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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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28歲,許星遠比她小了五歲,今年23.他們姐弟倆的長相都不算差,許星遠也長得挺白凈,中等的個頭,站在陽光下像是日系小帥哥。
他笑起來時候,眼睛彎成月牙,左眼明亮清澈,右眼卻是暗淡無光。
許星遠有殘疾,一隻眼睛是壞的。
許星空笑着走過去,端詳着自己的弟弟。淮城比夏城要靠南,氣候也熱些。許星遠只穿了一件運動衫,身上還有些黑色的油漬。
許星遠書讀得一般,初中畢業後去上的技校,現在在一家汽車修理廠工作。
見姐姐過來,許星遠將她手裏的行李箱接了過來。許星空打開車門,看着他將行李放在後備箱,笑着說:“變帥了。”
像姐姐一樣,許星遠害羞時也極易臉紅,他上了駕駛座,只是笑了笑,發動了車子。
將安全帶系好,許星空問了一句。
“媽怎麼樣?”
“挺好的。”許星遠開着車,說道:“前些天手腕疼,帶她去醫院看了看,現在已經好了。”
林美慧開的小店是賣灌湯包和餛飩的早餐鋪,她平時不捨得僱人,自己頂一個勞力,早上忙起來,一直包包子和餛飩。
“許家有來嗎?”許星空問道。
自從許星空的父親許世華去世后,許家親戚與他們家就沒什麼聯繫了。後來王舜生的生意做大,他們才漸漸來了聯繫。許星空上次說了自己離婚後的情況,許家就沒停過給她介紹對象,許星空不勝其煩。
“沒來。”許星遠冷嗤一聲,說:“不過這幾天給你安排相親了。”
“嗯。”許星空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側眸看着自己的弟弟,笑着問道:“那你呢?”
正在開着車的許星遠,臉又微微紅了紅,方向盤打了個轉,許星遠說。
“姐,我談戀愛了。”
許星空眸光一動,微微張了張嘴。
車站離着老城區挺遠,等到家的時候,林美慧已經在小區門口等着了。他們家的小區很老,裏面擁擠不堪,車子根本進不去。許星遠將車子停在外面的馬路邊,拉着行李箱下來,和許星空一起朝着小區走去。
林美慧大老遠就看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她先笑了笑,待看清許星空后,發現女兒有說有笑的,似乎開朗了不少,她的心也漸漸放下了些。
“媽。”許星空走近,笑着叫了一聲。
林美慧拉着許星空的手,笑了笑說:“回家吧。”
秋高氣爽的午後,小區的人多是湊在樓下打牌聊天。許星空一家人過去,碰到幾個熟人打了招呼。待許星空他們走過去后,幾個人語氣驚訝地問道。
“許家大女兒離婚了不打算找了?就這麼單過啊?”
“相了不少,都沒被看上。聽說她生不下孩子,人家王家才不要的。”
“嘖嘖,可惜老許了,做了一輩子警察,造的什麼孽,兒子眼睛不好,女兒成了下堂婦。”
小區的大媽聊天時大多是不知道自己聲音多大的,被這樣戳着脊梁骨,許星遠有些忍不住。林美慧看了他一眼,許星遠這才沒發作。
許星空家是簡單的兩室一廳,很狹窄,但倒住得挺舒服。一進家門,所有的不快似乎都不見了。許星空將行李放進她的卧室,出來后將頭髮挽起來成了個馬尾。
“星遠叫了他女朋友來吃飯,哎,你還沒見過他女朋友吧。”林美慧系了圍裙,着手開始做晚飯。
“我來吧。”許星空接了圍裙過來,“你手腕剛好,還是別太累了。我讓同事從泰國帶了些膏藥回來,你疼的時候就貼一貼。”
說完,許星空笑着看了一眼許星遠,說:“星遠剛跟我說,今晚剛好見見。”
“哎,就普通女孩子,沒什麼好見的。”許星遠被說得臉紅,但眼睛裏閃着光。小夥子戀愛都寫在臉上,看得出他挺喜歡他女朋友的。
