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人做的
沈鱗的死對整個京城都造成了軒然大波。
沈鱗，京城醫院年紀輕輕的主任級專家著名人物竟然無緣無故慘死，並且相關人員在沈鱗主任的辦公室里，看到一個用血寫成的大大“死”字。
這死字到底是誰寫的？
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殺了人，還揚長離開？
不可思議！
一片震驚！
儘管這件事警方極力封鎖，但還是被那些聞風而來的記者們給拍到了現場驚人的一幕。
照片里，沈鱗捂着心臟，不過人卻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聽到這消息以後，不管是局裏的領導以及京城醫院的醫院都十分震怒，有人拍到院長黑着臉從局子裏出來，並且不到一個小時就將整個京城醫院都封掉了。
京城醫院關掉是小事，但下面這些千里迢迢過來看病的人卻不幹了，他們大部分是得了重病，抱着最後一線生機來京城醫院看病，希望京城醫院可以救他們，可是京城醫院醫生死了，就將醫院都給封了相當於斷了他們的性命，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紛紛四處咒罵，四處投訴，甚至這件事都令整個京城都開始人心都浮躁無比……
局裏領導連夜開會，甚至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儘早破了這案子給人民一個答覆……
“你們體檢以後，沈鱗還接觸過其他人嗎？或者你們進沈鱗辦公室的時候，有注意到什麼不同嗎？”審訊室中，楚陽與柳如煙安安靜靜地坐着，而楚陽這是第二次進審訊室了。
“沒有。”楚陽沉默許久，似乎在考慮着什麼，最終卻是很平靜地搖搖頭。
“我也沒有。”柳如煙臉上表情並不如楚陽那樣淡定，楚陽是見慣了死人，所以不管這死人模樣多麼的慘都沒有什麼感覺，但柳如煙卻並不是這樣，所以直到此刻，她仍舊強忍着眼眸中的一絲恐懼。
畢竟之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在他們下樓以後就突然間死了，而且死因不明，這讓她怎麼能接受？
“你們為什麼過來體檢，而且是挑半夜三更的時候？”一般人體檢都是白天，像楚陽這樣半夜三更過來體檢看病的人很少，更別說是體檢了。
“他之前曾昏過去，所以是我帶他來的。”柳如煙深呼口氣，勉強壓下恐懼看着陳隊。
“我問他，並沒有問你。”陳隊皺眉，從剛才的問話中，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至始至終楚陽表現得都非常冷靜，甚至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有哪怕是一絲慌亂，直覺告訴他，楚陽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告訴我，你為什麼過來體檢。”陳隊又問了一句。
“和她說的一樣。”楚陽點點頭。
“在此之前，你們在天香樓吃飯，根據我們的調查，那一場飯菜你們總共吃了的東西包括賠償了的東西，竟然高達一百多萬，而且刷卡人是你，更重要的是，我調查過你，你只是一個孤兒，靠着孤兒院贊助和自己的勤工儉學上了大學，別說是一百萬，就算是有十萬塊都有問題，那麼你告訴我，這些錢你是哪裏來的？”陳隊這個時候目光銳利如劍盯着楚陽，似乎要將楚陽看穿了一般。
聽到這的時候柳如煙也好奇地稍稍一撇楚陽，事實上這個問題也正是她所想要知道的。
“你難道沒有調查過這些錢哪裏來的嗎？”楚陽直視着陳隊的眼睛。
“我調查過，不過很奇怪我調查不到這錢的任何途徑，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事實上，楚陽身上關於這錢的來歷確實有許多疑點，而且陳隊查了一段時間還是查不出任何所以然。
唯一能夠查出來的，就是這筆錢非常正常，沒有任何的疑點可說……
“你調查不出來，就是不能說我這些錢來歷有問題，而且，這些錢的來歷和沈鱗的死有關係嗎？”楚陽看着陳隊。
“我完全可以懷疑你加入了什麼組織，而且沈鱗的死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手筆，或者，這個神秘組織的首腦就是你？”陳隊依舊盯着楚陽。
“你只是懷疑，卻沒有證據。”
