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有什麽好玩的,不如我也玩玩?」一個冷得徹骨的聲音傳來。
流蘇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才看到墨言臉如包公,打開的車廂陣陣寒風凜冽。
流蘇乾笑了聲,很大方地搖頭晃腦道:「下棋下棋,高雅藝術。」那隨着她搖頭而左右搖晃的紙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弔兒郎當。
蕭太子倒是早有自覺,扯下下顎的紙條,正襟危坐,並不插話,現在的時機外人還確實不好插嘴。
墨言掃了流蘇一眼,生硬地說:「過來!」
流蘇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甘心,卻也不敢反抗,男人嘛,就是愛面子,給他點面子,一會他才知道什麽叫燦爛。她扯下臉上那可笑的紙條,扭扭捏捏地走了過去。
墨言冷哼了一聲,右手已經佔有感十足地勾住了流蘇的纖腰,不多言語,直接撈了走人,人飄走了,蕭太子卻清晰地聽到墨言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下不為例!」
蕭太子無奈地聳聳肩,自己的女人捨不得說一句,倒是對我堂而皇之地下命令。
男人畢竟理解男人,墨言那種佔有慾十足的表情,蕭太子不由嘆了口氣,自己的妹妹這次,真的是希望渺茫哪。
墨言一上馬車,見到馬車裏竟無端端地豎著一根拳頭大小的竹子,直接把流蘇扔向床榻,墨言的力度自然是把握妥當。
流蘇只覺得一睜眼,自己已經舒舒服服躺在她昨晚夢了一夜的皮草床上,看着對面已經施施然坐在躺椅上的男人,流蘇的眼睛有點迷了,似乎無論何時,即使長途奔波趕路,這男人永遠都是清雅如斯,不沾染半絲俗氣。
墨老大心情可沒有流蘇想像中的那麽好,最近這小妮子的反應過激了,瞄了瞄無端端豎在中間的竹子,墨言的眼睛危險地眯了一下,墨年膽子絕對沒有這麽肥大,這小妮子,又要玩什麽把戲?
兩人還未言語,馬車外的聲音又傳來了:「墨言哥哥,夜深了,還是讓流蘇妹妹早點歇息吧,有什麽誤會明個兒再講吧。」
流蘇暗道還是這蕭雪蓮老道,明則是關心流蘇,怕她被墨言遷怒,實則不想流蘇待在墨言的車上,要知道,除了流蘇和墨年,還真未有人上過這馬車。
看着墨言邪邪一笑,似乎就要開口,流蘇嬌滴滴地嚶嚀了一聲,上身的衣裳居然褪下了一半,露出的正是那日在霓裳做的那套情趣內衣。火紅色的牡丹花在流蘇的酥胸上如火焰般綻放,她輕輕解下頭髮,那如瀑的黑髮披散在光滑白皙的背部,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黑白閃爍的光芒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流蘇心底正咬牙切齒道,今個兒要讓姑奶奶走,窗戶縫都沒有,姑奶奶我今天就卯上了!
墨言此刻欲言又止,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墨老大喉結可疑地動了一下。
這會,外面的聲音又傳來:「墨先生,還是讓蘇蘇回來吧,蘇蘇姑娘和太子殿下也只是朋友之誼而已,並無任何逾矩行徑。」寒珍月的聲音傳來了。
聽到太子殿下幾個字,墨言的眉毛挑了挑,正欲答話,流蘇一看墨老大的眼神清明了,暗道不妙。
就在墨老大張嘴一瞬間,墨老大的神情就定格了,因為流蘇身上的外衫已經全部落下,露出那套讓男人血脈賁張的紅色內衣,而真正讓墨老大驟然停頓的,是流蘇的動作。
流蘇雙手着地,擺擺她那豐美的臀部,像只慵懶的貓一樣爬到了那根竹子的旁邊,突然一個優美的弧度雙手握着竹子,身子一個S型的波浪弧度的擺動,身體已經貼緊了那根竹竿,側面望去,那豎立的竹竿,如同夾在流蘇深深的溝壑中,翹起的屁股,臉上挑逗的表情,流蘇那靈活的舌頭,居然輕輕地伸了出來,舔了舔貼在臉邊的竹竿!
