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折服朱偉達
第二天中午，XF中學廁所里。
“曙光，聽說你讓你們班這個窩囊費把臉劃了一道口子，真的假的啊？”一個叼着煙捲的高個歪着腦袋看毛曙光問。毛曙光沉着臉，“你他媽那還叫窩囊費！”
高個眼眉跳了跳，用手拍了拍毛曙光的臉說：“小子，你知道自己和誰說話呢？”
毛曙光打開他的手，瞪着眼睛說：“我草你媽的朱偉達，你以為我怕你是不？別以為自己認識幾個人就和我裝牛逼！有種叫幾個人幫我把那個廢物給滅了！”朱偉達‘呵呵’一笑：“你行，小子。今天放學你叫那個小子在教室里等我，要是敢先走我把你腿打折！”
毛曙光盯着他的眼睛“給我滅了他！”
回到教室，毛曙光把剛才的事和趙承說了，看見趙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張文強急了。趙承看見了張文強的表現疑惑的問道：“朱偉達是誰？幹什麼的？”“就是以前總和毛曙光在一起那個高個，上回和他一起搶你錢來得。”說到這小心看了一眼趙承，見他沒在意，放心接著說：“他就是朱偉達，上小學時就出來混了，手下有一幫人。現在是初三六班的混混頭。”
趙承點點頭，問他：“你能找來多少人？”張文強想了一下說：“可靠點的能有五六個吧！其他那些就是一些虛張聲勢的牆頭草，見風頭不對肯定第一個跑。”
趙承說：“那好，你去把可靠的那幾個人找來我看看。”張文強答應一聲向外跑去。
晚上六點，XF中學二樓教室。
張文強站在教室後面，舉起一把坐椅，狠狠向地上摔去。‘砰’走廊里傳出一聲巨響。坐椅被摔得七零八落。張文強彎腰揀起一跟長二尺的‘方子’，來到趙承座位邊說：“趙承，這個你拿着，一會打起來能用得上。”
趙承搖搖頭，“不用這個。”張文強不敢說別的，把方子放在一張書桌下面，他不要留着自己用吧。不一會，教室里緊關的門被人一腳踢開。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張文強嚇一跳，扭頭一看，毛曙光和朱偉達帶着七八個人進入教室里。“行啊，你還真有種，真在這等我呢！”朱偉達回頭對後面的人大笑“哈哈~~看看這倆傻逼！”
趙承沒有說話，冷漠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張文強聽完，心裏的火騰一下燒到頂點，“朱偉達！你他媽要是個人就和我單挑。誰輸誰是兒子！”
“和你單挑？我去你媽的吧！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熊色！”轉頭看坐在那的趙承說：“小子，你給我過來！”
趙承慢慢站起來向朱偉達走去，毛曙光跟在朱偉達身後。看比自己矮半頭的趙承，朱偉達眼睛裏閃過一絲輕蔑，“你小逼最近囂張的很啊，毛曙光歸我罩你都敢動啊！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說咋辦吧？”趙承低下頭，略長的頭髮遮住眼睛，嘴角微動傳出冰冷的聲音：“你要是聰明就最好咽下這口氣，別替別人強出頭。”
朱偉達聽見冰冷的聲音心裏沒來由的一跳，可看到趙承身後含笑的張文強，把心裏的一絲軟弱拋在腦後，“你和我裝孫子呢？”一把抓住趙承的頭髮向下拉，抬起腿，膝蓋猛撞在趙承的臉上。毛曙光在後面猛叫漂亮。趙承蹲跪在地上，鼻子裏流出血來。張文強大喊一聲向朱偉達衝去，卻被同來的幾個人壓倒在地。
朱偉達臉上帶着殘酷的笑容，又一腳把趙承踢倒。“怎麼了，這麼快就慫了？”朱偉達用腳踩在趙承的臉上，回頭問毛曙光“這就是打你的那堆臭狗屎，現在在我腳下呢！哈哈~~~~~~”
張文強掙扎想起來，可是四五和人分別壓住他的手腳。“朱偉達，我草你……”話沒有說完，就被旁邊一人踢在臉上，張文強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水。
倒在地上的趙承突然左手抓住踩在自己臉上的腳腕，朱偉達一楞。趙承右手的拿出裝潢刀刺在他的大腿上。“啊~~”朱偉達發出象殺豬般的慘叫聲，捂住腿上的傷口向後倒退數步。趙承站起來，走到朱偉達身邊，輪起拳頭打在他臉上。朱偉達的手下見見紅了，都有點不知所措。
