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體檢事件
“阿霞，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娶你當媳婦，我們會有好多好多孩子……我們會快快樂樂的。”
“真的嗎？”
“要不我們拉鉤？”
“好啊，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怎麼了？
這裏是哪裏？
我看到什麼了？
頭有些痛苦。
腦袋有些混亂。
我做夢了嗎？
好像在一個不知名的河邊，看到一個男孩和女孩在拉鉤，兩張稚嫩的臉上似乎都帶着憧憬的笑容……
這個清靜似乎在哪裏看到過……
這裏又是哪裏呢？
當楚陽想看清楚這夢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以後，他突然聞到一股很奇怪的芬芳，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正坐在蘭博基尼車上，柳如煙正開着車駛向前方。
而那股芬芳，正是柳如煙身上的味道。
“你醒了？”
“我昏迷了多久？”
“十多分鐘左右。”
“我們現在去哪裏？”
“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
“你無緣無故昏迷，不去醫院難道還把你扔在大街上？”柳如煙微微瞥了一眼楚陽，見楚陽臉上還有一絲血色后緊皺的秀眉稍稍鬆了一些。
就在十分鐘之前楚陽暈過去的時候全身冰冷得可怕，而且臉色蒼白得毫無任何血色，身體狀況實在是差到了極點的情景嚇了柳如煙一跳還以為楚陽要死了……
“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吧，我想一個人走走。”楚陽搖頭，就算去醫院醫院裏也肯定檢查不了的，有些東西根本就無法用科學來解釋，更別說尋常的醫院了。
“到都到了，檢查一下身體並不壞，而且你隨便吃頓飯就能刷一百萬，還缺檢查的錢？”柳如煙並沒有聽楚陽的，而且在她心中她已經認定楚陽肯定是得了什麼病了，否則一個正常的人好端端怎麼會全身冰冷地暈過去？
難道他有絕症？
不知道為什麼，柳如煙對楚陽有些不自覺的關心。
“……”楚陽這個時候並沒有和柳如煙接話，事實上現在的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剛才暈過去之前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到底是什麼？莫非是有惡鬼躲在暗處影響着自己的神經，企圖讓自己精神崩潰發瘋掉？那麼惡鬼又到底會在哪裏呢？
難道在自己周圍？
如果真有惡鬼在周圍的話，那麼自己手背上的印記應該會亮起來才對，可是印記並沒有亮起，也就是說惡鬼並不在周圍啊！
可是，並不在周圍，那麼自己為什麼會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既然要檢查，那麼就檢查一下吧。
京城醫院，在全國都是排得上號的醫院。
午夜醫院並不冷清反而擠滿了各種各樣求診的人，甚至一些外地來的病人在家屬的陪護下，從午夜就開始排隊了，當然除這些外還有一些喝酒喝到酒精中毒，正坐在外面長椅上輸液的之類人群……
楚陽並沒有排隊，因為柳如煙直接帶着楚陽來到京城醫院的十三樓，帶楚陽去見了一個名叫沈鱗的醫生。
沈鱗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科室胖主任，主要負責整個京城醫院的內外科，楚陽曾經幾年前在電視上面見過幾次這個胖嘟嘟的主任，當然在電視上這個主任正談一些抗癌的訣竅與人體密碼之類楚陽不感興趣的東西。
當然，電視上對沈鱗的稱呼是醫學專家，說是京城最年輕有為的醫學專家。
沈鱗對柳如煙非常尊敬，柳如煙見到沈鱗后只是淡淡地說了幾句話后，這個沈鱗就面露討好笑容，屁顛顛地帶着楚陽去體檢。而且帶楚陽去體檢的時候，也對着楚陽拍了一通莫名其妙地馬屁，甚至他看楚陽的目光都帶着一絲狂熱與討好，並且對着楚陽開了一些後門。
凌晨三點。
“楚同學，你身體狀況除了有些營養不良外，其他地方都非常好！”
報告單也出來得很快，幾乎是楚陽剛體檢完，報告單就出來了，沈鱗看了報告單許久后推了推胖嘟嘟臉上的眼鏡，露着笑容看着向楚陽。
“你的體檢沒有問題？”柳如煙看了報告單一眼有些不信。
