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古佛傳燈,釋迦求證之路

第二十五章 古佛傳燈,釋迦求證之路

大雪山之上,燃燈睜開雙目:“終於要開始了嗎?”

此時的燃燈,如果讓他那些弟子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原本如同少年一樣的燃燈,此時鬚髮皆白,形如槁木,差不多已經油盡燈枯,接近壽命的極限了。

自從幾十年前,喬達摩悉達多出世,他便靜坐於大雪山之上,幫助他此世的生母貢蒂,掌控摩利支天,證就光明天母果位。

然後,他手中的那盞看似普通的油燈,越來越見神異,而燃燈自己,卻越來越見蒼老。

“母親,如來成道在即,將邁出證就無上正覺的第一步。你持我這盞燈,傳給他,為他道賀吧。”

眼前這盞燈,是燃燈自從開創沙門修行之法,便開始鍛造的神器,從少年時代開始,伴隨了他這一世。

如今這盞油燈,在他所傳的諸菩薩眼中,已經是沙門的聖物,是他的象徵了。

“你這是······?”

貢蒂心中一動,頓時想起數十年前,燃燈曾說過的話,他,這是要寂滅了嗎?

燃燈微微一笑,大袖一揮,頓時貢蒂便出現在了大雪山之外,在她掌心之中,正托着那盞油燈。

“印度神域與其他神域不同,紫薇帝君礙於如來存在,不好直接掌控諸天星辰。今你為光明天母,當掌一切日月星辰,行此道之時,諸沙門菩薩當為你助力。”

聲音隱隱約約傳到貢蒂耳中,她心中頓時一動,這聲音已經不像是燃燈了,而與當初那位她曾經見過的星辰之主更為相似。

低聲嘆了口氣,貢蒂舉頭望向天空,然後對着極北之地,跪伏在地行拜師之禮。

燃燈雖然轉世成為她的兒子,但是那位星辰之主,卻對她有大恩。而無論燃燈還是星辰之主,都可以算是她的老師。

不可跪拜兒子,但是對於他的本尊,貢蒂行禮可是沒有一點芥蒂。

行禮完畢之後,貢蒂便循着燈光的指引,去向了西南之地。

······

“帝君這番傳燈,可是有些偏幫了。”

雪山之巔,太上與阿德羅斯兩人靜靜站在雲頭之上,一道真靈之光,從靈鷲洞之中飛出,回到阿德羅斯的身上。

以太上的修為,自然一眼便看出了阿德羅斯的意圖。在這種關鍵時刻,給交戰雙方之中的一位傳燈,送一件無上妙器,這可是明擺着的偏幫了。

阿德羅斯細細體悟了這道真靈之光反饋給他的信息,良久之後,才喟然一嘆:“既然從印度神域之中得到了這麼多,自然要還給它了。”

沙門修行之法,燃燈一世功果,都是從印度神域之中得到的。不還自然也可以,印度神域所謂的因果,已經無法束縛阿德羅斯分毫。

但是他內心之中,還是傾向於將因果得失理清,不要因為這個影響他未來的道路。

“也是,帝君既然要走出最後一步,確實應該了斷一些無謂瓜葛。只是這樣一來,那位魔主閣下,帝君怕是要得罪了。”

太上不以為意一笑,看着遠處正交鋒之中的兩位大神通者。

“無妨,未來之時,我還有一事需要與這位魔主合力去做,這種小事,他到時候一定不會在意的。”

阿德羅斯一說,大道便有感應,而太上便自然而知阿德羅斯所說的是何事了。

他口中贊道:“這等大功德之事,也就紫薇帝君勾連諸域,能夠做成。大天尊這次請你來送帖,確實最恰當不過了。”

西南神域之戰,太上與阿德羅斯之外,天庭諸帝君金仙,均是在天庭凌霄寶殿之中,以昊天鏡觀看。此鏡同昊天塔一樣,原來是東君帝俊之物。

只是後來他率領自然神靈,與黃帝軒轅率領的人道神靈,於商周之際,大戰多年。最終,他在牧野戰敗,將這兩件神器都託付給了黃帝軒轅,甚至他的昊天神名,也冠在了軒轅頭上。

所以,天庭上的那位大天尊,還有另外一個稱呼,昊天上帝。

“帝君欲要行此大功德之事,可曾想過最後一步該如何踏出?”