他們楞着可趙承沒有停，瞪着血紅的眼睛，連拳帶腳往朱偉達身上招呼。不一會，朱偉達被打得滿連是血，倒在地上。張文強趁其他人愣神的時候站起身，順手拿起桌子下藏好的凳子，輪在剛才踢他的那人頭上。那人悶哼一聲被打得抱頭跪在地上，血順着手指縫流出來。張文強大喊一聲：“兄弟們，都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不久，走廊里向起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教室里又進來七八個人。張文強叫喊：“給我往死里打！”輪起棒子向其他幾人打去。後進來一伙人見張文強動手了，二話沒說，把朱偉達帶來的人圍在一起一頓暴踢。而毛曙光這是早傻了一樣痴痴的看着這一切。
趙承抓起朱偉達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拉起來，這時的朱偉達神志模糊，一隻眼睛被打得封候腫起老大一個包，另一隻眼睛迷離的看着眼前的人說：“小子，我這回我認了，是因為我沒有你狠。要打要殺隨你便吧，我朱偉達哼一聲就不是人媽養的！”
趙承把裝潢刀片放在他的脖子處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被掛，一是跟我。你自己選。”趙承放下朱偉達向後退了兩步。這時其他人也都挺手站在趙承的身後。一個機靈的學生馬上搬過一把凳子，趙承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坐在上面，翹起腿，手指輕輕在臉上划動。
朱偉達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看看倒在地上的手下問：“兄弟，你叫什麼名？”
“趙承。”趙承把刀放進自己的褲兜回答。
“好，趙哥。小弟服你了，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朱偉達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只是夠狠，而且還很有頭腦，以後應該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趙哥.....我.....我也願意跟着你.....”在一旁的毛曙光結結巴巴的說道。
趙承站起來，拍拍朱偉達的肩膀說：“呵呵！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有我的就有你的！還有曙光，以後你也是我的兄弟！趙哥這個稱謂太土了，以後就叫我承少吧。”說完走出教室。朱偉達看着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腦海里還留剛才趙承拍他肩膀時那種熱切的眼神，這時他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幸福。毛曙光也獃獃的站在原地，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後進來的人都有些發傻，他們都是毛曙光的朋友，今天毛曙光和他們說有一個人是他老大，讓他們去見見。見面后大失所望，因為眼前的趙承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礙於毛曙光的面子，也隨着毛曙光叫趙承‘承少’，可心裏一點都沒服氣。沒想到這個在他們眼中的平凡人，一個人幾下就收拾了朱偉達，還讓朱偉達服服帖帖的做了手下。現在他們對趙承才算是心服口服。
張文強打破沉靜，對旁邊人說：“草，還楞着幹啥？趕快把達哥和受傷的兄弟送醫院啊！”其他人聽完趕快抬着朱偉達和他受傷的手下。朱偉達把過來扶他的人推開，掙扎站起來說：“我自己能走！真是打我一把掌再給個舔棗吃啊！”
張文強尷尬的笑了笑：“達哥，看你說得哪的話啊？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跟着承少一起闖天下保證沒錯。來，我扶你！”張文強扶住身體搖晃的朱偉達，朱偉達一扒拉他腦袋“草，你小子啊……！！”一伙人嘻嘻哈哈向醫院走去。
