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買菜

“好吧好吧，我認輸。”老龔一臉遺憾的看着棋盤。

“哈哈，來來，下一個”。“老陳你別得意，等你什麼時候贏了再笑。”老龔輸棋本來就鬱悶，看到老陳那麼得意立馬回嘴。

“人家老唐可跟我們不是一個水準，人家可是和老林下的”，老陳反駁道。

“就是，你什麼時候看過老唐和我們下輸過，”黃爺爺也附和道。

“你們繼續吧，我就看看，帶着我孫女走走”，爺爺笑着對唐憶雪介紹，“這是龔爺爺和陳爺爺。”

“龔爺爺好，陳爺爺好。”唐憶雪一手拉這爺爺的手，一手扯着自己的衣角。

“嗯，小雪兒好呀。”兩位老爺爺慈祥的對唐憶雪笑。

“那我們先走了”“嗯，好，來，黃老哥我們來一盤。”陳爺爺揮了揮手轉身對黃爺爺說道。

“好。”

走進巷子，一聲聲的叫賣和講價的聲音傳來，旁邊有熱鬧的水果店，糕點店，早點店，中間還夾雜這一兩間早上正關着門的專門的夜宵店。

中途還有走街串巷的賣貨郎，和從菜地剛採摘回來的農家女，有的手裏挽着，肩上挑着。那綠綠的韭菜，菠菜都還帶着清晨的露珠，顯得格外誘人。

不同於北方人的粗獷，這裏小巷的叫賣拖着吳儂軟語的長腔，濕漉漉地像從水中撈上來。它無不撩人心扉，讓人感覺江南的神韻和水鄉的款款風情。你會從綿綿的煙柳中、翹角的飛檐上及披滿青藤的石拱橋下幡然領悟到了水鄉這塊土地的靈氣，連賣花女子的叫賣聲也像水磨糯米粉那樣嫵媚銷魂，宛如唐詩那般婉約柔情。

入眼的熱鬧深深的吸引了唐憶雪的注意力，作為一個久居深閨的千金小姐，從來都沒有這般近距離的感受過這份熱鬧。

“奶奶，這裏好多人”，唐憶雪扯着奶奶的衣角指着長長的小巷，奶聲奶氣地說。

“嗯，這小巷的集市20多年前也是冷冷清清的，就幾戶人家，一兩個賣貨郎，而且還是悄悄的湊近行人身邊壓着嗓子出一聲。”看着如今熱鬧的景象，奶奶發出來無限的感慨。

“是啊，改革開放，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物質不斷豐富，商業也日益興盛，如今的小巷百貨十足，叫賣聲才如白鳥亮喉，哪裏是以前能比的。”林奶奶站在旁邊，看着小巷，回憶着小巷的發展，眼裏含着笑意。

“嗯，這說明國家越來越強，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爺爺肯定的點點頭。

唐憶雪跟着爺爺奶奶，左瞧瞧，右看看。

“唐大爺，唐大娘，林姨出來買菜呀，賣水果不，今天剛到的。”賣水果的老闆娘看着慢慢走過來的三老一小，吆喝道。

和那些零散的賣菜攤一樣，水果店老闆把水果擺在了店門口，長長的攤子上一層一層的擺着水果。而老闆娘自己站在了門口的階梯上。

“剛來的？你們家小黃又到進水果呀。”奶奶們聽到吆喝聲，走了過來。

“是呀，水果東西也不敢多弄，昨天正好家裏倉庫里沒了，就跑去進了一批的。”裏頭一個拿着切好的菠蘿出來的男子說道。

“小黃也在呢”。

“嗯，剛果園送了些水果。”

“啊，對，來看看，今天人家果園送來的草莓和櫻桃，都新鮮着呢。”老闆娘指着這些水果介紹道。

看到被爺爺抱着看水果的小雪兒，笑眯眯的拿了個草莓洗洗，細心的摘掉蒂后遞給了唐憶雪，“好久沒看到小雪兒了，有沒有想李姨呀”。

“還不謝謝你李姨，你李姨是黃爺爺家兒媳，也是你林奶奶家表外甥女。”爺爺低頭對唐憶雪說道。

“嗯，謝謝李姨”，唐憶雪轉頭向看着她的李姨笑着，白嫩的小手上拿着草莓。

“真乖，等周末放假可以來找皓聰哥哥玩啊。”李姨一邊拿了兩個袋子給兩位奶奶，“你們自己挑啊。”

奶奶轉頭看向正拿着草莓小口吃着的唐憶雪，“雪兒好吃嗎？要不買點草莓？”

“好吃，酸酸甜甜的。”

“好”，轉頭挑起了草莓，看着那又紅又大的蘋果，，忍不住也挑了幾個。

“那我買點櫻桃吧，瑾瑜喜歡吃，他周末過來。”林奶奶拿着袋子挑起了櫻桃，“小李你再給我拿一掛香蕉，挑個小點的，打了吃不完浪費。”

“好的，李姨你看這串怎麼樣，不會很大吧。”老闆娘轉身從裏面拿出一串香蕉，有幾根還帶着一絲綠色。

“可以，稱下算算多少錢。”林奶奶把袋子遞給了老闆娘。

奶奶看着切好的菠蘿，轉身向老闆說道，“小黃，你給我稱個菠蘿吧，記得把皮削好。”

“好嘞，馬上。”小黃拿起菠蘿稱了一下，和他老婆說了聲，便轉向垃圾箱旁邊削皮去了。

“李姨你的一共89元，唐大娘你的一共97，5元。”老闆娘幫兩位奶奶稱好裝進袋子裏，“唐大娘這草莓。回到家記得拿出來另外放，不然會壓壞了。”

“嗯，好，回家就拿出來，先洗點給我們家雪兒吃”，奶奶笑眯眯的點點頭，指着唐憶雪對老闆娘說。

唐憶雪聽到奶奶的話，回想剛剛的滋味，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另一邊，老闆拿着削好的菠蘿裝進袋子裏，遞給奶奶，“來，削好了，您慢走不送啊”。

爺爺從奶奶手裏接過袋子，又從林奶奶手裏拿過那一大串的香蕉，“我來拿吧，籃子等下放菜。”

“那多謝了”，林奶奶拎着輕一些的櫻桃和奶奶一起向菜攤走去，而爺爺一手拿着水果，一手牽着唐憶雪跟在後面。

“這些沒有店鋪的都是附近郊外的菜農，每天早上大清早才好了菜挑到這裏，而那些開着店鋪的是在這住的，手裏的菜也是向那些菜農手裏販的。”在兩位奶奶挑着青菜的時候，爺爺向唐憶雪介紹着。

又轉身指向另一邊的肉攤，那邊第二個攤子道：“那是剛剛看到的龔爺爺的兒子龔永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