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壯的身世
吳落葉一口把玉佩吞下去之後,對着僕人頭領說到:“玉佩你想要嗎,在我肚子裏,有本事你來拿啊。”
那僕人頭領原先還以為吳落葉搶玉佩是來孝敬自己的,看到吳落葉把玉佩咽了以後,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好了,當下對着吳落葉大罵到:“滾,給我滾”。
吳落葉見那僕人頭領只是罵他,而不是招呼他的幾個跟班上去揍自己。心中料定僕人頭領只是狐假虎威,嚇唬嚇唬人而已,便壯起膽喝到:“飯呢,你是來發飯的,我們都沒有領上飯,我們為什麼要走”。
僕人頭領沒有想到吳落葉還敢反駁,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可是旁邊的幾個僕人卻率先叫道:“怎麼說話呢,你知道山哥是誰嗎?你在敢放肆,你行不行我們弄死你!”那些僕人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這時候大壯心裏感激着吳落葉出手幫忙,但更多的是對於眼前情況的不知所措,雖然大壯以前也在鄉下打過架,甚至還能一挑多個,但是最多是下手重點,從來都沒有出過人命,可是這時候有人喊着要大壯和吳落葉的性命,尤其是在寄人籬下,討人飯食的時候,大壯心情可想而知。但大壯還是緊緊的靠在吳落葉身邊,只是希望自己可以保護到吳落葉。吳落葉的此時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那去,內心雖然惶恐不安,但還是挺起胸梁,強自鎮定的盯着山哥。
山哥在眾人馬屁的歌頌看了吳落葉好一會,擺了擺手說到:“把飯給他們,讓他們走。”說完這話,便有一個人拿起車上裝的饅頭遞給吳落葉和大壯,還一邊說到:“幸虧我們山哥寬宏大量,不跟你們這些人計較,不然你們今天就完了,知道嗎?”不知道是在警告吳落葉,還是在誇獎山哥。
而此時大壯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反轉,在接過隨後遞過來的粥以後,問吳落葉到:“我們走嗎?”吳落葉看着山哥,心中想着總算是賭對了,然後笑着對大壯說:“山哥都給我們飯了,當然要走了。”說罷便朝院子裏走去,大壯馬上就跟在了吳落葉後面,同時山哥哼了一聲:“你有種,別讓你落在我手裏,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就在吳落葉進院子的時候聽到後面啪一巴掌的聲音,還聽到山哥罵到:“寬宏大量個屁啊。”
吳落葉在進院以後在好多人注視的目光下,徑直走到一個角落,招呼大壯一起坐了下來,看着一個僕人把下一個叫走以後。吳落葉背對着眾人,偷偷的把手放進嘴裏,竟然拿出了玉佩,迅速塞進了大壯的還端着粥頭的手裏,對着大壯說了一聲:“吃飯了”。
原來吳落葉吃玉佩的時候,用牙咬住了栓玉佩的繩子,那繩子就卡在了吳落葉的牙縫之間,所以吳落葉在進院以後才會找一個角落,背對着眾人,只是為了拿玉佩的時候不被他人注意,但是心裏也打定注意,如果再被刁難第二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反抗第二次。其實也是吳落葉想多了,這裏的人都被山哥騙過欺過,就算有人看見了,也不會去告狀,甚至心裏還會暗道一聲好樣的,至於門口的幾個僕人在見到山哥打人以後,也知道吳落葉連山哥都不怕,也都一個一個不敢去招惹了。
而大壯看着手裏可以如此乾淨出來的玉佩,感激的對吳落葉:“落葉,今天真的感謝你,不然玉佩就要被那群畜生給搶走了。”吳落葉一邊吃着饅頭一邊說到:“沒事啊,都是朋友嗎,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結為異性兄弟怎麼樣,以後我叫你壯哥,你叫我葉弟就行。”吳落葉是打定主意結交大壯了,心中自戀的想着,雖然沒有自己聰明,但身強體壯,可以在危險的時候幫自己一把。
