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做了也會小心點,不讓你發現。
她在心底暗暗補充。
天真的虞臻便這麼信了,雖然還不見有所表示,但面上卻放鬆了下來。
「下不為例,否則我定不會輕饒你。」說完這些,他還像是覺得不夠惡狠狠,又補充道:「秦燕行那廝那麼狠毒,若是你被他抓住,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再有下次,我就不救你了,給阿識和阿媛找個後娘,俗話說有了後娘就有后爹,到時他倆爹不疼娘不愛,你可別哭鼻子怪我。」
「……」
徐笙聽聞,也不考慮是否是開玩笑,直接撲上去將他壓倒,按在床上兇惡道:「你敢,若是你找別的女人,我就從此再也不理你了。」
「還把你的小虞臻割下來!」
虞臻下意識覺得下體一涼,忍不住黑着臉在徐笙頭上輕敲了一下:「醋罈子,竟敢打它的主意,要是沒了它你下半輩子的可怎麼過?」
「……」徐笙在他腰上擰了一下,啐道:「流氓。」
虞臻撫上一處嬌嫩,一面冷着臉吻了下去,一面含糊道:「還有更流氓的,馬上就讓你見識見識。」
徐笙低頭看着正忙活的熱火朝天的冷麵男子,嘴角有些抽搐。你面上一副冷清的模樣,若不是知道你在做這等事情,旁人還以為你在思索什麼大事。
當然,除了眼眶格外赤紅。
當日少不得雲雨一番,待盡興之後,兩人又訴說了一下這大半年來的離別衷情,然後又抱在一起溫存纏綿一番,徐笙割地賠款一大堆,虞臻這才將就饒過了她。
教訓完不聽話的媳婦兒后,自有正事去做。秦燕行派人潛入王府殺害乳母一事,虞臻並不知情。當日得知消息,虞管家有意讓徐笙寫信告訴虞臻,卻被她拒絕。先不論他正在打仗,根本無暇去處理這些事情。就說虞臻繁忙至此,她也不願意擾了虞臻。反正這件事情,她自己能做就好。
提到乳母被殺一事,虞臻自然大怒道:「看來我還是輕饒了他,早知如此,就不該在黃河邊放過他的。」
「別說什麼胡話,黃河河邊又沒有船隻,河面冰塊已經被我毀了,你怎麼回去?就算過去了,也在就追不上了。」
「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可是不能太過自負。」徐笙語重心長的拍拍虞臻的肩膀。
「……」還年輕人,說正事呢,怎麼又玩兒起來了。虞臻有些頭疼,索性忽略徐笙的刻意賣萌。
「這事你想要如何?」
「我都已經報復他過了,讓他見識到我不是好惹的,其他的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徐笙趴到桌子上,頗為無奈。
虞臻見她這幅模樣很可愛,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髮髻,然後道:「自是有辦法的,你想怎樣先說,我看看能不能成。長安城,還是有一些我們的人的。既然秦燕行主動招惹,那我們也不能對他客氣,你說是不是?」
徐笙說:「既然如此,那你幫我送份大禮給他。」
虞臻挑眉:「何物?」
「不告訴你,等效果出來了再告訴你。」徐笙神秘一笑。
虞臻便沒有追問,他知道徐笙若真的不想讓人知曉什麼,便是再追問也不會告訴你的,反倒是那些輕鬆告訴你的,本就是她想自己說的。
在平陽待的這幾日,虞臻除了第一日陪徐笙溫存了半日,其餘時間都是夜不着屋,忙的團團轉,讓徐笙一臉數日都未見過他的面。
不過也是,從壺關道平陽,之間橫跨好幾座城池,若真想真真正正地全部納入冀北地界,可是要下大功夫好好謀划管理的。
虞臻忙的這些天,徐笙也忙個不停,虞臻已經答應她幫她給秦燕行一點顏色看看,眼下她正在準備東西。她這次送的是一個石雕,黑色與灰白交雜,其中黑色部分放在底部,有許多大大的孔隙。全景正是山中古寺,掩映在蒼山之中。這東西正適合房中做擺件用,徐笙拿出這塊早早便從信都帶來的石頭,帶着綠茗上街找人做了十餘日,才做成的石雕。
虞臻事情多,一直忙碌着,徐笙也就懶得打擾他,就讓流殤想辦法送進秦燕行房中,反正虞臻早已經承諾,並且吩咐流殤配合。
等事情辦完,虞臻也沒有清閑下來,反而是更忙了,經常帶人出城去,一去就是好幾日。
「王妃不好了,周軍渡過黃河,攻打平陽來了。」徐笙剛做完那些事情,準備歇息幾日,誰知道平陽城太守府的一個小丫鬟忽然急急進來了。
徐笙皺眉:「怎麼回事,周軍為何會忽然攻打平陽,王爺現在又在何處?」明明劉乾回來複命,秦燕行身上中了兩箭,按理說此刻應該正在靜養才是,怎麼會選在此時再次發動戰爭?
「王妃,王爺前日去了聞喜,估摸還要兩日才回來。至於這周軍為何突然出手再次攻打平陽,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想必王爺已有成算,不做無把握的打仗。」
徐笙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扣着,一下又一下。
「想想也是,這些事情有他們,也輪不到我操心。」
下午,周軍達到平陽城外,在五里處安營紮寨。很快,徐笙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原來是秦燕行還是不死心。
不過他到底還是愛惜自己的身體的,只是派了手下的一元心思縝密的大將。
傍晚,霧氣開始飄蕩起來,天氣依舊陰沉沉的,周軍就是在這時忽然發起了進攻。
周軍忽然進攻,虞臻早已有所防備,只不過徐笙並不知曉,專門找了駐守在平陽城的陸武夷詢問了一番,聽聞虞臻早有準備,才放下心來。
既然虞小臻早有成算,那她還是不必要操心了。
果然,下午周軍開始攻城。起先陸武夷將軍只在牆頭掛了免戰的牌子,後來周軍不管不顧,在城下叫陣也沒有理會。直到最後周軍大將氣憤不已,惱怒陸武夷不將自己看在眼底,便直接下令攻城。
雲梯很快便搭在了城牆上,周兵開始紛紛往上爬去。
陸武夷站在城樓上見此,便大手一輝命令早已準備好的冀北軍退下城牆上的石頭。「轟隆隆」間,雲梯上的周軍哀呼起來,大批大批的從牆頭墜落。
「兒郎們,沖啊,奪回咱們的平陽城,給這群反賊瞧瞧咱們的厲害!」秦燕行親信王冕致舉着手中長槍,高聲為眾將士打氣。
前赴後繼的人湧上來,城樓上的將士漸漸快要抵抗不住了。陸武夷捋捋鬍鬚:「還好王爺早有預料,讓我等早早準備好應對的法子。來人,澆水!」
說完,陸武夷後退一步,看着後方的將士將早就準備好的冷水從牆頭潑下。正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天寒地凍的,淋到人身上,瞬間便被身上的棉衣吸收,又重又冷瞬間令許多將士承受不住,從雲梯上墜落下來。
至於那些從牆頭落下的水,沒一會兒便在天寒地凍中結成了冰,使得整面牆壁都附着着一層光滑的冰面,重新向上爬的周軍沒爬兩下便從城牆上滑了下來。
「虞臻,你就是頭縮頭烏龜,只知道縮在城裏不出來,用這下三濫的方法攔着我們!」王冕致喊叫到,身下的馬兒在原地打轉,重重的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