墨老大的喉結又動了,眼底閃爍着不明的光芒,沙啞的聲音低低傳開去:「你們先去歇息吧,我和蘇蘇還有些話說。」
門外的三人各有所思,臉色陰暗不明,墨言既然已經開口,多說也無益,只能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帶着無邊的心事散開。
此刻墨言的眼睛如獵食的豹子,而獵物,明顯就是那還在悠然自得,不亦樂乎的流蘇。
流蘇此刻的舞蹈又是這世間從未出現過的,別樹一幟的舞蹈,墨言詫異,憑藉這樣一根毫不起眼的竹子,流蘇竟然能夠跳出如此妖嬈絕艷的舞蹈。
流蘇跳的,毫無疑問是現代的鋼管舞,雖然沒有強勁的音樂配樂,但單單一個視覺上的衝擊,就能夠讓墨言嘆為觀止了。
鋼管舞實際上分桿下舞蹈和桿上技巧兩部分,桿下舞蹈動作流蘇融合了性感爵士、肚皮舞、芭蕾等多種舞蹈元素,那大幅度的扭腰、轉體、抬頭,那迷濛中又電光十足的灼熱的眼睛,那嘴角蕩漾着的梨渦里,盛滿的如同是一沾則醉的美酒,那晃動着的豐潤的臀部,那如水蛇般柔軟的腰肢……驚艷,永久的驚艷!
每次看到流蘇的舞蹈,墨言總認為那就是迄今為止看到最驚心動魄的,墨言看過的只是當日流蘇的芭蕾天鵝之舞,錯過了美人魚之舞對墨言來說,心底總覺得稍有遺憾,然而,今日流蘇就在他兩米開外之處,幾乎身無寸縷,觸手可及,只為他一個人火辣辣地舞蹈。
就在墨言以為即將結束之時,流蘇一個漂亮的跳躍,直接攀桿而起!那墨言難以想像的上桿劈腿,圍桿旋轉,倒飛的高難度的動作,目不暇接,那隨之躍動的晶瑩酥胸,那若隱若現的裙底風光,那修長如玉的美腿,一招一式,媚態橫生。
有生之年,墨言從來沒有現在這般難以抑制自己的心跳,血液奔騰速度之快怕是走火入魔也趕不上,這還是那個清純如山泉般的蘇蘇嗎?分明是一個跳躍的山中精靈,勾人心魄的暗夜妖精!
一個絕美的結束動作,讓墨言的心神為之一懾。
「過來。」墨言暗啞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中顯得異常的具有質感。
流蘇抬眼看了看墨言,不知道是珠光的閃爍還是流蘇的錯覺,墨言的眼睛如同深夜中嗜血的狼一樣紅得發亮,不由地嘟起了嘴,有點靦腆地走過去。
流蘇似乎已經有了覺悟,今夜此舉雖然只是一時興起,但承受的結果,可能是大了好幾倍的強烈,今夜,怕是從頭到腳,里裡外外,整個人都要留在這了。
現在的流蘇如同楚楚可憐的小白兔,明珠生暈,美玉瑩光,說不出的嬌弱柔媚。
墨言的手臂一撈,流蘇已經坐在了墨言的腿上,那修長的玉腿儼然盤在了墨言的腰上。
墨言那依然沙啞的聲音在流蘇的耳邊輕輕響起,吹出的暖暖氣息讓流蘇的心裏也灼熱了起來,「我的蘇蘇,你當知道,今夜,我要定你了!」
配合著墨言的那如宣誓般篤定的話語,下身的灼熱也隨着顫動,磨蹭着流蘇覺得整個人都要癱軟成泥,流蘇輕哼了一聲,完全缺乏思考能力的她,說出了這樣的雷人之語:「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只是,墨言,外面大家都在着呢。」
墨言狠狠地吻向那覬覦了許久的紅唇,左手在書桌上的茶杯上一轉,只聽得「喀」的一聲,整個車廂居然罩上了一層黑色不知何物的東西,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密室!
墨言戀戀不捨地離開流蘇的雙唇,那修長的鳳眼剎那間變得邪魅如妖,「我的蘇蘇,你放心,今晚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流蘇不滿地道:「怎麽聽怎麽像採花賊動手前說的話。」
墨言邪邪一笑,道:「只要這花是我家蘇蘇,墨言化身採花賊又有何妨。」抱着流蘇,緩緩放在了榻上。
墨言依舊優雅的輕解衣裳,墨言的身體為流蘇療傷時已經見過了一次,可此時此刻,流蘇依舊感到炫目,並不顯得白皙的的肌膚閃動着光澤,那勻稱的身體此刻如同迅猛的狼一樣,充滿了爆發力,他的舉手投足,溫雅而不乏力量,真正裸誠相見時,流蘇不由地整個身子紅得如同煮熟的蝦。
墨言這次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隱忍,那灼熱的唇,從流蘇的雙唇移到流蘇的酥胸,那綻放着的櫻桃是如此的香甜可口,墨言流連了甚久,才緩緩下移到那小巧如小漩渦般的肚臍眼,一直到那墨言一向隱忍,不捨得也不敢去觸摸,怕引火焚身的禁地。
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墨言的唇舌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