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扒海參
鎖定目標之後，李川水給自稱老字號的“佳菜肴”打去了電話，表示要訂張龍查的海參餐。
對此，飯店那邊告訴他，定餐沒有問題，但是因為最近張老爺子的餐太火爆，所以只能安排在後天吃飯，而且還要先付一千元的定金才成。
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對於這個安排，李川水立刻應承，而後他主動拿手機匯款了過去，和飯店那邊敲定了具體時間，就在後天晚間的八點左右。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李川水所能做的只剩下了安心的等待，並且在這種等待的空閑期……他又搞了一些發明。
李川水知道，雖然他創造的這個“吃貨工作”十分清閑，回報率又高，但不確定性很強，難免還是會有一些人不服氣或者狗急跳牆，進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的。
對此，李川水自然要有一些防身的手段來自保的。
對於自保，李川水首先想到的便是小九兒帶給他的那種血毒，這玩意只要人吃下去，李川水便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人的食慾，簡直是指哪兒打哪兒的絕殺存在。
問題是，那種毒液也有一些局限性的，因為他必須進入到人的身體裏才成，而且還必須的從李川水的身體裏弄出血來。
可……李川水總不能每回都像對付吳老總那樣拿手咬自己的指頭吧。
因此，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李川水和小九兒整整研究了一天，最後才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首先，李川水按照小九兒的提示，將自己的血液和鹽分按照一比三的比例混合了起來，讓血液被鹽分充分吸附，變質成了一種明紅色，半透明的“血鹽”。
據小九兒說，這種鹽可以在相當長的時間中，最大程度的保證它的毒液繼續有效，如果李川水想給誰下毒的話，只需要把這種鹽分當做調料或者別的什麼弄一點兒讓人吃掉便好。
除了這種相對穩妥的血鹽之外，李川水又想出了一個更加快速，也更加決絕的方法來使用血毒。
異想天開的李川水根據過去看過的武俠小說以及血液的特殊性狀，去藥店買了一種測血糖扎指頭的彈簧針，他將那種油筆大小的彈簧針弄短，又提前沾染上自己的血液，再藏在袖管里以防萬一。
經過一番熟悉和改造之後，李川水確定，必要時他可以用那種彈簧針頭對目標進行攻擊，直接將自己的血液打入對方身體，從而起到更加快速和主動的控制作用，又因為那種小針頭設計的非常巧妙，對方最多只會感覺如毒蚊子叮到一般的痛苦，從而在一定程度上保證隱秘性。
而在完成這一切理論工作之後，李川水又更進一步，用整整半天的時間，拿針線對自己新買的黑色運動服外套進行了改進加工。
經過他的處理之後，那外套左手邊新加的暗兜里有兩包牛皮紙包裹的血鹽，需要時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血鹽導出來，夾在指頭縫隙間撒出去。
除了左手，李還在右手安裝了一隻筆管粗細的彈簧針和十個備用針頭，只要李川水願意，那麼他可以通過握手，拍背，掌擊甚至任何方法隱秘的將其打入對方的身體，從而藉助食慾來控制一個人的行為。
當然，李川水深知，這些東西在怎麼厲害，也只是萬不得已的最後撒手鐧，是下三濫的手法。
因此，李只想將其用來防身，而並不想將它用在實際的害人，或者控制人身上。
畢竟，他只想取巧，但不想為害。
當完成了這一件可以同時調動兩種暗器的超級運動服后，李川水緊張的心情瞬間放鬆了開來。而後他愉悅的吃了一頓飯，便倒頭睡下，養精蓄銳，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了。
……夜晚八點時分，是佳菜肴菜館，乃至這個城市最為熱鬧的時候。
十五年的飯店，對於一座日新月異的大城市來說，確實算的上一座老字號。在這個處處強調高速，高調和新鮮感的土地上，一座依靠傳統中餐挺立了十五年的飯店，也一定有着自己獨到的餐飲特色。