“大小姐，我們這裏可是京城醫院，其他我不敢說，但對體檢這一塊我們可是很嚴格把關，只要病人稍微有些病痛隱患，我們都能查出來的，而且我全程都在看着，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的。”沈鱗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他真的沒問題？剛才他可是在我面前暈過去了。”柳如煙美眸有些冷意。
“嗯，身體狀況是沒問題的，不過我看這位同學的黑眼圈就能夠看得出來同學的睡眠質量絕對不怎麼樣，經常熬夜吧，而且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吧？”沈鱗又盯着楚陽上下看了一眼，最終目光定格在楚陽黑眼圈邊上。
“是。”楚陽知道自己身體狀況是通過體檢檢查不出來的，索性他並沒有否認而是點點頭。
有些東西，他解釋不了。
既然解釋不了，找個理由也是好的。
“那就對了，楚同學剛才暈過去的原因可能是太疲憊了，人體如果一疲憊，休息不足的話，很容易產生頭暈眼花，這很正常的，只要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沈鱗的臉上始終帶着討好的笑容，順着楚陽的話說了下去。
“是，只要好好休息就好，最近確實有些睡眠不夠，我們走吧。”楚陽並不喜歡在醫院裏獃著，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醫院很反感。
“你真的是睡眠不足而暈過去？”柳如煙依舊有些懷疑。
“專家都這麼說了，那還能有假嗎？”楚陽反問柳如煙。
“哼！”
柳如煙冷哼一聲，轉身率先離開。
“沈醫生，這次體檢要多少錢？”
“錢？你是大小姐的朋友，我們醫院怎麼能收你的錢……如果你願意，歡迎你隨時過來體檢。”沈鱗醫生說話的時候下巴旁邊的肉一顫一顫地，再配着他的笑容，看起來活脫脫如現世版彌勒佛。
“真不用錢？”
“不用。”
“哦，那我們先走了。”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
沈鱗還是送楚陽兩人走出了科室，當然送到電梯口后停下來，依舊臉上掛着笑容。
等楚陽兩人下電梯后，他的笑容突然變得更加狂熱起來！
“大小姐竟然半夜帶男人過來，這還是頭一遭，莫非，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子會是柳家未來的姑爺不成？”
“可能，極有可能，我還從來都沒有看到大小姐和其他異性在一起過呢，而且聽他們的對話，好像非常熟悉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不能得罪。”
就在沈鱗準備走進科室的時候，他的鼻子莫名聞到一股血腥味。
什麼味道？
沈鱗一愣，下意識看向味道散發處……
他瞪大眼睛！
只見剛才雪白的牆壁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大字。
“死！”
看到那個字后，沈鱗身體一顫，似乎喉嚨被什麼東西給扼住了一般。
當楚陽來到醫院大廳的時候，突然涌過來一陣非常可怕的寒意，他下意識地看了醫院樓梯一眼。
只見樓梯上，一個個面色慘白，身體飄渺的“人”一步步從地下室里走出來，然後他們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醫院裏的情景，隨後他們繼續朝樓上走去。
他們哪？
楚陽眯起眼睛。
“你怎麼了？”柳如煙見楚陽停下來看着空蕩蕩的樓梯奇怪問道。
“你先回去吧。”
“你要做什麼？”
“我想上去看看。”
“上去看什麼？”
“總之你先回去。”
“你這麼著急讓我先回去，你心裏是不是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你心裏有鬼？”柳如煙皺眉……
“我說了，我只是想去看看，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跟我上去。”楚陽擺了擺手……
“神經病，這麼晚了，我要回去睡個覺，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柳如煙打了個哈欠。
就在這個時候，她不經意間看到旁邊電梯門打開……
然後……
她如墮冰窟……
她看到什麼？
她看到渾身是血的沈鱗倒在電梯裏，並且面容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