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算你有眼光。」

他想了想,看了她一眼,彆扭道:「對了,以後別讓我睡什麼書房,傳出去一點也不像話!」

「你也要顧及我的顏面,要是被葛老虞梁他們知曉,我的顏面何存?」

「下次再生氣了,你在房內與我說就好,只是一點,不許與我分房睡。」

姜昀終於找到機會說這件事,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這件事在他心頭埋了很久,此時說出來是覺得通體舒泰。

「好。」徐笙包容到。

「這才像樣!」姜昀滿意的點點頭。

「那夫君你是不是該想想這件事情你錯在哪裏?」

姜昀以為她在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便直言道:「是我不好,沒有護着你,你生我的氣的話就打我吧!」

「只是一點,不許不理我。」

他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做出一副任由她作為的模樣。

「對了,打輕點,別留印子,我還要見虞梁他們。」他補充到。

「……」

姜昀他真的不是一個傻白甜嗎?

他的人設為什麼總是崩的這樣快,讓她猝不及防。這樣傻白甜的模樣,她有些受不起。

「正經點!」

徐笙收回自己的手,輕飄飄地瞪了一眼姜昀,嗔到:「以後有什麼事情,夫君你直接問我便是,不要藏在心底,否則時間久了,你心底的刺越長越大。」

「夫君可以懷疑我的話,但是不要連我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便自己下了定論。然後偷偷記在心底,自己一個人生氣,讓我摸不着頭腦。」

「夫妻之間,最忌諱的便是不坦誠。」

「我知曉了,下次定不會如此了。」姜昀點點頭,沒有一點不耐。

「沒有下次,若是再有下次,你便去睡書房吧!」

姜昀皺眉:「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你剛才才答應我的話,轉身便忘記到腦後了。」

「我怎麼說的,不許讓我睡書房。」

徐笙冷笑:「那得看我心情。」

姜昀不悅,看了她一眼,然後猛地抓住她的手,咬了下去!

「你屬狗的啊!」徐笙拍着他的腦袋,輕呼。

姜昀冷笑一聲,下了軟榻。

徐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便見他沖自己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然後彎下腰,猛地一把將自己扛到肩頭,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往內室走去。

「既然如此,為夫便還好伺候皎皎。」

「讓皎皎你……心情好。」

徐笙大驚失色,連忙拍他的背,一面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面道:「現在還是白日,會被人聽到的。」

姜昀不語,大步地跨進內室,將她一把扔到床上。

徐笙被摔得頭暈眼花,好在這床榻很是軟和,沒有將她摔疼。她剛挨到床,看也不看地便向床裏面爬去,同時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姜昀看了她一眼,轉身到桌子上拿了一支毛筆,慢悠悠地看着徐笙。

徐笙此時已經花容失色!

天吶!他在哪裏學來的,居然想用毛筆!

她連忙擺手到:「不行,不能用它,你到底是在哪裏學的?」

姜昀看看手裏的毛筆,皺眉到:「這還用學嗎?」

徐笙縮進被子裏,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嗡聲嗡氣道:「才幾日不見,你便學壞了,那毛筆不幹凈,你別用它碰我!」

「不然我就真生氣了,夫君。」

姜昀看看手裏的毛筆,疑惑道:「它洗乾淨了,放心不會弄髒你的。」

徐笙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再也不復剛才的平靜淡然。

「總之,你快將它放下!」

她聲色俱厲,拒不接受的模樣,好似姜昀是在逼良為娼。

「我說過,我要伺候得你高高興興。」

徐笙見他不為所動,便帶着哭音道:「我錯了,夫君。」

「我很開心,很高興,再也不讓你睡書房了。」

姜昀看看手裏的毛筆,遲疑到:「我只是想撓你痒痒,你在……想什麼?」

他皺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徐笙聞言,整個人僵在原地。

原來……他只是想撓自己痒痒……

徐笙的臉蛋慢慢燒了起來,她想大概是她污了。但她怎麼知道,姜昀那麼大個反應,把自己扛起來重重地摔倒床上,只是想撓她痒痒啊!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醬醬釀釀嗎……

姜昀看着她滿臉通紅的模樣,慢慢的好像明白了什麼,耳尖發紅,輕咳道:「你要是想」

「我不想!」徐笙揉揉自己的腦袋,猛地打斷他的話。

姜昀哦了一聲,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什麼,徐笙只見他低頭看着手裏的毛筆,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

完了,他好像發現了新世界。

徐笙撫額,正準備想個什麼借口糊弄過去,讓他不要有那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時,忽然聽到外面虞梁道:「公子,該啟程了。」

姜昀默了一瞬,沖外面道:「我知曉了。」

說完,他又看看徐笙,輕咳道:「快起來吧!我們該離開了。」說著便火急火燎的甩了手裏的毛筆,坐到軟榻上,倒了一杯冷茶狠狠地灌了一口。

徐笙有些尷尬的動了動,鬆開裹在身上的棉被,心想還好虞梁來的及是,否則姜昀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比如試一試。要知曉,她剛才看到他眼裏閃過的光芒,便知道不妙了。

為了防止他以後還會有什麼不正經的想法,徐笙決定教育教育他,告訴他那樣是不對的。她清清嗓子,故作淡然道:「夫君,那樣是不對的。」

姜昀又灌了一口冷茶,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告訴我,你是從哪裏看來的?」

徐笙摸摸鼻子,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從前世里的小黃。文里看來的吧!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他下面鼓起來的一遠去,頓時面色大囧。就這點刺激,小姜昀居然就這樣起來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姜昀側過身平息,避開她的目光道:「以後少看些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凈學些不正經的東西。」

「……」

徐笙艱難的點點頭,擁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再抬頭了。

室內忽然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可聞。但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一點也不顯的冷清,明明已經十月底了,快要下雪的天氣,姜昀卻熱的出了一身汗。

好在,很快虞梁又來催了一次。

徐笙再次撇了一眼姜昀的跨間,見小姜昀已經睡著了,便輕輕鬆了一口氣,動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沉默地下床整理好衣物,跟着姜昀一塊出去。

考慮到天氣太冷,姜昀命人準備了馬車給徐笙,於是一出去,徐笙見到馬車,連招呼也沒有和姜昀打一下,便鑽進去放下車簾,再沒了動靜。

虞梁覷了一眼姜昀,見他並不惱,反而眼角還帶着笑意,頓時默不作聲了。

人家小兩口的調。情,他瞎操心個什麼!

長安城,慶元殿。

宋陵起站在案桌前,看着自己新繪製出來的畫像,淡淡的笑開,眼底是一抹滿足。

自從母妃將他畫的那副畫像毀去后,他便心痛不已,直到後來父皇病重,母妃再無心思管制自己了,他便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便如再繪製她的畫像,也沒有人會訓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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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馭夫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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