許星空心裏挺高興,一般女孩子都不會喜歡許星遠,畢竟他一隻眼睛殘疾。有小姑娘看上他,說明小姑娘心地挺善良的。
五點的時候,許星遠開車去接了他女朋友過來了。
小姑娘名叫周童童,是以前許星遠在技校的同學,長得胖乎乎的,個頭不高,但笑起來兩個小酒窩,特別甜。叫星遠的時候,後面“遠”字拉長,裏面有着說不盡的喜歡。
見了許星空,周童童還挺害羞,吃飯的時候,和許星遠坐在一起,說著笑着,就漸漸放開了。性格還是挺活潑開朗的,剛好和許星遠互補。
小姑娘性格好,也勤快,吃過飯後,許星空收拾餐桌,她端着收拾好的碗筷就去了廚房,準備刷碗。
“我來吧。”許星空過去接過來。
周童童趕緊說:“我幫你。”
許星空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周童童對上她的視線,也笑了笑,她挺喜歡這個姐姐的。
“你技校里學什麼專業?”許星空和周童童閑聊。
“會計,我現在在城樂匯服飾廣場做會計。”周童童說。
“那挺好。”許星空說道。
她還未繼續說話,周童童的手機突然響了。周童童趕緊沖了下手,就勢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去了廚房的角落,接了電話。
“喂爸爸,啊,我和同事在外面吃飯,沒有,我沒有在許星遠家……”
小姑娘盡量壓低了聲音,眼睛還往許星空這邊偷瞄着。許星空視線沒變,認認真真地洗着碗,似乎並沒有聽到她說話。洗完碗以後,許星空擦了擦手,出了廚房。
周童童打完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許星遠要開車送她,她也沒讓。許星遠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小姑娘笑出兩個小酒窩說知道了。待關上門,許星遠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林美慧坐在沙發上,揉捏着自己的手腕,夕陽垂灑進這個小屋子裏,照亮了她頭上的白髮。
許星空也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一起看過新聞聯播和天氣預報后,許星空吃了點水果回了自己房間。她剛進門不久,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許星空從行李箱旁邊抬頭,喊了一聲進來。
林美慧打開了門,許星空看到她,笑了笑叫了一聲:“媽。”
許星空和母親林美慧的關係算不得十分親昵,但卻是十分親近的。兩人雖不似母女那邊有過多的身體上的親昵接觸,但心裏都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還沒收拾好么?”林美慧將門關上,進門坐下后問了一句。她唇角是帶着笑的,因為她感覺得到許星空與離開淮城時變得不一樣了。
她現在打扮得時髦了,比以前看着要年輕漂亮,最重要的是笑得開心,眼睛也比以前有神多了。
她經歷了一次婚姻,也算是長大成人了。既然是大人,她做長輩的就不管太多。只要許星空開心就好,又何必去管那些背後的指指點點。
“收拾好了。”許星空將衣服放進小木櫃,她的卧室很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張靠牆的書桌。書桌旁緊挨着一個貼牆的那種小木櫃,還是父親許世華在世的時候給她打的。當時笑着說是給她打的嫁妝,她都離婚過一次了,小木櫃也還在她房間。
“星遠沒早和我說他談戀愛的事情,我沒給童童買禮物。明天有時間的話,去商廈給她買套護膚品吧。”許星空說。
提起周童童,林美慧的笑容消去了些,她問許星空。
“你覺得童童怎麼樣?”
