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卦

72.第七十二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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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說什麼?”玄戈走過去,把上拋的頭盔中途截下,順手給陸爻戴上。

陸爻的皮膚隔着黑色的頭盔,白的亮眼睛,他自己伸手稍微挪了挪位置,沒取下來,“我在背你剛剛教我的打麻將的公式!”說完,又滿眼興奮,“麻將好玩兒嗎?”

再怎麼都是祖國的花朵,雖然是變異霸王花,但還是得保護,於是玄戈認真回答,“不好玩。”

說著,玄戈抬腿跨上車,長腿線條綳得非常好看,重機黑色冷金屬的設計,和他的氣質非常襯。

“那你以前經常打嗎?”陸爻自覺地坐到後面,手伸過去鬆鬆環着玄戈的腰。

“貓兒,抱緊些。”玄戈手搭上方向把,一邊回答陸爻,有點漫不經心的,“以前有段時間經常玩牌,什麼都會一點。”

他說的實話,老街這一片,打牌的老油子多不勝數,那時候他又是新來的,所以開始時總被那些老油子合起來坑錢。不過玄戈學東西很快,一年以後,就已經是“老街最不想一起打牌的人”不完全票選第一名。

“都會?這麼厲害!”車開上路,速度不算快,但轟鳴聲震耳,陸爻趴在玄戈背上,說話都靠吼。

被吼了這麼一聲,玄戈表示心滿意足。

江放約的地方在碧海私人會所,電梯裏,陸爻拉了拉玄戈的袖子,“我覺得這次打牌,江放肯定會故意輸錢給我。”

“不好?”

“不好。”陸爻搖頭,表情認真,“說起來,我救了他的家人,他給了我三十萬,這算是等價交換,雙方都已經付清了。而這次答應程驍幫忙,也是因為以前他也幫過我兩次。”

如果這次間接地收了錢,就相當於應下了以後的事,拒絕不了。

看他認真分析的樣子,玄戈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柔和。他知道,陸爻看起來年紀小,單純又好騙,但實際上,心防極重。而且在心裏,陸爻已經把每一件事都列得清楚。該還的情一分不少地還,同樣的,誰想利用他,他也不會傻兮兮地去跳坑。

畢竟自己以前,也被劃在“等價交換”的行列里。到現在廢了不知道多少力氣,才讓對方心裏緊閉的那扇門,對他打開了一道細縫。

打火機在手指之間靈活地轉了一圈,玄戈開口,“你怎麼開心怎麼打,其它的我來。”

侍者幫忙開了包廂的門,裏面一陣熱氣就撲了過來,帶着股熏香的味道。江放和程驍已經到了,江放在玩兒色子,而程驍坐在高腳凳上,正拿話筒唱《打雀英雄傳》,閉着眼十分陶醉。

恰好音樂結束,程驍還深情地感慨了一句,“我的歌喉真是撐起了地球一片天啊!”

陸爻沒忍住笑了出來。

發現人到了門口,程驍丟下話筒,“你們終於來了,我望着麻將都快望出杠上花了!”說著,趕緊去開了水晶吊燈,室內明亮了不少。

“你不是唱得很投入嗎?”陸爻脫下外套,被玄戈順手接了過去,並排着掛在了衣帽桿上。

“這叫積累士氣!畢竟我是要掀翻全場的賭神!”程驍說著還挽了袖子。

陸爻揚了揚下巴,高人風範綳了起來,“真不好意思,今晚‘賭神’的名頭,我承包了。”

日常在全國各地到處裝比算卦的陸爻,向來不懼這樣的場合——雖然他在進電梯之前,還在複習打麻將的胡牌公式。

四個人也沒多客氣,坐到牌桌上,陸爻和玄戈對家。

“陸大師是第一次玩兒?”見陸爻點頭,江放扶了扶平光眼鏡,有心寬慰,“新手一般第一次運氣都會非常好。”

陸爻還沒說話,程驍就先拆了台,“放兒你這就說錯了,小爺我第一次打麻將的時候,是真的把褲子都輸掉了好吧?兩條腿在冷風裏哆嗦,躲進廁所里,等家裏人把褲子送過來了才敢出來,太他媽丟臉,畢生難忘系列!”

江放看了眼自己不着調的發小,突然覺得當兄弟簡直會拉低自己的平均情商。

玄戈把這些看在眼裏,也沒說話,只伸手在陸爻的茶杯里添了點熱水。

陸爻拿牌有些手生,但運氣是實打實的好,再加上江放不着痕迹地給喂牌,不贏都對不起背的胡牌公式。於是陸爻人生第一把牌,就清一色自摸,胡三家。

反覆看了幾遍,程驍“哇哇”叫,“人和人差距為什麼這麼大!陸大師你真的太傷人了!”

