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掙權
“噬心草又如何,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它!”靜荷韌勁兒來了,隨手將催化的那滴水,甩了出去,滴在樹葉上,被碰到的樹葉,發出刺啦的聲音,瞬間枯萎。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剛剛被靜荷派出去的暗衛回來彙報:“皇後娘娘,水祿府中已經人去樓空,咱們留在哪裏的兩名暗衛也死了!”
“什麼?”靜荷詫異,不可之心的問:“你說什麼?”那人單膝跪地,恭敬詳細道:“屬下派人去查探,發現水祿府中早已人去樓空,所有人丫鬟家丁,甚至水祿夫婦全都消失不見,丫鬟家丁們還有屍體,水祿與其夫人,
包括老夫人,太夫人,都沒有蹤跡!而水花少爺的房中,被搬走一空,除了磚面,什麼都沒有留下!”
“怎麼會這樣,咱們的人是怎麼死的?”靜荷問道。
“被人偷襲,同時中了暗器,且是劇毒,不然,以屬下們的能力,若不是當即斃命,定然會留下消息,共人查找!”暗衛不卑不亢的說道。
“暗器拿過來了嗎?”靜荷沉默良久,而後問道。
暗衛伸出雙手,手中白布上,一個頭髮絲般粗細的銀針,銀針上還閃着幽藍的光芒。
靜荷捏在手中,嗅了嗅,取出一個碗,裏面放上清水,將針扔了進去,良久,清水竟然變得通體瑩綠,像是生滿浮萍的湖面,表面粗糙,密密麻麻。“鴆毒與五步蛇毒,鴆毒見血蔓延,五步蛇麻痹軀體且迅速攻心,怕是他們剛剛感覺身上一痛,身體便動彈不得了,緊接着斃命哪裏有時間發訊息!”靜荷眉頭緊皺,
邪笑道:“好手段,好毒術,好想法,真是一個一個來啊,道士!”
“皇後娘娘請息怒,我們一定會手刃仇人,為兄弟們報仇的!”
“這個仇,本宮親自來報!”說完,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等等,去叫卯蚩魅過來!”突然叫住往外走的暗衛,靜荷吩咐一聲,而後認真研究起水花來。午飯之時,靜荷與卯蚩魅兩人,商量着如何配合救水花,暗衛們傳來,師父師娘已經將玉山連根拔起,一窩端了,靜荷大喜,但是,當她聽說那煉丹的道士套了出來
,師父與師娘正在追殺,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這臭道士,挺有能耐的,竟然能在師父師娘兩大強者手中逃脫。
飯還沒有吃完,看守水花的暗衛突然過來,稟報道:“水花毒發了!”
於是靜荷與卯蚩魅等人,連忙放下碗筷,直接往水花房中而去,只見水花面色痛苦,表情扭曲,瘋狂的砸東西,門前,兩個暗衛看着,並不阻止。
靜荷走了進去,看着眼前的清醒,大喜道:“魅兒,快!”
“好!”魅兒點點頭,喚出白魑道:“白魑,趁現在,找出他的夢境!”
白魑吱吱兩聲,撲閃着翅膀,撲了上去,張口咬上水花的脖子。靜荷則揮手讓暗衛按住水花,將提前熬好的葯,倒入他口中,隨即拿出銀針,在他周身任督二脈,瘋狂的扎針,手法精準,認穴準確,幾乎每一針,都能讓水花瘋狂
的動作輕上一分,而現在,水花也對針痛,有反應,下意識的躲閃。
做完這一切,靜荷又伸出右手,按着他的百會穴,一股精純的內力湧入他身體,精神力探入他的腦海,在他腦海里說話。
“水花,水花,醒醒,醒醒!”
沒有反應。靜荷繼續說道:“花兒!孩子,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學着水夫人的聲音,靜荷放柔了聲音,心疼與寵愛的說道,輕柔的內力,在他身體裏,微微震動,模仿母親
的輕撫,希望能喚醒他。
果然,聽到母親的聲音,他開始清微正茬起來,獃滯的目光,漸漸渾濁,瞳孔晃動,尋着母親的聲音,嘴唇囁嚅,似乎在喊着母親,然而,眾人卻聽不到他的聲音。
靜荷一喜,就在這時,白魑通過血液找到了水花最懼怕的場景,夢魘一般的存在,白魑將自己看到的,通過影像,放了出來。
靜荷分心多用,一邊用水夫人的聲音輕輕呼喚水花,抬眼卻看着白魑弄出來的影像。只見漆黑一片的房間中,毒發之後,正在床上休息,手中捏着十萬兩銀票,那是靜荷在歡喜樓的時候給他的,他看着銀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有皇上說的那麼蠢,想着想着便睡著了,然而,醒來之後,卻發現,他被綁在床上,窗台上一個微弱的燈光,微微閃爍,而他床邊,站着一個渾身是血,頭髮散亂,衣衫也是凌亂的女人,女
人表情猙獰,眼珠子突出,口中含着紅色的長布條,詭異的看着他,他嚇呆了。急忙呼救,叫來了,父親,叫來了母親,叫來了,家丁侍女,卻全都被眼前的女子殺掉,就連父親母親也都殺了,他看着父母的屍體倒在自己床邊,他呼喚着,掙扎着,想要起身,想要躲避,迎來的,卻是女子伸過來的慘白的手,和手中滴着滾燙血液的刀,那血滴在他臉上,眉心,他眼睜睜的看着刀尖迅速從自己眼前落下,他直接
暈了過去。
這表情猙獰的女人,正是給水花下毒的侍女。
“這是夢嗎?”靜荷問道!她很肯定,昨天還見過水花的父母,因此決定不可能是水花封閉意識的時候死的,時間跟不上啊!
“不是夢,是事實,這人現在已經不會做夢了!”卯蚩魅肯定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來嚇唬嚇唬他!”靜荷想了想,隨即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納命來,納命來!”靜荷學着侍女的聲音,緩緩在水花腦海中說道。
“嵐梅,扮成影像中女子的樣子,拿刀刺激他!”受了刺激,只有再受刺激,才能負負得正,靜荷深信這一點。嵐梅會意,忙鬆開自己的髮髻,將頭髮攏到前面,將臉遮住,隨手將藥箱中準備的石膏粉抹在臉上,臉色瞬間煞白,又撕了一塊兒布條,含在嘴裏,皺眉瞪大眼睛,
拿起刀,刀上粘了紅色硃砂,就這麼惡狠狠的一步一步面目猙獰的往水花走去。兩個暗衛見此,連忙掰着水花的頭,將他的臉轉向嵐梅,目光正好能看到嵐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