當李川水穿着他嶄新的黑色運動服，來到這家老餐館的時候，很是被眼前的火爆氣氛所感染着。
放眼而看，這座三層樓，粉牆黛瓦的中式建筑前車水馬龍，各種有身份的有家庭的男男女女們湧進用餐，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客人因為沒有像李川水那般提前預定，只能坐在菜館門口的小凳子上，拿着排號嗑瓜子解悶。
在這樣的一幕熱鬧中，穿着黑色運動服，深藍色運動鞋的李川水是那麼的低調，他就像一副熱鬧油畫的一點兒黑色背景般毫不起眼，即便走近大門，穿過大堂，也沒有引起那些招待和服務員的一個笑臉或者歡迎致辭。
來到飯店聞訊處后，李川水微笑着對前台值班的女經理道：“姐！我定了一桌張龍查的飯菜，現在來吃。”
聽着李川水的聞訊，被車水馬龍搞的有些麻木的值班女經理頭也不抬道：“您電話多少，訂餐時間是幾點？！”
對問，李川水報出了自己的電話和訂餐時間，那位長着大眼睛的值班女經理核對之後，指着靠窗戶的一張剛剛走掉客人的空柳木桌道：“您的餐位在那邊，請問您幾位客人，我們好上餐具。”
聽着值班女經理的問詢，李川水道：“就我一個人！”
“一個？！”值班女經理愕然，璇兒如看怪物一般看着李。
想想也是，張龍查這麼牛的廚師，一般人預定了他的菜肴，那自然是用來應酬領導或者舉家團宴的，可是李川水竟然一個人來吃，這可就實在令人猜不透了。
在一般人的想像中，想必一個人來吃名廚的飯菜，簡直就是奢侈，甚至浪費呀！
也因此，那位值班女經理在詫異中又問了一次道：“您……真的只一個人么？！”
對問，李微笑着點頭道：“沒錯！我就是一個走到哪兒吃道哪兒的吃貨，聽說這裏有名吃名廚，所以就一個人來了！”
李川水的回答，令女經理異常無語，她眨巴了幾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最後怪異的笑道：“那您請入座，入座！”
而後，那女經理似乎對李川水產生了某種奇怪的好奇或者揣測，她竟然放下了手頭繁重的工作，親自將李引到了那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坐穩后，李抬起頭，微笑着望向女經理，眼神中透着一絲得意，犀利處竟看的那女人腮腺一紅。
不太好意思的女經理避開了李的眼睛，而後開口道：“先生吃什麼菜。”
“菜好說！”李微笑着告訴女經理道：“我點的是張老爺子的菜，那麼自然便想吃老爺子的手藝了，他有什麼拿手好菜，不妨說出來聽聽。”
聽着李川水的問話，女經理立刻如數家珍般報菜品道：“先生很有眼光，我們家張老爺子是京里出身的魯菜大廚，尤為擅長製作海產宴席，最會的是一品鮑翅宴，扒海參，紅燒海參，九龍一鳳湯，冰火兩重天……”
“停！”李川水叫停道：“那就先給我上一個扒海參吧？！聽說這東西在魯菜里最上講究，也是最考驗一個廚子基本功的菜肴，我想看看你們家老爺子的基本功如何。”
聽着李川水的話，女經理先是一愣，緊跟着自負的笑了，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是李川水也明白她笑的原因。
名廚張龍查是什麼人呢？那是做過國宴的廚子，李川水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夥子，想通過扒海參來考驗一品大廚張龍查的基本功，這純粹是關公廟前耍大刀般的自不量力呀！
女經理如看怪物一般看了李川水一遍，對后廚報過菜之後便走人了，她回到自己的崗位之後，沖身邊的女服務員說了幾句什麼，而後那些女人一致對李川水投射來了好奇的眼色和笑意。
在那種笑容里，李川水悠然自得，他喝着飯店提供的白開水，感覺有些餓了，於是乎又拿出他早先準備的壓縮餅乾聊以果腹。
在大飯店裏啃壓縮餅乾，這也算是奇葩一景了。
扒海參是很費時的菜品，從李川水點菜到服務員將東西送到李的面前，整整過了小半個鐘頭，那一道冒着白色熱氣的扒海參才端了上來。
當扒海參放在李川水的面前之後，李立刻低下頭，仔細審視着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