，害我家破人亡，孤身一人生存在這世界上，為的就是要為我紀家討一個公道！

「於是，我從地獄的門口再度爬出來，拿起了兄長留給我的神兵，踏上了追尋仇家的道路，很高興，我找到了我紀家的叛徒，也找到了張娘子，也親手報了仇。

「但是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我的仇恨、我的血淚還未清除與流盡，因為指使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者還活着，我還要向他舉起我的劍，哪怕他是號稱最強大的組織，我依舊一無所懼，因為我早已經一無所有了！

「我的苦心沒有白費，我終於可以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前質問你！

「聖劍堂堂主，我問你，我紀家與你聖劍堂有何冤？有何仇？為何你要令我紀家家破人亡啊？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因為我也不想聽你這個兇手的回答，今天我站在這裏，只有一個目的，我只想要親手殺死你而已！

「聖劍堂堂主、三色長老，你們都是我的！」

伴隨着紀鴻強一字一句充滿怨毒的吶喊，聖劍堂一方的人臉色漸漸蒼白起來，士氣也早已降到谷底。

漢斯現這個情況，心中暗喜不已，而錦上添花的是，這時候一個隊員拿着一張紙遞給他，看到紙上的內容，漢斯幾乎是驚喜的。

趁着紀鴻強剛剛說到一個段落，漢斯大聲的宣讀紙上內容：「以蓋亞女神之名證實，經教團本部調查結果顯示：聖劍堂為掠奪神兵，共計滅有沒落世家八百七十多門，牽累死亡人數三萬多人，掠奪各式神兵達上萬柄。

「這些神兵均賤價販賣給商業都市哈蒂娜之東山公司，以換取東山公司龐大的資金贊助。

「上述的數據均未有實質之數據。另外，缺乏直接證據者，不在此公佈。各位如有任何疑問，可至教團各分部，免費調閱本案調查結果之詳細內容。

「另奉教皇指示，聖劍堂為一己之私，殘害無數無辜生命，故教團為替眾多無名冤魂討回公道，特在紀鴻強先生的請求下，對聖劍堂下達敵對令，並派遣女神侍衛隊協助紀鴻強先生報仇血恨。

「此案雖因私仇而成行，但亦為安撫數萬冤魂之屈而自之行為。望我蓋亞女神信眾引以為戒，須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凡為惡者，必無法脫離公道之懲戒。」

當漢斯說完這些宣言之後，聖劍堂一方的士氣可謂降至冰點，而相反的在教團與紀鴻強這一方，則提升到最高點。

漢斯見機不可失，連忙一揮大手，大喝道：「聖劍堂你們降是不降？」

隨着漢斯一喝，女神侍衛隊立刻抽劍持盾，步步緊逼聖劍堂的精銳，同時大聲喝問道：「降不降？降不降？降不降？」

三聲怒問過後，不知道是從哪裏開始，聖劍堂的精兵方陣中，突然稀稀落落的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武器落地聲。

隨即彷佛像是受到傳染般，兵器落地聲瞬間加，結果萬人的精銳聖劍堂隊伍在士氣全失的情況下，被兩千個女神侍衛隊兵不刃血的擒下，白白成就了女神侍衛隊的一番威名。

不過說整個場面完全沒見血，那倒也不是，起碼在聖劍堂的精兵們棄械投降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紀鴻強這一方，這時候紀鴻強已經走到白袍四人的面前，靜靜的看着他們。

其實紀鴻強心裏很清楚，以聖劍堂的規模來講，眼前這四人很有可能完全不知道張娘子的神兵是從什麼地方搶過來的。

但是紀鴻強基於誰下的命令，誰就該付出代價的想法下，在方銳岩通知他說蓋亞教團願意出面幫忙時，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他寧願欠教團一個大大的人情，也要拚死把聖劍堂拉下來。

眼前紀鴻強要做的，就是親手斬下這四人的腦袋瓜子。

慢慢抬起手中的巨，紀鴻強輕聲道：「準備好了嗎？」

被紀鴻強與蓋亞教團聯合折磨這麼久，白袍四人早已失去鬥志了，現在又經過紀鴻強指名道姓的責問，更是連一絲反抗之心都沒了。

聽到紀鴻強的問話，白袍只是慘然一笑，不願回答。

紀鴻強冷哼一聲，手中的巨突然閃過一道耀眼流光，剎那間四顆蒼老的人頭高高飛起，帶起了漫天血光。

將巨收回到背後，紀鴻強轉身離開，就在剛剛揮出那一劍的時候，兩個月前的那種空虛又再度湧上心頭。

他明確的體會到，有時候報仇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美好，甚至空虛的叫人難受。

但無論如何，聖劍堂已成歷史，曾經號稱武力最強的一大門派從此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