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子沒死?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子沒死?

丁旭斌哭累了喊累了,嗓子裏連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自己...竟然就這樣敗了...

他都不知自己究竟是敗給了誰...

“來人...來人...為朕更衣,為朕更衣...朕要上朝,朕...要上朝!”丁旭斌茫然的趴在地上,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

“來人...來人啊!!!”丁旭斌氣得直撞牆,也沒有人敢上前來一步。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門被撞開,來人是陳秋白,“聖上!您怎麼了?!”他將丁旭斌抱起狠狠的盯着門外的太監們。

“混賬...老子殺了你們!!”陳秋白剛要衝出去,就被丁旭斌拉住。

“秋白,別去了...朕...”唯一的幸事應該就是自己還能用“朕”這個字來自稱來吧?

“朕沒事...”

“可是聖上!您可是天子啊!他們怎能這般對待您?!”陳秋白不可置信的吼着。

丁旭斌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天子...若我沒篡位,天下人不一直都叫我賊子?”

陳秋白皺了皺眉沒有吭聲,丁旭斌說的確實是實話。

“秋白...你說朕是不是一個笑話?龍椅...屁股還沒坐熱呢,現在連太監都看不上朕...”丁旭斌自嘲的笑了笑,“能與朕說說話的,只有你了...”

“聖上!聖上你別這麼說!臣永遠是您的左右手!只要您一聲令下!就算是神,臣也能去殺!”陳秋白焦急的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時的他只想痛哭一場。

“殺得過來嗎?每個人的心裏都有策反之心...罷了罷了!朕...已經累了...反正朕已經是廢人一個了,現在還能活着已經是上天對朕最大的恩賜了吧?”丁旭斌嘆息了一聲,他怎會不知之所以留他一命是為了慢慢的折磨他?

“聖上!!!”陳秋白跪在地上忍不住哭出了聲來,“聖上...您不該承受這些啊!”

“有什麼該不該的,朕殺害了他們的家人,霸佔了他們的土地,對於他們來說朕是罪人。”丁旭斌閉上眼輕聲嗚咽了起來,“這個下場...朕想過...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聖上!聖上您成皇是眾望所歸!是奉承天運!您沒錯!”陳秋白焦急地喊着。

丁旭斌搖搖頭,“有你,足矣...”

“聖上!聖上您告訴臣您要做什麼,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丁旭斌的眸子閃了閃,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自己費盡心思得到的東西,他不甘心就這麼與自己失之交臂,“幫朕去查一個人...”

“什麼人?!”陳秋白問道。

“幫朕查查春曉與莫志雲的關係...”丁旭斌壓低聲音說道,他很是不解,當年莫志雲血洗東宮,與春曉可以說是擁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怎麼會在現在這個情況下為莫志雲做事?

“臣這就去辦!只是聖上...這裏的奴才們...”陳秋白小心翼翼的問道,隨後劃了下自己的脖子,“臣定能為您獻出一批衷心的奴才們。”

“那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丁旭斌點了點頭,確實該給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們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他都不敢睡覺了。

“御書房不易動刀,臣會處理妥當的。”陳秋白說完就走了出去。

“你們幾個!不是不想在御書房當差了嘛?!跟我來,我給你們選個好差事。”

為首的太監笑眯眯的靠上前,“什麼差事能比首在聖上跟前還要好啊?陳將軍,您莫不是在騙我們呢吧?”

陳秋白冷哼了一聲,“不想?這可是聖上的命令,若不服從,可就別怪我身上的刀不長眼了!近日來國泰民安,我這刀可有日子沒飲血了!”

這太監轉了轉眼珠,“好說!既然是聖上的命令奴才們哪能說不呢?只是...奴才幾個雖然身份下賤,但還是有些隨身攜帶的東西,可否讓奴才們收拾妥當之後再隨您前去?”

陳秋白冷笑了一聲,怎會給他通風報信的機會?!

“不用啦!那地方什麼都有,不差你們藏的些許銀兩,走!”

這下這太監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公公...這可如何是好?!”另一個太監低聲問道。

“先跟上去!他膽子再大也不能殺了咱們,有主子在呢...”

