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7

77.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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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陽光耀眼,許星空睫毛顫了兩下,身體下意識地往身邊能遮擋陽光的地方挪了挪。剛睜開眼準備清醒一下時,頭頂上傳來男人帶着笑意的聲音。

“醒了。”

許星空一個激靈,抬起頭,對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剛剛躲陽光的地方,是懷荊的胸膛,正面看着男人□□的皮膚,和皮膚下的肌肉,許星空心臟猛得一跳,將身體撤走了。

離開男人的懷抱,許星空將懷中的被角往上拉了拉,她應了一聲。

“嗯。”

聲音帶着些沙啞,嗓子也有些乾澀,許星空說完后愣了一會兒,想起了昨晚自己在漆黑無人的山頂,叫得多麼放浪。

許星空閉上眼睛,臉漸漸泛了紅,爬上了她的耳垂。

她緩了一會兒,說:“我該回家了,咪咪還沒吃早飯。”

說完后,許星空準備起身。身體包着胸部,手臂伸出,還未夠到不遠處的衣服,一個后扯的拉力,讓她一下倒在了床上。

“哎……”許星空後背貼到了男人的身體,男人胸膛的熱度讓她的臉瞬間一熱。她心下一跳間,身體掙扎了起來。

“你幹什麼?”

懷荊一隻手抓住被角,將許星空包在了被子裏。女人耳垂紅得誘人,焦急地望着他,一雙圓圓的眼睛像小動物一樣在陽光下透着清澈的亮。

“我也沒吃早飯。”懷荊垂眸看着她,輕笑着道。

許星空眉頭微蹙,她說:“你家阿姨會來做吧,或者你家裏有什麼材料我可……”

剩下的話,就被男人堵在了嘴裏,懷荊欺身壓了過來。

這時候,許星空才知道,原來懷荊的早餐和快餐一樣,都是吃她。

李妙雪給的資料,許星空大部分需要加班才能完成,而翻譯部最近不算特別忙,七點時辦公室就沒什麼人了。

許星空正在整理手上的資料,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她拿過來接聽,是前台打過來的。

“翻譯部嗎?請問你們部的鐘副部長還在嗎?前台這裏有一個快遞,需要他本人今天簽收。”

“他已經下班了。”許星空抬眼看了看辦公室內的掛鐘,和前台說:“我幫忙聯繫一下吧。”

前台道謝后掛了電話,許星空將電話掛斷,用辦公室的座機給鍾俞軍打了過去。

鍾俞軍家就住在公司附近,許星空做完手上工作下樓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正在前台那裏簽收快遞。

鍾俞軍是北方人,個子很高也很胖,工作很負責任,是個不錯的領導。

“一盒茶葉還得我當面簽收?”鍾俞軍拿着盒子笑着說了一句。

快遞小哥就站在旁邊,看著鐘俞軍簽字,說道:“客戶要求當面簽收,應該很貴吧。”

“哈哈,這我可不知道,不是我買的。”鍾俞軍簽完字后將筆還給了快遞小哥,道了聲謝謝后,小哥起身出了門。

鍾俞軍拿着快遞盒子看了一會兒,直接將盒子給拆開了。裏面是一罐茶葉,包裝挺精美的,可見並不便宜。

“鍾大人。”許星空叫了鍾俞軍一聲。

鍾俞軍性格爽朗豪放,為人親和,大家平時開玩笑都直接叫他鐘大人。

“哎,小許啊。”鍾俞軍看到許星空,神色閃了閃,他說:“我剛準備去辦公室呢。”

“您現在要上去嗎?”許星空問道。

“不了,你下來我就不上去了。”鍾俞軍說完,將茶葉放在了一邊,和許星空邊往外走邊問道:“你最近下班時間都很晚啊,公司工作很多麼?”

九月的天氣已經有了些涼意,推門時刮進來一陣涼風,許星空握緊了背包帶,抿唇道:“不多。”

“那就是你效率的問題了。”鍾俞軍開玩笑道。

“嗯。”許星空點頭承認。

隨後,她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書包里拿了兩份文件出來。許星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李助理讓我把這兩份材料下班前交給她,但我有地方不太會,所以想帶回家慢慢做。既然碰到了您,我就偷個懶,直接請教您一下。”

“哈哈,行。”鍾俞軍笑起來,將文件資料接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半晌后蹙了起眉。

“這個地方……”許星空將筆拿了出來,勾畫了一下。

鍾俞軍將資料翻看了一下,半晌后問道:“這是李妙雪讓你翻譯的?”

許星空一愣,點頭說:“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將材料一拍,鍾俞軍笑着說:“資料我先拿着,你今晚不用加班了。”

“可是李助理……”許星空有些擔心。

鍾俞軍笑起來,問許星空:“怎麼?她比我官兒還大啦?”