太上畢竟還未忘情,自身還沒有走出,更不可能會知曉其他神靈踏足大羅之路。

“有了一些想法,既然起於星辰,自然還是要回歸星辰,起於道路,自然要回歸道路。”

阿德羅斯悠悠一笑,最後一步,他大致有了思路,但是還需要慢慢來,先看看其他幾位與他幾乎同境界存在的走法。

······

印度神域之中,此時眾生都在傳說,有一位釋迦族的聖人即將出世。這種說法,雖然得到了婆羅門祭司的大肆反對,但是幾乎可以與婆羅門分庭抗禮的剎帝利,一點也不在乎。

最起碼有一點,不管是大天濕婆還是世尊毗濕奴,都沒有宣示神諭,反對如今人間廣傳的消息。

而被世人公認為是釋迦族聖人的,是迦毗羅衛城的王子喬達摩悉達多。

這位出生便極不平凡的王子,七歲開始接受學吠陀和五明等學識的培訓,以及兵法、武術、瑜伽等王子必修課程。

十六歲之時,喬達摩悉達多娶天臂城主之女耶輸陀羅為妃,生有一子名羅睺羅。雖然出身之時,有過種種異象,但是這位王子的青年時期與其他剎帝利貴族並沒有區別,他生活奢侈,極盡聲色娛樂,有暖、涼、雨三時宮殿輪換居住。

但是在他二十歲左右之時,忽然厭倦了聲色犬馬的貴族生活,開始思考生死之間的問題。終於,在一天夜裏,他獨自離開了王城,行至阿那瑪河畔,剃去鬚髮並去除飾物,以示入沙門之中修行。

沙門,便是燃燈開創,經他眾門徒發揚光大的一種修行派別。與婆羅門相對,反對種姓制度,以世人皆如恆河之沙,不分高低貴賤,因此名之沙門。

沙門修行,以持戒、禪定、修慧為核心,最終內心安定,智慧通達,了除煩惱,成阿羅漢果,證菩薩行。

在喬達摩悉達多入沙門修行之時,正是印度神域十六國爭霸之時,各種異於婆羅門的思潮出現,其中最為典型的,便是沙門諸派與耆那教之法。

耆那教也是當初阿德羅斯所傳,他將自己領悟的瑜伽之法,傳在印度人間,經過數百年時間,傳二十四代,此時的傳人,已經集耆那瑜伽之大成,名為筏馱摩那。

其弟子們尊稱他為摩訶毗羅,即偉大的英雄,簡稱大雄。

喬達摩悉達多來到了諸法派爭鋒最為激烈的印度神域中心國度,摩竭陀國。此時的耆那教尊者大雄,正在此處傳道。

這位遠道而來的王子,雖然從沙門修行,但是卻也在跟着研究耆那教之法。最終,參照耆那教法門,他領悟了持戒的終極寓意,達到正智、正信、正行。

在與諸法派之人的爭鋒之中,他在首都王舍城托缽時引起了頻婆娑羅王的注意,國王勸他放棄出家並交給他一支軍隊,他拒絕了,而選擇了一條更為艱辛的道路,禪修。

之後,他從學屍棄菩薩化身的阿羅陀迦蘭,達到“無所有處定”。阿羅陀希望他留下,但他因為不滿足於此而退出;他又從學毗婆屍菩薩化身的郁陀蘭弗,達到更深的“非想非非想處定”,即泯“想”和“非想”的差別,住於“平等寂靜”的知見,感到心似乎與“不動的真理”合一,此為禪定最高之境。

儘管達到了禪定修行的最高境界,能夠智慧通達,了除煩惱,但是禪定之外,喬達摩又感覺自己的內心開始搖擺了。

於是,為了達到更高深的覺悟,喬達摩悉達多在與耆那教的大雄尊者論法之後,得到了對方的苦行指引,便開始了為時六年的苦行生涯,摧殘自己的身心。

釋迦離去之日,便是大雄寂滅之時,他寂滅的時候,諸弟子圍繞他左右,大雄只是嘆息:“這是當世第一等的聖人資質,可惜終究不能成為耆那教的聖人。惜哉,自我之後,耆那教的路已經走到頭了。”

苦行途中,喬達摩悉達多超脫了阿羅漢果位,證就了菩薩行。也在這段時間,他開始廣收門徒,諸門徒稱呼他為釋迦菩薩。

終於在六年苦行之後,他認為苦行無益,無法達到他想要的無上覺悟,於是放棄了苦行。他回憶起小時候在樹下的初禪體驗,認為這可能有所幫助。他在尼連禪河沐浴,接受了牧女蘇耶妲的乳糜之供,也因此供奉,讓部分只願意苦行的門徒心生不滿,離他而去。

但是釋迦菩薩卻毫不在意,帶着剩下的門徒,來到距苦行處不遠的伽耶城,靜坐在城中的一棵菩提樹下,靜心持念,重新進入無上禪定之中。

放下了苦行執念,讓釋迦菩薩的內心隱隱有所觸動,他決定就在這菩提樹下,感悟這一絲觸動。

也在此時,波斯神域的軍隊,開始朝着印度神域攻來。波斯神域的神靈,也開始與印度神域的神靈,開始了爭鬥。

這裏所說的波斯神域,也不僅僅是波斯神域,在馬爾都克麾下的諸神,幾乎是傾巢而出,不管是巴比倫、赫梯還是波斯,全數攻入了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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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之紫薇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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