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悲雨與灰燼殘存
“求求你！救救她們！”
天井惠遞給沈雲一個硬盤，眼中淚花不斷滴落。
“放心。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出現在這裏的。”
沈雲如此說著把黑色硬盤收好。
“不！你不清楚！實驗已經進展到室外的階段了。”
一下子激動起來的天井牢牢的抓住沈雲的手臂狀若瘋狂的說著。
“今天就是御坂5221號的實驗開始了。一想到那些孩子還要重複一萬多次的死亡經歷。”
“我、我就、、、”
哽咽住的話語遲遲沒有說出口。
而沈雲也瞬間想起了，之前遇見的御坂妹妹。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就在沈雲抱怨着酷暑炎熱卻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輕鬆美好的生活的時候就有5000人以上的御坂妹妹永遠無法迎接明日的陽光了嗎。
不！就算是現在也正有一個御坂妹妹陷入絕望、死亡的邊緣。
一定是與其它妹妹們死亡時一樣，渴求着心中無比奢求的那種莫名衝動。
“地點。”
“快把地點告訴我！”
此刻，御坂5221號。
“準備完成。現在進行第5221次實驗。沒有問題嗎？實驗人員一方通行。”
從隨身攜帶的手提箱內裝備了夜視儀和半自動衝鋒槍的御坂5221號機械的說道。
對着面前黑白休閑服的頹廢少年。
在這片遍佈廢墟的土地上有死神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還是那麼平淡。我以為你們被殺了這麼多次會稍微露出的不一樣的表情。”
“就連被切斷四肢、割破血管都只會像個人偶那樣。你們，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隨意活動了關節，一方通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著。
雖然戶外的實驗還沒有幾次但一切都如同曾經那樣一點壓力都沒有輕鬆解決了。
像這種無聊的人偶也就只有當四肢盡折無力反抗時的表情還算有點新鮮。
“請問實驗人員一方通行是否準備完成。do，御坂再次提出確認。”
“嘖。每次都要說同樣的話。你還真死板。”
一想到這繼續着五千多次重複的對話就令一方通行的心中頓生一股煩躁。
“是否確認。”
機械的語調仍然繼續中。
“是。”
“確認實驗人員到位，現在準備進行第5221次實驗。”
“請實驗人員一方通行回答本實驗的確認提問。”
“ZXC963ASD852QWE741。”
重複着多達五千多次的死亡對話御坂5221對這死亡前奏的代碼予以最終答覆。
“確認。實驗將在30秒后，凌晨兩點進行。”
迅速離開一方通行的視線，御坂一絲不苟的按照‘學習裝置’得到的關於跑步疾行的內容解析。沒有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而一方通行則一幅完全無所謂的態度，手還插在兜里。就連眼睛也極為囂張的閉着。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悄然度過。
包括這短暫的30秒。
無需計時，雙方都身為能力者。依靠計算力建立的能力作用下將時間精確到秒完全是基本中的基本。
在一方通行睜開眼睛的瞬間。
一顆加大號的狙擊子彈也劃破夜幕直射而來。
帶着微不可聞的破空聲，子彈衝撞上豎立在一方通行半徑15厘米左右的一堵‘不可視之牆’。
頓時！勢能的方向變換，子彈幾乎是瞬間就按原方向彈射回去。
可以說是必死了，事實上前幾次戶外實驗也是類似開端。沒有一點偏差、輕易的、簡單的，就被反射的攻擊打爆了腦袋。
“還是不學乖，又是這招。”
重新打了個哈欠的一方正準備走回家的時候。
一梭子彈無聲的打在反射屏障上。
止住了腳步，歪頭側向子彈襲來的方向。
那裏是與狙擊位置偏離的巷道內部。
一方通行裂開嘴角道。
“這才有意思嘛！”
而這時。沈雲已經從天井惠那裏得知了今晚實驗的消息。
繼續着沒有半點聲音泄露的小跑，御坂快速的切換着位置不斷發射子彈。
“根據以往攻擊的結果判斷一方通行的能力並非阻擋、隔絕，進入下一階段。”
在不斷的引誘之下，兩人彼此追逐着來到河岸邊。
邊上是佈滿砂礫的河岸，附近沒有障礙物。
“小老鼠怎麼不跑了？”
被引誘而來的一方通行饒有興趣的盯着眼前的獵物。
難得出現了新奇點的戰術怎麼不能讓他好好享受一番呢？
如此想着，一方的腦海中突然閃爍過實驗開始時候的對話。和那個不爽的老頭子——木原幻生的對話。
“你不要小看她們，作為記憶共享的人偶。她們可是會不斷學習進化的。說不定到最後的幾個連你都會陷入苦戰。”
那副一切都在瞭然之中的微笑簡直最討厭了。
一方通行一邊回想着一邊看向眼前的御坂。
眼睛裏掠過暴戾。
再沒有多餘玩耍的心思了，一方開始主動出擊。
運用‘反射’能力將身體重力的方向改變，迅速的向前沖。
突髮狀況之下，御坂念及原先計劃乾脆僵在原地。
任憑那隻手觸碰到自己的肩膀。
默認‘反射’的屏障自動反射觸及之物的所有能量。
於是，被觸碰到的肩膀如同被一股力量生生折斷扭曲向另一邊。
“確認。肋骨折損，內臟出血嚴重。”
在嘴角時而噴涌的內臟殘片和鮮血混合物的情況下，御坂勉強的使用最後的能力。
LV2的缺陷電氣激發出一道小小的電流弧光。
射向自己與一方通行所處的地面，持續激發的電流在地面形成一個微弱的電流場然後被導向地面的更深處消弭無形。
“連能力的方向都無法控制了嗎？人偶，如果現在你求饒的話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些。”
御坂沒有理會一方通行的威脅，在她絕對理智的看；來這一切都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而且，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在一方話語剛剛落下的瞬間，地面深處某個機關受到電磁力的激發迅速產生反應。
這個瞬間，沈雲剛剛趕到。
一路上追逐着槍聲和彈殼而來的沈雲正巧見到這場盛大的‘煙花’。
堪稱浩大的死亡之花。
而當重重爆炸的餘燼過後，確實一方通行連衣角都沒有破損的面貌。
“可惜。”
悠悠落下最後一句話，一方轉身看向前來的身影——沈雲。
再沒有什麼以後了，眼前那個少女已經完全消失在沈雲面前。就在剛才那一瞬間。
天空中被巨大熱量席捲上天的灰燼緩緩飄落。
本能的伸手，卻只有灰沙。分辨不清模樣。
無論再怎麼相約以後、再怎麼苦惱選擇蛋糕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啊！啊！！啊！！！啊！！！！”
“一方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