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困
“啊……鬼啊,救命,救命,別殺我,別殺我!”果然,在水花目光停留在嵐梅臉上之時,刺耳的尖叫聲從他口中喊出,他再也移不開眼睛,雙眸震驚的看着眼前膚色慘白
,猩紅的舌頭長長垂下來的女鬼,驚得三魂七魄,飛了一半,就連毒發的疼痛難熬,也不在在意了,就這麼渾身像是定住了一般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嵐梅。
“救命,救命,娘,爹,救命,嗚嗚嗚……”喊着喊着,竟然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靜荷輕聲說道:“娘在這裏,孩子,殺了他,戰勝他,保護爹娘,孩子,殺了她,戰勝她,戰勝她!”靜荷用關切的神情,鼓勵的語氣,一遍遍的說道。“救我,救我,娘,娘,救我!”水花雙手亂抓,不停的想往後退,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後退半步,渾身被兩個暗衛死死的禁錮着,他只能看着嵐梅一步步的走進,看着
那血紅的刀子,慢慢朝他靠近。
嵐梅將剛剛畫面中的女子,學的有十分相似,其中凶厲猙獰,比畫面中的女子還要恐怖,特別是充滿殺氣的眸子,看死人螻蟻一般的眼神,將水花嚇得心驚膽顫。
靜荷的聲音,卻在他腦海里一遍遍蠱惑:“殺了她,戰勝她,孩子,勇敢起來,保護娘親,娘親要被她殺死了!”
最後一句話,似乎在水花腦海里點燃了火藥一般,水花,頓時目光兇狠起來,渾身顫抖,卻看着嵐梅,“你殺了我娘,你殺了我娘,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腦海中一遍遍蠱惑,他自己也在自我催眠。
於是終於在嵐梅的刀,快要靠近水花鼻尖的時候,他爆發了,一把掙脫兩位雪狼暗衛的鉗制,跳起來,雙手瞄準嵐梅的脖子,就這麼掐了過去。只是,他伸出雙手,還沒有掐住嵐梅的脖子,兩個胳膊便被暗衛拉住,而嵐梅也縱身一跳,後退半步,長吁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笑了,這一笑,臉上的石膏渣滓,撲簌
簌的往下落。
這一幕,看在水花眼裏,卻像是他殺了女鬼,而女鬼在他面前支離破碎一般,緊接着,他暈了過去。
靜荷擦擦額頭的汗,朝嵐梅豎起大拇指,道:“沒想到,我的嵐梅還有這等本事!”
嵐梅吐吐舌頭,在場幾人會心一笑。
卯蚩魅收回白魑,看着虛弱的白魑,在她手上癱軟成一灘水,不由也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虛弱的問道:“怎樣了?治好了嗎?”
靜荷搖搖頭道:“不知道,要看他醒來,表現如何,痴心草的毒,我已經給他解了,只看他能不能衝破自己心中的魔障!”“本宮覺得要先去沐浴一下,渾身都濕透了,魅兒,嵐梅,你們兩個也去洗洗,等水花醒來,再看成果!”說著,靜荷抖了抖肩膀,虛弱道:“若還治不好,本宮就只能
把他打包給師父了!”
“廢了那麼大勁兒,一定要好過來啊!”卯蚩魅哀嚎一聲。
靜荷知道,白魑是她的本命蠱,於是,丟給她一個藥丸,道:“把這個給小東西服下,一盞茶的功夫就恢復了!”
“好嘞!”得到好東西,卯蚩魅立刻塞到白魑口中,白魑囫圇吞下,而後,爬到卯蚩魅袖子裏,休息去了。此時的水花,卻在做夢,夢中,娘親的關懷,慈愛的撫摸,還有那輕柔的語氣,讓他眉心舒展開來,嘴角也咧開笑容,然而,笑着笑着,他突然淚水滿面,失聲痛哭
。門外兩個暗衛聽到聲音,以為他醒了,進入房間之後,卻發現,這孩子,竟然睡着哭,還是嚎啕大哭的那種,兩人不由一愣,面面相覷,隨即將這件新鮮事,彙報給
靜荷。
靜荷得知,鬆了口氣,嘆道,終於算是救回來了。打了雞血的大理寺卿,興奮的連夜審問死士,六個人,他們內功被封,牙下面的毒藥也被拔了出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了統一的囚服,他們被綁在一排木樁上,五六個大漢,手中拿着鞭子的那鞭子,大熱的天還生者火盆,燒的通紅的炭火里,燃燒着六個通紅的鐵片,烙刑,鞭笞,旁邊還有壓腳凳子,老虎凳,各種刑具,應
有盡有。
可是,半夜,大理寺卿卻愁眉苦臉的拿着火鉗子,在炭火盆中戳啊戳,滿臉鐵青,懊悔,凝重,甚至憤怒。面前這些被各種刑具,打得滿身是血,有兩個腿都斷了,他們卻愣是咬着牙,死活什麼都不說,這讓一腔熱血,只想立功,為皇帝排憂解難的大理寺卿發愁了,這讓
他怎麼跟皇上彙報。
“大人,還繼續打嗎?”一個抽鞭子抽的有點累的漢子,走到大理寺卿身旁,喘口氣,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捲起鞭子,咂咂嘴,問道。
大理寺卿,看着最後一個也昏迷了的死士,搖搖頭道:“先不打了,你說,咱們的方法是不是不對啊!”那大漢看了看死士,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鞭子,愣了愣道:“哪裏不對啊,大人,我看這些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不管咱們怎麼弄,他們都不會說的!要不,請雪狼
的暗衛試試,他們……”
大漢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大理寺卿的目光陰沉的看着他,他連忙住嘴,看着大理寺卿道:“還有一種方法,扎針!”
“本官知道,不就是掀指甲蓋兒,扎手指嗎,旁邊那個看到了嗎,指甲蓋兒,腳指甲都掉了,也沒說半個字,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大理寺卿愁眉苦臉的道。
“大人,這英雄難過美人關,在強悍的英雄,都會在美人裙下折腰,不如……”漢子挑挑眉,滿臉邪惡的說道。
大理寺卿直接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惡狠狠的道:“時間,時間,現在這等緊要關頭,我們先找美人誘惑,再讓他們相愛,是吧,那有那麼多時間!”“他們這些人,既然是死士,肯定不會被威脅嚇到,而且,他們的來歷,咱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從何處下手!”屋中所有行刑的漢子們,都走了過來,所有人都愁眉苦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