他們說話聲音固然很小,但在戰場上陳秋白早就練就了一對順風耳,萬里之外的馬蹄聲他都能聽到,更何況這對閹人的竊竊私語了?

“放心!帶你們去的地方好得很!”

一眾宮人跟着陳秋白走到了宮內的柴房之中。

“這裏...能有什麼差事啊?陳大將軍,奴才們雖然下賤,但生來是為了伺候人的,這種粗活我們可做不了。”這太監輕聲問道。

陳秋白冷笑了一聲,“誰說要讓你們干粗活了?把你們叫過來...是為了殺你們!”

“啊?!陳將軍...您...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殺奴才們?奴才們犯了什麼錯您要殺了我們?!”

“呵...你們凈身前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奴才,只能認一個主子?這麼多牆頭草,不拔乾淨怎麼整頓宮中紀律?”陳秋白笑着眼神逐漸變得寒冷。

“陳將軍!奴才不知陳將軍您聽說了什麼,但一定都是傳言!奴才們對聖上的衷心天地可鑒!陳將軍!您萬不可置我們與死地啊!您這樣未免太傷人心了!”這奴才說哭,一皺眉頭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窸窸窣窣地往下落。

陳秋白最見不得女人哭,可這不男不女的閹人哭,他只覺得煩,他悶哼了一聲揮刀手起刀落,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太監現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臉上還未來得及做出驚恐的表情就命喪黃泉。

其餘太監們見了紛紛跪在地上,“陳大人!陳將軍!一切都是誤會!奴才絕對沒有二心!”

“陳將軍!您饒了我們吧!奴才們對聖上鞠躬盡瘁!奴才們冤枉啊!冤枉啊陳將軍!”

陳秋白想起丁旭斌的現狀就氣得渾身發抖,又怎會聽信他們的隻言片語?

眼看有幾個太監想溜走,陳秋白起身一躍擋在了門口,“你們不是冤枉的嘛?怎麼這麼著急逃走?”

“不...”

他們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就已經失去了聲音。

陳秋白殺人的手法乾淨利落,幾乎瞬間這個柴房裏已經血流成河。

他踩着粘稠的血液走向縮在角落裏的一個人,“你是想下去陪你的弟兄們還是想換一種活法?”

這人胯間一片稀鬆,他早已不知自己是嚇尿了還是如何,一聽還有退路,他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陳秋白腳邊,舔着他的鞋子肩膀止不住地顫抖,“陳將軍!陳爺爺!只要您說!奴才什麼都願意干!”

陳秋白嫌棄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太監,“想要活命,就把始作俑者是誰說出來。”

這太監動作頓了頓,“陳...陳將軍...不是奴才不願說,而是奴才真的不知...”

陳秋白沒有猶豫,拿起刀挑開他的衣服,“再不說...待會被劈成兩半的,可就不是衣服了。”

這奴才滿臉是汗,他喘着粗氣哭得聲音都變了調,“陳將軍!陳將軍您稍安勿躁!您千萬別殺我啊!我說!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您手上的刀可長點眼啊!”

陳秋白冷眼俯視着他,“說。”

這太監連正常的音調都發不出來,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這才勉強抑制住自己顫抖的嘴唇,“我說...我說...是...是春曉娘娘...是她收買了奴才們...讓奴才們寸步不離的守着聖上...”

陳秋白眯了眯眼,“你當真以為我分不清你是在說實話還是在說謊嗎?”

這奴才嚇得趕緊磕頭,頭撞擊在粘稠的地面發出粘連的聲音,“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看來也不必給你機會了,下去陪你的兄弟們吧!”陳秋白揮起刀就要砍向這太監。

“是太子!奴才...奴才是太子的人!”這太監在刀離他僅有咫尺距離前他張口說了出來。

陳秋白疑惑地皺了皺眉,“...太子?”

這太監嘴唇打顫,“是...太子...太子還活着...奴才...奴才們都是為太子送命的...”

“莫志修...”陳秋白輕聲呢喃着,原來他沒死!

“陳將軍!奴才...奴才是不是不用死了?”

