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治癒

第十七章治癒

陸安輕手輕腳的把孫可可抱進房間,也不管她鼻涕眼淚乾在臉上已經結成鹽繭痕迹的樣子,動作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回眸目光一閃,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孫可可看着,突然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這不就是現實版的都教授嗎,不過看着陸安清俊冷冽的臉,她只好不斷地提醒自己,他和電視劇里不一樣,他不是外星人,你也不是女主角。他是鬼,鬼啊,而你孫可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待業女青年,你就不要妄想着那些不着邊際的故事了,你現在就是趕快把那個小鬼和這個大鬼送走,然後找一份好工作,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是看着陸安斂眉凝目的樣子,想不犯花痴真的太難了。孫可可腦袋裏的兩個小人打的頭破血流,還是沒有堅定自己的立場。

她安慰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

陸安看了一眼這個身上的被眼淚鼻涕灰塵血漬的覆蓋的錯落有致的雌性物體,“要不要洗個澡?”

孫可可點點頭,費力的爬下床,在外面連滾帶爬的時候沒覺得,現在休息了一下再想活動,就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剛走了兩步就摔在地上了。

陸安又把她抱起來,“要不要我幫你洗?”他的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玩笑或者調戲的意味,好像真的是要幫她洗澡。

孫可可趕緊掙扎着說不用。

陸安看了她一眼,“你這幅樣子我可不給你治傷。”然後把孫可可放回床上,轉身出去了。

孫可可有些失落,陸安雖然看上去溫和了一些,還是嫌棄自己這幅樣子的,也對,他那樣的才貌氣質,以前指不定是什麼名門望族家裏的貴公子呢,肯定是身邊有一堆嚇人伺候,雙腳不沾世俗塵土的那種人啊。這樣的公子就算是個鬼,能屈尊跟你吃那些比工作餐還可憐的飯,擠着狹小的房間,現在把你抱回房間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難道還要人家給你個髒兮兮的倒霉鬼清理傷口不成?

正想着,陸安居然一手端了一盆乾淨的水,另一隻手拿了毛巾進來了。

他可能為了照顧她方便些,又只穿了那間白襯衫,還挽起了袖子,修長的手骨節分明,擰毛巾的動作都讓孫可可覺得性感的要命。

陸安坐到她床邊,伸手用濕毛巾給她擦臉。溫水浸透的毛巾裹着他冰冷的手,就像一個清涼綿軟的冰袋敷在她被眼淚和汗水浸的有些浮腫的臉上。

孫可可看着陸安一臉的認真和溫柔,有一點害羞,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我自己來就好了。”

陸安放開手把毛巾給她,然後伸手掀起孫可可的裙子。

孫可可驚叫一聲,“你幹什麼?”

陸安掃了她一眼,只把裙擺掀起到她膝蓋以上一點點,“我對叫花子沒興趣。”然後伸手撫上孫可可受傷的膝蓋,孫可可想起他上次治癒自己受傷的手,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果然清涼舒適的感覺過後,等他把手移開,膝蓋已經重新變得健健康康,一絲傷痕都看不到。

孫可可朝他咧了一下嘴,“你這兩下子要是當個醫生,估計不到半年就能買得起一套北京的房子了。”

“我覺得一塊好墓地更適合我。”陸安漫不經心的答道。

孫可可笑道,“你就一個靈魂在外面飄着,買墓地都沒事么可埋的。除非你像吸血鬼一樣在棺材裏睡上幾百年。”

“也對,就算我買了墓地,肯定也是最荒蕪的,沒人會去看我。”

孫可可一臉認真的看着他,“我會去看你的,你生日和你忌日我都會去看你的。”說完覺得這話有點彆扭。

陸安似乎有點意外,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我生日和我忌日,連我自己的都不記得了。”

孫可可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笑,“那就這麼定了,你遇到我的那天算作你生日,等以後你離開我的那天算作你的忌日,好不好?”

“不好,我又不是你兒子,憑什麼遇見你就算我生日。”

孫可可噗地一聲笑了,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有這樣彆扭的小想法。於是壞笑着繼續說,“兒子怎麼了,你的名字都是我取的耶,按我們老家的規矩,給你取名字的人,你至少要叫一聲乾媽。”

陸安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個讓一個至少百歲的鬼叫她乾媽的小丫頭片子,後者還在一臉得意的翻白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有多無恥。還一般翻白眼一邊得寸進尺的說,“叫一聲乾媽來聽聽嘛。”

陸安沒理她,伸手把她推成平躺,緊接着高大的身軀就壓上來,她還沒反應過來,陸安冰涼的嘴唇一下子貼到她嘴唇上,在她口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唇齒間沒有任何味道,只是皮膚涼絲絲的觸感讓孫可可打了個激靈,天啊,被男鬼撲倒強吻了嗎?

