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敢背叛他

她居然敢背叛他

傅吉接完電話,朝顧深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頓時又被餵了十斤的狗糧。

顧深蹲在地上為喬星辰系鞋帶,喬星辰則淘氣的故意將腳移來移去,害他系了一次又一次,可他絲毫不惱,抬頭以一種不含責備的寵溺目光看着她。

“艹,我們上車,繼續跟蹤。”傅吉覺得再看下去眼睛就要辣瞎了,他吩咐着朝自己車方向走去,同時不忘吩咐一個紋身遍佈的魁梧黑人,“你,跟在他們車上。”

那個黑人看見喬星辰跟顧深打情罵愛的樣兒就覺得頭皮發麻,“能不能讓亞當跟去。”

他是同性戀,叫他看兩個男人調情還差不多,看一男一女簡直要他命。

傅吉心情本就不好,他抬手朝他就揮來一拳頭,“你他媽再不老實就小心你的菊。花。”

黑人一聽眼睛都亮了,“老大,只要你想要,我隨時可以。”

回答他的是傅吉“砰”的一聲關門聲。

——

傅澤在掛斷了跟傅吉的最後一通電話后,面色陰沉的將桌上的文件通通掃到地上,巨大的聲響讓侍立在旁的秘書嚇得一聲都不敢吭。

“你,馬上去給我查顧深跟喬星辰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

傅澤望着小心謹慎的女秘書,目光幽冷,“今天下午之前必須查到。”後面的話他沒說,卻透着一股子叫人膽戰的懼意。

女秘書二話不說馬上去查了。

她一走,傅澤聽到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聲,他眉頭擰得緊緊的,煩躁不寧,儘管如此,還是耐着性子看了一眼,這一看使得他怒火衝天,直接手機摔了個稀巴爛。

姜綠這個賤。人!

她居然敢再度背叛他!

剛剛他一個安插在遠洋里的眼線告訴他,傅少頃於周一的例會上宣佈要讓姜綠任職遠洋公司的副總經理。

要知道姜綠自從那一天在環球大廈被他識破背叛他那件事後,她連着兩個多月沒有去遠洋報告了。

“兩個多月沒有露面就成了副總經理。”傅澤是笑着說出這句話的,可笑聲中的肅殺之氣卻凌冽逼人。

他早就開始懷疑了,為什麼傅少頃身陷命案時對遠洋公司的控股會遇到重重問題!

先是遠洋公司章程中突然多出的添加條款:“每年只能改選一名董事。”

這樣一來,他要完全改組董事會,剔除所有屬於舊有董事需要三年時間。

接着傅少頃又定下規定:“解僱遠洋公司的任何一個高管,解僱一個賠一千萬。”

這樣本來收購遠洋公司的斬首行動預計成本就提高了10%~30%。

他又規定:“解僱中層和員工一樣要陪。”那麼,遣散全公司的成本就更是天價。

傅澤早就料到他對遠洋下手時傅少頃會有所行動,只是沒想到,他行動力迅猛的讓他連回手的機會也沒有。

他每一個反擊都打到了他的致命處,他好容易才消化下,就有新的難處擺在眼前,讓他看清遠洋遠沒有他想像中那般容易侵佔。

遠洋的股票被賦予了一個機關,一旦被他收購合併,舊的股票持有人會瞬間獲得新公司的雙倍股權。

要知道這個被翻倍股權裏面不光包含遠洋公司舊有的股權,還包括他自己的股權。

也就是說,一旦他一口吃了傅少頃的公司,他身為股東的話語權會被瞬間稀釋,而遠洋公司股東手上的股票立刻翻倍,傅少頃反而可能擁有了躋身美信公司董事會反咬一口的能力。

對股票植入了這麼一種毒丸,令傅少頃的公司吃起來十分牙磣。

“呵呵,傅少頃,我總算是見識了你的城府跟手段。”

傅澤死盯着被他摔得粉碎的手機屏幕,額上青筋畢露,極力剋制着即將從胸口沖泄而出的戾氣和求而不得的怨憤。

他不想也不甘承認,他想吞併遠洋的計劃只能擱淺了。

就算他將傅少頃為他精心設下的阻礙和陷阱都一一通過,後面還有:

傅少頃跟與他關係密切的謝於光的華勝公司同盟,互相持有股票,互相控股,約定:一方被惡意收購,另一方立即控股對方,予以保護。

“呵呵,傅少頃,好,很好。”傅澤只覺一股逆流的氣息直衝腦頂,直崩理智,他一個用力便將整張辦公桌都掀翻在地。

“砰通”聲響,震得整個屋子都在顫動。

對傅少頃的萬般不忿跟不服,如蝕骨的恨,根深蒂固,融入了他幾近瘋魔的血液里。

傅澤口中咆哮叫囂着,將整個辦公室的書櫃座椅文件全搞個天翻地覆。

被撕碎的紙片於空中飛舞,像絕望的雪,將他傾覆。

女秘書推開門時,被眼前混亂的場景嚇一大跳,在觸到傅澤陰冷如毒的目光時更是嚇的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我,查,查清楚了。”

