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發
在聽到吳落葉的問話以後，旁邊的一個人就對吳落葉說道：“就是風全身邊的一條走狗，幫風全打人，搶東西，調戲良家婦女，全塵陽百姓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的。他原來叫李山，進了風家以後，為了得勢，就直接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風山。認賊作父，狗占人勢的東西。”吳落葉心想估計這個人也被風山欺負過，看樣子風山犯的眾怒不小了。風全吳落葉聽說過，說是風家的三少爺。這時候周圍的聽到這些話以後，有些人就一起罵起了風山。
吳落葉也沒有再聽這些人說話，和大壯又聊了一會，就各自睡了。
過了好長時間聽到有人喊到：“都醒了，都醒了，開飯了。”
吳落葉惺惺的睜開眼，看到風山在自己的眼前喊着。這時候風山看到吳落葉醒來，聲音小了很多，又說了一句吃飯了，似乎是專門對吳落葉說的，言語中沖滿着挑釁，說完就直接扭頭走了。
吳落葉沒有理會風山，而是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看看天已經黑了。月亮趕走了繁星，把柔光撒在了院子裏，也撒在了吳落葉臉上，吳落葉心想這是自己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不在道觀過夜，也不知道師傅這個時候是不是和往常一樣在觀外看山嗎。就在吳落葉感慨的時候被周圍吵吵鬧鬧起來的人們拉回了現實。
這時候吳落葉看了看大壯，發現他正在鼾聲如雷着大睡。吳落葉頓時揚起笑，搖着大壯說到：“快醒醒，快醒醒，吃飯了。”
這時候又聽到了風山喊了一句：“大家安靜了。”
吳落葉順着聲音看去，看到風山站在一個公子哥後面，一邊擺着手一邊賣力的喊着。雖然那公子哥周圍有三四個僕人拿着火把，可是還是掩蓋不住那公子哥衣領頭冠還有腰帶和靴子上鑲着的珠寶的光芒。見那風山喊完以後就低着腰在那公子哥耳邊說著什麼話，還朝吳落葉那個方向指了指，那公子哥聽完以後就看了看吳落葉那個方向，然後簡單的對着眾人說到：“快點吃，吃完了有事。”說完就又小聲吩咐風山幾句。然後在風全的點頭哈腰的恭送中走出了院子，那幾個拿着火把的僕人，也跟着走出了院子，吳落葉看着火把的照耀的光離自己越來越遠。
風山在那公子哥走了以後，就喊到：“聽到沒有，你們現在就去領飯，要快點吃。一會做事的時候要好好做，不要偷懶，明白嗎？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偷懶，我饒不了你們。”聲音越喊越大，似乎怕那離去的公子哥聽不見似的。
不過這一切大壯並不知道，此時的大壯被吳落葉拍醒，正坐着，揉着怎麼睜都只能睜開一點的眼皮。還對着吳落葉嘲諷着風山到：“這狗真能喊啊”。吳落葉心中笑着，你是沒有見他剛才搖尾巴的場景。
這時候那個白天罵風山的人過來，對着吳落葉說到：“小兄弟，剛才那個就是風全，聽說風家的老爺特別喜歡他這個小兒子，每天在辰陽城裏造謠生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全塵陽百姓都認識他。剛才我看見風山應該是向風全告你的惡狀了，你可要小心點啊。”吳落葉向那人拱了拱手並且道了一聲謝。
大壯在聽到這話以後頓時清醒，一拳搗在地上，罵到：“我非要打爆他的牙，讓他去告狀。”
雖然吳落葉不認為這個時候大壯會真的打風山，不過吳落葉看着大壯憤怒的表情時，心中還是暖暖的。吳落葉說到：“不要那麼急，在路上的時候，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
