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帶娃番外1

78.帶娃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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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空:“……”

他應該是管不到這麼細緻吧?IO集團像她這種底層小員工的請假條,應該到不了總裁的手裏。

許星空心中惶惶,剛要說話,對方卻先說了一句。

“除非……”

似乎是有轉機的,許星空一聽,握緊手機問道:“除非什麼?”

男人沉沉一笑,懶懶地說:“除非你做頓飯給我吃。”

原本以為他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聽了他的話,許星空的情緒倒是漸漸鬆了下來。她盯着窗台上用透明器皿養着的綠蘿,答應了。

“你想吃什麼?”許星空問道。

電話那端是沙沙的響聲,像是他在翻閱文件。他並沒有馬上回答,似乎真的在想。許星空等待了一會兒,男人才給了回復。

“想了半天,最想吃的好像還是你。”

許星空:“……”

耳垂漸漸泛紅,許星空眼睛往格子窗外看着漸漸失色的晚霞,心中像是被撩撥了一下,身體也泛了層熱。

她被當過“快餐”,也被當過“早餐”,她知道他吃自己是怎麼吃的。

“你人還沒回來,急什麼?回來再聯繫你。”懷荊調戲完,低沉的聲音里夾着笑意,說完后,就和許星空告別,然後掛掉了電話。

許星空將電話掛斷,耳邊男人的聲音卻像是在回放,她垂眸看着手機,抿了抿唇。

懷荊掛了電話后,從辦公室椅子起身。空曠而精緻的偌大辦公室內,已經開了燈。燈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射了出去,外面黑暗的天空,將落地窗的玻璃變成了一面天然的鏡子。

懷荊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燃起燈火的夏城,車水馬龍如流星一般,近了些看,倒也有些星空的模樣。

他唇角略微一揚,修長好看的手指勾住脖子上的領結,頭略微一歪,伸手一扯,領帶打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發力,將領帶扯下扔到桌子上,懷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出了門。

何遇和他約在了夏城郊外的一座中餐廳湘竹軒。

像夏城這種發達城市,真正有錢的地方往往分散在郊區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劃一片地,請設計師設計老式建築,從大門進去,就是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走過長長的亭台小橋,進入一個包間,裏面的擺設也是中國古代的畫風。來這消費的大多非富即貴,也正是如此,餐廳的裝修極為考究。細看下來,也沒有任何違和感,倒真像是一腳踏入了穿越門,進入了古代一般。

懷荊進了一間別廳,換了鞋後上了別廳的高台,穿過走廊后,一轉彎,視線一片開闊。

這是餐廳的VIP包廂,立在高山之上,裝修雅緻經典,十分有古代田園詩歌里寫的那種拋卻塵世的悠閑。

何遇席地而坐,面前的長桌上已經擺放滿了菜肴,懷荊來晚了些。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何遇回頭,沖他一笑。

兩人均被評為夏城四少,然而卻又大不相同。與懷荊的雅痞慵懶相比,何遇的氣質則是溫潤如玉,優雅內斂。

“怎麼才來?”何遇倒了杯茶給懷荊,在他坐下時,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彌散開來。

金秋十月,桂花飄香的季節,這桂花茶也是十分應景。

何遇和懷荊,都是中餐的愛好者,兩人經常一起找中餐廳約飯。

“接了個電話。”懷荊手肘撐在桌上,依然懶懶的,將筷子拿了起來。

兩人作為好友,吃飯沒那麼多講究,既然都來了,也就一起吃了起來。吃東西的時候,偶爾摻雜兩句閑聊。

“姑媽最近怎麼樣?”何遇問道。

何遇口中的姑媽,正是懷荊的母親何清如。懷荊父親懷昌卓去世后,何清如就去了清九山上的卿平寺出了家。

“中秋節剛去看了她,挺好的。”懷荊語氣淡淡,說:“眾多尼姑中,她是最潮的那一個。”

何清如雖然出家,但對於時尚潮品的喜愛沒有消減,平時各大奢侈品牌出了什麼新品,懷荊都會給她買一份然後送過去。

算起來,何清如也不算是出家,頂多算是清修。

聽到這裏,何遇也是笑了笑,抽了紙巾擦了擦嘴,他問道:“你們和TIE集團合作的新系列,代言人確定了么?”