大壯高興的說到:“我從小就沒有兄弟,今天總算有兄弟了,以後咱們就是親兄弟。”
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富家巨豪,一般都兒女眾多,吳落葉就疑惑地問大壯:“你就兄弟一個,你父母沒有生其他的兒女。”大壯聽到這話頓時哀傷的說到:“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父親,這次聽說風家要去寧安城,我要去寧安城找我父親,對了,那個玉佩就是我父親留給我母親,我母親要我拿着玉佩找到我父親,如果玉佩被搶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壯口中的寧安城正是吳落葉所在國家穆國的都城,也是風家要去的地方。吳落葉繼續從大壯口裏了解到,大壯的父親當年是一位進京趕考的讀書人,路過大壯所在村子時,正好借宿在了大壯的母親家,那時候大壯母親是村裏的村花,雖是桑布之裳,卻掩蓋不住臉上的純情和少女的懷春,兩人頓生情愫。大壯的父親於是就借病住了下來,一來二去,終於和大壯的母親暗結喜事。可是京都的朝試日漸臨近,大壯父親還是狠心放下嬌人,進京趕考去了,但在走之前把自己從小戴的玉佩給了大壯母親,並且承諾,無論考的怎麼樣,一定會回來娶大壯母親。
可是等了好久沒有等來大壯的父親,卻等來了日漸漲大的肚子,大壯母親懷上了大壯。
由於未婚先孕,大壯的母親又要誓死保住這個孩子,於是被趕出了家門,居住在了鄰山一個山洞裏,獨自帶着大壯賣織布為生,等大壯長大,大壯在山上砍柴,打野味養家,也練了一身的力氣。
在大壯成長過程中,大壯的母親每天都要給大壯講他的父親,雖然兩人只相處了幾天,可是卻講了十幾年,直到前些天大壯的母親因多年思念形成的疾病和譏餓去世而結束,
因為大壯的父親是讀書人,所以大壯在母親耳習目染的教導中,對書產生了美好的嚮往,也對讀書人產生了崇拜,所以他在看見吳落葉拿着書以後,才要主動和吳落葉交好的。
大壯母親在臨死前,把玉佩交給了大壯,讓大壯一定要找到他的父親,並且要告訴他父親,她一直在等他,從來都沒有辜負過他。大壯在埋了母親以後,靠着吃樹皮和打山上的猛獸艱難為生。正好今天來城裏想拿一些野獸的肉換一些過冬用的一些物品,因為有食物自然就輕輕鬆鬆的換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真好聽說風家要招人去皇都時,便馬上返回山洞,拿上玉佩和一些便於攜帶的東西就來應聘,一來可以填飽肚子,二來可以藉此機會去皇都,或許能找到自己的父親。
大壯還告訴吳落葉,他的父親叫楊功成,取之於功成名就,那玉佩的正面刻的一條龍,預示文人登榜之意,背面刻着一個成字。
吳落葉覺得自己和大壯差不多,甚至比大壯更慘,父母雙親都不知道是誰,和師傅相依為命,而大壯是和母親相依為命,頓時生起同病相憐之感,說到:“沒事,我幫你一起找,反正我除了在道觀種菜念經接客,也不會做其他事,如果皇都找不到,我陪你去其他地方找。”然後打趣的說到:“如果真的找不到,等這次災荒過去,和我一起會道觀做道士去。”吳落葉還想着可以回去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殊不知這次逃難會帶給他怎樣的命運,當然這是后話
就在吳落葉和大壯交談時,山哥進到院子裏,喊了一聲安靜,然後對着眾人說:“老爺吩咐了,在晚飯之前你們都要好好的睡覺,因為今天晚上就是用你們的時候了,希望今天晚上你們好好努力。”說完恨恨的瞪了吳落葉就走了。
吳落葉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就向旁邊的人打聽:“到那山哥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