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章 給你擦屁股
在他說話的這個當口,我把手伸進褲兜里,緊緊的握着那把水果刀,心情特別衝動,直至此時,我還有些下不去手,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捅人,我很猶豫。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徐雲從床上站下來,押住許寧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在我的臉上拍了兩下:“現在你馬上跪下,自-宮,並且以後見了我就要叫爹,我就放過你。”
我出手把他的手臂打開,拳頭握得緊緊的,我能感覺到我的手在打抖,抖得很厲害。
“喲,生氣了,哎,他生氣了啊!”
徐雲指着壓住籟父的那個混混大聲嘲笑着我!
那混混看着我獰惡不敢出聲的樣子,跟着嘲笑了起來,甚至被籟母咋的失去戰鬥力的混子,也齜牙咧嘴的哈哈大笑了。
“聽說你還有個表姐,很嬌美青春?你表姐和你一個血脈,她肯定是個搔貨吧?嘿嘿,等你自-宮認我當爹了,我就哪天去幹了你表姐,讓她升級給你當媽怎麼樣?”
徐雲在一片笑聲中大聲的喊着。
我這時就覺得一股濃烈的火在心頭燃燒,幾個混混的嘲笑聲讓我的腦袋充滿仇恨。
我不能忍,不能忍受徐雲這些雜碎對我的蔑視,更不能忍受他不光想侮辱許寧,竟然還對錶姐穆婷婷打起了主意!
這完全超出了我的底線,我咆哮着終於從口袋裏一把摸出了水果刀,毫不猶豫的朝着徐雲的肚子捅殺過去。
因為憤怒熱血我的手都在顫抖,或許正因為此,也或許是徐雲發現了我的異常,當我的刀子臨身的時候,徐雲瞬間臉色慘白,雙手向我送出的手臂一抓,可是已經晚了,我的刀子還是捅進了他的肚子裏,只是沒有扎的特別深!
儘管如此,鮮紅的血液也順着他雪白的襯衣流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
屋子裏的人全部都嚇呆了,徐雲也嚇得驚叫起來。
灼熱的血液染紅了我的雙手,炙熱的溫度讓我感覺渾身都燃燒了起來。
“去死罷!雜碎!”
我毫不留情的把刀子拔了出來,再次遞了過去。
他捅了籟岳經兩刀,那我也就還他兩刀。
這一次,徐雲躲的很及時,但是刀子依然戳進了他的腰部,讓他整個人捂着刀子向地面倒去。
“唰!”
我的臉上濺了一臉的血,看起來無比猙獰,我整個人陷入了瘋狂,即使沒了刀子,我依然很狂傲的轉身,看着那個剩下壓住籟父的混混大吼着:“來啊!再來啊!”
這個混混和地上清醒的那個都被我瘋狂的狀態嚇破了膽,他們猶豫着,遲疑着,後退着!
我此時直如一條瘋狂的狼,揮手順過一條凳子,高舉過頭頂,對着那個混混砸了過去。
毫無阻滯,凳子砸倒了這個混混,我沾滿鮮血的雙手向他抓去時,這混混驚叫着慌不迭的朝門口爬。
他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原本屋子外還守着三四個混混,聽到屋裏的折騰早準備破門而入,他們在開門的瞬間就看見了我身的血,而徐雲捂住刀子痛苦的如一灘爛泥。
所有的人都徹底失去了跟我對峙的勇氣,這幾人看了一眼忙丟下了徐雲就落荒而逃。
沒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既然敢捅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幾個混混好像潰敗的士兵,瘋了似的扭頭就跑,只留下了我自己,還有地上躺着哀嚎的徐雲。
我血水滿面,獰笑着走到了徐雲面前。
徐雲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擺着手:“別,不要,不要!”
我抬起了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草泥馬的,你再狂啊,我特么最煩別人罵我親人,給我道歉!”
“道歉!”
我瘋狂的嘶吼,把徐雲嚇得差點斷氣。
“道歉,我,我給你道歉!”
徐雲虛弱的說完,我抬起腳又要踢他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抱住了身子。
“軒哥哥,軒哥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勸告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有些茫然的扭頭看了一眼,是已然安全下來的許寧,她滿臉的驚恐駭然。
“你放開,放開我,我弄死這個龜兒子!”
我使勁的掙扎着,想要再去打徐雲,可是許寧拚命的抱着我,還衝着怔住嚇傻的籟父籟母喊着:“快點幫忙啊,打死人了軒哥哥是要坐牢的!”
籟父這才驚醒過來,把我按住,剩下的籟母則去叫醫生了。
很快,一群醫生還有內保到了病房,徐雲被立馬送走,人群中,我看李思雨竟然都被人找了過來。
她一臉憂心忡忡的目光,吃驚的捂住嘴,順便給我家人打着電話。
捅人的后發症讓我後知後覺的開始恐懼,可我已經麻木了,然後被內保不由分說的就拖進了保衛科,靜等警察的到來。
很快,醫院門口就來了好幾輛車,但是第一輛到的車,卻不是警車,也不是救護車,而是我大姨的本田車和一輛麵包!
我大姨下車之後只看了一眼,便帶着麵包車上下來的三五個大漢衝過來,幾個大漢寸頭大金鏈氣勢強的逼蟄人,兩個內保僅僅是象徵性的吼叫了幾聲就被制服。
大姨冷着臉說了聲快接走,就把我帶出去塞進了車內,然後跟旁邊的李思雨說了句什麼便開着車走了!
我當時已經懵逼,寥寥的幾分鐘之後我已經從狂熱之中清醒過來,意識到我兩刀捅進了徐雲的肚子裏,他甚至有可能因為這個而死亡,那樣我就是殺人了。
從大姨過來到救我上車,我整個人都是蒙掉的,我只記得大姨的車剛走,後面就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
然後我就看到大姨手忙腳亂的一邊飛速飆車一邊不停打電話,具體給誰打的我不知道,但是肯定都是跟我的事有關。
大姨開車把我帶出了幾條街就進了個小巷子,不多時,一輛出租車疾馳而來。司機什麼也沒問,對大姨點了點頭,就叫我上他的車快走。
我看了眼大姨臉色蒼白的緊抿着唇,我問了一句她去哪裏,就看到她臉上雖然古井無波,但是額頭已經冒了冷汗,她只回了我一句:“老娘去給你擦屁-股!”
從那之後,我好幾個月都沒再見到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