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知曉真相之人？
“桐人、幸，我們回來了哦！”
伴隨轉移水晶的光芒，啟太自光幕走出活力的朝瀏覽論壇的兩人打招呼。
雖然聲音有點大，但完全不讓人感覺到吵鬧，應該說這是他的人格魅力所致嗎？不過我更傾向另一種看法。因為是笨蛋。
而應着‘我們’一詞，從接下來的光幕中鐵雄、達卡爾、笹丸也隨即出現。
“真是的，啟太你又先跑。”
鐵雄邊笑邊打趣道。
“萬一嚇到了桐人小心被幸罵喲。”
“咳！”
示意了另外兩人不要繼續參與這個話題的意圖，身為工會長的啟太擺出難得的正經的架勢走到桌子的邊緣。
將手往長桌上一壓，不大的聲響引起了桐人的注意。
“啟太，是有什麼事情嗎？”
桐人停下了手邊翻閱的論壇資料正打算再喝一口溫熱的茶水。
‘嘭嘭！’
伴隨輕微爆炸般的聲響，眩目的光彩瞬間爆發出來。
“咳咳！咳咳！”
“什麼這是？”
下意識地擦拭完嘴角后，桐人奇怪的掂起落在頭頂的一片綵帶。
——[小型煙花]
——製作人：落地的松鼠
“正式慶祝桐人來到‘月夜黑貓騎士團’！”
一瞬間四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口。
“大家。”
或許是許久不曾受到如此真摯的對待，現年僅16歲的桐人頓時語塞。
“呼！啟太！！！”
幸很是激動的、飛快竄到啟太身前質問。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露出極大困擾的表情，啟太訕笑着摸着鼻子說道。
“忘記了。”
“哈？”
無名的怒火充斥心頭！幸舉起了那小小的拳頭。
持續毆打中————。
“真是辛苦呢。”
鐵雄不知何時把手搭在桐人的肩上，這麼說著。
而注視着不同以往的幸，加上其他人早已為常的反應。不知怎麼的，桐人緩緩的露出笑容。
而一旁，突然意識到桐人視線的幸。
變得束手束腳起來，最後乾脆停止了毆打行為。以一聲‘哼！’結尾。
“說起來，啟太。”
“什麼呀，桐人？”
“這個到底是什麼？”
掂起還沒消失的綵帶碎片，桐人這樣向啟太問道。
上面註明名稱和製作人的一旁還有一行持續變動的數字，在不斷減少中。
“哦，這個。”
啟太一邊說著一邊從系統界面操作着，把一張截圖功能拍下的照片發送過去。
照片上是第一階層的平面圖，上面標註了一個紅點。
“位於起始之鎮的神秘小店定量販賣的工程學道具。我的是熟人送的。”
“不用管那個，到了時間自動會消失掉的。”
而就在啟太全部說完後幾秒，那不斷減少的數字最終歸為零。
而原本灑落一地的彩色碎片在一陣虛幻過後破碎消失。
“真是，不可思議呢。”
注視着最後消失的碎片，桐人這樣發出感嘆。
而在展露溫馨生活的另一端，毒島冴子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
與論壇上內容相同的，她以極快速度突破了第二十九層。但當她穿過迷宮的傳送點后卻沒有出現在第三十層的傳送點。
而是另一處地點、虛幻的空間。
沒有任何事物、只有無謂的光亮構成的‘純白’的空間。就好像是連造物主都嫌太麻煩了只把空間本身塑造出來那樣。
甚至，到底存不存在‘光亮’都尚存懷疑。
說到底，這只是數據構成的虛假世界。不是嗎？
終於、純白的空間出現一點異常。
在分辨不清的空間頂端首先滲出一點鮮紅，然後滴落。
如這幕場景在起始之鎮出現的那樣，鮮血膨脹化為巨大人形。而那ID名也理所當然的是茅場晶彥。
在那個名字出現的瞬間，毒島冴子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轉而出現在血色斗篷的身後，拔出太刀。
叮！
刀刃被無法破壞的系統標誌阻擋下發出清鳴。
“等下！毒島冴子！”
斗篷下傳來混沌不清的聲音這樣喝道。
但毒島冴子沒有停止，或者說沒有聽從這樣一個陌生之人的必要。
沒有罷手的、愈加迅疾的發出了攻擊！
從後面不行就再找間隙，在茅場晶彥藉助系統鎖定發出簡單攻擊的幾個呼吸內毒島冴子朝不同的位置連續攻擊了二十多次。