“沒呢。”懷荊挑着魚刺,漸漸吃得有些興味索然,這魚是十分名貴的海魚,然而卻始終差了那麼一些味道。

“不過,懷陽平推薦了個女明星。”

手上的動作一頓,何遇抬眼看他,問道:“你用?”

懷荊輕哼一聲,笑起來,說:“用啊,幹嘛不用。”

何遇不知道懷荊在想什麼。

兩人雖然同為商人,但懷荊更具有開拓精神,所以他才能在十年的時間內將IO這個小公司發展壯大成上市公司,並且在懷氏集團佔據一片席地。

既然他有想法,何遇也沒再多過問,安心吃着他的東西。

他吃得安靜不慌忙,而對面的懷荊卻吃得越來越急躁,眉頭蹙得越來越緊,最後索性將筷子放下了。

“怎麼?”何遇看着他問道。

懷荊伸手抽了紙巾,燈光下,手指都被照得透明。

“這些菜都挺好看的,但嘗着總是缺了些味道,尤其這魚,換個人烹飪味道會更好。”

何遇看了一眼魚,起了興趣,他問:“你吃過更好吃的?”

“嗯。”懷荊將紙巾放在一邊,閑閑地應了一聲,“一個女人做的。”

何遇眼梢微挑,笑道:“你的?”

右邊唇角一揚,懷荊抬眼看向何遇,眼神篤定。

“我的。”

何遇也吃了個七七八八,他將筷子放下,笑着說道:“這就有點羨慕了。”

“你們家秋子不會做飯?”懷荊被說得浮了層虛榮心。

何遇拿了茶壺給自己倒茶,聽了懷荊的話,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的柔軟氤氳進了燈光之中。

“我不太敢讓她進廚房。”

“怎麼?”懷荊笑起來,“怕她把廚房給你燒了啊?”

“不。”何遇搖了搖頭,抬眼笑看着好友,語氣平平道:“怕她做飯的時候傷着自己。”

辦完過戶手續后,許星空回了夏城。從車站打車回家,她簡單的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從狹窄的家中回到精緻的公寓,地點的轉換讓她心裏有些空。

將行李放好后,許星空倒了杯茶給自己,坐在了沙發上。

她是下午的高鐵,到家收拾好后已經五點多,該吃晚飯了。

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地上投了幾個五彩斑斕的方塊光芒,許星空拿着手機,猶豫着該不該給懷荊打電話。而他卻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將電話給她打了過來。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依然有種恍然,像是隔了一層薄膜,能看得見,卻聽得不太真切。

“回來了?”男人問了一句,他那邊聲音有點雜,還有碰杯的聲音。

“嗯。”許星空應了一聲,她沉了沉氣,問道:“你想吃……”

“吃”字後面的話戛然而止,許星空想起了上次他的話。耳根泛了紅,許星空輕聲問道:“想讓我做什麼吃?”

懷荊似乎是聽出了她突然轉換問法的深層意思,電話那端傳來了他沉沉的低笑聲。男人的聲線真好,低沉磁性,慵懶勾人。

“我現在在外地,明天才回去。等到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

聽了他的話,許星空腦海中的菜譜不見了。她坐在沙發上,咪咪還在寵物寄養中心,小小的公寓內因為一個周的空蕩顯得更為冷清寂靜。

眼睛微微一眨,許星空應了一聲:“好,要是沒什麼事兒,先掛了。”

她要去接咪咪回來陪她。

“等會。”懷荊叫住了她。

許星空將手機重新放在耳邊,問道:“什麼事?”

懷荊似乎是想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說話。待許星空再問一遍時,他才問了一句。

“你做飯時受過傷嗎?”

此番事情結束后,許星空的雙腿像是斷了的弦一樣,一下軟了。她身體順着沙發下滑,並未滑到底。腹部墊住一隻手,將她撈了起來。

後背貼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能感受得到男人胸腔內心臟劇烈的跳動,許星空漸漸回神,扶住沙發后輕輕拿開懷荊的手,聲音沙啞地說:“我……我自己能站住。”

懷荊一笑,沒有堅持,將手放開了。

在男人鬆手的瞬間,許星空身體又是一軟,她雙膝微彎就要跪落在地。身後男人輕笑出聲,在她沒反應過來時,男人一個用力,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不……”許星空身體只掙扎一下,雙腿一動,臉色瞬間變紅。