大壯一聽高興的叫了一聲好，一邊還拍了拍拳頭，彷彿在想着，到底先打那個牙合適。那個告訴吳落葉公子哥是風全的人也對吳落葉說到：“真要有機會，也叫上我。”旁邊的人在聽到他們談話以後，也知道今天吳落葉讓風山吃了癟，都表示想教訓風山的，並且讓吳落葉有機會一定要叫上他們。吳落葉一一會話道，一定，一定，一定。
不過風山並不知道剛才的幾句嚼耳根已經形成了一個暴力組織，此時的風山還在賣勁着喊着。並且催促手低下的人，發飯的發飯，叫人的叫人。
眾人在風山強力的監督下，很快吃完了飯，然後風山吩咐一些人把裝飯的車子推走以後，對着其餘的人說到：“隨我走。”眾人於是便跟在風山後面出發了。
夜很涼，風穿透衣服滑過皮膚，甚至可以引來微微的發抖。偶爾有幾個人的時候聲，不過很快就會隨着安靜而消失掉。今夜的月亮或許還不夠圓，但是特別的亮，因為沒有火，月光照亮所有可以看到的地方，路上，樹上，假山上，橋上，橋下的水把月光一波又一波的送走，卻送不走水上的蓮花。
吳落葉和大壯一邊跟在眾人後面走着，一邊看着風府的風景，見那一座又一座小樓聳立，每一座都富麗堂皇，華麗無比。中間綠樹環繞，小河穿插，石橋溝通，還能依稀看見橋上刻着的條紋，如果仔細看，不當會發現每一筆刻的蒼勁有力，每個圖案刻的栩栩如生，還會發現每個橋上刻的圖形沒有一樣是重複的。不過一眼看過去基本都是漆黑一片，吳落葉明白過了今晚估計風府就再也沒有人了。
吳落葉走了好久，終於到了目的地，看到了風全躺在了一個竹椅上面，指揮着一群人正在砸牆，站在風全旁邊的幾個僕人每個人手裏都拿在着火把在賣勁的吆喝，為砸牆的助威。
風山看到了風全，對着眾人喊了句：“都過來啊。”然後一溜小跑的跑到風全旁邊，低着頭對風全說了幾句話，風全聽完以後沒有說話就擺了擺手，風山立馬會意，扭過頭對着眾人喊到：“兩個人一輛車，先試試手，一會就出發。”
這時候吳落葉葉才注意到風全旁邊停着四五十輛推車，上面堆滿了東西，吳落葉自然和大壯一起隨便選了一輛車。藉著遠處的火光看到每輛車都用白布包着，而且還用繩子綁的結結實實，在車前面還用繩子栓了兩個圈，車子還卷的一張草席。吳落葉一看就明白，那個圈是套在肩膀上的，然後用手握住把手向前拉車的，至於兩個圈那就是一人一個了。大壯也是從小幹活的，也知道如果是平常只要一個人兩隻手同時握住兩個把手就可以向前拉，而只有拉很重的東西的時候，才要用繩子套住肩膀。大壯就好奇的說到：“這裏面到底裝是什麼啊，怎麼重。”
吳落葉想了想，就對着大壯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面裝的應該是金銀珠寶。”
“金銀珠寶？”大壯問到
“對，風家要離開，肯定要帶走他們積累的財富，怎麼重的東西，也只有金銀才符合條件。風家那麼測試別人的力氣，原來是讓我們做苦力，幫他們拉這些金銀去皇都的了。”
這時候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啊，這還有‘吱吱’的聲音，以前我見風家拉珠寶進城的時候，車上就發出的是這個聲音，你聽。”
吳落葉扭頭看見正是在院子裏兩次和自己說話的人，那人正拿着旁邊一個車的把手，和今天同是罵風山的一個人站在一起。看樣子他們拉的是同一輛車，看樣子這種革命友誼很牢固。
那人說完就朝着大壯抖了抖車，果然有‘吱吱’聲。
吳落葉見狀，就對那人道：“這位大哥，我叫吳落葉，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楊大壯。”
那人也回道：“我是個城門口賣餅的，大家都叫我王餅。”
另一人也介紹自己因為買油，所以他的街坊都叫他李油。
就在他們互相介紹的時候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吳落葉和眾人隨着聲音往去，看到被砸的牆已經倒在上了地上，吳落葉笑着其他三個人說到：“風家怎麼有錢，建的牆一定很好，讓他們砸牆真是難為他們了。”眾人聽罷一起哈哈大笑，頓時感覺眾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