在判斷它是真的‘無法破壞’之後，暫時停住了攻擊。
站立在茅場晶彥的面前。
“毒島冴子。”
正想要表達什麼意願的茅場晶彥還來不及正式表達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句塞住了接下來的話語。
“椅子。”
“什麼？”
茅場晶彥的話語停落，不可思議的靜佇在半空。
“你難道是在叫我給你一張椅子嗎？毒島冴子。”
“在向別人請求的時候還要別人站着嗎？”
一切都是當然那樣，雖然面前的的身形巨大無比但彷彿毒島冴子才是居於高處的那樣。
在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張椅子之後，毒島冴子沒有半點遲疑坐了下去，在上半身撐起的同時，大腿簡單的交疊在一起。
“好了，毒島冴子。這下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飲料。”
—-——-—。
“裏面只有茶水和簡單的果汁。”
“那，就不要了。”
茅場晶彥似乎已經知道了毒島冴子的意圖，乾脆的連贅言都不需要的解除了化身。
一身白色研究服的走近。
“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嗎？毒島冴子。”
“還是說，我應該更有誠意的‘土下座’呢。”
“嘛，你有意那麼做的話我也不會阻止。”
上位的姿態下，毒島冴子的言語充滿犀利。
“那麼，是什麼事情？需要SAO的創造者大人都要拜託他人才能做到。”
“創造者，嗎？”
茅場晶彥苦澀的說著這三個字。
“確實，是我創造了SAO。是我開發了次時代遊戲的先河——Nervier，通過摒棄五感的方式讓人類得到更多感官的享受。”
“一直，都有這種感受。在另一個未知的領域有這樣一個世界存在，我確實憧憬着那樣的冒險。所以我利用手頭上的技術不斷完善着、孕育着那個世界。然後，我創造出了它。”
“然而正如所有人類自身孕育出的東西都會被人類本身拋棄那樣，一直持續下去的遊戲或許根本就不存在吧。所以我策劃了這次公測，把兩萬名玩家捆綁入我的世界並等待他們給我一場最佳的演出。”
“那一定是至高的冒險！”
說到這裏，茅場晶彥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彆扭。
然後，他繼續說道。
“然而事態漸漸偏移了。我原本在心臟和腦幹都植入了神經操作晶片，主伺服器和其他設施也是物理性隔離的，Nervier上也有完全的措施。我挾持了大量的玩家以至於無論是政府還是社會輿論都不敢與我為敵才對。”
“但是最近我開始察覺到不妙的地方。數據庫有改動的痕迹、AI的行動也顯示異常，我改動了好幾次都會在之後漸漸恢復。而到了現在，除卻把持着最高登陸權限我根本對這個世界沒有半點掌握能力。”
大概，毒島冴子確實明白他話語中的含義。
即使他本人可能根本不會明白，有一頭非常識性的‘惡魔’竄入了這個世界在有形無形的漸漸掌握着這個世界。而幻想發出的求救就是源自於此，如果全刀劍神域的篇章僅在這一段落就宣告結束，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桐人和亞絲娜以及其他所有人都不會從遊戲中蘇醒。幻想一定會在維持着這個世界的同時被不斷取血般衰弱吧。
資源、技能、人物上投注的關注度都會被崩壞以隱秘的方式吸收最終被人類遺忘，直至、世界本身。
不過，可不會對他產生同情的。至今為止他的所為都是自取。
然而茅場晶彥的話語還沒有結束。
或者說，他是有意拖延了一會兒最後說出。
“直到我讀取了顯示行為異常的幾名玩家的記憶資料和系統記錄。”
砰！
原本座着的椅子被巨大的力道摧毀，毒島冴子抽出不同其他平常刀具的那柄沁入她鮮血的太刀。
猛的抽向那站立着的茅場晶彥本人。
毋用懷疑，那怕是神經連接只要被長恨劍力擊碎那凈化的力量就會直入靈魂撕碎。
畢竟，以這個男人現在所說的話。
可是把行為異常的她也算進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