“放下來?”懷荊作勢要放。

“我……”許星空着急地看着他。

這下,懷荊直接笑出聲,抱着她去了二樓的浴室。

許星空又洗了一遍澡,將衣服穿上后才出了浴室。她將領口往上拉了拉,但收效甚微,脖子上被懷荊又咬了兩個新的紅暈。

許星空出去的時候,懷荊已經換好衣服了。他穿着襯衫西褲,站在拉開窗帘的落地窗前。身材頎長,寬肩窄臀,一雙長腿修長筆直像白楊。男人看着窗外,左手抬起,右手正在繫着袖口。骨節分明的手指靈巧好看,透着陽光,像是透明了一樣。

聽到後面的聲音,懷荊回頭。許星空身體仍舊是軟的,若不是長裙遮住,能看得到她雙腿在輕微發抖。

“洗完了?”懷荊語氣輕鬆地問了一句,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可以在這裏休息,午餐阿姨會準備給你。”

“不用了。”許星空拒絕掉,着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邊收拾邊說:“我馬上走。”

她不能在這裏休息,更不能讓他家的阿姨做飯吃,在她這裏,他們兩人的關係是一夜情對象,並不是她被他包養。

他們兩人的關係裏,她絕對不能是弱勢的一方。

懷荊倒並不在意這些,他系好袖口后,遞給了許星空一粒葯和一杯水。

“抱歉,我昨晚和今早都沒有戴套。事後避孕藥挺傷身體,以後我會注意。”懷荊說,“至於安全方面……昨晚你看過我的體檢報告了。”

許星空抬眼看着懷荊拿着的水和葯,接過來后直接吞了下去。

其實她不需要避孕藥,她和王舜生結婚這麼多年都沒生下孩子,真能懷孕的話倒是奇迹了。

但她並沒有多說,若是多說,搞得像是她想生下他的孩子一樣。

許星空走下樓梯時,腳邊一抹白色漸漸走到了樓梯跟前,白糰子仰起頭,碧藍色的眼睛盯着許星空看着,輕輕地叫了一聲。

“喵嗚~”

許星空心一軟,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她蹲下身體,伸手揉了揉小貓咪的腦袋。小貓咪似乎知道她要走,用側臉和耳朵輕柔地蹭着她的掌心,眯着眼睛格外不舍。

“喜歡貓?”

聲音是從樓梯上方傳來的,許星空手一動,手邊的貓咪抬頭看看她,最後和許星空的視線一起移到了樓梯上方。

懷荊看着一人一貓的目光,竟不覺得違和。他已經套上了西裝外套,比剛才更添了一股雅痞的氣質,邊笑邊走下樓來。

許星空回神,將視線收回來,她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說:“嗯,想有個活物陪着。”

許星空向來喜歡小動物,但王舜生的父母不太喜歡這些東西,所以她從來沒有養過。

“抱回去吧。”懷荊盯着腳邊的小貓,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許星空愣了一下,抬頭看着懷荊。

懷荊身體靠在樓梯扶手上,沖許星空一笑,說:“我養不了,平日都是阿姨照顧。它跟我不親,倒與你挺有緣的。”

看男人的神色,不像是隨口說說或者是跟她開玩笑,許星空有些受寵若驚,說:“謝謝。”

垂眸看着她頸邊的幾抹紅色,懷荊一笑,說:“不客氣。”

養貓不是個輕鬆活,懷荊將貓送給她后,順便將貓咪的用品也送給了她。她拎着大大的貓籠和一堆貓的日常用品,站在沿海公路的站牌邊等公交。

太陽漸漸高了,日光卻不灼熱,配着涼涼的海風,格外舒服。

懷荊看她大包小包,提出要送她,被許星空拒絕了。

兩個人誰也不依附誰,誰也不欠誰,關係乾淨利落,到時也能斷得乾淨。

懷荊要的就是這樣的,她能滿足,因為她想要的和他想要的是一致的。

周一一上班,陳婉婉就拉着許星空去了茶水間,剛要說話,陳婉婉打量了一眼許星空,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怎麼又包裹得這麼嚴實?”

