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羅俊失手

第十九章 羅俊失手

柳庄和董梁一下子都走了,縣衙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白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跟這些上官打交道,那隨時隨地都要防止被坑啊!壓力可不是一點半點。

過了兩天羅俊的母親程氏就來到了縣衙,“大人,不知小兒去了哪裏?突然一點音信都沒有了。”

這事還真怪白肖,把程氏這邊給忘了,“羅俊幫我去辦件事,暫時不在金山縣,出了趟遠門,羅夫人不用擔心,是本官考慮不周沒有告知請見諒。”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羅俊還沒有及冠,就算是為白肖辦事,程氏也不放心啊!

“不知小兒,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這又誰說的清楚呢?但是必須安撫一下程氏,畢竟她身體不好,“少則兩日,多則五日,羅俊就會回來。”

白肖想着七天的時間羅俊怎麼都該回來了,可是又過了三天,一個趕大車的人來到了縣衙,帶來了紫鴛和羅俊的消息。

原來是羅俊出事了,也可以說是紅顏禍水。

紫鴛走的時候太過沖忙了,白肖的確為其準備了乾糧和盤纏,卻沒有準備衣物,要知道紫鴛那一身可是花魁的衣服非常的艷麗,良家女子是不會穿着那一身出門的。

人靠衣服馬靠鞍,穿什麼樣的衣着自然會招來什麼樣的人,這一路紫鴛那是招蜂引蝶啊!

紫鴛也意識到了這件事,就進入了附近的溧水縣,想換一套衣服梳洗一下,但溧水縣和金山縣本來就很近,竟然有人認出的紫鴛。

難免就有人對其言語輕薄,紫鴛不覺得有什麼,她可以應付。

但羅俊卻沒有忘了白肖的囑託,想把這些人都趕走了,少年意氣不知進退,雙方就發生了一點衝突。

羅俊那身本事,自然不會吃虧了,可是失手打傷了一個人,最後被溧水縣的縣令黃毅給抓了起來。

紫鴛人生地不熟的,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個人傳信回來的。

白肖不會讓羅俊有事,所以必須親自走着一趟,但金山縣這邊又不能沒有人坐鎮,白肖就把這邊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李耀年和馬新。

只要沒有什麼大案要案,這兩個人都可以解決。

白肖帶着鄭屠和白簡就出發了,不過在離開金山縣之前先去見了程氏,這回白肖可不會忘了。

“羅夫人,本官要去找羅俊,你有什麼要捎帶的東西嗎?”

“俊兒,出事了嗎?”

想真正的騙一個人就要真假參半,如果都是假的是不能騙人的,“他到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把我的事情辦砸了,我要去處理一下。”

這麼一說程氏反而放心了,“是小兒給您添麻煩了,您大人有大量。”

“放心,我不會追究的,只是羅俊要晚回來幾天了。”

羅俊真的有一位好母親,那大包小包的,都快趕上白肖三個人帶的包裹了。

溧水縣,以溧水渠聞名,西北之地連年大旱,蓄水灌田乃常見之事,所以各地都有水渠。

而溧水渠有所不同,乃前朝所建大興土木規模不小,養育一方百姓功不可沒。

所以溧水縣相對於金山縣而言,富庶了一些。

白肖一進入溧水縣,就感覺這裏的百姓有所不同,雖然寒冬冷風,但一個個面帶笑容,想必不用為生計發愁啊!

白肖三人簡單安頓了一下,就想出去找紫鴛,可紫鴛卻自己先找了過來,還穿了一身普通農夫的衣衫,臉上還弄的髒兮兮的。

“大人,你可算來了。”

紫鴛要是不說話,白肖還真差點沒認出來,“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白肖不得不承認紫鴛是個有心之人,“羅俊怎麼樣?”

“很不好,羅俊打傷的那個人昨晚死了,說是傷重不治。”

失手傷人和失手殺人完全是兩回事,這下子事情就嚴重了,白肖可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白肖連忙買了一點東西,表明身份送到了黃毅的府上,大白天的黃毅當然在縣衙里了,所以白肖提出晚上在登門拜訪。

白肖這麼做就是想通過管家或者僕人的嘴,讓黃毅知道白肖白天來過了,這樣事情就能好辦一點。

登門拜訪這種事,是很有講究,尤其是初次見面,絕不能失了禮數,畢竟還不知道黃毅是個什麼樣的人,白肖只帶了白簡前去。

別看白簡不起眼,但在下人之中絕對是頂尖的那批人,從小就經過白府的調教,最後脫穎而出成為了白肖身邊的貼身小廝。

那正經起來判若兩人,直接讓人刮目相看。

可是見過黃毅之後,白肖卻覺得有點帶錯人了,縣令是文官,但黃毅卻是一副武將的樣子,身材雄闊目露凶光絡腮鬍子面黑如鐵,這要是穿上盔甲,那就是活脫脫的猛將啊!