“沒有。”許星空一笑,最後說了一句,“謝謝鍾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許星空簽卡上班,剛一進門,陳婉婉就賊兮兮地笑着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許星空的桌子上,陳婉婉嘴巴朝着鍾俞軍的辦公室努了努,笑着說:“李妙雪被批了。”

許星空也是一笑,將包放下,整理了一下桌面,問道:“因為什麼?”

“不知道。”陳婉婉好奇地搖了搖頭,但隨後一樂,“管它因為什麼呢,反正她被批我就爽死了。哈哈哈,讓她整天跟在老黃後面耀武揚威。活該!”

李妙雪和翻譯部部長黃千松的關係,辦公室私底下傳得沸沸揚揚的。黃千松去哪兒都帶着李妙雪,李妙雪狐假虎威,把自己當腕兒了。本來她和陳婉婉差不多時間進的公司,陳婉婉兢兢業業,業務能力也比她強,但績效向來不如她。因為這個,兩人關係很不怎麼樣。

許星空倒沒閑心思管這些八卦,她收了收心,開始做手上的工作。

鍾俞軍教訓李妙雪也沒教訓多久,但李妙雪出來時臉色很不好看。陳婉婉還在她桌子上沒走,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李妙雪氣得踩着細高跟回了自己的位置,包臀的短裙,小短西裝,背影風情萬種。

“我平時罵李妙雪歸罵李妙雪,但你也要多跟她學習學習。”陳婉婉說:“你看她,有好身材就秀出來,哪像你似的,捂得嚴嚴實實的。”

陳婉婉說著,抻了抻許星空的高領毛線衣。她速度太快,許星空一下沒來得及攔。陳婉婉抻起來后,被許星空一把抓了過去。

陳婉婉愣了三秒,邊伸手邊說:“哎,你脖子怎麼了?”

許星空臉一下紅了,她抓住陳婉婉的手,臉急得有點紅,邊阻擋陳婉婉邊着急解釋道:“咪咪抓的。”

見許星空抗拒,陳婉婉也沒繼續堅持,她不解道:“你家咪咪不是挺溫順的嗎?”

手指捏住領口,許星空紅臉低頭,悶聲悶氣地說:“受刺激了。”

陳婉婉就被這麼糊弄了過去,臨走還跟她說了一句:“貓咪再乾淨也是貓咪,別忘了消毒啊。”

許星空想起男人從後面咬住她的脖子時的場景,渾身一熱,點點頭說:“知道了。”

沒了多餘的工作,許星空這天下班很早,走出公司大門時,太陽斜斜照着,將涼意也照暖了些。

許星空坐上公交,在菜市場那個站點下了車。菜市場外熙熙攘攘,充滿了生活氣息。許星空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笑了笑,她已經好久沒有自己做飯了。

懷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許星空正在水產區挑魚。她垂眸看着水裏活蹦亂跳的小魚,賣魚的大哥正準備給她撈。手機鈴聲一響,許星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眸光一動。對賣魚大哥說了句抱歉后,退到一邊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端,懷荊的聲音閑閑地傳了過來。

“很高興?”

許星空不是個情緒鮮明的人,懷荊這麼一問,讓她有些驚訝。她拿着手機,低頭看着水中的魚,輕聲說。

“嗯,今天下班早。”

懷荊聽着她刻意壓下去的聲音,和電話那端嘈雜的人聲,想着人群里她孤身站着,穿着紅裙,紅着臉……

懷荊輕聲一笑,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沿着杯子轉了一圈,語氣輕佻。

“所以,你是在約我?”

許星空哽住了。

她急了一下,說:“沒……沒有。”

電話那端是男人的輕笑聲,笑聲穿透耳膜,能想像得出男人笑起來時眼尾上挑的模樣。

“在哪兒呢?”懷荊問許星空。

見他恢復正常,許星空的情緒也漸漸放下,她看着活蹦亂跳的魚,抿了抿唇。

“菜市場。”

“哦~”懷荊尾音上揚,笑着問,“今晚做什麼菜?”

許星空攥緊了手中裝着豆腐的膠袋,淡淡地回復道:“黃骨魚豆腐湯。”

懷荊眸光一頓,辦公室窗帘大開,夕陽越過幾棟高聳的大廈照射了進來。陽光如線,像是纏繞在了他的手指上。懷荊想起他第一次去菜市場,許星空也是買了一條魚。

“你喜歡吃魚?”懷荊問道,“和咪咪一樣。”

男人後一句帶了些笑,笑容意味不明,但許星空卻漸漸紅了臉。

“嗯。”

“我也喜歡。”懷荊說。

雙唇微微一張,許星空目光停在水池中。池中的黃骨魚魚尾一掃,掃起了幾滴水花。

“你要一起吃晚飯嗎?”許星空問。

男人那端沒了聲音,一會兒傳來了一陣笑聲。

懷荊說:“好。”