趙承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得很慢，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自己怎樣才能不被別人欺負？只有自己比別人強。怎麼才能比別人強？那就得夠狠。學校內部有名的混子基本上已經被自己控制住，再有就是校外的因素。趙承決定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就以現在的XF中學為中心，拉攏社會上的一些小混子。這些人年紀都不大，打起架來沒輕沒重，說白了就是夠狠。憑着年輕的熱血，對英雄的盲目崇拜，也很容易被控制。現在趙承的頭腦遠遠超過他的實際年齡，甚至一些大人也比不上他。
趙承在家裏，沒有什麼改變，還是一個聽話的乖兒子，父母眼中的驕傲。在學校里，還是老師眼裏的好學生。但他的名聲卻在XF中學附近傳開了，這裏的混子都知道XF中學最近崛起了一個新霸王~趙承，打架特別狠，武器是一把裝潢刀……
這天，趙承和往常一樣在班級里上課，認真聽着老師每一句話。他認為不管自己怎樣，以後幹什麼，文化永遠是最重要的。擁有一顆過人的頭腦要比強壯的身體實用的多。下課後，毛曙光從外面跑進來，在趙承耳旁壓低聲音說：“承少，眯眼的手下要見你。”
趙承正低頭在紙上算題，頭也沒抬說：“恩，你讓他等一會，我把這題做完的。”
毛曙光點頭又飛快跑出去。眯眼本名叫姚健，是XF中學這一帶有名的混混頭，打架出了名的不要命。他的眼睛不算大，但是一眯起來可以看到從眼中閃光的一抹精光。眯眼的名頭也是這麼來的。
毛曙光跑到樓下，學校的操場上站着兩伙人。一夥是朱偉達帶頭的十七八個人，另一夥是眯眼手下的十來號人。朱偉達正歪着腦袋，蹲在地上抽煙，見毛曙光回來了把煙頭彈出去，站起來問：“曙光，承少呢？”
“承少等會下來，讓他們等會吧！”毛曙光急忙趕來，身體微微有些氣喘。
朱偉達見了心裏不爽“草，看你那鳥樣，多鍛煉鍛煉不行啊？跑幾步就喘得和豬是的。”
“我靠，你當我不想鍛煉啊。說得到容易！”毛曙光看看等着不耐煩的眯眼手下說：“你們再等會，我們老大一會就下來。”
“草，什麼東西，還他媽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一個帶着黃色墨鏡的人大聲說。
毛曙光一聽，身體裏的血燃燒起來，走到那人身前，毫無預兆一拳打在他臉上，墨鏡被打飛好遠。眯眼手下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一點面子都不給。紛紛把手放在衣服里，抓住藏在裏面的片刀。裏面帶頭的揮揮手，穩住手下，對毛曙光說：“那個小弟新來的不懂事，見笑了。”
毛曙光‘哈哈’一笑“好說好說！”接着板住臉盯着那帶走的說：“帶小弟兒出來先調教好了知道不，別滿口噴糞。草！”
帶頭的臉色一變，但很快皮笑肉不笑說：“恩，兄弟教訓這一拳我記住了。嘿嘿！”
“你記你媽了逼！”朱偉達在一邊憋很久了，見對方帶頭的那個樣子心裏更來起，罵了一句，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腹。那人彎腰退出數步，讓手下扶住。這下眯眼的手下真不幹了，把刀都抽出來。毛曙光、朱偉達帶來的人也紛紛把身後別的方子拿出來。雙方一處即發，每個人都瞪着眼睛尋找自己的對手。就在這時，趙承雙手叉兜，不慌不忙的從教學樓里走出來。
“呵呵！好熱鬧啊！？”趙承來到人群中央，無視對方手裏的片刀。見場中來個穿校服的平凡學生，對方代頭的一邊揉着肚子一邊問：“小子，你幹什麼的？”
趙承沒說話，毛曙光大聲道：“這就是我們老大！”
帶頭的來的趙承面前上下打量，心說：草，這XF中學是不是沒人了，找個營養不良的做老大。趙承沒有放過他眼中閃過的輕視，笑呵呵站着。
看了一會，那人點點頭說：“趙老大，我們大哥有事找你商量。晚上你有空能否賞個臉出來聚聚？”
“沒問題，時間地點你說，太晚我可沒空。”趙承答應的很爽快。
那人又點點頭說：“你放學時來‘思雲’桌球廳，我們老大在那等你。你看怎麼樣？”
“好，就這麼定了。”其實趙承早就想見見這個眯眼的混子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會主動找上自己。看着那伙人離開，對毛曙光和朱偉達說：“你倆太衝動了，以後得改。”朱偉達低頭沒說話，毛曙光大聲說：“承少，是他們太囂張了，他們要不是先罵你我也不會動手。”
