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發家第一步
伸了一個大大懶腰,自從穿越之後,劉交從未像今天這樣睡得這麼舒坦。
更美妙的是,自己的兄長——劉季,於昨天中午的時候離開了中陽里,到泗水亭去了,帶着他那幾個無所事事的兄弟,不過樊噲留下了,他還要賣肉。
說真的,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劉季,有一群可以信,而且還信得過的兄弟,但也只能羨慕羨慕,真要將自己的後背交於他人,劉交是做不到的,哪怕那個人絕對的不會背棄他。
這是前世的烙痕,經歷過社會那個爛泥潭漂染之後,打上的烙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絕對不會把真心拋露出來。
劉季走了,走的乾乾淨淨的,什麼東西都沒帶走,也沒什麼可以帶的,因為那天之後,家裏也只剩下一點口糧了。
這幾日還都是憑藉著劉太公平日的威望,問周圍鄰居借記的。
“四兒起來了。”劉仲正在收拾東西,沒牛了,下地的時候要多帶點乾糧還有水,好補充體力。
“恩,二哥,現在幾時了?”天氣不是太好,烏雲蓋頂,所以劉交並不能從太陽方位來判斷時辰。
每天起來看時辰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因為他可以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比如自己是不是比前一天醒的更早了。
“辰時了。”劉仲笑着說道,弟弟一天比一天好轉,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
我敢保證,純厚的劉仲絕對沒想過等劉交身子好了之後讓他幫着分攤一些農務,在他看來,作為家裏的長子,恩,前長子已經去世。
照顧沒有長大的弟弟是理所當然的,這個沒有長大包括了所有還未成家的,比如現年三十八歲的劉季,還有二十四歲的劉交。
“那真是太棒了!”聽到二哥的回答,劉交高興的說道,要知道這可比昨天早了大半半個時辰,興許是劉季走了的緣故吧。
劉交理所當然的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自家兄長身上,並為此找了一些看似很合理的借口,比如看見劉季就心情不好,整天往家惹事等諸如此類的借口。
“啊仲,該走了。”二嫂調開門帘從屋裏走出,當看到劉交的時候驚喜道:“叔叔今天起的可真早,想必是病情好了,快進屋吃點東西吧,可不能再把身子餓壞了。”
“知道了,嫂子。”劉交笑着應到,果然家裏沒了劉季,一切都是么美好,兄友弟恭、長嫂如母,這正是他所期盼的生活,他覺得是時候為家裏做些什麼了。
“那行,我們就先去地里了,阿爹他們還在外面等着呢!”二嫂賢惠的接過劉仲手中的水壺和鋤頭,攜着他的手臂一起往外走去。
遠遠的還能聽見二嫂告訴阿爹他身體康復這個喜訊的聲音。
“都走了!我也該着手準備了。”劉交喃喃自語道,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發自內心,記得上次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還是剛穿越時得知老哥叫劉季的時候,那時候可真天真啊,失笑着搖了搖頭,以前的自己為什麼總幹些幼稚的事情,居然會去崇拜一個懶漢加無賴。
大概,是當時腦子有病吧!
回到屋子裏,看着家徒四壁,如同被洗劫了一番的房間,他並未有多少彷徨,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不成?
對於一個穿越到古代的現代人,發家致富簡直不要太簡單,有難度的是如何白手起家並且再發家之後保住這番基業。
然而這並難不住劉交,反而會讓他有種挑戰的快感,前世玩了一輩子地獄難度的地球OL,體驗感賊雞兒差,現在雖然同樣也是地獄難度的,但誰讓他有攻略,劇透黨就是這麼自信。
根據家裏的情況,很容易就制訂了一套發家之路,一窮二白之下,還有什麼比發豆芽起手更合適。
只要一個桶,一袋子黃豆即可,值得慶幸的是,現在還是夏天,而不是冬天,那樣的話還真不好辦。
別看劉交看的書不少,但還真沒細究過如何發豆芽,只知道將黃豆泡入水中,理所當然的,就把事情複雜化了一次,水和黃豆都要定量。
將黃豆分為幾份,拿捏不準關竅的劉交,只能先期實驗一下,分別記錄,選出最優方案。
一切收拾妥當,已過了巳時,直到肚子咕嚕嚕的抗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未用早膳,隨意拿了兩個炊餅,甚為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別看現在還是一點泡在水裏的黃豆,再過幾日那可就是好多好多的小錢錢了。
三兩下啃完炊餅,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看着蹲那裏半天了的小黑,表示已經沒有餅了。
“嗚嗚!”小黑不滿的嗚咽着,他可是全程觀看劉交是如何三下五除二把大餅塞進嘴裏的,好氣哦。
“好啦!好啦!”伸手揉了揉小黑的腦袋,劉交笑着說道:“不逗你了,吶!這是你的。”說著起身在陶盆里掰了半個炊餅遞給搖頭晃腦甩尾巴示好的小黑。
拍了拍小狗頭,劉交說道:“我出有事,小黑要看好家哦!”
“唔汪!”啃着炊餅的小黑叫了一聲,似乎是要劉交放心。
進屋換了身短打裝束,也就是行動方便的衣服,他準備出去運動運動、跑跑步,這樣有助於飯後消化,俗話說得好,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在這個平均年齡普遍地下的古代,他很為自己的壽命擔心。
……
“叔父。”項籍手搭涼棚望着中陽里村說道:“你看前邊有個村子,不若我們去前面問問路,順便討口水喝。”
“是啊,到時候也好歇個腳!。”項伯贊同道。
“也好!”項梁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人的提議,行了兩天兩夜,也該找個地方休息一番了。
又行了一會,來到村裡,並未有多少人,大多數的都下地幹活了,能留下的都是些懶漢,也找了隱蔽的地方鬥雞斗狗,能見到的實在不多。
說來也巧,倒真讓他們遇見了一個,迎面的跑來一個打扮精練的小伙,嘴裏面哼着跑了八條街調的不知名小曲。
“小兄弟,麻煩打擾一下,請問……”項伯上前非常有禮貌的問道,但奈何小伙,也就是劉交並沒有要鳥他們的意思。
三人都很面生,頭戴斗笠遮遮掩掩,手裏還提着劍,別以為包了黑布他就認不出來了,和後世比起來,這偽裝簡直不要太粗獷,真當他是瞎子啊。
像這種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是少接觸為妙,省的麻煩。
所以便對三人視而不見,直接越過項伯,低着頭繼續往前跑去。
在劉交要經過第二個人的時候,卻被攔住了,項籍僅僅伸了手臂,也不說話,就那麼盯着劉交。
劉交抬頭看去,心中暗贊了一句型男,但可惜的是比他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剛毅有餘、陰柔不足,哪比的上他,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的。
“兄台有何貴幹。”劉交硬着頭皮問道,雖然沒他英俊,但這體格,絕對一個打他十個,而且看起來還是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那種。
“我小叔父問你話呢。”項籍淡淡的說道,別看他面無表情,但威懾力卻是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