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皙小巧的手,摸摸摸,觸碰到了一樣火熱、硬中帶着彈性和稍微的絲絨般質感的柱狀物體,再摸,握緊,突然定住,鬆手,再握緊,像是想確認般地擼了幾下,然後……
沒有尖叫,沒有大動作的雞飛狗跳般揭房動瓦、反抗哭鬧,只見那手嗖地一下縮回去,然後一個同樣白皙的身體,遮遮掩掩地從床上坐起來,探摸着向床下搜尋早前被脫了一地的衣物。要從糾纏在一起的布料中,分辨出哪些是男人的,哪些是自己的,頗不容易。
拉拉扯扯,已經找得差不多了,卻見床上伸出另一隻蜜色的大手,一把將縮成一團,企圖遮掩着身子的女人拉回去,隨即一扯一扔,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半衣物又脫了手,飛回床下。
一具修長健碩的蜜色身軀隨之覆蓋而上,剛才被激發得越發昂揚的柱體,也硌得被壓在身下的軟綿發紅生疼。
“痛痛痛痛痛……”一連串小小聲的痛,皺成包子一樣的臉,不知道是因為被壓制硌得慌,還是因為體內隱隱抽痛的不適。
你媽啦,她可是昨晚才一失足,不慎破了身子,哪禁得起多次的折騰。
痛?壓在其上的男人微微瞇起了好看的桃花眼,剛睡醒的起床氣未消,每當晨起時會朝氣蓬勃的某物,也怒氣騰騰地張揚着。
本來沒想過再來一次的,一夜春宵已經是極限,是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剛才用手將它和他同時擼醒了。見過沒腦子的,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怕痛還敢去招惹男人的慾望,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凌思渺,妳自找的……”上面是唇抵着唇低喃,下方的昂揚也在大掌的幫助下,找到了入口,火熱的圓端滑蹭了幾下,略有潤意的入口卻強自堅持着,死活不肯輕易投降,緊閉着又隨着扭動的身體躲閃,並不容易進入。
太過粗壯的東西進不去,那就先用手指擴張,細了許多的指節就着濕潤,分開柔嫩的兩瓣,然後破開緊緊纏繞着的嫩肉,一節節緩緩沒入。
“嘶……”被侵入的不適感,讓原來咬着唇,羞得滿臉通紅、左閃右躲的凌思渺大大地抽了口涼氣,倒也不是痛,只是感覺自己身體深處又被硬生生地破開,那不堪回憶的、火熱纏繞的記憶,以及昨晚鈍鈍的疼痛,一起涌回腦海。
形式不如人,被壓製得死死的,除了可以輕微地扭動外,全身的自由都不掌控在自己手中。
男人只用自己的身體,以及一邊大手就輕易地制伏了她,腿腳糾纏着彼此,還能空出一隻手去她身上翻攪使壞。身體被強行侵入,內里的軟肉哪肯示弱,緊緊地逼纏着男人的手指,潤意一絲絲、一股股地逸出,黏黏滑滑地湧現。
手指從一根變成兩根,努力曲指擴張,為的就是能讓她輕鬆一點接納。
可惜女人卻不領情,叫聲又從弱弱的小小聲哀叫變得有些大了起來:“痛啊……哎呀,你不要再進來,出去,好癢……”
“癢就對了,傻瓜,這不叫痛,這叫酸。”隨着男人慵懶的語氣,手指迅速抽出,取而代之地將碩大燙熱的硬挺,一挺身,破開灌滿,攻掠城池塞了個滿滿當當。