陸爻笑彎了眼睛,“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沒用上絕殺技術,所以‘賭神’的稱呼,我的了。”

陸賭神自己胡得太早,就繞過去看玄戈的牌。

見人過來,嘴裏含的薄荷煙就沒點,玄戈看着陸爻,“你幫我出一張?”

陸賭神毫不推辭,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堅定地選了一張牌打出去。

“胡了!”

“胡了胡了!”

“……”一張牌胡了兩家,還都是大牌,陸爻人都震驚了,他抽牌竟然抽得這麼准?

玄戈給了錢出去,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力道溫和。感覺有些暖有些癢,陸爻忍不住笑了起來。

接下來五把,陸爻把把自摸,運氣逆天。而玄戈每把都輸給江放,錢就和陸爻贏得差不多。對方懂了意思,到第六把時,就沒有再喂牌。

然後江放就發現,玄戈迅速開始盡心儘力不着痕迹地給陸爻喂牌,自己一手好牌卻拆得稀爛,但憑陸爻的水準根本發現不了。

江放突然就有了一種被秀恩愛閃瞎了的感覺。

而程驍已經輸得快要哭了,玄戈會故意輸給江放,卻不會輸給他,再加上陸爻,他真的襪子都要拿出來抵債了,“這個遊戲不能玩兒了!求換遊戲項目!”

玄戈是沒問題,“換什麼?”

“鬥地主!”程驍的鬥地主是去上過專業輔導培訓課的,自認絕對可以挽回尊嚴。

“行,陸爻不會,先看我打兩把。”

於是,陸爻就端了張小板凳,坐到玄戈側後面,臨時補課。

玄老師教得十分仔細有條理,不過因為涉及到手上牌的機密,所以聲音壓得很低,陸爻為了聽得更清楚一點,就湊得近了些。

程驍在旁邊看着,簡直嘆為觀止——哎喲我去今天真的學到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打完三把,陸爻就要求自己上。程驍不敢輕敵,出牌叫一個如履薄冰,然而冰還是碎了。

陸爻手氣依然在線,第一把就贏了,程驍不信邪,結果第二把第三把,一樣贏。

“陸大師,您是不是算卦了!”

“還沒有。”陸爻笑得歡樂,想了想,給了個答案,“我可能是上天選中的打牌少年?”說出來,都有種自己已經可以帶玄戈飛的錯覺。

玄戈理了理手裏的牌——嗯,是我選中的。

打了會兒牌,又開了套間裏的桌球桌,換着來。

陸爻跑去給玄戈拿球杆,十分積極,還算了一卦,“你從右手邊開始打,勝率超級高。”

“好。”試了試手裏的重量,玄戈再次向程驍確認,“你們真的確定要比桌球?”

“比!”程驍豪氣衝天,“哪邊輸了哪邊就一口氣來十瓶啤酒!不喝不是男人!”

玄戈眯了眯眼,笑意輕鬆,“我們沒問題,誰先來。”

五分鐘后,玄戈一桿清台。

程驍站在原地,張了張嘴,“這如夢似幻的,我覺得我要去旁邊冷靜冷靜。”走的時候還拉了江放,就怕人先跑了剩自己獨扛十瓶啤酒。

他們走後,球桌邊上就只剩了兩個人。玄戈握着桌球杆,站在光源下面,陰影落下來,五官英俊得驚人,他側過頭,“陸小貓,想學嗎?”

陸爻膽子大了點,“想!”說著忍不住盯着玄戈看。

之前他就發現,玄戈做菜時整個人會很平和,而騎機車的時候根本就是兩種狀態,有種令人難以忽視的凶氣。剛剛清台,這種感覺更明顯了。

玄戈是個挺嚴厲的老師,正正經經地教了基本動作,就讓陸爻先試試。陸爻握着球杆,步子岔開,模仿得挺像,屏氣凝神地開了第一球——滑桿了。吸了口氣,陸爻換了個目標,又打了一次,結果還是滑桿,他下意識地就往旁邊看。

玄戈正靠牆站着,一隻手隨意地插在黑色的褲袋裏,右手指間夾了根細長的煙。見陸爻看過來,順手就把煙滅了,走近,“怎麼了,嗯?”