趙承笑了下，“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們，時刻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可以讓自己少吃虧！”
毛曙光和朱偉達點頭齊說：“知道了，承少！”他們覺得老大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剛才要是老大不來真打的話，自己這一邊別看人多，但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朱偉達想了一下說：“承少，我看眯眼找我們去沒有什麼好心。你看是不是就……”
趙承正色道：“如果我們真想在這裏立足，那就必須先過今晚這一關。或許會有兇險，但沒有膽量還出來混什麼？”朱偉達聽了臉一紅，點頭應是，“承少，你說晚上怎麼辦吧，我聽你的！”
趙承點點頭，深思不語。
‘呤~~’XF中學的放學鈴聲響起。頓時學校的大門人滿為患。不知道為什麼，學生都沖向原本就不寬的學校大門。第一個出來的大喊一聲‘媽的！老子終於出來啦！’興奮的像剛剛勞改被放出來的一樣。
教學樓內，一層到二層之間的樓梯兩邊，站着二十幾個學生，一各個雙手叉兜，嘴裏叼着煙，不管會不會抽，至少他們覺得自己這樣很帥氣。見到有漂亮女生經過，又是吹口哨又是歡呼，“賺了，賺了，這個真靚啊！養眼啊~~”“滾吧你，什麼眼神啊？長得象豬八戒……的二姨！哈哈！”“草……”
毛曙光和朱偉達站在人群里可沒有他們那麼高興，毛曙光問朱偉達：“達哥，幾點了？”朱偉達看下錶，拍拍他肩膀“才放學你說幾點？緊張個毛啊！天大的事我頂着。”
毛曙光咽口吐沫說：“奶奶地，不緊張是騙鬼呢！對方可是眯眼啊！”
“眯眼怎麼了？不是人啊。喝多了不也吐，吃多了不也拉嘛！？”朱偉達的話引起一片鬨笑聲。毛曙光哈哈笑說：“就你他媽的詞多。”
這時趙承從二樓走廊下來，大家都收起笑容，在樓梯兩邊站得筆直，一起彎腰說：“承少好！”
趙承點點頭問：“東西都帶了嗎？”毛曙光說：“承少你放心吧，傢伙人手一把。”
“恩，走吧。現在咱們終於可以去會會傳說中的眯眼了！”趙承半開玩笑說。大家看着一臉輕鬆的趙承，更是放心了，一路上有說有笑來到‘思雲’桌球廳。
‘思雲’桌球廳在XF車站附近。一是那裏來來往往的人多，二是價格便宜，一桿一塊錢。（不過球桌破點！）
趙承等人來到‘思雲’，這時的桌球廳里一個客人沒有，整個讓眯眼給包了。眯眼拿着球杆正和一個小弟打球呢，見趙承領着一伙人進來，‘哈哈’笑了幾聲迎了過去。桌球廳裏面很昏暗，等他走進了趙承才看清眯眼的樣子。十八左右的年紀，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剃着光頭。很人第一感覺是此人很豪爽，總是笑呵呵的。一笑起來，眼睛就眯起來了。
眯眼也在打量趙承，點點頭說：“兄弟就是最近出名的趙承吧？”
趙承呵呵一笑：“眯眼哥都知道小弟的名字了，不知是小弟的福還是禍呢？”
眯眼一楞，接着又笑起來“趙兄弟是明白人啊！我喜歡！哈哈~”拿起一跟球杆遞給趙承說：“兄弟有沒有興趣來一桿！”
趙承從沒有玩過桌球，但還是毫不猶豫接過球杆說：“好的。就算我不會玩也得玩，要不就是不給眯眼哥面子了。”眯眼眯着眼睛“恩，兄弟這話我愛聽！”
拿着球杆，眯眼狠狠把擺好的球打開，“兄弟在學校怎麼樣我本不應該過問，但既然是在我的地頭上結幫，要是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是有點過分了。”
趙承看過別人打球，知道怎麼打。拿起球杆打六號球，說道：“小弟也是‘立棍’不久，有些事不明白還得要眯眼哥多指教。”球沒有打進。
“指教不敢說，大家也都是互相合作嘛！”眯眼打進一個球，“最近兄弟在學校里收了不少錢吧？”
“太多沒有，都是窮學生，一天也就幾百快吧！”趙承擦了擦桿頭。（或許大家覺得在一個普通中學一天收幾百塊可能有點多了吧，但是這絕對不多。就拿承少來說吧，以前上初中的時候，每天身上至少要帶個5塊10塊的，一個學校學生差不多接近一千人，你們算算，一天幾百不多吧。）
眯眼‘哈哈’一笑，邊打球邊說：“兄弟好大口氣啊，一個月下來最少也有一萬多快呢！”球沒進，眯眼接著說：“本來這裏以前都是我控制的，現在你這XF中學立棍了，我小弟一個都進不去。兄弟你是不是得給條生路啊！”