女秘書離開后,傅澤情緒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臉仍鐵青,目中的憤怨凝成了暴風,只待合適的時機便洶湧奪出。

“叫姜綠到樓頂去見我。”

環球大廈的樓頂,可以俯瞰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無邊的天際彷彿觸手可摸,藍澈澈的。

傅澤一個人站在樓頂中央處,身影孤削,衣角逆風飄起,帶了幾分說不出的明厲。

姜綠走上樓頂看見這一副畫面時,心裏充斥着濃濃的不安,她不自覺的想起被傅澤虐打的畫面。

在傅澤知道她曾背叛他之後,每次歡好時就成了一場漫長而煎熬的折磨。

用皮帶抽打,皮帶不過癮就捆綁,抓着她的頭髮將她往牆上不住撞擊。

有幾次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夜半無人時,一個人哭着走在冷清的街頭,哭着哭着就去了張越的家。

張越每次看見她時,也不會問她為什麼會這樣,他收留她,默默將約送到她房間,然後出去。

姜綠努力回憶着張越每一次離開的高大寬和的背影時,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出。

他曾為了她跟傅澤狠狠打了一架。

他是第一個為她動手的男人。

他明明那麼好,她為什麼現在才發覺……

“你來了。”傅澤終於等的不耐煩了,轉身之際便看見了呆站在樓頂門口處的姜綠。

她今天穿了一身綠色的衣裙,飄靈輕盈,只是臉色不大好,蒼白憔悴。

她看見他后,眼中明顯有絲驚怕。

她現在成了一隻驚弓之鳥,只要見了他。

這個發現令傅澤無處發泄的怒憤稍有些舒暢,他微微眯起危險的眼眸,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既然她屢次不聽話,那就得好好教訓教訓。

傅澤想到這兒,有意無意的從樓頂高空往下望,68層的高度,任是什麼掉下去都會摔個稀爛吧。

他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落在姜綠眼中,如炸彈般,她原本向前的腳步驀地往回收,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他,他想對她幹什麼?

“叫你過來你怎麼還不過來。”傅澤見姜綠驚恐不定猶豫不決的看着他,眸色更凜厲,他正準備上前親自將她揪過來時,兜里的手機震個不停。

他剛剛不是將手機摔了么?

傅澤自己也感到奇怪,這才想起來,剛摔的那個手機是工作手機,兜里的手機是他的私人手機,而這個私人手同只用來接聽傅業成的電話。

難道是傅業成?

他意味不明的瞟了仍舊在樓頂門口處驚駭不定的姜綠一眼,還是拿出了手機,放在了耳旁。

“傅澤。”電話那頭,是傅業成萬年不變蒼啞語調。

傅澤面色肅狠,可聲音卻如溫順孝順的兒子般,知事懂禮,“父親。是我。”

他的賣乖沒有換來預想中的效果,只聽見了令他如遭雷擊的一句話。

“時刻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傅澤眼中幽火噼啪噼啪的燃着,語氣也不再偽裝的尖厲,“哦?不知父親說的妄想指的是什麼。”

“傅氏集團,以及附屬傅家的一切資產物業,除了傅姓,你跟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一切都休想得到。”

“……”

本該是溫情的父子對話,開始時生硬疏離,結束也冷酷無情。

傅澤眼底聚着洶湧憤怒的冰雪暴,他青着臉,寒着聲,“姜綠,用你的手機把傅少頃約到這裏。”

姜綠就算沒聽見從他肅冷可怖語氣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危險,她極快極乖的應了聲,“是。”

本來湛藍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些烏雲,天氣預報上明明說今天是個大好晴天的。

誰知道呢?

風什麼時候起,雲便什麼時候聚,風雲聚合時,總會有一場意料之外的變化。

“電話……我,我剛剛已經打了。”姜綠拿着手機站在門口那兒,覷着他的臉色小聲小心道。

傅澤沒有理會她,他俯瞰G市的街景和林立的高樓大廈,曾幾何時,他野心勃勃,鬥志滿滿,想征服這片天地,而今,他卻只能用站在最高處的方式俯視本該被他征服的這片天地。

他不服,他怎麼能服!

傅少頃可以在脫離了傅氏集團的影響和名氣的不利形勢下創立遠洋,於商場中拼出一條血路。

他呢?離開了傅氏,他算個什麼?他能做什麼?

所有的嫉妒跟憤怒都源於——軟弱無能。

他正因深知這一點才有更強烈想要將傅少頃踩在腳底的決心,可他就連這僅有的決心和目標也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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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上司強制愛:秘書,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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