聊起周童童,許星空認真了些,她點了點頭,說:“不錯,看得出是真喜歡星遠,而且小姑娘性格好,人也老實。”
“嗯。”林美慧點了點頭,低頭盯着自己外套邊上磨開的衣角。看了一會,她把頭抬起來,看着許星空。
林美慧年輕時長得挺美的,但現在她看上去比同齡人要老一些。她父親去世早,她辛辛苦苦將許星空拉扯大,還送她讀了大學。操勞了一輩子,想保持年輕也難。
林美慧動了動唇,看着許星空笑了笑,拍了拍大腿后就要起身。
“童童她家看不上星遠嗎?”許星空低聲問了一句。
聽了這句話,林美慧的動作一頓。她抬頭看着許星空,眼睛裏有着很為複雜的情緒,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卻是認命一樣嘆了口氣。
“不太同意。”林美慧說,“眼睛倒是其次,就是……”
聽林美慧這麼一說,許星空倒是鬆了一口氣。既然不嫌棄星遠的眼睛,其他的事情她都能努力一下。
“他們倆要是真成了的話,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沒有什麼好給的。”許星空話一頓,說:“當時王舜生給了我兩套房子,把那套大點的給星遠吧,反正我也住不着。”
許星空話說得挺隨意的,而林美慧卻聽得有些激動。她從床上站起來,眼神抖動了一下,叫了一聲。
“星空啊……”
許星空知道自己的母親想要說什麼,她視線平視着她,笑了起來。
“我現在最親的就是你和星遠了,只要你們好,我就好。”
和林美慧商議好后,許星空把這件事告訴了許星遠。許星遠聽了,當即就不同意了。
“那是你的房子,幹嘛給我。我有手有腳,能賺得來,我不要!”許星遠坐在沙發上,將帽子摘掉扔到了桌子上。
他知道王舜生給了他姐姐兩套房子,可那兩套房子是用什麼換來的,對許星空意味着什麼,他也心知肚明。許星空現在要把房子給他,就等於他在喝她的血。
“算我賣給你的。”許星空對許星遠說,“只是不收首付,也不用貸款利息,你每個月給我打一部分錢,行吧?”
兩人多年姐弟,許星空算是最懂得許星遠的脾氣的。知道他不會要,所以一開始就想好了法子。
許星遠還要說什麼,許星空將臉色一擺,問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看着許星空,許星遠眼眶一紅,坐在沙發上沒再說話。
房子的事情商量好后,許星遠和周童童說了。周家一開始不同意,許星遠的眼疾倒是其次,主要是尋思着他們家窮,連套房子都沒有。而且他家就兩室一廳,還有個二婚嫁不出去的姐姐,到時候他們小兩口住哪裏?
既然房子的事情定好,兩家人也就見了面吃了頓飯。周家有兩個孩子,周童童有個大哥,已經成家立業了。周童童是小女兒,平時保護得挺好的。
許星空對周家印象挺不錯的,雖然要房子才同意自己女兒和許星遠交往,也是為了他們的女兒着想,這是無可厚非的。
兩家吃飯的時候,許星空說手續等國慶假期后就辦。周家人也沒有催,他們也認得許星空,知道她是王舜生的前妻,房子的事情肯定沒有唬他們。
吃過飯,許星空一家人準備回家。星遠不喝酒,回去仍舊他開車。許星空坐在副駕駛上,和坐在後面的林美慧聊周家人。
“挺樸實的,看童童也能看得出她家人不錯……”許星空正說著,她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和林美慧說著話,許星空將手機拿了出來。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時,許星空閑閑的眼神突然一緊。
心跳驟快,許星空將電話掐斷,重新放進了包里。
“誰啊?”許星遠開着車往許星空的方向瞟了瞟。
將車窗漸漸放下,涼風吹進來,許星空臉上的溫度降下去了些。
“同事。”許星空淡淡地回了一句,轉頭看向窗外時,只留了耳後一片紅暈。
回到家后,許星空就回了自己房間。她將門關好,拿了手機出來,點開了剛才的電話。
今天十月六號,八號上班,原定七號是返程的日子,男人才打了電話過來。
許星空咬了咬唇,走到了書桌邊坐下,外面天色將黑,室內不算明亮也不算黑。
她聽着外面許星遠和母親的說話聲,好像在討論事情。許星空將手機屏幕打開,撥了剛才她拒接的那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喂。”
放假這幾天,兩人都沒有通過電話。再聽男人的聲音,許星空有種恍如隔世感,像是耳朵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她甚至微微紅了臉。
“喂。”許星空沒了話。
電話那端有了些聲音,似乎是他從椅子上起來,男人聽了許星空的聲音后,沉沉的笑了笑,隨後問道。
“幾點回來?我去車站接你。”
直接去車站接,說明了男人的迫不及待。許星空的回憶,也漸漸得打開了些,想起了兩人在一起時,男人的迫切而頻繁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