“嗯啊……疼啊……不要了……”求饒的叫聲更大,卻軟軟柔柔地讓男人覺得更火熱刺激,他身下動作不停,臀部因為用力而收縮,線條健美挺碩充滿了陽剛的氣息,蜜色的背部皮膚,在微涼的清晨也因為激烈的動作染上了一些薄汗。
挺動着,狠狠地撞擊着,配着些微的水聲和拍擊聲,還有床微微的晃動聲,很是淫靡。
“嗯,怎麼樣,夠不夠厲害?”劇烈地動作着,男人聲音帶着微微的喘息,在凌思渺的耳邊輕柔卻清晰:“我是不是因為床上功夫不夠好,才找不到女朋友,妳現在親自體驗過,以後可以不用猜了。”
有意的懲罰,在圓潤的肩頭有些微用力地舔咬着,滿意地看到潔白的肌膚上,暈染開一個個紅痕和齒印。
凌思渺感覺自己像是大海中暈盪的小船,頭腦發脹無法思考,身體被充實地灌注着,撞擊着,酸酸麻麻地,被磨擦得整個人發軟,被壓製得缺氧的身體卻又貪戀着皮膚相擁的溫暖。
他的手得了空,就去揉搓她胸口的綿軟,帶着從她體內沾染着的濕潤,滿滿當當地抓揉着她胸乳。
明明被抓捏得生疼,嫩白的乳肉也泛出紅痕,在他的指縫被捏擠出種種形狀,它們沒有因此服軟下去,反而感覺在隱約的疼痛中,帶着更強的脹意,努力硬巍巍地綻放在他的掌心。
這時的他像是和她有仇,身下如利刃般破開她的柔嫩,手也毫不容情地搓捏着她,還有他的唇齒,時而溫柔地在她唇間攪動吸吮她的舌,帶動津液泛濫,時而卻磨嚙啃咬她的脖頸,以及耳際那些柔嫩怕癢的地帶,引發她喘息不止的告饒。
是快樂更像是折磨,酸脹麻癢,全身快要散架一般,只能攀附着他,哀叫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意義的單音節字,迷迷糊糊間,她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恐怕是很記仇的。
在兩次將凌思渺翻來覆去折騰了個遍后,某個證實了自己功能不僅健全,而且很是強大的男人,心滿意足地從她體內退出,帶出一道深深的濕痕印在凌亂的被褥上。
看着這濕潤的痕迹,男人滿意的笑容更甚,而凌思渺則漲紅着臉,埋頭在枕間不敢再看,就連身體酸痛而引發的哀嚎,她也只敢小小聲地叫喚。
他噴洒的體液還兜在沉甸甸的套子裏,這些水潤的痕迹,證明了在這激烈的性愛中,她也得到了怎麼樣的滿足,於是他大方地抱起全身羞紅、軟癱無力的凌思渺,兩人一同進入浴室沐浴清洗。
一出浴室,混亂的床單上淺淺的紅,提醒兩人昨晚曾親密糾纏的現實。
“妳……第一次?”男人聲音淡然,臉上卻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為難,恰好被凌思渺捕捉到。
啊!他不會是認為自己會藉此來逼他負責任吧?轟地一下,凌思渺腦子慌亂了。
對,她是初次,可是昨晚……難道只怪他嗎?
她的臉漲得通紅,喉間吞咽了幾下,低聲說:“沒關係,沈總不用想太多。”想了一下又補了句:“我自己也有責任。”昨晚酒醉以後……挑釁、糾纏、主動……
沈拓宇僵了短暫的幾秒,緩緩轉身,桃花眼微瞇,笑容竟然有些妖艷的美感,“我餓了,會做早飯嗎?”