陸安這動作一氣呵成,孫可可措手不及,直到陸安已經起身了,她還是呆若木雞的躺在那裏衝著天花板瞪眼。

陸安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孫可可躺在那裏一動沒動,只是眨了眨眼,目光獃滯的說了一句,“你居然這樣對你乾媽,大逆不道,應該把你大卸八塊千刀萬剮再浸豬籠。”

陸安笑道,“我只是吸了你的病氣,又沒吸你的腦子,怎麼傻了。”

孫可可這才回過神來,嗖的一下坐起來,“什麼病氣。”

陸安示意她自己看,孫可可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坐起來的動作矯健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剛摔傷了的人,她又使勁活動了一下身體,居然沒有一點不舒服,反而比平時的精氣神還要足。

陸安說,“你剛才摔得不輕,雖然我把你腿上的傷口治好了,但是體內一些酸痛很久都恢復不過來,所以我吸走了你的病氣,你現在沒事了。”

陸安突然靠近她,妖孽的臉露出一個邪魅無比的笑,“你不會以為……”

“哦……啊……以為什麼?”孫可可假裝聽不懂,“謝謝你給我治病,那個……你下次吸病氣的時候,能不能拿個吸管什麼的。”

陸安翻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白眼,沒理她。

孫可可又問,“你吸了我的病氣,你不會生病嗎?”

“病氣是至陰之物,越是陰氣重的東西,於我越是滋補。”陸安說罷還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剛剛入口的美味。可是孫可可看到他的嘴唇,不由得想起剛才兩人的唇齒廝磨,臉上陣陣發燙。

她推開陸安,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沒看到身後的陸安已經提前捂好了耳朵,果然,兩秒之後,面對着鏡子裏的孫可可發出了一聲慘叫。

也不怪她叫,鏡子裏的女人乍一眼看去等會都會以為是個女鬼。衣服回來的時候由於慌亂刮壞了好幾處,裙子摔破了大洞,還沾着不只是哪片聖潔的土地上的些許春泥,及腰的長發凌亂不堪,臉上的紅腫雖然消退了,但是剛才用毛巾也沒太擦乾淨,乾涸的眼淚還留着淺淺的痕迹,最尷尬的是鼻尖上居然還掛着一條半干不濕的鼻涕,也不知道陸安對着這樣一個“玩意”怎麼下得了口的。

不過,雖然造型很邋遢,真的全身各處都不疼了,又仔細的檢查,果然一點傷口都看不到。她脫掉又臟又破的衣服,打開淋浴頭,如獲新生般的淋着水。

洗完澡,吹完了頭髮,看着鏡子前清爽乾淨的女孩,白皙的皮膚,溫柔的眉眼,尖巧的下巴,孫可可覺得自己特別好看,美滋滋的對着鏡子做了個鬼臉。

突然想,陸安這個傢伙治病療傷這麼管用,是不是也能把痛經治好,緊接着老臉一紅,這麼尷尬的事情怎麼開的了口呢。

她出了門,看到陸安不知又從哪搞到一條繩子,正在往木牌上穿。這繩子是深咖色的,材質也有點類似復古做舊的那種皮子,她湊過去仔細看,還微微又一層細鱗一樣的光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和小木牌配在一起文藝范十足,倒是還挺好看的。

孫可可說,“你現在品味越來越好了,這個繩子好看,我喜歡。”

陸安走到她身後,重新把小木牌戴到她的脖子上,說,“我檢查了那條斷掉的繩子,是上次小鬼抓你脖子的時候搞的鬼,不過這次這個是極有靈性的材料,剪都剪不斷的,應該不會再輕易壞掉了。”

“哦,我說怎麼摔了一跤就斷了,原來小傢伙上次做了手腳,不過她也是自作自受了,當時不知道我們會幫她就給我使絆子,結果今天這個東西耽誤了我們幫她查身世。”

陸安笑笑,“你倒是看得開,她只是耽誤了一點時間而已,你自己遭罪反倒不提了。”

“我不是有你幫我嗎?有你在,不怕受傷。”孫可可彎起眼睛回頭給了陸安一個甜甜的笑。

她沒注意到那一笑讓陸安給她繫繩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陸安系好了,把孫可可轉過來欣賞了一下,笑道,“不錯。”

孫可可低頭研究胸前的繩子,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啊?”

“蟒蛇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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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冥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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