許星空穿着高領毛線衣,將小外套裹了裹說:“有點冷。”

“行吧行吧。”陳婉婉重點不在這,她又高興道:“周六跟你約會的那個,對方給你評價很高啊,你什麼想法?喜歡的話我就跟那邊人說了,不喜歡我幫你回絕掉。”

許星空想起黃鑫,抿了抿唇,說:“回絕掉了吧。”

許星空拿了杯子去打熱水,陳婉婉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手上的熱水差點灑到手上,許星空關掉熱水,回頭看着陳婉婉,說:“沒……沒有啊。”

食指敲了敲下巴,陳婉婉一臉探究地說:“看你面色紅潤,容光煥發的,像是被男人滋潤了一樣啊。”

“你瞎說什麼啊?”許星空穩了穩心神,說,“沒有。”

陳婉婉拍了她一巴掌,哈哈笑起來,說:“你緊張什麼,我開玩笑的。”

周日一天的瘋狂,讓許星空有些疲勞。正在翻譯着一份資料,李妙雪走過來,將文件夾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許星空抬頭,李妙雪臉色並不好看,她手指指着文件夾,新做的美甲有些反光。

“為什麼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許星空將文件夾抽出來,翻看了兩頁,抬頭和李妙雪解釋道:“這不是我翻譯的。”

李妙雪聽了解釋,鼻間一聲哼笑,問道:“那你意思是我錯怪你了?”

許星空抬眼看看李妙雪,又抬眼看了看離她很遠的陳婉婉,將文件夾往手邊一收,說:“我馬上改。”

“下班前給我。”李妙雪說完轉身走了。

李妙雪找她的茬,其實是在找陳婉婉的茬。若她跟她鬧起來,陳婉婉的那個性格肯定和她鬧起來。她本就是靠着陳婉婉的關係進的,李妙雪又是翻譯部的老員工……吵起來的話,對陳婉婉和她都沒有什麼好處。

許星空看了一下文件,翻譯的錯誤都很低級,但這篇文件很長,要從頭到尾改。她將手邊的工作做完后,就着手修改。

晚上七點的時候,許星空微信響了。她揉了揉脖子,抬眼看了一下辦公室內,就只有幾個員工還在加班。

將手機拿過來,許星空點開屏幕看了一眼,心下一緊。

微信是懷荊發過來的,消息很簡潔。

【懷:今晚來我家。】

將屏幕鎖屏,黑色的屏幕上映出了她的臉。許星空重新將手機解鎖,敲了幾個字發了過去。

【星空:不可以,今晚要加班。】

許星空拒絕完,放下手機繼續工作。錯誤改了一半了,不出意外的話,她九點之前應該能回家。不知道今天要加班,早上臨走前都沒有給咪咪多放貓糧。

在許星空剛開始工作時,微信又震動了一下。許星空側眸一看,屏幕只顯示有一條微信,並沒有顯示內容。

懷荊是她的秘密,她昨天回去時把所有的手機提示都換成了“不顯示內容”

將手機打開,許星空看到了懷荊發的微信。

【懷:要不要嘗試一下快餐?】

這條消息,許星空不怎麼明白。她抿了抿唇,敲了幾個字。

【星空:什麼是快餐?】

沒等她鎖屏,下一條消息就發了過來。

【懷:來地下車庫。】

“醒了。”

許星空一個激靈,抬起頭,對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剛剛躲陽光的地方,是懷荊的胸膛,正面看着男人□□的皮膚,和皮膚下的肌肉,許星空心臟猛得一跳,將身體撤走了。

離開男人的懷抱,許星空將懷中的被角往上拉了拉,她應了一聲。

“嗯。”

聲音帶着些沙啞,嗓子也有些乾澀,許星空說完后愣了一會兒,想起了昨晚自己在漆黑無人的山頂,叫得多麼放浪。

許星空閉上眼睛,臉漸漸泛了紅,爬上了她的耳垂。

她緩了一會兒,說:“我該回家了,咪咪還沒吃早飯。”

說完后,許星空準備起身。身體包着胸部,手臂伸出,還未夠到不遠處的衣服,一個后扯的拉力,讓她一下倒在了床上。

“哎……”許星空後背貼到了男人的身體,男人胸膛的熱度讓她的臉瞬間一熱。她心下一跳間,身體掙扎了起來。

“你幹什麼?”

懷荊一隻手抓住被角,將許星空包在了被子裏。女人耳垂紅得誘人,焦急地望着他,一雙圓圓的眼睛像小動物一樣在陽光下透着清澈的亮。

“我也沒吃早飯。”懷荊垂眸看着她,輕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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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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