本來正處於激動與懷着壯烈思想的凌思渺愣了,好半天才胡亂地點頭,“會。”
站在乾淨整潔的廚房裏,煎雞蛋和培根當早餐時,凌思渺感覺自己仍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她有些弄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仍然接受不了自己和男人上了床的事實,特別當這個男人,還是她公司的老闆。
失去了終究是失去了,難過也換不回來,有些心酸,吸吸鼻子,讓自己不要再想了。
扭頭看到沈拓宇似乎拿了張紙,在餐桌上寫着什麼,微微一怔,她在這邊煩惱,他倒已經忙碌到連用餐時間都不放過了。
這時凌思渺那一旦過去了就不再想的隨遇而安的個性,發揮了作用。
她仍是大大方方地端出早餐,將大份的培根雙蛋往沈拓宇那邊放下,“沈總,吃早飯了。”
凌思渺到了他面前,還是會有些不自在,動作再大方,悄然湧現在臉上的潮紅,仍然出賣了她。
沈拓宇看上去再自然不過了,衣冠楚楚、清爽整潔,連髮絲似乎都沒凌亂一根,像是絲毫未受兩人發生關係的困擾,清俊雅逸的臉上,配上淡淡的笑容,更是悠然自得。
早餐盤子到了面前時,他正好收筆,“來,簽了它。”溫柔得快要滴出水的語氣,連筆帶紙一起推到凌思渺面前。
“這是什麼?”邊拿邊好奇地問,那邊的沈拓宇卻只做了個鼓勵她看文字的動作。
那頭沈拓宇動作優雅從容地用餐,這邊凌思渺拿着那張紙細細地看,她臉上的潮紅慢慢地消褪,呼吸略顯急促,臉色和表情變得一樣的蒼白,卻二話不說,拿起筆,刷刷刷幾下寫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將手指印在那份還完全沒有動過的早餐盤邊,就着醬油染上顏色,往紙上按下一個淡淡的指印。
“對不起沈總,昨晚打擾了,我先走您慢用。”雙手遞上已經簽了字和印了指膜的紙。
沒有伸手去接,沈拓宇指了指她面前的早餐,“不吃了早飯再走嗎?”
低垂着的頭搖了搖,她的聲音平板而禮貌:“不了,添麻煩。”
他笑了,指了指房間,“裏面有更麻煩的也得收拾,多洗個盤子不算什麼。”故意歪曲她指的麻煩,又暗示兩人昨晚製造出來的痕迹夠多夠亂,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她這樣上道的樣子后,突然就來了這種惡趣味的興緻。
凌思渺那一直低着的頭僵持了一下,然後一轉身,她進了房間。
這下有些出乎沈拓宇的意料之外,不由放下手裏的餐具,眼光追隨着她的行動。
只看她用力抽起床單,解開被套,將床單和被套吃力地抱成一團,然後臉就躲在這堆棉製物品下,只露出部分,悶聲繼續平直地說:“對不起,我會洗乾淨后再快遞過來,不會再給您添麻煩的。”
她本來就穿好了昨晚的衣服,現在抱着床單被子,後背挺得直直地就在沈拓宇的目光下,走出了他家。
沈拓宇沒有挽留,只是在她離開后,拿起她留在桌面上的那紙手寫契約,一張不顧她的尊嚴,要求嚴格劃清兩人界限的不平等條約,還簽得這麼爽快,而且,還蓋手印。
沈拓宇不自覺地用手指來回磨挲那淺淺的指印部位,有些來了興趣。
凌思渺,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傻瓜?
從凌思渺懂事開始,就曝露了其愛打抱不平、嫉惡如仇的直衝性子。
這事讓她媽挺愁的,因為凌思渺好打不平,但僅僅針對別人受到的不公平對待,要是事關她自己,卻從來不在意是否吃虧。
她媽覺得像自家女兒這種模樣和心地是好的,個性卻太衝動,總的來說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有些不適時的天真,過了頭的善良。放到古時候吧,扔去練練武藝,沒準是個行俠仗義的俠女;放到現在複雜的社會裏,卻很容易受到欺騙和傷害的。
想到這樣,念書時就沒捨得往外頭放,可大學一畢業,凌思渺自己找了個外市的工作。
於是凌媽媽只好邊送邊嘮叨了一路,雖說年輕不怕吃虧,但也要多看看公司里的其它人是怎麼幹活的,別太累了。
凌思渺覺得自己剛出社會,很多事情都不懂,公司里都是自己的前輩,跟着、聽着、學着准沒有錯,於是她學到了也聽到了很多事,包括說公司老闆的閑話。
這家公司是美資企業,能夠當上公司CEO的人,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而這家公司目前的CEO沈拓宇,何止有兩把刷子。
在凌思渺聽到的八卦中,他渾身上下都能掏出好多刷子,有好家世且個人能力超卓不說,就連那張臉和身材也都是超優的,不比時下當紅的男模特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