趙承微笑說：“給條生路不敢說！既然話說到這，我看也只有幾個辦法可以選擇了？”眯眼拄着球杆看球桌對面的趙承：“哦？怎麼說。”“要麼你走，要麼我走，要麼我們就合併。”
“哈哈，兄弟說得到都是實話啊！”眯眼目光冷下來，“兄弟的意思是打算把我踢出這片兒了？”
趙承嘿嘿一笑，盯住眯眼：“眯眼哥也不用嚇唬我，我既然來了就不怕你。火拚起來我們也不一定輸。只是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是！”趙承頓了頓，伏身打球。
眯眼不敢再看輕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心裏直覺告訴他這人不簡單。不論是頭腦還是膽量都不比在社會上混了很久的老傢伙弱。
眯眼從兜里拿出一盒‘紅南京’抽出兩根，遞給趙承。趙承一笑說聲‘謝謝’拿了一根放在嘴裏，旁邊的毛曙光走過來把趙承和眯眼嘴裏的煙點上。眯眼看了看毛曙光對趙承說：“這小子還挺會來事兒呢！”頓一下接著說“兄弟你的意思是想咋辦吧？”
“我說合併，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都不吃虧。”趙承吐出口眼圈。
“哈哈！合併？恩，是個好主義。大家都有好處。”眯眼搓着手裏的球杆說：“不過嘛……”
眯眼的意思趙承哪能不知道，“眯眼哥是說由誰來坐老大這個位置吧？”眯眼不語，只是點點頭，眯着眼睛看趙承。“我本沒有資格和眯眼哥搶老大這個位置，不過要是空手讓出去下面的兄弟也會說我沒骨氣，那麼就一句話……”眯眼皺眉問道：“什麼話？”
“單挑！你和我，誰贏誰坐老大的位置。”趙承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
眯眼一楞，不敢相信這說是他說的。再次上下打量趙承。沒有什麼特別，勉強一米七的身高，而且還很瘦弱，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哈哈~~”眯眼哈哈一笑“兄弟說話算數不？”“呵呵，說話不算數還出來立什麼棍！”
“那好，就這麼辦！你說哪天吧？”眯眼信心十足說。
趙承看了看四周說：“你這裏不錯，我有空的時間也不多。我看就現在吧！”
“嘿嘿，好！”
趙承把身上的上衣脫了，毛曙光和朱偉達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效果。毛曙光有些擔心問：“承少，真的要單挑啊？眯眼打架可是遠近聞名的！”趙承把衣服甩給毛曙光小聲說：“這是解決的最好辦法。我們實力弱，和眯眼拼不起！”轉身向桌球廳中央走去。毛曙光和朱偉達同時摸摸腰上的刀想，一會老大要是有危險，自己就先劈了那混蛋。見對方都是相同的動作，倆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這時眯眼叫手下小弟把中間的桌球桌搬到一邊去，然後打開屋裏所有的燈。頓時屋內一片明亮。他自己也把上衣脫掉，襯衫的袖子往上提了提，做好準備。現在他都覺得很可笑，自己要和一個半大小子單挑，不知道穿出去會不會很丟人！？其實他自己也才18而已，只不過比趙承大了一兩歲罷了。
趙承來到眯眼面前站好，沒有絲毫緊張，象是一切都在掌握一樣。桌球廳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看着站在場地中間的兩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瀰漫在空氣中。
見趙承還沒有動手的意思，眯眼先說話了“兄弟，可以開始了嗎？”趙承點點頭回答他。
“小心了！”眯眼不再客氣，一拳向趙承打去。他身體向後退一步算上躲開這一拳，但接着肚子上就挨了三眼一腳，趙承被踢一個跟頭。剛要起身，眯眼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趴在地上的身體一直滑出兩米遠才停下。毛曙光再一邊有點忍不住了，準備拔刀時讓朱偉達攔住，低聲說：“再等等！”毛曙光氣得一跺腳，汗水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