陳秋白掃了眼他,揮刀就砍下了他的頭顱,“我都說了我不留牆頭草。”

陳秋白趕忙將此事報給丁旭斌,丁旭斌聽后同樣也不敢相信,“他當真這麼說的?”

陳秋白點點頭,“此話當真。”

“莫志修沒死...怎麼會這樣?”

“不過既然我們知道了敵人是誰就好辦了,聖上您先休息吧!”陳秋白很是心疼的望着他。

丁旭斌點點頭,“興許今晚朕能睡個好覺了。”

而另一邊,東陵翕然的禁足還沒解,只是沈妙已經和看門的侍衛混熟了。

“誒!”沈妙神秘的對他招了招手。

這侍衛撓撓頭指着自己的鼻子望着她,“我?”

沈妙跺腳白了眼他,“不然呢?這哪還有別人?”

這侍衛緩緩靠近沈妙,“有事嗎?”

“來這這麼多天,你叫啥我還不知道呢!以後說不定還要和你相處一段時間,總不能總教你喂吧?我叫沈妙,你呢?”沈妙笑着望着他。

這侍衛看着沈妙的笑容感覺自己渾身像觸了電一樣,“我...我叫雲帆。”

“雲帆...好文雅的名字啊!你父母應該希望你能考個功名吧?怎麼當了侍衛?”沈妙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很難關上了。

“我從小就沒有學習看書的天賦,就是會打仗,所以我父母就把我賣到宮裏來了。”雲帆聳了聳肩。

“然後誰知道安排你來看着太后?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沈妙白了眼他。

“別這麼說!在這...就當一個清閑。”雲帆似乎很怕別人聽到他們的話。

“諾,這個給你。”沈妙遞給他一塊絲帕,裏面似乎抱着什麼。

“這是...”雲帆一些猶豫。

“哎呀讓你拿你就拿着嘛!”不知為何沈妙紅了臉。

“可是我們有規定,不能拿后宮裏的東西...”

“這是我的私人用品!你不拿我就生氣了!我一生氣太後娘娘就會怪罪你哦!”沈妙嘟着腮幫子故意做出生氣的模樣。

雲帆笑了笑,“好吧...別告訴別人啊!”

沈妙點點頭,“那我走了!”說完她就一蹦一跳的回了屋。

雲帆打開手帕,裏面竟然是一塊蛋黃酥,他拿起來放到嘴裏,蛋黃酥的香甜甜進了他的心裏。

“怎麼樣?”東陵翕然問道。

沈妙點點頭,“嗯,他接過了,應該吃了。”

“哎...委屈你了...”東陵翕然心疼的拉過沈妙的手。

沈妙笑着搖搖頭,“不委屈!太後娘娘,奴婢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奴婢去外面看看,他若是吃了此時應該已經倒下了。”

東陵翕然點點頭,“小心。”

沈妙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跑了出去。

果真,雲帆嘴裏還含着半塊蛋黃酥沒有咽肚,但已經依靠着門倒在了地上,那呼嚕聲一聲比一聲高。

“太後娘娘!好了!”沈妙明知雲帆聽不到但還是壓低聲音喚道。

東陵翕然點點頭,邁着小碎步走到了外面。

“太後娘娘,藥效頂多能維持一個時辰,咱們能回來吧?”沈妙擔憂的問道。

東陵翕然的眸子緊了緊,“可以的...你留下看家吧,還能有個照應,哀家去去就回。”

“太後娘娘!”沈妙很不放心,這宮中現在魚目混雜什麼人都有,若是被惡人發現,她只怕自己後悔莫及。

“沒事,一個時辰內哀家肯定回來。”東陵翕然拍了拍她的手。

沈妙咬着嘴唇嘆了口氣,“那奴婢在這等您。”

“嗯。”東陵翕然說完就走了出去,這陣子御書房人手不夠,她預測埋藏在這附近的暗衛一定撤離了,所以才做了這個決定。

她握緊手中的長命鎖,紙鳶...還有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她這麼想着心中有了力量,邁開步子大步朝春曉的方向走去。

“告訴你們主子,太後娘娘來了。”東陵翕然挺直腰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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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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