“是嗎？既然你什麼都不說，那麼你今天就不用走了，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什麼時候放你走。”
“其實留在局子裏也挺好的。”楚陽很淡定也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
就在陳隊火大，想要好治一頓楚陽的時候，突然看到柳如煙站了起來。
“叫你們局長，趙利民過來見我。”柳如煙寒着臉，雖然她對楚陽這些錢的來歷也並不是很清楚，但直覺告訴她，這些事情和楚陽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要做什麼？趙局並不在局裏。”陳隊看着柳如煙。
陳隊也調查過柳如煙，不過調查出來的東西卻令他心裏一震。
柳如煙的親戚柳人山，是京城醫院的副院長。
當然，京城醫院的副院長雖然厲害，但也並不能讓趙隊心裏震驚，真正令他震驚的是，不管是柳人山和柳如煙，都是來自京城一個隱蔽的家族。
京城柳家！
京城柳家，一個赫赫有名，在華夏傳承了幾百年甚至可以說呼風喚雨的可怕家族。
不過，柳家的人很低調，而且也很神秘，當陳隊查到這的時候就查不下去了。
“就算是如此，我要帶他走，你也攔不住。”柳如煙冷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外面已經有人來找你了。”
就在柳如煙話剛說完后，審訊室的門開來，一個胖嘟嘟戴着帽子的國字臉中年人沖了進來。
“該死的，你們到底抓了什麼人，竟然讓李書記打我電話，趕緊將人給放掉！”
陳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趙局長。
……………………………………
柳如煙離開警局，本來柳如煙打算帶出來離開的，但楚陽並沒有離開。
當然並沒有人阻礙楚陽離開，也沒有什麼人強迫楚陽留下，而是楚陽自己要留下的。
他有話對陳隊說。
或者說，他需要陳隊幫忙。
“現在這裏只有你和我，也沒有第三個人，更沒有攝像頭，錄音筆之類的東西，說吧，你到底知道一些什麼東西。”陳隊摸不清楚陽到底想做什麼，明明剛才可以跟着柳如煙一起走，如果柳家發話的話，那麼一些事情完全都不是問題了，包括楚陽身上那筆駭人聽聞的錢……
可是，楚陽並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
“陳隊，你想知道沈鱗是怎麼死的嗎？”楚陽突然問道。
“監控上顯示楚陽在你們離開的時候就朝監控盲處方向走去，死因，是被人用刀刺進心臟而死，不過，刀上卻沒有任何的指紋。”
“讓一個人死有很多種方法，至少，我知道有許許多多的方法，比如，這樣……”楚陽隨手一打響指，隨後指了指審訊桌上的一支筆，就在這個時候，這支筆在陳隊的目瞪口呆下，竟然飄在了半空中。
“這，這是什麼東西，是魔術？”
“不是，這只是一種簡單的力量而已。”楚陽搖頭“其實，你所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真的，你所聽到的一切也不一定是真的，這個世界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我在一公里的地方，控制着一把刀刺進你的心臟，那麼，刀上會留下我的指紋嗎？”楚陽又一打響指，就在這個時候，那支筆突然刺向陳隊。
陳隊下意識地想躲避，卻發現身體竟一動都動不了。
筆在楚陽喉嚨處停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存在這麼玄乎的東西！
可是，事實卻又在他面前。
“這個案子，單單你是永遠都破不了，更也抓不到兇手。”楚陽繼續搖頭“一些電視電影，或者小說里寫的法術都是真實存在的，而我剛才只是施展了最基本的控物術和定身魂術而已。”
“定魂術？”
“是，我通過手段讓你的靈魂和身體短暫性地失去了聯繫，靈魂失去了聯繫，所以身體動不了很正常。”楚陽依舊很平靜。
“你是說，殺沈鱗的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像你這樣的人？”
“是，而且不但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人！”
“什麼，那是什麼？”陳隊只感覺遍體生寒……
“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