等上了懷荊的車,許星空才知道,懷荊說的快餐,與吃無關。

集團總裁的停車場,與普通的停車場是隔離開的,兩個停車場中間,有一個被圓形石墩隔離開的通道。

現在,總裁停車場內的燈光全部是關閉的。只有夾角處,外面停車場漏進一絲光來。

勞斯萊斯幻影的空間很寬敞,許星空卻覺得像是要窒息了一樣。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脖頸間,許星空身體一個戰慄,紅着臉推開了懷荊。

“不行,我……我工作還沒有做完。”

懷荊的唇在許星空的頰邊擦過,他微抬頭,眼尾看着許星空,輕笑一聲,聲線迷人低沉。

“所以是快餐。”

男人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沙啞,許星空的心懸空一滯,她將頭扭開,說。

“可是,可是你再快也……”

許星空聲音一頓,住了嘴。

眸中添了些玩味,男人一笑,熱氣曖昧得撲在她的耳後,懷荊問。

“這是在誇獎我?”

燈光像是有了溫度,將許星空的耳垂照成了紅色。她聲線不穩,咬着下唇說:“沒……我真的有工作需要快點做完。不然回去太晚,咪咪該餓了。”

在兩人的性、愛上,懷荊向來是尊重對方的。他身體離開了些,垂眸看着她,尾音上揚。

“咪咪?”

“嗯。”男人氣息的遠離,讓許星空呼吸也鬆了些,她解釋道:“你給我的那隻布偶貓。”

“哦~”懷荊淡淡應了一聲。

燈光和黑暗,將男人的臉分割成兩邊。亮光下的唇角噙着絲笑,而黑暗中的眸子,像是沉入深不見底的寒潭,看不透徹。

懷荊身體后靠,靠在了座位的椅背上,一雙長腿慵懶地搭在了一起,男人聲音恢復了以往的低沉,但語氣卻是輕佻張揚的。

“你知不知道,咪咪還有其他的意思?”

她似乎沒反應過來,側頭看着他,倒是一臉的不恥下問。

“什麼意思?”

懷荊雙唇微張,又漸漸抿起,他湊到身體漸漸后移的女人耳邊,輕聲道。

“前天晚上,我還咬了它們兩口。”

“砰”得一聲,許星空腦袋碰到了車門上,她倒吸一口涼氣,手足無措地打開車門,邊下車邊說:“我我……我真的有工作,我先走了。”

許星空臉紅得眼睛都有些發黑,她急匆匆得要走,卻聽到了車內男人放肆張揚的笑。

許星空走了兩步,又折返了回來,站在車門前,車內的男人停住笑,但唇角仍然是彎起的。

“不好笑。”許星空說。

懷荊身體微微下移,整張臉都透在了光中,帥得讓人有些眼暈。不光他嘴上笑着,眼中也浮了層笑意。

“我就笑。”懷荊說。

“你……”被男人的不要臉氣急,許星空的臉更紅了。

“除非,你親住我的嘴,我就笑不出來了。”懷荊笑眯眯地看着許星空。

許星空:“……”

男人又笑了起來,許星空也無心去管了,她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紅着臉趕緊走了。

有了懷荊那段小插曲,許星空回家時已經九點半了。拿着鑰匙開門時,門內就有一聲輕微的喵嗚聲,而當打開門,許星空走進去,咪咪叫了一聲,拿着自己脖子上毛就蹭了過來。

柔軟的小傢伙,一下將許星空的心蹭軟了。她開了燈,柔和的燈光灑了一室,她蹲下身體,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叫了一聲。

“咪咪~”

這樣一叫完,許星空瞬間想起了今夜男人說的話來。給咪咪起名字的時候,她想的很簡單,沒想到最後卻因為一個貓咪的名字被男人給……

許星空倒了貓糧給咪咪,就近坐在了咪咪旁邊的地毯上看着它吃東西。咪咪長得可愛,也挺粘人的,為什麼卻不找懷荊?

許星空想起自己被咬得那幾口。

她又紅了臉,伸手摸了摸咪咪頭上的毛,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它和你不親,因為他是小狼狗,喜歡咬人。”

李妙雪找了一次茬,她沒有反抗,自然會找第二次第三次。許星空這一周,仍然忙到下班很晚,中間懷荊又約了兩次,都被她拒絕了。

兩人一開始就說好了,互相需要才會見面,但兩次都爽約,懷荊雖沒說什麼,許星空仍覺得沒什麼底。

這周周五是下班最早的一天,許星空從公交車上下來。雖是最早下班的一天,也已經晚上八點了。她下的站比較偏僻,可以走小路回家。四周靜悄悄的,小區內的光透過柵欄上的爬山虎映到了臉上。許星空裹了裹衣服,剛準備走回家,誰料剛一轉身,對面一輛酒紅色的歐陸突然開了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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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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