鄭屠在黃毅面前,都要矮一頭,就更不用說白肖了,看人的時候都得仰頭看。

“黃縣令,在下貿然拜訪,唐突了。”

“一點都不唐突,不用客氣,在這裏就跟自家一樣,來人上茶。”

黃毅的嗓子那就跟破鑼似得,聲音非常的大,把白肖二人都嚇了一跳。

白肖當然不能一來就說正事,“老哥想必也知道一點我金山縣衙這邊的情況,小弟上任之後什麼都沒有,連官服都沒有,我也不能一直穿着常服啊!”

“就沖你這一聲老哥,哥哥我送一套給你。”

黃毅還挺大方,但是他的官服,白肖也穿不了啊!

“那小弟就在此謝過了。”人家要送,白肖也不好拒絕,大不了拿回去之後從新訂做,官服也是衣衫,總會穿壞的,所以朝廷有令,只要有印璽為憑,裁縫鋪就可以訂做。

“再那麼客氣,那我就要生氣了。”黃毅的豪爽跟焦孟到是挺像的。

白肖:“喝茶無味,有酒嗎?”

“這話真說到哥哥心裏去了,原來是同道之人啊!哥哥這裏什麼酒都有。”

此時的白肖已經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肯定是以自己醉得不省人事而告終。

所以白肖要在清醒之前,問問羅俊的情況,“酒逢知己千杯少,哥哥幹了。”

“爽快,來喝。”

幾碗下肚白肖就有點暈乎乎的,但白肖可沒白喝,黃毅很明顯很高興,“最近聽說哥哥那裏抓了一個人叫羅俊。”

黃毅剛把酒碗抬起來又放回去,“怎麼兄弟認識?”

“羅俊是金山縣人,聽說過。”

黃毅可不是什麼莽夫,“兄弟不老實啊!看來還是拿我當外人,羅俊身邊的那個女子說過,羅俊可是在你手下當差。”

羅俊身邊的女子,那不就是紫鴛嗎?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沒說呢?

“哥哥莫怪,羅俊牽扯的畢竟是人命案子,不得不小心一點,我自罰三碗給你賠罪。”

“自罰三碗你是想騙酒喝吧!我怎麼可能讓你如願呢?哥哥陪你。”

白肖又強行喝了三碗,“羅俊這件事上,有沒有緩轉的餘地?”

“不瞞兄弟,這件事已經鐵證如山了,其實真的不怪羅俊,他打的那個人啊!整日聲色犬馬那身體跟病秧子就沒什麼區別,普通人誰挨不住這一拳啊!”

“我明天可以見一下羅俊嗎?”

“當然可以。”

黃毅又把碗舉起來了,可是白肖卻不想喝了,因為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天色不早了,我不想明天帶着一身酒氣去牢房。”

“那哥哥送你。”黃毅平時最欣賞的就是重情重義之人。

離開了黃府沒多遠,白肖就吐了,吐得是稀里嘩啦的,剛才白肖可是一直強忍着,白簡連忙照顧,“少爺,你可不能這麼喝啊!”

“白簡,明天你起早,弄點好酒好菜,我給羅俊送去。”

這酒真是有反勁啊!等白肖回到客棧的時候就感覺天旋地轉的,來了一個人照顧,白肖還以為白簡呢?就安心的睡著了。

一睜眼就看見紫鴛的臉,白肖連忙起身,還好一個在榻上一個在榻下。

紫鴛的臉可真白啊!白肖忍不住碰了一下,可紫鴛瞬間就醒了,白肖臉皮也厚,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一晚上在這裏照顧。”

紫鴛也不覺得有什麼?被人動手動腳她已經習慣,更何況白肖還有恩於她,就算讓她以身相許她都不見意,在紫鴛心裏白肖是一個可以依附終身的人。

“大人,你醉酒之後很不乖。”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你會生氣嗎?”白肖真想扇自己,本來就已經有點曖昧了,怎麼還說這個。

紫鴛很認真的看着白肖,“不會,小女子很開心。”

白肖開始額頭冒汗,不知道是醉酒之後的反應,還是因為當下的情景,幸好這個時候白簡進來了,“少爺你醒了,你讓小的準備的酒菜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去給你打盆水。”

梳洗這種事,白肖一般是不會假手於人的,主要是原來身邊就一個白簡,讓一個男人伺候,白肖很不習慣。

但是換做紫鴛情況就不同了,白肖反而覺得很享受,簡直是賞心悅目啊!

白簡也很識趣,一直沒有進來打擾,直到白肖讓他進去。

溧水縣的牢房也不大,但裏面有不少人,羅俊自己在一個單間,在這裏是很難得的,誰讓他殺人了呢?

羅俊看見白肖,並沒有求救,而是直接問程氏的情況,“我母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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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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