對方的聲音比平常說話要低一些,人站得近,陸爻莫名覺得氣緊,像是空氣都稀薄了不少,“我打不中。”

“才學的時候都容易滑桿,沒關係,練練就好了。”說著,玄戈站到陸爻身後,握住了他拿球杆的手,“你感覺一下力道和着力點。”

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服,瞬間就擴散到了全身。陸爻握着球杆的手緊了緊,手背蹭到玄戈手心裏的硬繭,磨得有些癢。慢慢地,手在對方的手心裏放鬆下來,周圍都被薄荷味兒包裹了。

玄戈的聲音像是低柔的耳語,“貓兒,下腰。”

腦子有點鈍,陸爻下意識地就彎下腰。他的腰特別細,也特別白,褲子包裹着圓翹的臀部,順着動作,腰臀的線條就特別讓人驚艷。

也因為這個姿勢,衣服的下擺往上移了一點,側腰的皮膚露了出來,玄戈的角度正好能看見,眼神瞬間就有些深,手指微動。

“是這樣嗎?”

“嗯,”應了一聲,玄戈斂了視線,也跟着彎腰,手把手地教陸爻,非常耐心。

“虎口和球杆不要有空隙,不要握太緊……球杆在你的下巴正下方,對……眼睛盯緊這個點……”

因為隔得近,他說話的氣息會落在陸爻的耳里,酥□□癢的。很快,陸爻的注意力就有些沒法集中了,重點全偏,只感覺握着自己的手、和脊背相接觸的腹部、還有岔開的雙腿,都鮮明的不得了,偏偏玄戈還問他,“記住了嗎?”

陸爻好不容易才說出來一句,“記住了。”才怪。

“嗯,我開球了。”話音剛落,只見長桿伸縮,一球直接入洞。

這種成就感帶來的激動是強烈的,陸爻忘了現在的姿勢,偏頭就想和玄戈說話,沒想到下一秒,兩人的呼吸就纏在了一起。鼻尖都快要觸到了,只需要再靠近半點,雙唇就會相碰。

陸爻一動也不敢動,卻聽玄戈就着這個姿勢,問他,“喜歡嗎?”

像是着了魔,陸爻點頭,“喜歡。”

忽然鬆了手,玄戈往後退了半步,“你再試試,按着剛剛的感覺,看能不能打進去。”

陸爻再次彎下腰,緊了緊握球杆的手指,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他記住了那時貼近的溫暖。

十點過,侍者上了果盤,程驍喝完啤酒,膀胱差點爆炸,急吼吼地就去了廁所。陸爻被餵了粒小番茄,咽下去后,看向江放,“江先生是有什麼事嗎?”

“是的。”也沒拐彎抹角,江放收斂了之前的笑意和輕鬆,“今天其實有事想找陸大師商量,不過我沒給驍兒說,他以為我只是感謝你出手幫忙,所以才請你們玩兒的。”

點點頭,陸爻表示自己在聽。

解釋了情況,江放繼續說到,“四天前,家裏人就回家了,都完全康復。父親回來之後才得知,家裏的一位世交,也得了一箱竹簡。但對方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認為父親是聽信了哄騙。”

“另一箱竹簡?”

“是的,和我家裏的一模一樣。”江放不確定陸爻的態度,只好繼續說,“昨天,那位世叔家裏的獨生女出了車禍,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他這才鬆了口,找到我父親。所以這次是想代問陸大師,有沒有空閑。”

陸爻下意識地看向玄戈,但對方沒有幫他做決定的意思,手上繼續剝着橘子。

想起之前見到的木箱蓋的刻紋,確實是屬於陸家的習慣筆法,陸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提出要求,“不要把我說出去,明天中午把箱子送到這裏,如果能幫到忙,我會出手解決的。”

不過他手上動作卻半點沒停,蛋炒飯一勺接着一勺地往自己嘴裏送,明顯是十分沒有專業素養地屈服在了炒飯面前。

等陸爻一盤子炒飯都吃完了,玄戈也沒出聲,低頭看看自己連蔥花都颳得乾淨的盤子,陸爻很快切入不好意思的狀態,有些無措地放下手裏的筷子,“我——”

“救你只是順手,不用道謝,早飯吃完,你可以走了。”直接打斷了陸爻要說的話,玄戈站起來,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礦泉水出來。他現在心臟沒繼續瞎跳,雖然昨天倒回去救人時的狀態明顯不正常,但他也不想深究,反正他自己身上不正常的情況不差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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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卦盤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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